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生物鍾一到他就醒了，小歌依舊還在熟睡，他也閉眼睡去。
再次醒來，是小歌叫醒的他，“蘇子矜，你怎麽這麽能睡啊，快醒醒。”
“幾點了？”
“十點了，到底還去不去玩了？”
“這麽晚了啊。”
“快起來。”小歌直接把蘇子矜一把拽了起來。
“你要不要這麽粗魯啊。”
“快。”
蘇子矜笑了笑，總算是起來了，隻是腦袋有些疼，不知道是因爲昨晚喝了酒，還是因爲出現了高反，“小歌，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啊。”她昨晚睡得很好，幾乎一覺睡到了天亮。
看着她精神飽滿的樣子，蘇子矜覺得自己太多慮了，一看就知道她适應的很好。
兩人下樓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早飯，但是卓瑪體貼的給他們重新做了一份，之後羅爾就帶着他們出去轉悠了。
冬日的陽光明媚，特别的暖和。
這個季節是朝聖的人很多，一路上有很多虔誠的藏民在磕長頭，有一群人結伴的，也有一家子結伴的，五體投地匍匐，雙手前直伸。
每伏身一次，以手劃地爲号，起身後前行到記号處再匍匐，如此周而複始。
小歌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隻覺得心靈都受到了巨大的最震撼，眼睛睜得大大的，“羅爾，他們都是從哪裏來的？”
“那些風塵仆仆的，可能是從自己生活的地方過來的，不過很多是當地的居民。”
“那住的遠的不是要很久？”
“有的人真的是要花一年半載的時間才到拉薩的。”
小歌不了解這些事情，也不敢胡說八道，這種地方，總給她一種特别莊嚴，完全不敢造次的感覺。
很快他們就到了最近的布達拉宮，這個季節是旅遊淡季，人并不是太多，羅爾又幫他們提前買好了門票，立馬就進去了。
羅爾年紀小，但是對布達拉宮的曆史很是熟悉，從曆史到傳說，完全是信手拈來，看來是經常幹解說員的事情。
小歌完全被他帶入了故事之中，摟着蘇子矜的胳膊一蹦一跳的，真的跟個孩子一樣。
蘇子矜卻不忘時時刻刻提醒她，“悠着點，這個地方海拔高，很容易高反的，走路要像個大家閨秀一樣。”
“知道了，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一直像唐僧一樣叨叨叨的，一點也不符合他的人設好嗎？
出了布達拉宮，他們又去了大昭寺，大昭寺外，依舊很多人在磕長頭，還有唱經誦佛的修行僧人，擦肩而過的轉經老者，聲影交錯，小歌生出幾分時空交錯的感覺。
難得看到小歌如此平靜，對身邊的人群不再害怕，蘇子矜拉着她在一個地方坐下，聆聽僧人們的誦經聲。
出寺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在街頭逛了一會，三人就回去了。
小歌一到房間就癱倒了，面色有些不好。
“讓你像大家閨秀一樣走慢一點，你還不信。”
“我走的也不快啊。”
“很難受嗎？”
“也很好，沒那麽難受，就是累了，休息會就好了。”
就在這時，卓瑪弄了一些甜茶，果盤，還有牛肉餃子和炸土豆上來，“蘇醫生，顧醫生，你們先吃點墊一下肚子。”
“卓瑪，晚餐你弄簡單一點，不要弄得太隆重了，不然下次我可不敢來你這了，太麻煩你了，完全是給你添亂，你這還有很多客人的。”
“我哪裏弄的隆重了，我真的隻是随便做點家常小菜。”
蘇子矜輕輕擰着眉心，“早知道不來了。”
“别别别啊，我會看着來的。”
“嗯。”
卓瑪看了一眼小歌，“顧醫生沒事吧。”
“沒事，就是累到了。”
“那好好休息，你們第一次到拉薩節奏要慢一點，不要太勞累了，身體會吃不消。”
“嗯。”
卓瑪一走，小歌立馬趴在了床上，嚷嚷道：“蘇子矜，你趕緊來給我按按肩膀，我覺得我渾身酸痛。”
蘇子矜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幫她按摩了起來，小歌感慨道：“蘇子矜，你可真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
“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就是越來越覺得你好了，怎麽辦，我有點喜歡你。”
“你本來就該喜歡我。”
“可我不是顧千歌啊，我是小歌，我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你們兩個就是一個人。”
“切，還是不肯面對現實，我早就告訴你了，别白費功夫了，顧千歌真的被我抹殺了，她已經回不來了，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感覺到她的存在了。”
之前她偶爾還能感覺到顧千歌的情緒變化，但是這陣子顧千歌是真的沒有再出來過。
聞言，蘇子矜一直沒有出聲。
小歌又道：“喂，蘇子矜，我真的沒和你開玩笑，之前我能感覺到她的，現在我不能了。”
“嗯。”
“你就這反應？”
蘇子矜的目光有些暗淡，“不然呢？”
“所以我說你不要再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無濟于事的。”
“我不會放棄她。”
小歌皺眉，“那我呢？你對我是什麽樣的想法？”
“我說過你們是一個人。”
“我也說了，我們不是一個人。”小歌猛地坐了起來，有些激動的盯着蘇子矜。
她讨厭他總是把她們混爲一談，她們明明不是一個人。
她知道，他現在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因爲他把她當成了顧千歌那個慫蛋。
“小歌，你何必一直糾結于這個問題呢。”蘇子矜擡手摸了摸小歌的頭發。
“這個問題不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
但是這話蘇子矜沒法對小歌誠實的說，依照小歌的脾氣，她一定會跳腳的。
“小歌，我們不要談這個問題了。”
“蘇子矜，我今天偏生要好好和你談一下這個問題。”
“沒有談下去的必要啊。”蘇子矜再次笑着順了一下小歌的頭發，企圖就此揭過。
“蘇子矜，你别用笑來轉移話題，現在對我沒用了，我問你，顧千歌和小歌，隻能選一個，你選誰？”
“小歌，你何必這樣爲難我，你們隻是性情不一樣，但是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等你們兩個人格合一了，你們就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