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藥是我從蘇子矜那裏拿的,從醫院拿出來的時候确實是維生素,當天晚上蘇子矜回過一次蘇家,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秦半月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又是蘇若輕幹的?”
“八九不離十了,她自己是學醫的,要想整你比一般人更容易些。”
秦半月恨不得破口大罵,最後還是忍住了,怪不得她出國之前會對她說那些話,還一臉得意的看着她,原來她早就留了一手了。
幸好安小北去體檢,她跟着去了,不然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發現。
如果真的把那個藥吃上一年半載,大概這輩子真的沒機會做母親了。
“都怪你,憑白招惹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女人,我到底招誰惹誰了啊,要讓我承受這些。”
慕南瑾把人抱緊,“對不起,小月兒。”
他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可以這麽瘋狂,作爲一個醫生,簡直是一點醫德都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對不起有什麽用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秦半月有些任性的道。
她知道這種事情怪不得慕南瑾,他優秀被人暗戀被人喜歡,她作爲他的妻子要承受這些,其實是必然的。
她隻是覺得委屈,心裏憋着一股氣,憋了好久好久,一直找不到一個發洩的途徑。
“那你揍我一頓吧,我不還手。”慕南瑾一本正經的看着秦半月。
秦半月被氣笑了,擡手對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一頓捏扁搓圓,直到把他的臉蹂躏得紅紅的,她才罷手。
他把她的手捏成拳頭,砸在自己的胸膛上,“還沒消氣的話就往這裏砸,砸多少次都可以。”
秦半月氣得一把推開了他,“你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小月兒,你要怎麽才能消氣?”慕南瑾認真的盯着秦半月。
木頭疙瘩。
秦半月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聲,氣呼呼的别開臉。
“小月兒。”
“你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慕南瑾眉心擰得緊緊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錯,剛剛明明她已經消氣了,還軟軟的抱着他,全身心依賴着他。
怎麽轉眼又生氣了。
安小北一直在外面聽牆角,聽到慕南瑾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妥妥的直男啊,連哄女孩子都不會。
秦十五怎麽就看上這麽不解風情的男人了,和他相處該多無趣啊。
怪不得當時結婚那麽久兩人還沒進展,要她一直當助攻。
算了,算她欠他的。
再幫他一次。
誰讓不久前她狠狠罵了他一頓。
“慕boss,墨迹什麽,親上去撲上去。”安小北喊道。
這種時候,說這麽多廢話做什麽,一個霸道至極的深吻,或者是滾床單,滾完什麽話都好說了。
多大點事啊,怎麽就成這樣了。
未成年談戀愛咩?這麽純潔做什麽?還你打我,我打你的,真是夠無聊的。
安小北表示,很鄙視兩人的相處模式。
秦半月聽到安小北的話,滿頭黑線,“安小北,你給我走開。”
光明正大聽牆角,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害羞。
“哎喲,有什麽好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不是嗎?”安小北繼續道。
秦半月差點氣得頭頂冒煙,恨不得出去揪着她的衣服,讓她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安小北,走。”
安小北拍拍手,站起來,“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害羞了,我走就是了嘛。大boss,記住我剛剛說的話。”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秦半月這才放心下來,真的怕安小北又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來。
這一瞬間,莫名覺得有道灼熱的視線定格在自己,房間的氛圍也變得詭異起來,似乎有絲絲繞繞的暧昧漂浮着,秦半月覺得有些難耐。
剛想準備說什麽,某人已經摟着她的纖腰,炙熱的吻翻天覆地的落了下來。
秦半月無力的窩在他的懷中,不自覺的抱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索取。
不知多久,就在她以爲自己要窒息的時候,某人放開了她,炙熱的大手像是烙鐵一樣,似要灼傷她腰間的肌膚。
安靜的空間裏,兩人的心跳聲彼此交織着,卻讓他們都覺得安穩。
不知過了多久,慕南瑾感慨道:“早知道這樣有用,我一見面就該這麽做的。”
天知道這幾天他有多麽想念她的一切,以前不知相思苦,轉眼思念已入髓。
秦半月氣得捶了幾下他的胸膛,“你怎麽能聽安子的話呢,她一向沒個正行的。”
“但我覺得你們女人就喜歡壞男人。”
他重重的咬了咬“壞男人”的發音,秦半月又羞又惱。
慕南瑾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小月兒,是不是還有事情要問我?”
“我隻問最後一次了,你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不想要?”
“當然想要了。”
“那我打電話問你的時候你爲什麽那樣說?你知道我聽到你說那種話,多麽的難過嗎?”
慕南瑾幽幽歎息一聲,“你拿體檢報告那天我去找過你,你的助理說你去醫院了,我便來找你們,當時恰好我接到一個電話,我就讓南特助進去找你,誰知道沒找到你,反倒聽到有護士提起你的事情,說有個女人把避孕藥當飯吃。”
秦半月蹙了蹙眉心,頓時又是一陣窩火,“所以你以爲是我自己不想要孩子,瞞着你偷偷吃避孕藥,結果自己吃出問題來了?”
慕南瑾面色閃過幾分愧疚,“抱歉,是我對你的信任不夠,是我沒有徹底的把事情調查清楚就懷疑你。”
他确實是相信了,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傻男人,我是那樣兩面三刀的女人嗎?”秦半月真的是無語了。
虧他還那麽冷靜的對她說不想要孩子,原來他以爲是她不想要孩子。
而她,又以爲那瓶避孕藥當真是他給的。
所以,他們都誤會了彼此。
他們誰都沒把事情挑開,一直在互相猜測中。
還真的是一個要命的誤會。
“誰告訴我蘇若輕無腦的,你看人家把我們耍得團團轉。”
慕南瑾反思,“關鍵不是她,而是我們還不夠相信彼此,我們都害怕失去彼此,所以誰都不敢把事情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