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兒,醒醒。”
“吵什麽吵,煩死了。”
秦半月一巴掌又扇了過來,奶兇奶兇的,這次慕南瑾有了防備,躲開了。
慕南瑾直起身子,看着臉頰酡紅,睡得正香的小女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不能把人帶回來了。
慕南瑾彎腰,把人抱了起來,這一低頭,就對上了秦半月犀利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半點睡迷糊的迹象。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像是深邃的夜空,若是細看,能随時把人吸進去。
“小月兒。”
“混蛋,放我下來。”秦半月暴怒。
“我抱你去房間睡覺。”
“放我下來,臭流氓。”秦半月拳打腳踢,完全和平日裏溫婉大方的形象截然不同。
看他的眼神,亦是陌生至極。
慕南瑾隻能把人放下,秦半月腿一軟差點往地上栽去,幸好慕南瑾及時抱住了她。
秦半月大驚,張嘴就朝着慕南瑾的肩膀咬了下去,像是一隻發狂的小獅子,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戾氣。
慕南瑾吃痛,但是舍不得傷害她,任憑她撕咬,擡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小月兒,你清醒點,我是慕南瑾。”這防備心真的是太強了。
“慕南瑾,這個名字……聽着有點熟悉啊,我好像在哪裏聽過,在哪裏聽過呢。”秦半月歪着腦袋,可愛的咬着唇瓣。
“你丈夫。”
秦半月瞪大了眼睛,青蔥一般的手指揚起,直指慕南瑾,“啊,我想起來了,好像有個騙我結婚的混蛋,就叫慕南瑾。”
“小月兒,我沒騙婚啊。”
“誰說沒有。”
秦半月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蹦老高,猛地一推把慕南瑾按倒在沙發上,然後霸氣的直接垮坐在了他的腰上。
整個過程,慕南瑾都是懵的,完全沒想到秦半月有這麽大的爆發力,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處于下方了,并且動彈不得。
秦半月握緊了拳頭,左一拳,又一拳,狂風暴雨般砸在了慕南瑾的胸膛上。
不知是剛才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還是潛意識裏還認識慕南瑾這個人,她此刻的拳頭軟綿綿的,砸在慕南瑾的身上跟撓癢癢一樣,不痛不癢。
慕南瑾完全被逗笑了,把手交疊枕在腦後,任憑她爲所欲爲。
“混蛋,你還笑得起來,你是不是受虐狂啊。”
慕南瑾哭笑不得,“小月兒,你知道我是誰嗎?”
“當然知道,我那個混蛋老公。”
老公。
這個稱呼其實蠻不錯的,若是以後天天都能聽到,那可是一樁美事。
“小月兒,我是你的誰?”
“混蛋。”
慕南瑾循循善誘,“不是,你剛剛說的是老公,你再重複一便,我是你的誰?”
“大頭鬼。”
慕南瑾:……
這丫頭爲什麽醉了都這麽的難搞,完全不受控制。
“混蛋,你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裝可憐是不是?你也要看看你哪裏可憐了。”秦半月霸氣的拍了拍慕南瑾的俊臉。
“小月兒,對不起。”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讓她傷心了,隻是他沒想到自己昏迷了這麽久,原以爲拖上個兩三天就能好起來了。
所以失去意識之前,才讓陸遇白不要通知她過來。
這話一出,秦半月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混蛋,我和你結婚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輩子的,我想要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家,永遠都不會被抛棄。
可是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一家人,你有事情壓根不會通知我,我不認識你的朋友,我不了解關于你的一切,我覺得自己很可悲,
像個傻子一樣,除了等隻能等,等了一天又一天,我随時關注着世界各地的事故,空難交通意外我一樣都沒錯過,電話一響我心都提起來了,害怕接到不好的消息,我覺得自己都快神經質了。
你生了那麽大的病我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覺得自己好可悲,這都嫁了什麽混賬玩意啊。”
慕南瑾看她哭得梨花暴雨得,很是心疼,孤兒院長大的孩子,表面看似堅強獨立,其實内心是脆弱敏感的。
輕輕擡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眼淚,“小月兒,以後不會了,我有什麽事情都告訴你,别哭了。”
“你知道嗎?夫妻是一體的,做妻子的可以決定丈夫的生死,你要是哪天被推入了手術室,我是最有資格在手術通知書上簽字的人。
也就是說,我決定着你的生殺大權,讓你死就死,讓你活你才有機會活,你不能這麽對我的,我心眼很小,會報複回來的。”
說着,秦半月還用力的蹦了一下,慕南瑾覺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斷了,面部有幾分扭曲,這丫頭完全是在對待仇人,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他。
“小月兒,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鬼啊,我能相信你的話嗎?你值得我相信嗎?我以後隻相信我自己,再也不相信其他人了。”
慕南瑾把秦半月擁在懷中,秦半月大概是哭累了,也沒掙紮,乖乖的縮在他的懷裏。
慕南瑾啜吻着她的臉頰,“原諒我,我第一次結婚,第一次和女孩子相處,要是有做錯的地方,請你多多指教。”
“呵呵,指教,我哪裏敢。啊,不對,你是不是還想結第二次婚啊,混賬玩意。”
慕南瑾直勾勾的盯着秦半月,這氣性還真的是不小,不過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要的,要的,以後夫人你說的算。”
“我以前聽過一句話,男人說的話能作數,母豬都能上樹。”
“小月兒,問你個問題,母豬不能上樹嗎?”
秦半月石化了三秒鍾,眨巴着眼睛,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反正話都是這麽說的。
“慕南瑾,你别想着岔開話題,我不和你讨論這個問題。”
“好啦,夫人,時間不早了,可以睡覺了。”
“睡毛線啊,我不睡,我等那個混蛋給我打電話呢。”
秦半月又不老實的坐了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氣鼓鼓的嘟囔着嘴巴。
等電話。
“爲什麽要等?”
“他不在乎我,明明看到我走了,都不打電話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