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菲點點頭,挽住南浩然的胳膊,“走吧。”
兩人去吃了飯,看了電影,像是普通情侶一下手挽手走在大街上。
突然,慕菲微微頓住了腳步,南浩然偏頭看她,目光寵溺,“怎麽了?”
“問你個事。”她憋了一晚上,終究是憋不住了,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講明白的好,不然心裏總是會有一點疙瘩,很不爽。
“什麽事?”
“你……在乎我的過去嗎?”問這話的時候,慕菲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有些害怕知道他的答案,但是心裏又有些小期待,覺得他應該和别的男人不一樣,這一次她看上的男人很好。
南浩然愣了一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笑了。
慕菲打了他一下,有些生氣的道:“笑什麽,我在認真問你問題,你能不能端正态度好好回答。”
“你這個問題就是句廢話。”
“怎麽就廢話了,我其實一直很想知道你是什麽看法。”
南浩然認真的看着慕菲,淡淡的反問道:“你的過去,我哪一件不清楚啊。”他要是介意,怎麽可能和她有進一步的發展。
什麽離婚,什麽小産,他是真的不在乎。
路就在前方,斷然沒有往後回頭的道理。
他隻知道,此時此刻,他很确定,他真的喜歡慕菲,他對婚姻沒什麽期待,但是她改變了他的固然想法,他現在是真的想和她組建一個家庭。
聞言,慕菲釋然了,也是,她從來沒有在南浩然的面前隐藏過什麽,她也隐藏不了,南浩然一直都清楚她的過去。
如果介意,那就不會和她發展到這一步了,是她杞人憂天了,被别人的閑言碎語影響到了。
“謝謝。”
“我們之間根本不需要說這些。”南浩然順了一下慕菲的頭發。
“好,我以後不說,就這麽一次。”
“乖,聽話了。”
“你這語氣特别像哄小狗。”
“你要是想自比小狗,我也是不介意的。”
“走開。”慕菲推了一把南浩然。
南浩然撈了一把,又把人摟到了懷中,以前覺得那些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情侶特别的矯情,如今自己遇到合适的人才知道人和人之間真的有磁場一說,不自覺的靠近,不自覺的黏黏糊糊,反正就是想動手動腳。
“還說自己不在乎别人說的話,其實你已經被影響到了。”
“那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不可能對這些事情完全無感,我有在努力讓自己不去介意,我其實最介意她們這樣亵渎我們的感情,不管是說你高攀,還是說我配不上你。”
她對南浩然有特殊心思的時候,并不知道他的出身,隻當他一個普通的打工仔而已。
同樣,南浩然看上的也不是她的身份,這麽多年了,他并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的殷勤。
他們之間,嚴格說起來,算是在一次次的工作交流中日久生情吧。
南浩然補充道:“還有倒貼是不是?”
慕菲倏地擡眸看着南浩然,他竟然猜準了,這是她最介意的兩個字了。
“你這是典型的情感後遺症,慕菲,其實你沒錯,相反你比我勇敢多了,勇于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些事情,盡力就可以了,你也并沒有強求,及時的收手了,這沒什麽不好,拿得起放得下,你已經很好了。”
慕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好,我當年就是太偏執了。”
“哪有這麽說自己的,我在網上看過一段話,大概意思是這樣的。無論是過去長久的癡纏,還是相識恨晚的無奈,終成眷屬的有情,不必去否定它,都是愛情。
我們所有的感情經曆都是一條流動的長河,再回首時不必去否認其中的一段支流,一朵浪花,放過别人,饒過自己,何必去扒光一個人,非得要去看看他的心裏有沒有别人的影子,那是自讨沒趣,作繭自縛。
論心千古無萬人,對人性多一點寬容,多一份幸福,糊塗也是一種自我饒恕。”
慕菲久久沒有出聲,她覺得南浩然這話,對他們兩個都适合,他們都有着過去,但是誰都不能否定他們此刻的情,他們應該向前看,而不是沉湎于過去。
“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說得這麽佛系。”
“那你聽明白了嗎?”
“懂了。”
“心裏還堵嗎?”
慕菲果斷搖頭,“不堵了,舒暢了。”
“當你的男朋友,還得擔任起心理導師,有點不容易啊,你是不是該給我點什麽獎勵。”
“我改天送你個禮物好了。”他的生日應該快到了,她是時候琢磨送點什麽禮物了。
“我現在就有一個最想要的禮物。”
“什麽?”
“吻你。”在人潮人湧中旁若無人的親吻你。
慕菲還沒反應過來,南浩然的吻已經落了下來,慕菲微微仰着腦袋,隻看見漫天星河,在她的眼裏,也在他的眼裏。
兩人手牽手漫步在街上,像是兩個剛剛墜入愛河的少年少女,慕菲第一次覺得,戀愛這種事情,無關年紀,隻關對的那個人。
慕菲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還有什麽想玩的嗎?”
“以後再來吧,我覺得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
南浩然一副了然的樣子,“我的錯,走吧。”
慕菲白了他一眼,上了車她就昏昏沉沉的補眠了,等她睜眼的時候發現并不是自家樓下的停車場,“這是哪裏?”
“我家。”
“你帶我來你家幹嘛。”
南浩然理所當然的道:“收東西,去你家,或者是你來我家也行。”
慕菲瞪大了眼睛,“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我知道,你不會反對的。”
慕菲一噎,她還真不會反對,兩人互相喜歡,更親密的事情也發生過,都是奔着結婚去的,沒什麽好矯情的,婚前同居或許更容易增加對彼此的了解。
“看吧,我就知道你是願意的,走吧。”
“别以爲你很了解我。”
“走吧,小别扭。”
“别給我亂起綽号。”
兩人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女孩子蜷縮在門口,内搭的衛衣帽子戴在腦袋上,身上是皮衣皮褲馬丁靴,此刻歪着腦袋靠在門上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