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怎麽了,法醫也是醫生,一個給活人開刀,一個給死人開刀,都是給人開刀的。”
宋家小弟默默的給自家老媽點個贊,說得好有道理哦,他竟無從反駁。
宋安瀾道:“媽,你能不能收着一點,别吓到人了,搞得我跟嫁不出去一樣。”
宋媽媽才不管這些,她一門心思在女兒的終身大事上,“子矜,要不進家去坐坐,我們正在喝銀耳粥,你也來點吧。”
“伯母,我。”
蘇在矜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哎呀,來都來了,給伯母個面子呗。”
蘇子矜一向不擅長拒絕長輩的心意,隻能去宋家坐坐了,宋家都是古風古色的裝修,很有韻味。
宋安瀾壓低聲音道:“學長,我媽就這樣的人,你多擔待着點,她見不得我身邊出現男人。”
好像隻要她身邊一有男人,就能和她湊成一對。
今天如果不是有人送她回來,他們絕對不會出來,什麽關心她,都是借口,她太了解他們的尿性了。
“沒事,我理解。”老人家都這個樣子。
蘇子矜一進屋子,宋媽媽立馬端了一碗紅棗銀耳湯出來,“子矜,嘗嘗伯母的手藝,是常溫的,不用擔心會刺激到腸胃。”
蘇子矜也不客氣,大口喝了起來,“好喝,伯母。”
“子矜,你對于自己的另一半有什麽要求?”宋媽媽很直接,一點也不帶拐彎的。
“也沒什麽要求,隻要看得順眼就行。”
“那我家瀾瀾符合你的審美嗎?”
“媽。”宋安瀾聽不下去了。
“你叫什麽叫啊,我和你說話了嗎?一邊待着去。”
蘇子矜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宋媽媽大概也明白了什麽,人家應該是對自家女兒沒想法,她也不強求,立馬轉了話題。
“對了,子矜,我們家瀾瀾比較宅,你以後吃飯喝酒啊就叫上她,她千杯不醉的,能幫你擋酒,你就多給她介紹一點小夥子認識,擴寬一下她的交際面。”
宋安瀾靠在沙發上躺屍,一點也不想說話了。
“放心,伯母,我會的。”
“這麽說你身邊有合适的朋友?”
“有的,我身邊好多人單身的。”
宋媽媽激動壞了,“哎呀,那我家瀾瀾的未來就靠你了。”
蘇子矜隻覺得肩膀上沉甸甸的,一口氣喝掉面前的銀耳湯,宋媽媽又讓人切了一盤西瓜出來,“吃點西瓜,很甜的。”
“謝謝伯母。”
“其實我們家對瀾瀾的未來一半沒什麽過分的要求,隻要人品好就行,家世什麽的我們都不挑。”
宋安瀾除了翻白眼,還是翻白眼,算了,她早就面子裏子都沒了,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天發生了,家裏的人恨不得立馬把她打包送出去,省得在家裏礙眼睛。
“伯母,安瀾很優秀的,她值得優秀的男人。”
“哎呀,她這種漢子性格再優秀有什麽用,情商太低了,隻要那個男人能包容她就行了。”
“安瀾有安瀾的好。”
“那就真的拜托你了。”
蘇子矜離開宋家的時候,有些無奈,宋家的甜點不好吃啊。
“學長,今天的事情你都忘記吧,我媽對誰都這樣,你不是第一個被紅娘的。”
“沒事,我會幫你物色的,南楓你不喜歡的話,還有其他的小夥子。”
龍玥的哥哥,龍墨,那也是一個很優秀的醫生,可以介紹給她認識。
“學長,你不會真打算幫我找對象吧?”
“未嘗不可。”
宋安瀾摸了摸下巴,又忍不住扔飛刀了,“我覺得你還是先把自己的個人問題解決了再說。”
自己都還沒解決呢,她是真的很懷疑他的能力。
“小學妹,不帶這麽打擊我的,我是緣分沒到。”
“那可能我的緣分也沒到。”
送蘇子矜上了車,宋安瀾也進了屋子,宋媽媽立馬道:“這個子矜是真的不錯,瀾瀾你加油把人拿下。”
“你到底是看重人家了,還是想要人家給我牽線。”
“兩者都行啊,你和他要是擦不出火花,咱們再換一個人呗。”
“他要是随随便便給介紹一個你也認?”
“要我說你經驗不足,人以群分,能和蘇子矜當朋友的人,能差到哪裏去,這點我根本不擔心好嗎?我還是很挑的,就沒找那種亂七八糟的媒婆,我給你找的都是青年才俊。”
好吧,找青年才俊當紅娘,這想法夠清奇的。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你也不看看他身邊那些人,你看天淩,這小夥子就很有前途,一早和他們混成了兄弟,辭了工作也多條路走。”
“天淩怎麽了?”
“你還和人家關系好呢,你不知道他開了一個叫淩天國際的保安公司嗎?”
“有這回事?”宋安瀾是真的不知道。
“不開竅說的就是你,天淩她媽恨不得昭告滿大院的人,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兒子出息了,現在誰不知道啊。”
“淩天國際很出名嗎?”
“你爸爸說了,這個公司現在勢頭很猛,也一直都是政策支持的對象,幫部隊解決了很多退役士兵的就業問題,不知道多少人欣賞這個幕後老闆,隻是這麽多年一直沒被扒出來,誰知道是蕭天淩,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眼紅。”
“這些人真無聊,一天天的紅眼病。”
“無聊,是你自己跟個道姑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你是蕭天淩唯一一個女性朋友,你怎麽就沒抓住這個金龜婿,把機會讓給别人了。”
“媽,你說什麽呢,我們是兄弟。”
一聽這話,宋媽媽就生氣。
他其實很喜歡蕭天淩的,看着長大的人,人品好得沒話說,奈何女兒不開竅,一直沒擦出火花來。
在張家之前,她就打過兩家結親的想法了,隻不過因爲上面那個人想要撮合張君茹和蕭天淩,他們隻能放棄了。
“你是個女人,狗屁的兄弟,你就不能有個清楚的認知嗎?到底需要我說幾遍?”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睡覺了,累死了。”宋安瀾真的聽不下去了,耳朵都起繭子了。
“喂,宋安瀾,你要是再不改改你那個了冷冰冰的性子,誰都幫不了你。”
宋安瀾躺在床上,卻沒什麽睡意,想起那個被慕南楓奪走的初吻,真的意難平,躁得慌。
慕南楓,真的别再讓我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