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弋揮揮手,“知道了,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
蘇子矜就站在不遠處,神色溫柔的看着裴弋走過來,揉了一下她的頭發,“這下放心了吧。”
“千歌的狀态很好,我勉強放心了。不過蘇哥哥,你還是多去和她說說話,别讓她抑郁,别讓她情緒過于激動了。”
“這還用你說嗎?那是我愛的人。”此時的蘇子矜對裴弋的話并沒有深想。
裴弋抱住蘇子矜的胳膊,用她軟糯的嗓音道:“蘇哥哥,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
“什麽?”
“你穿白大褂的時候真的是A爆了。”
蘇子矜笑了,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行了,快回去吧。”真是個小可愛,這個時候還不忘逗她開心。
裴弋換了衣服,這才離開。
她去了蘇家,但是蘇家也沒什麽人,隻有傭人在,她一個人無聊的很,也睡不着,隻能去打遊戲。
一棟别墅裏。
裴惠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過了好大一會,她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去了找了魏國華,但是被魏國華劈暈了,之後發生了什麽,她就不知道了。
糟糕。
裴惠倏地站起來,但是長時間昏迷,她身體很虛弱,晃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
她穿好鞋子就往外跑,剛到了門口,就被兩個保镖攔了下來。
“裴女士,你不能出去。”
裴惠道:“我要去見魏國華,讓他來見我。”
“doctor魏這陣子在忙,可沒什麽來見你。”其中一個保镖道。
“今天是幾号?”
“20号。”
一聽這話,裴惠差點就又站不穩了,雙手攢緊,已經20号了,她竟然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星期了,這麽長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外面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
千歌可千萬别出事才好。
裴惠返回房間去找自己的包,手機卻不在裏面,不用想也知道被這些人收走了。
她沙啞着嗓音:“我要和魏國華通話。”
兩個保镖對視一眼,誰都沒有理會她,想把她的房門關上,她卻緊緊的抓住了把手。
“你們告訴魏國華,他要是敢傷害顧千歌,他一輩子都會後悔的,顧千歌不是蘇家的孩子,他錯了,一直都錯了。”
保镖們依舊不爲所動,裴惠氣得不行,這些保镖真的是一個個油鹽不進,和他們說話根本不管用。
好在這個時候,魏國華的助手傑尼過來了,他目光沉沉,“怎麽回事?”
“傑尼,我要去魏國華。”
傑尼皺了皺眉,“裴女士,doctor魏不會見你。他願意放過你,也是因爲看在你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了,我們沒那麽多的耐心。”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裴惠也不再隐瞞,“你告訴他,顧千歌不是蘇家的孩子,她是他的女兒,不管他想對千歌做什麽,停手吧。”
傑尼面色大變,“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裴惠笑了笑,“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和他開玩笑,你讓他過來,我自會和他解釋清楚,這種事情騙不了人的。”
這個消息太過駭人,傑尼不敢無視,立馬下樓給魏國華打電話,魏國華聽後冷笑了一聲,“她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撒出這樣的謊來,我會那麽好騙嗎?”
傑尼想了想道:“doctor魏,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撒謊,這會不會是真的。”
“我會連自己有沒有女兒都不知道嗎?顧千歌的出生沒人比我更清楚了。”這是他親手抱回來的孩子。
就在這時,裴惠不顧保镖的阻攔,瘋一樣沖到了樓梯口,朝着樓下大聲的喊道:“魏國華,孩子被我換了,裴弋才是蘇家的女兒,顧千歌是你和我的孩子,顧千歌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魏國華愣住了,他一輩子未婚,無兒無女,如果要說可能留下後代,那也隻能是二十多年前那一次。
等等,算一算時間,其實正好和顧千歌的出生日期能勉強對上。
可是那個女人也不該是裴惠啊。
傑尼好半天沒聽到魏國華的聲音,忍不住喊了一聲,“doctor魏。”
魏國華深呼吸一口氣,有些咬牙切齒的道:“看好那個女人,我馬上過來。”
“好的。”
傑尼挂了電話,朝着兩個保镖使了個眼色,保镖松開了裴惠。
裴惠慢慢的走下樓來,抱着腦袋,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傑尼也緊擰着眉心,若有所思的站在一邊。
半個小時後。
魏國華匆匆趕過來了,犀利的目光看向裴惠,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這個女人到底都幹了些什麽啊。
傑尼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魏國華,覺得有些忐忑,生怕殃及池魚,默默的上了樓。
魏國華低吼道:“宋倩,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都做了什麽?”
裴惠笑了,“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說清楚。”
“當年你用一個死嬰替換了蘇家的女兒,這些被我撞到了,我便偷偷跟着你,我看到你把小孩子偷偷交給一對夫婦照顧,我趁着那對夫婦不注意,把我自己的孩子和那個小女嬰替換了,我以爲你會善待她的,卻沒想到你沒過多久就把她送進了孤兒院。”
隻不過她當時并不知道,隻知道孩子消失了,她怎麽都找不到。
她像是瘋了一樣,追逐着他的步伐去了M國,卻依舊沒找到女兒。
直到她看到魏國華和一對華裔夫妻有聯系,她才發現顧千歌,顧千歌長得和她小時候還挺像的,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她的女兒。
之後,她在那對華裔夫妻住的附近買了房子,又把裴弋送去了顧千歌所在的學校,那所學校華國的小孩子不多,和她預想中的一樣,她們倆順其自然的成爲了好朋友。
這以後,她就經常讓裴弋把她的朋友帶回家來玩,女兒也算間接回到了她的身邊。
魏國華有些站不穩,當年他确實是這麽做的,“那你說顧千歌是我女兒又是怎麽回事?”
裴惠笑得有些苦澀,“當年你跌落懸崖,是我救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