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矜搖搖頭,看她狀态還不錯,勉強算是放心了。
食材有限,蘇子矜最後做的也是三明治,顧千歌一下樓就看到蘇子矜和裴弋已經坐在餐桌邊吃上了,兄妹倆還聊着天,你怼我一句,我怼你一句,幼稚的很。
“你怎麽來了?”來得這麽快。
“來接你回家,你是不是樂不思蜀了,都忘記你男人在華國了。”
顧千歌白了他一眼,“好好說話,又開始不正經了。”
“我是來接你和女兒的。”
“我覺得是個兒子。”
這話蘇子矜一點也不愛聽,立馬闆着臉反駁,“胡說,一定是女兒。”
“兒子。”
“女兒,我說女兒就是女兒。”
裴弋頭大的很,“你們倆回家慢慢讨論,别在這裏打攪我,我需要安靜,我頭疼的很。”
“蘇子弋,你閉嘴。”
“該閉嘴的是你,蘇子矜。”
“這是我媳婦兒的房子,你沒資格趕我走。”
“這是千歌的婚前财産,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顧千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随便他們去吵。
蘇子矜:“看,千歌都受不了你了,一定是嫌棄你太煩人了。”
“我家千歌明明嫌棄的是你,你怎麽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我老婆,我孩子媽,會嫌棄我,你是在說笑話嗎?”
“這是我閨蜜好不好,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勾搭别的小姑娘呢,在我面前說這些,你說得着嗎?”
“咳咳,蘇子弋,好好說話。”
“我真的一直替我們家千歌抱不平,怎麽就被你禍害了呢。”
“好了,你們倆加起來都幾十歲的人,怎麽還跟三歲孩子一樣,這有什麽好吵的,我頭都大了。”
“蘇子弋,聽到沒,閉嘴,你嫂子不舒服。”
“切。”
第二天,蘇子矜就帶着顧千歌走了,主要是裴弋見不得他們撒狗糧,兩人也體諒裴弋,識趣的撤退,不留下來礙眼。
臨走前蘇子矜斟酌再三,還是對裴弋道:“蘇子弋,你是不是忘記華國還有一個人在等你了?這麽久了,你是不是也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你這樣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是怎麽一回事?”
聞言,裴弋緊抿着唇。
蘇子矜擁抱了一下她,寵溺的揉了一下她的頭發,“哥哥不是在逼你,隻是提醒你不要忘記了,也不要再讓自己有遺憾了,珍惜當下。你是成年人了,歲數也不小了,不再是小姑娘了,感情的事情要好好處理。”
有些人已經不在了,但你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你在這裏爲一個人黯然傷神,還有另外一個人在爲你輾轉反側。
後面的話蘇子矜沒有說出口,對現在的裴弋來說,還是太殘忍了,她還需要時間去平複,不能把她逼得太緊了。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能明白他在說什麽。
裴弋點點頭,“哥,我知道了,你們放心的走吧。你要照顧好我家千歌,要是我回來她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找你算賬。”
“你要是再瘦,不僅我跟你算賬,老蘇也要找你麻煩,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個,我的事情還不用你來操心。”
“讓老蘇放寬心,我會好好回去的。”
“好了,我們走了,不要送我們了。”
顧千歌交代道:“弋,你自己注意安全。”
裴弋還能開玩笑,“放心,我知道你家裏的槍在哪裏。”
顧千歌無奈的搖搖頭,跟着蘇子矜一起離開。
他們一走,裴弋臉上的笑就消失了,她關上了門,有些無所事事的躺倒在了沙發上,想到龍墨,她頓時有些頭大,不知道該怎麽去應對。
蘇子矜和顧千歌回到蘇家的時候,龍墨竟然也在,一早就知道裴弋不會回來,但是真的沒看到她人影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蘇子矜也有點尴尬,這臭丫頭不是已經提醒過她了嗎?怎麽他們都已經回到家了,怎麽着也過去十多個小時了,她對人家還沒一個解釋的。
這事情是該她主動的啊,她丢下現任去參加前任的葬禮,現任沒意見一直默默支持,參加完你還不回來,不回來就算了,你還一個解釋都沒有。
好吧,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他這個妹妹有那麽一點點渣啊,有點過分了。
“那個,你别着急,她會回來的。”
龍墨問道:“她還好嗎?”
“目前還不錯的,可能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吧,你給她一點時間。”
龍墨隻能點點頭,他也沒在蘇家多待,直接回了醫院。
蘇母有些擔憂的問道:“小弋是怎麽回事?她這麽多天都沒聯系龍墨嗎?”
“她連你們都沒聯系,怎麽會聯系龍墨,不過我臨走前提醒她了,她也點頭了,應該還在思考吧。”
“這丫頭,龍墨還是可以的了。”
可别又把人弄沒了,以後再來後悔,那就來不及了。
裴弋是真的糾結,睡了一個午覺之後,她就出門了,背着雙肩包走在街頭,也沒刻意去僞裝自己,碰到粉絲之後,還會親切的和粉絲聊天合影。
晚上回到家之後,她給自己下了一碗面,味道很一般,不過她都吃完了。
“阿成,我會好好生活的,你不要擔心。”
吃過東西,裴弋就給龍墨發了條信息:歸期未定,勿念。
龍墨看到的時候,眉心狠狠的擰了一下,立馬給裴弋打了電話,裴弋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到了地上,她死死的捏着,沒有接通。
可是電話斷了又響,連續好幾次。
裴弋看無法逃避了,終是接了起來了,“喂。”
“蘇子弋,你什麽意思?”發這種莫名其妙的信息是怎麽回事,什麽叫勿念,他怎麽可能不擔心,不挂念。
裴弋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很難理解嗎?”
“蘇子弋,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了。”
“我要出去外面走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去。”
“去多久?”
裴弋輕輕歎息一聲,“我不知道啊。”她不知道多久才能平靜下來。
“那我呢?”
“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