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看是誰出馬,人已經綁到了。”
“給我發一個定位,我馬上過來,我要親眼看看這個賤人怎麽生不如死。”
張大龍發了一個定位過去,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挂斷電話。
陸伊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你歎什麽氣?”
“又來一個送上門的,真爲你們擔心啊,今晚有好戲看了,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要是放了我,改邪歸正的話,待會碰上髒東西的時候,我興許會救你們一命。”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怎麽救我們,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個女人不會讓你好過的。”
“那也要她幹得動才行啊,你們覺得我很弱?”
張大龍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給陸伊人檢查了一下繩子,确定綁得死死得這才松了一口氣。
“張君茹給你們多少錢?我願意付雙倍,隻要你們放了我。”不到萬不得已,陸伊人不想沾因果。
玄門中人最怕惹上因果,犯下業障,陸伊人在這方面一直很小心。
不該管得事情不管,能留一線生機,不會趕盡殺絕。
但是如果是這些人起了歹心,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你真的給的起價格?”
“當然,我可是陸家的千金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一直沒出聲的阿虎問道:“那你剛才還想騙我們的錢?”
“生意歸生意啊,這一點不沖突,你們放了我,我記你們的情誼,這和你們成爲的客戶一點都不矛盾。”
“陸伊人,你少來策反我的人。”張君茹氣沖沖的從外面進來了。
她一早就知道綁匪會把陸伊人帶去的大概位置,早就提前候着了,得到定位之後立馬就趕過來了。
一來就聽到陸伊人的話,差點沒氣死,今晚堅決不讓她好過。
“張君茹,你來的還真是快。”這麽急着來送人頭真的好麽?
張君茹冷哼一聲,臉上帶着詭異狠毒的笑容,“陸伊人,你也有今天啊,你對我的羞辱我會全部一起要回來的,你就等着受死吧。”
張大龍問道:“張小姐,這女人到底是什麽職業,她說她精通玄學,能抓鬼看風水,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君茹翻了個白眼,慶幸自己來得快,不然要是這群人被策反就糟糕了,“這種事情你們怎麽會相信,這世界上哪裏有鬼了,唯物主義沒學過?她這是拖延時間,擺明是糊弄你們的,她就是個無業遊民,專門靠勾引男人生活的。”
“張君茹,你是在作死你知道嗎?”
“陸伊人,你少來這蠱惑人,你們誰先上,我要準備拍視頻了。”
張大龍頓了一會,又不安的問道:“她沒髒病吧?”
張君茹唇角抽了一下,“你這麽講究?”
“那當然,我們可不想死。”
“想什麽呢,你看她這氣色,這精神狀态,像是有病的嗎?”
“這倒是不像。”
張君茹沒了耐心,“好啦,夜黑風高的,快點,我親自錄視頻,你們想要一起的也可以。”
陸伊人有些頭疼,“張君茹,我勸你善良,結善因才能得善果,這個地方真不是什麽好地方,陰氣太重,你還有回頭的機會。”
張君茹走了過去,想擡手去打陸伊人,卻發現自己的手像是被定格住,怎麽都打不出去。
一時間面色變了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晚上的有幾分瘆人,但是對陸伊人來說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已經告訴你了,這裏有髒東西,信不信随你。”
“少給我裝神弄鬼,我才不相信。”
張君茹又換另外一隻手,露出長長的指甲,眼底盡是興奮,準備去撓陸伊人的臉,但是依舊有一股巨大的阻力,讓她的手動彈不得。
準确的說,是整個身子都動不了了。
“老大,我怎麽看着有點玄幻?這女人的手怎麽停留在半空中動不了。”小豹是綁匪中長得最瘦小的,當然也是膽子最小的,智商勉強在線。
“你在搞什麽?”張大龍問道。
張君茹隻覺得四周有些涼意,心裏開始發毛,莫非真的有髒東西在周圍。
但是這種時候她自然不會說,說了這幾個人跑了怎麽辦,她已經付了50萬了,可不想這麽打水漂了。
“我沒事,你們就别廢話了,快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做,做好了你們才能拿到另一半資金。”
小豹咽了咽口水,“大哥,你有沒有覺得冷啊,我覺得涼飕飕的。”
小豹的腦袋又被拍了一下,“少自己吓自己,我們四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在這,陽氣不知道多重,哪有髒東西敢靠近我們。”
陸伊人扯了扯嘴角,“就在門外哦,不止一隻,有一隻餓死鬼,還有一隻厲鬼。”
剛子吼道:“你閉嘴,你還能有透視眼不成,能看到外面去。”
“好啦,不陪你們玩了,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自己慢慢玩吧,大晚上的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
衆人隻看到陸伊人就這麽站了起來,頓了幾秒鍾,綁在她身上的身子就這麽掉了下來。
衆人吃驚的看着地下的繩子,沒有一丁點弄斷的痕迹,好像是被解開了,可是她明明什麽都沒做。
莫非這裏真的還有他們看不見的東西?
衆人隻覺得汗毛都立了起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四處尋找着。
“記得我剛才告訴你們的話,結局怎麽樣就靠你們自己了。”
“陸伊人,你到底說了什麽?”
“你來晚了,錯過了我的囑咐,算你倒黴。”
陸伊人朝着外面走去,綁匪們都吓壞了,立馬攔在了她的面前,到了現在,他們有些相信陸伊人的話了。
“你的繩子……到底是誰幫你解的?”
“一隻善良充滿正義感的小鬼,見不得你們行兇作惡,幫我解開的。”
剛子結結巴巴的道:“真的……有鬼啊,我們怎麽看不到。”
“你們想看嗎?”
陸伊人不給他們回答的機會,直接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瓶子,類似香水一類的東西,朝着綁匪和張君茹的眼前噴了一下。
“陸伊人,你做什麽?”
“這是公牛眼淚,可以讓你們長長見識。”
“我聽說抹了牛眼淚……會看到髒東西。”小豹顫着聲音道。
“小豹有見識哦,就是這樣的,我走了,你們慢慢玩。”
陸伊人剛走出去,幾人隻覺得從窗戶處飄來一陣陰冷的風,緊接着衆人齊齊尖叫出聲,隻見窗口處出現了一個骷顱頭,然後它慢慢的飄了下來,竟是一副完整的骨架子。
隻見它扭了扭脖子,擡擡手,伸伸腿。
咔擦,咔擦。
四周全是骨頭移位的聲音,大晚上的這一切似乎被無限的放大。
“啊,鬼啊。”
不知道誰先叫了一聲,衆人慌忙逃竄,一個個朝着門口沖了出去,可是剛剛還開着的鐵門似乎被人從外面鎖住了,怎麽都拽不開。
隻見那個骨架子咻得一下子就飛到了他們的面前,竟是一個成年男人得聲音,“别白費力氣了,外面有好多鬼在拉着門。”
張君茹眼睛一翻,差點沒昏死過去,身子軟軟的跌坐在地,靠在了牆上。
綁匪膽子要稍微大一些,一拳頭朝着骨架子過去,骨架子散架之後,立馬又站了起來,身上的骨架子全部重新組合,再次朝着他們過來。
“大哥,這東西打不散的,怎麽辦?”
“打不散也要打啊,難不成你們想在這過夜。”張大龍吼道。
四個綁匪開始劈裏啪啦的作戰,一遍又一遍,一個個累癱在地,骨架子不管散成什麽樣,依舊能重聚,嚣張的朝着他們勾了勾手指頭,欠扁的道:“來呀,來呀,開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