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别人是好是壞關你什麽事,别去想了,事情弄清楚了就好。”
“嗯。”
其實裴弋并沒有表面這麽放松,心裏還是擔心的,韓菁菁爲了她女兒做了這麽多,怎麽可能輕易罷休,指不定後面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
這事情估計會沒完沒了。
“别怕,我護着你。”
“嗯。”
裴弋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還真的嗯了,你好意思嗎?我是個姑娘啊。”
“自己人,不講究那麽多。”
裴弋笑了笑,“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不知道,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就先别管了,太鬧心了。”
“不過有個事情我還是鬧心。”
說着,龍墨把裴弋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裴弋挑挑眉,今天這人怎麽這麽開放了,竟然在辦公室這樣抱她。
平日裏親昵一點,他都放不開。
“什麽?”
龍墨一臉嚴肅,“小寶說我這輩子都沒有女兒。”
“什麽意思?”
“就是說我命裏無女。”
噗。
裴弋直接笑噴了,“這你也信啊,小孩子瞎說的吧,估計逗你玩呢,她又不是算命的,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你有所不知,她比算命的還準,這次的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我這才趕緊去找你哥把樣本拿回來自己做,結果和她說的一樣,韓默果然不是我的女兒。”
裴弋瞪大了眼睛,“這麽神奇的嗎?”
“你回蘇家這麽久了,好像對家族的事情還一無所知,該好好去補補課了,你們這幾個大家族千年前就交好,還各有所長,陸家的占蔔術一向很是厲害,隻是現在很多東西都失傳了而已。”
“可小寶姓慕啊,慕家占蔔術也厲害?”
“這裏面的門道我也不是清楚,反正小寶很會的,她和陸伊人算是忘年之交。”
裴弋忍不住捂着嘴巴感慨,“哇哦,原來小寶這麽厲害的,這都能看出來,那她肯定是一早就知道我們倆有緣分,所以撮合我們在一起。”
“你就隻有這個感慨嗎?”
“不然呢?”
“沒有女兒,你一點也不在乎?”
“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有啊,誰說我們兩個一定是捆綁在一起的啊。不行,就算爲了生個女兒,我也一定不能嫁給你,我可是很喜歡小女孩的。”她可饞小寶了,做夢都想要一個這麽聰明伶俐的女孩兒。
“蘇子弋。”
裴弋一下子就耷拉起腦袋,“别叫了,這确實是一件令人郁悶的事情,原來小寶是個深藏不露的王者啊,怪不得樂器會的也那麽多,我這種被人吹捧的人在她面前完全不夠看啊。”
“她古樂器确實很厲害。”
“那她厲害還是我厲害?”
龍墨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小寶厲害。”
“龍墨,你要死啊,說這種話,你一點求生欲都不要了嗎?”
“你很好,但是你非要和小寶比,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說你好,那樣太虛僞了。”
裴弋想到了什麽,面色變了變,“糟了,那她上次對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覺得要出事啊。”
不是龍墨出事,那就是肖成出事。
“不行,我要給小寶打個電話問清楚了。”
“小弋,你先别激動。”
“這種事情哪裏能不激動。”
裴弋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給小寶打電話,小寶正在陪小泡泡玩,“喂。”
“小寶,你上次對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肖成要出事?”
小寶微微挑了一下小眉毛,“肖成是誰?”
“我的前男友。”
“哦。”這個未來舅媽反應真慢,她都說了這麽久了,她這才反應過來。
“小寶,你能不能說清楚說明白一點,我到底應該要怎麽做啊,我能做些什麽?”
“天意難違,你什麽都做不了。”小寶淡定的吐出幾個字。
裴弋哀求道:“小寶,幫幫我。”
小寶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小嘴,都怪她那天太感性了,竟然把這話說了出來,她應該不說的,說了她也改變不了什麽,還會給别人徒增煩惱。
小泡泡似是不明白姐姐爲什麽要自己打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氣趕緊抱住了小寶的手,不讓她再動手打自己。
小寶心裏倏地一暖,捏了一下小泡泡臉上的奶膘,繼續說道:“首先我并不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麽事情,我隻是從你的臉上看到了一些訊息,所以一不小心就給了你一個提醒,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隻是個小孩子而已,我能做什麽啊。”
如果想要更具體一點,需要去推算肖成的整個命盤。
後面的話小寶沒說出來,且不說這事情耗神耗力,就算推出來了又怎麽樣,也隻是無能爲力而已。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會來。
“什麽訊息?”
“你臉上有一朵盛開桃花的在逐漸凋零。”
裴弋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那會有生命危險嗎?還是隻是代表他放下了對我的感情?”那天肖成還勸說她勇敢去面對龍墨的事情,這個是不是代表他放手了,所以桃花才會凋零。
裴弋心裏慌得不行,捏着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我不知道啊。”
“小寶。”裴弋都哭出來了。
“緣分都是注定的,強留不得。”逆天改命那真的隻是小概率事件,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還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一般人根本沒這種資本作爲交換。
世間之事自有定數,不然誰對自己的命不滿意,都來改一下,豈不是要亂套。
“小寶,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不是我不幫你,也不是我冷血,我是真的沒辦法。”
裴弋有些無力的挂了電話,龍墨抱緊了她,握住她顫抖的手,“也許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我心裏很慌。”其實從之前見過肖成之後,她心裏就莫名的有些慌了。
“你要不去見見他,提醒他注意一下。”
“阿墨哥哥,你不生氣嗎?”
“我是那種不分輕重的醋壇子嗎?”都什麽時候了,還能吃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