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也會加倍對你好的,你不會吃虧。”
“不需要,你做你自己就好,這種事情我來就好。”
慕南瑾覺得脖子有些不舒服,擡手撓了一下。
“怎麽了?”
“好像有點癢癢的。”
“你低下頭。”
秦半月踮起腳尖,拉開慕南瑾的衣領,隻見他的脖子處像是起了一片紅疹子,“慕南瑾,你好像是過敏了。”
慕南瑾擡手準備去抓,秦半月立馬拉住他的手,“别抓,我去給你找藥膏。”
這一拉他的手,發現他手背也紅了,拉開他的袖子,發現他的手腕也有些紅,看起來馬上要起紅疹子。
“怎麽會這樣?今晚也沒吃什麽會過敏的東西啊,你有沒有什麽過敏史?”
“别慌,我知道是什麽原因。”
“怎麽回事?”
慕南瑾微微歎息一聲,悶聲道:“你這個小坑貨。”
秦半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和我有關?”
“大概是對這種衣服的料子過敏。”
“四五百塊的襯衫,面料竟然不合格,我要去投訴賣家。”秦半月氣得不行了,這世道真的是太坑爹了。
她專門挑着那些大品牌給慕南瑾買衣服了,結果還出了這種問題。
“不關人家的事,大概是從小到大都習慣了那幾家的面料。”
“哪幾家?”
“改天帶你去看看,都是一些私人工作室。”
秦半月瞪大了眼睛,“你這真的是太矜貴了。”
吃點東西會鬧肚子,穿衣服還過敏,簡直就是一個瓷娃娃啊。
和他一比,她完全就是鋼鐵巨人。
吃嘛嘛香,不管是地攤貨還是品牌衣服,從未見過敏。
慕南瑾笑了笑,回房換了衣服出來。
秦半月擔憂的道:“真的不用塗藥膏?”
“不用,應該自己會散的,才這麽一會會的時間。”
“那你坐着休息吧,我把這些東西清理一下。”
慕南瑾卷起袖子,“我來幫你。”
“那你幫我把紙箱這些清理一下。”
慕南瑾動作很快,很快就把亂七八糟的紙盒子給綁在了一起,“這個怎麽還沒拆?”
秦半月想起了什麽,一把搶了過去,“這個你不能拆?”
慕南瑾愣了一下,戲谑的盯着秦半月,“小月兒,你該不會是背着我買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吧,這麽緊張。”
“我才沒你那麽變态呢,胡說八道。”
“那是什麽?”
“女性用品,你确定你要看?”秦半月笑意有些深。
慕南瑾想起前陣子的事情,捂嘴輕咳了一下,“那還是算了。”
他真的沒有什麽變态嗜好,上次的事情純屬意外。
見他沒再追問,秦半月松了一口氣,她記憶力一向很好,領證那會掃了一眼戶口本,他的生日就在一個月後,這個包裹是她爲他準備生日禮物的材料。
可如今看來,大概隻能退了,依他的“嬌貴”,絕對用不成。
看來得去商場看看,買一些更上檔次的。
“看看還有哪些要丢的?”
“沒了,你把那些拿去丢了就行。”
慕南瑾穿着居家服,抱着一摞紙盒子出了門,秦半月看着他的身影,目光裏滿是動容。
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從來不會嫌棄她,反而她做什麽他都無條件的支持。
他也如新婚第二天承諾的那樣,家務的事情他不會,但是他願意學,願意陪着她一起幹。
她何其有幸。
秦半月也開始清理其它的東西,把家裏的地闆認認真真的拖了一遍,慕南瑾回來的時候,也搭了一把手。
“小月兒,我有話和你說。”
“什麽?這麽嚴肅。”
“今天小五過來說的事情和你有關。”
“是師姐的事情?”
“不是,是關于你那個艾滋病的案子,大概有我的仇家在上面插了一腳,有人利用周強報複社會的性格對他進行了心理幹預,以至于他對你充滿了怨恨情緒,到最後了也不放棄要去捅你一刀,拉你下地獄。”
“你說的是催眠?”
“具體是怎麽操作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差不多。”
“哦。”
慕南瑾有些詫異,“這麽冷靜?”
“那你覺得我應該什麽反應?”
“就沒對我有一點點抱怨?”
秦半月拍了拍慕南瑾的手背,“慕boss,我想這才是開始,和你在一起,以後會遇上更多棘手的事情。可是怎麽辦呢,我都已經被你騙上賊船了,你若落草爲寇,我當山寨夫人,你站在金字塔尖,也有我一份榮耀。”
早在去慕家見過慕老太太,她就做好這樣的準備了,更别說顧長傲三番兩次對她說慕家複雜不适合她。
她早就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了。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隻要眼前這個男人一心一意待她,不管未來發生什麽,她都會和他一起面對。
“再說,慕boss,我有選擇嗎?”
慕南瑾笑了,他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他看上的這個小女人,就像堅韌的荨麻草,絕不對輕易低頭。
“當然沒有。”
“那不就行了,這種小事何必搞得這麽嚴肅,真是的。”
慕南瑾把人抓過來,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很喜歡你這個告白。”
“什麽告白?”
“你剛剛說的這些,我感動的快哭了。你放心,就算是壓寨夫人,我也會讓你過成人上人。”
秦半月失笑,“你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還哭呢,你騙誰呢。”
“就想騙騙你,小坑貨。”
“不許這樣說我,真的隻是個意外。”秦半月不開心了。
“好啦,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追你的電視劇吧。”
“我給你熱杯牛奶。”
“不要。”
“慕boss,不要也得要,這種事情你沒有說話的餘地,我不接受,駁回你的訴求。”秦半月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
“秦律師,要不要這麽霸道啊。”
“自己身體多弱雞,自己不知道嗎?還有沒有點自覺性了。”
說完,秦半月就跑了。
弱雞。
這是什麽意思?怎麽聽着這麽不像好話。
“秦律師,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什麽叫弱雞?”慕南瑾在外面揚聲道。
“我什麽都沒有說,我什麽都沒有說。”秦半月彎着嘴角,一邊熱牛奶,一邊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