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麽瞪着我,距離發作還有時間的,我和南浩然約的是早上八點,他要是能做到我提的要求,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再怎麽說,慕菲的身份在那擺着,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敢做出什麽傷害她性命的事情來,慕家不會放過他。
慕菲咬了咬牙,恨不得撓花眼前這張臉,“周子洋,你最好祈禱你的計劃能成功,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你這是威脅我嗎?”
“就是這個意思。”
周子洋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時間,是時候去見南浩然了,于是不再和慕菲掰扯,“你們兩個看好她,聽我的指令行事。”
“知道了,周少。”
留下兩個人看着慕菲,周子洋就走了,南浩然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收到了周子洋給他發的見面地址,完全是一個相反的方向。
“黑叔,麻煩你帶着人去救我朋友,我過去拖住周子洋。” 江紅葉找的那個人綽号叫老黑,南浩然直接稱之爲黑叔。
“放心好了,我一定幫你把人救出來,人救出我給你電話。你母親也做了安排,不會出什麽岔子的。”
南浩然鄭重的道:“拜托了,黑叔。”
“不用這麽客氣,我和你母親是朋友,我做事你放心。”
挂了電話,南浩然掉頭去和周子洋見面,周子洋已經到了,他一身運動服,雙手插在褲兜裏,嘴角含笑,看起來就是一個無害的少年,“浩然哥,你遲到了。”
南浩然懶得和他廢話,“人呢?”
周子洋攤攤手,“急什麽,人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了,你就可以去見她。”
“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相不相信也沒辦法了,這個時候你别無選擇。”
就在這時,周子洋的人過來了,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麽,他得意的笑了笑,沒想到南浩然真的是膽子大,竟然一個人單槍匹馬過來了。
看來他對慕菲的感情也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淡然,這個就有意思了,一會的大戲會更加的精彩。
“你要的視頻我已經帶來了,股權轉讓協議書我也弄好了。”
周子洋有些懷疑的看着南浩然,“江紅葉願意在上面簽字?”那女人把自己的公司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棄。
“公司她已經交給我了,我說了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沒辦法阻止我做些什麽。”
周子洋冷笑一聲,狠狠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告訴我慕菲在哪裏?你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得到。”
“你得先讓我确定你手中的東西都是真的,我們才能往後聊。”
“你想怎麽證明?”
“股權轉讓協議有律師證明嗎?”
“有,是和公司合作的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和你父親關系很好,你可以自己打電話去問,他可以證明。”這些都是江紅葉讓人去做的。
“哪個律師?”
“許瀚文。”
周子洋狐疑的看了南浩然一眼,這個人就是他們的人,一直以來都站在他們父子這邊。
“南浩然,你最好别搞什麽花樣。”
“這難道還不夠證明我的誠意嗎?公司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根本不在意它最後落在誰的手裏。”
周子洋心頭很不是滋味,他一直想要的東西,在南浩然眼裏什麽都不是,他甚至什麽都不用做就唾手可得,也一點不在乎就這麽放手,這種感覺太TM糟糕透頂了。
“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随便你怎麽理解。”
周子洋深呼吸一口氣,給南浩然說的這個人打電話,“許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起草過一份股權轉讓協議?”
某律師事務所。
兩個警察正守在許瀚文的面前,江紅葉最後還是報警處理了,隻不過沒讓警察直接去救人,而是來看着許瀚文。
不管他們簽訂了什麽協議,都可以有人作證是在威脅脅迫的條件下訂立的,都是無效的。
許瀚文對上警察同志的目光,有些頭疼的道:“對。”
周子洋心頭一喜,“文件有法律效力嗎?”
“有的,隻要你在上面簽了字,股權就是你的了。”
“許叔,你确定嗎?”
“我當然确定了,我是這行業的老律師了,這點事情還能不确定嗎?”
周子洋挂了電話,朝着南浩然道:“給我。”
南浩然把轉讓協議遞了過去,周子洋翻開了一下,細細的浏覽起來,整個協議十分的規範,條條款款也很細緻,說得清清楚楚,還有江紅葉的親筆簽名。
他很熟悉江紅葉的字迹,這是她本人親自簽的。
“你這倒是弄得還不錯啊。”
南浩然擰着眉心,“人呢?”
“别那麽着急嘛,我們好不容易見面,不如好好聊聊天。今天過後,可就沒這種機會了。”
南浩然低吼了一聲,“周子洋。”
“讀書那會我是真的把你當成一個大哥哥的,我喜歡和你玩,喜歡追在你身後跑。我沒想到有一天你會真的成爲我哥,江紅葉硬生生插了進來,逼得我媽自殺,逼得我成爲一個沒媽的孩子,讓我不得不去叫她一聲媽,那一刻我就發誓,有一天我會報複回來的。
不過江紅葉是真的命大,有一次她參加活動,我在台面上做了手腳,可掉下去的是跟在她身邊的一位主管,有一次我在她的食物裏投了水毒,她竟然也沒吃,類似的事情我做過不少,可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哈哈,大概是老天爺我覺得我太不容易,這次終于讓我得手了,她發現了又怎麽樣,已經晚了,她的腎髒會一點點衰竭,到了後期會波及到全身器官,她會生不如死。”
南浩然皺了一下眉,這些事情他倒是不知道,“小小年紀就這麽心狠手辣,果然是長歪了。”
“我這是被帶的啊,江紅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我跟在她的身邊可是學了不少。”
“我對你的事情沒有興趣,慕菲在哪裏?”遲遲沒有收到慕菲平安的消息,南浩然心頭始終繃着一根弦,不想和周子洋多廢話。
他總有一種周子洋在故意拖延時間的感覺,他一定還安排了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