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菲是最先醒過來的,睜眼就看到南浩然的俊臉,吓得她差點驚叫起來,好在她心裏素質還可以,穩下來了。
昨晚的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她全身一下子就紅了,絕望的閉了一下眼睛,明明都要走的人了,怎麽莫名其妙又和南浩然牽扯上了,還是以這種荒唐的方式,真的是夠了。
慕菲悄悄的挪了一下身子,卻發現南浩然的大手還摟着她的腰上,隻能小心翼翼的弄開他的手,然後去找衣服穿上。
南浩然其實早在慕菲睜眼的時候就醒了,隻是怕彼此尴尬,所以一直假寐。
慕菲看了一眼南浩然,看他依舊沒醒來的架勢,就準備溜走。
南浩然裝不下去了,倏地睜開了眼睛,“慕菲。”
慕菲暗自握了一下拳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轉身笑眯眯的看着南浩然,“哎呀,你醒了啊。”
“你要去哪裏?”這姑娘一定是想趁着他還沒醒,然後溜之大吉,這一定是她能幹出來的事情。
“我回家啊。”
“就這麽走了?”
“不然呢,你要我負責啊?”慕菲瞪着大大的眼睛,無辜的很。
怎麽着她也是女生,這種事情不應該她負責的吧。
南浩然擰着眉心,就這麽盯着慕菲,真想掰開這姑娘的腦袋,看看裏面到底裝着些什麽。
慕菲被他盯得頭皮發麻,摸了自己的鼻子,“昨晚的事情謝謝你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是特殊情況,沒必要當真啊,咱們都不吃虧。”
“不當真?”
“對啊,這怎麽能當真啊,男女之間一不小心發生這種事情,其實很正常,沒必要太放在心上了。”
“沒必要放在心上?很正常?”南浩然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隻覺得特别的煩躁,有種被利用完就無情抛棄的感覺。
慕菲雙手作揖,快要哭了,“好了,好了,我再次真誠的給你道歉,是我玷污了你,我有錯,我有悔,我們就當作這件事情從未發生過好不好?”
南浩然這麽多年不找女朋友,說不定是爲那個所謂的白月光在守身如玉。
昨晚好像是她主動的,是她玷污了人家。
對,該道歉,該好好的道歉。
南浩然被氣笑了,惡狠狠的瞪了慕菲一眼。
“你别這樣看着我,我昨天晚上警告過你的,讓你離我一點,是你非要闖進來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也有錯,我們就當互相抵消了。”
“你就一點不在乎?”
她的表現也太鎮定了吧。
“在乎什麽啊,這真的太正常了,我又不是什麽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對這種事看得比較重,在我看來真的不算什麽的,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趕飛機的,從S市飛京都就隻有上午的那一趟飛機最合适。”慕菲故作輕松的道。
“慕菲。”
“你别叫那麽大聲,故意吓唬誰呢,你要是意難平我可以補償你的,說,你要多少錢?我不會吝啬的。”慕菲大方的很。
看着她這蠻不在乎的樣子,南浩然隻覺得一口氣上不來,這姑娘到底在說什麽啊。
“好了,好了,真的不說了,你想好要多少錢随時給我打電話,我不會賴賬的。”
“你等等,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應該沒那麽倒黴,接連兩次被綁架,這次一定安全的。”
慕菲急匆匆的出門,轉身臉上的表情就變了,笑不出來了,像是有人在背後追一樣,逃竄般出了别墅。
等南浩然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哪裏還見慕菲的蹤影,隻能朝着一個保镖問道:“慕菲小姐呢?”
“她剛剛和她的保镖離開了。”
“已經開車走了?”
保镖點點頭,同樣也是一臉懵逼,昨天的事情他們是知道一點點的,原以爲這兩個正主應該修成正果了,這一大清早的又是鬧哪一出。
慕菲小姐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現在大少爺又這麽問?
“你們怎麽不攔着一點?”
“我們哪裏敢攔啊。”這又沒接到誰的指令,他們不敢随便亂攔着人啊。
南浩然深呼吸一口氣,自己也開車出門了。
兩個保镖互相看了一眼,“什麽情況?”
“誰知道呢,這一大早的怎麽誰都不正常了。”
南浩然開車出去,并沒有看到慕菲的車子,給慕菲打電話她也沒接,隻是轉了一筆錢過來,看到銀行卡上多了500萬,南浩然氣得都發抖了。
所以說,他這是被白嫖了嗎?
不對,不是白嫖,這500萬就是嫖資,可真是值錢啊,大小姐出手大方的很。
南浩然開車去了機場,不過并沒有找到慕菲,過了兩個小時之後,他才收到慕菲的短信,說是已經登機了。
他這才知道,他們走的是另外一頭的機場,和這完全是相反的。
那邊根本沒有直飛京都的,必須要轉機。
這姑娘一定是故意的。
飛機上。
慕菲怔怔的看着天空中翻滾的雲彩,一點也沒有之前流露出的輕松和不在意,整張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以後怕是不能和南浩然好好的相處了,這兩天真是倒黴透頂了。
“小姐,你怎麽了?”保镖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對了,那個周子洋呢?”
“聽說被警察當場抓到了,應該是要被判刑的。”
慕菲冷笑一聲,這就對了,周子洋這種不安分的性子,經過這次的事情,江紅葉這種果斷的女人,估計不會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後會給南浩然留下一顆定時炸彈。
他又是蓄意謀害江紅葉,又是公然綁架人,不管是哪一條都夠他好受的。
“我被綁架的事情不要告訴家裏人,省得他們擔心。”
“知道了,小姐。”
慕菲閉上眼睛休息,保镖們也不再打擾她。
大概兩個小時,飛機終于在京都市降落,她一開機,南浩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隻覺得手中一燙,差點就把手機扔出去了。
電話自動挂斷,又接着響起,慕菲隻能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
“慕菲,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慕菲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