秦慕直接去了陽台那邊,還把玻璃門給關上了,言若撇撇嘴,他根本沒必要這樣,她不是那麽沒品的人,會偷聽他打電話。
秦慕給蘇子矜打電話,蘇子矜現在已經接手了院長的位置,很快就回過來了,“二寶啊。”
秦慕唇角抽了一下,這個四叔就是不正經,喜歡逗人,“四叔,别這樣叫我,我惡寒,請叫我慕錦。”
小時候不覺得這種稱呼有什麽,長大之後完全聽不得,隻覺得自家爸爸太敷衍了,竟然給他們取這樣的小名。
“你小子,長大了連自己的小名都不要了,二寶多好啊,多親切。”
“四叔,到底什麽情況?”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你家泡泡糖之前還和我打過招呼,讓我安排人看一下,我也給她說了,她沒告訴你嗎?”
“小泡泡知道這事情。”秦慕表示很驚奇。
“對啊,你不知道?”
秦慕覺得自己小看這丫頭了,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既然她能交代四叔照顧言若,那就一定是知道言若的身份了,不然她不可能費心。
她都知道了,那爸爸肯定知道,爸爸知道了,媽媽也知道了。
不用多想,也知道現在全家都知道了。
全家都是戲精,他反正是沒察覺到什麽。
“那她的情況怎麽樣了?”
“寶啊,你得先告訴四叔,這是你什麽人?”
“四叔,你話真多,就不能直接利落的告訴我嗎?”
“哎喲,這麽緊張,這是你心愛的姑娘啊,不錯不錯,幾個孩子中你最先傳出了好消息。”
“四叔。”
“好了,不逗你了,我看過她的病例了,她一共來過醫院兩次,其實沒什麽大問題,淤血會慢慢散去,失憶這種事情也沒什麽辦法,應該心理因素占很大的原因,也許哪一天就突然恢複了,也許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這誰也說不準。”
“失憶怎麽可能隻忘記一部分記憶。”偏生忘記了和他的記憶,這未免有點奇葩了。
“有什麽奇怪的,你見過的奇怪事還少嗎?”
秦慕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言若,她正在認真的研讀劇本,微微抿着嘴巴,安靜淡然。
“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順其自然,強求不得。”
結束和蘇子矜的通話,秦慕直接走過去,坐在了言若的身邊。
言若感覺到身邊的位置塌下去一點,往旁邊挪了挪,刻意拉開了一些距離。
秦慕無語,一直盯着言若的側臉。
怪不得,他總覺得她變了,變得不像以前的她了,變得不再……愛他了,看他的眼神裏沒有了光芒。
像是一盞燈,突然熄滅了。
這種認知,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若受不了了,放下了手中的劇本,“現在你相信我失去記憶了嗎?”
“你就這麽想忘記我?”
“别問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反正你現在對我來說真的是個陌生人,我對你的了解都是從我助理那裏知道的,她是你的腦殘粉,我對你無感。”
“不認識我你還讓我親你?”
“大哥,拜托,每次都是你強吻我,我反駁不了,根本不是我心甘情願的。”臉皮是有多厚,才好意思自己主動說這件事情,真相如何,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嗎?
還有那該死的身體記憶,好像每次都排斥不了他的親密。
“想罵我就直接罵,不用在心裏嘀嘀咕咕。”
“我有毛病啊,我還是有教養的。”
秦慕嗤笑一聲,“你自己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什麽事情?”
“你的出身那些。”
“記得啊,我是跟着養父養母長大的啊,童年有點心酸嘛。”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麽,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他們傷害不了她。
“除了這個呢?”
“還有什麽嗎?”
看着言若迷茫的樣子,秦慕深呼吸一口氣,這哪裏是隻忘記了三年的事情,忘記的多了。
“自己去想。”
“算了,我也懶得去想了,忘記的事情大概都是我不想記起來的。”
“我來幫你想辦法。”
“我謝謝你的好意了,我覺得不需要了,我想要恢複記憶,也隻是想找到一個好的方式和你離婚。”
不想兩個曾經相愛過的人,最後以一種難堪的方式收場。
“你今天去醫院是爲了恢複,然後找一個更好的方式離婚?”
“不然呢?我之前根本就不想恢複記憶來着,忘了就忘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是你的糾纏讓我覺得還是想起來看看比較好,免得我的做法過激,傷害到你了。”
言若一臉無所謂的态度,秦慕隻覺得非常的不爽,“你是鐵定心要離婚。”
言若毫不猶豫的道:“對啊。”
“你做夢。”
“秦慕,秦大影帝,沒必要這樣吧,你又看不上我,何必這樣糾纏我。”
“婚姻狀況不管是離婚還是喪偶,都是污點。”他都不接受。
言若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家是什麽名門望族嗎?至于嗎?還怕有這種污點,這種在現代社會很正常好嗎?”
“我爸媽不允許。”
“你是媽寶男嗎?什麽都聽爸媽的。”真是夠了。
“這種話我隻說最後一次,離婚,門兒都沒有。”
言若沒辦法了,隻能故意激他,“秦慕,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對我用情至深,非我不可。”
“你是在做白日夢嗎?”
“行,那我們約定一下婚姻存續期間的一些事項。”
這下,秦慕倒是很好說話了,“你說。”
“我覺得我們還是像之前那樣,不聯系的好,彼此當作最熟悉的陌生人,當然,我也願意配合你一些事情,你可以适當的對我提一些要求,隻要不過分的都行。”
“配合什麽?生理上的事情?”
言若滿頭黑線,耳朵根子瞬間紅了,“你是禽獸嗎?現在高級寵物店的動物交配都還要雙方看上眼,充分遵循它們的意見。”
“那你覺得你能爲我做什麽?”秦慕淡淡的看着言若。
言若看着他這樣的目光,隻覺得羞恥,好像在他的眼中,她除了暖床一無是處。
好吧,她承認他很優秀,他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能做的确實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