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頭自己管。”他對那個妹妹可沒什麽管教的義務,他也不想管,以後當作陌生人處理就是了。
慕菲點點頭,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好好說開,“還有,我不是小心眼,我隻是合理猜測,林清語和南洛是一夥人嗎?這事情是南洛一個人策劃的,還是她們姐妹一起聯手?”
聞言,南浩然有幾分沉默,“按照我對清語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人都是會變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性情如何,也不肯百分之百肯定,我會去查清楚,如果這事情她摻了一腳,那以後我們也隻會成爲陌路人,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聽南浩然這麽說,慕菲也沒有咄咄逼人,一定要讓他發誓保證怎麽樣怎麽樣,“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
“我知道的。”
“不過這件事情我有點想不通,南洛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爲什麽一定要撮合你和林清語在一起,這麽做對她有什麽好處?”
南浩然點了一下慕菲的額頭,“這有什麽好難理解的。”
“不難嗎?”
“說白了,都是利益在作祟,我和他們之間哪有那麽多真情實感。”
慕菲還是有點沒轉過彎來,“什麽?”
“老頭有意讓我做南家家産的繼承人,也許她慌了,明知道老頭不許我和林清語在一起,她也隻能走這一步棋。”
南浩然已經說到這份上,慕菲也反應過來了,“臉呢?怎麽這麽會想呢,你們是名義上的姐弟啊。”
慕菲從小是按照大家閨秀教養的,她很清楚,大家族是最注重面上的這些東西,就算長輩們開明,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把這種事情擺到明面上來,一般都是暗搓搓的處理。
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兩個人想在一起,隻有脫離家族這一條路可以選擇,怎麽可能還事事如願,想要家族庇蔭,又想要愛情,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南洛竟然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穩固她在南家的位置,也不怕被人指指點點?
“是啊,這種想法就有點無恥了。”
“真不知道南洛是怎麽長成這樣的,三觀不正啊。”
“她好像自小就是個問題少女,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她做出這樣的事情其實也不奇怪,她更離譜的事情都做過。”
慕菲擺手,“遠離,遠離,我可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太鬧心了。”
南浩然歎了一口氣,“南家那樣的人家,也不能指望能出什麽人才來。”
“這個我不贊成,你和陌陌不都挺好的嘛,你們和他們不一樣。”
被心愛的人如此肯定,南浩然心情很美,“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也看不上你。”
“那倒是,慕大小姐眼光其實挺高的。”
“滾,誇你一句,你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走遠一點。”
南浩然笑了笑,起身收拾碗筷,慕菲推了他一下,“你去休息一下,我來收拾。”
“不用,我不累,我來就行了,你不是最讨厭洗碗嗎?”
慕菲闆着臉,“南浩然,讓你去坐着。”
“好兇哦。”嘴裏嘟哝着,南浩然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回了沙發,隻是目光一直追随着慕菲。
他知道,她其實是在心疼他,他懂的。
這姑娘表達善意的方式總是一直别别扭扭,皺皺巴巴的,很容易讓人産生誤解。
下午的時候,南浩然本來想給南健年打電話,不過南健年的電話先打過來了,“浩然,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了,洛洛現在被我逮到了,在我這裏,你過來一趟吧,你想要怎麽處置随便你。”
“我會過去的。”他也想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
回了一句,南浩然就挂斷了電話,睡了個午覺,和慕菲一同前往南健年入住的大酒店。
兩人到達的時候,南健年和南洛正在發生激烈的争吵,給他們開門的是南健年的秘書,屋子裏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周麗,一個是林清語。
“南洛,你現在還不知錯嗎?”南健年一張臉都氣得通紅,慕菲覺得他随時都有可能被氣得背過氣去。
“我沒錯,我沒錯,我一點錯都沒有,說一百遍我都沒錯。”南洛梗着脖子,臉上一點後悔之意都沒有,絲毫沒有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裏。
“孽女,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啊。”
“我不管做什麽都不要你管,你以前沒怎麽管我,現在也不要來管我,我做什麽都是我的自由,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要是知道自己做什麽,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樣。”
“我哥喜歡我姐,我姐喜歡我哥,我想讓他們在一起,我有什麽錯,當年就是你這個老古闆拆散了他們,該後悔,該反思的是你不是我。南健年,你才是最自私自利的父親,絲毫不管子女的死活,你的公司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在你的心裏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越不想他們在一起,我越要他們在一起,你不喜歡的事情,都是我喜歡的,這次事情沒成功,那就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們在一起的。”
啪。
南健年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南洛的臉上,打完他自己也有些愣住了,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被震得發麻的手。
從小到大,就算在南洛最叛逆最惹是生非的時候,他也沒真正的動手打過她。
南洛倔強的緊抿着唇,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起了手指印,高高的腫起來,可想而知南健年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周麗“哎喲”了一聲,立馬過去摟住了南洛,有些沒底氣的朝着南健年結結巴巴的道:“健年……有什麽事情……咱們好好說,動手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洛洛,疼不疼啊,李秘書,麻煩你去拿點藥物過來,我幫洛洛處理一下。”
“好的,夫人。”
南洛并不領情,一把揮開周麗的手,依舊仰着頭和南健年對峙,“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依舊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