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加速!”
“太對了!前面就是王府區,剛剛我看到那邊有一具棺材,看起來好像很吊的樣子,我很中意啊!”
八個擡棺鬼,擡着杜歸,裹着黑霧,就往王府區那邊沖去。
它們的速度太快了。
眨眼間就把長豐區遠遠甩在後面,并且,長豐區和王府區是緊挨着的,兩個區之間的距離非常之近。
隻要幾分鍾,它們就能擡着杜歸,抵達王府區。
……
而另一邊。
在長豐區的地底深處。
這裏已經靠近地下河了,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震耳欲聾。
一盞長明燈緩緩燃燒着,仿佛永遠都不會熄滅一樣。
長明燈的燭火隐隐發綠。
并且那燭火微微搖晃,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似的,隐隐變得極爲不安。
綠色的燭火把周圍照亮,形成了約莫五米方圓的範圍。
在其中。
一具通體赤色的棺椁,靜靜的躺在地上,臨近一看,這具棺椁其實隻有外層主體,其内部的棺材卻早已消失不見。
并且,棺椁的後半部分濕潤,爬滿了綠色的青苔。
就好像,這具赤色的棺椁,曾經被地下河水沖泡過一段時間,才到了岸上。
還不止是這樣。
棺椁已經閃開了一條縫隙。
一隻蒼白的手臂,便從裏面耷拉了出來,棺椁之中,似乎躺着一具屍體。
此時此刻。
随着綠色的燭光搖晃,把那隻蒼白的手臂映照着,顯得越發詭異。
突然……
那隻手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呼!!的一聲。
長明燈的燭火,便像是加了燃料一樣,燃燒的更爲雄壯。
四周被照亮的範圍,一下子擴大了許多。
這一照,黑暗中隐藏的那些存在,便立馬被映照了出來。
那些存在總共有五個。
每一個都被不同顔色的霧氣包裹,隐隐約約能看到一具具棺椁,隐藏在霧中。
全都是陪葬者。
……
長豐區外。
當那盞長明燈的燭火燃燒的更熊烈的時候。
無形的力量,便自長豐區散發了出去。
對陪葬者的召喚力量,也更加強烈了許多,似乎某個存在意識到了什麽,正在焦急的催促着陪葬者們到來。
安州的陪葬者,總共有八個,分别是在不同的年代埋下的。
目前,長豐區的地底下,已經聚集了五個陪葬者,隻剩下三個還沒有到位。
最後一個尚未現身。
但剩下兩個,卻絕對不會前往長豐區了。
因爲它們分别是,明朝古屍,還有元朝古屍。
“咦,那不是民調局的人嗎?”
“卧槽,唐老,張全有,他們怎麽都來了!”
黑霧中。
杜歸腳踩元朝古屍,手拽明朝古屍。
八個擡棺鬼擡着他,控制着黑霧,在天空之上飄蕩,直接沒入了王府區之内。
咔嚓……
一道雷電劃過夜空。
在王府區外的民調局衆人,紛紛擡起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目光。
“黑霧……”
“那是,明朝古屍?安州鬼王也來了!”
“怎麽會這樣,它爲什麽會到王府區!”
“難道它是沖着墓主人的棺材來的?!!”
衆人紛紛面色大變。
尤其是張全有,他臉色陰沉如水,咬着牙說道:“又是那種熟悉的味道,但我怎麽都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麽地方遇到過它。”
張全有之前被徐老帶着和安州鬼王“碰一碰”的時候,清楚的記住了安州鬼王的味道。
那是一種非常熟悉。
卻又在記憶裏,完全找不到的味道。
就好像。
安州鬼王的存在,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去窺探的。
唐元清皺着眉,低聲說道:“怎麽來的是它,不應該是墓主人嗎?”
就在幾分鍾前,那根青銅棺材釘被唐元清打出去,命中墓主人的棺材以後,那棺材便像是被激怒了一樣。
所有的鎖鏈都在瘋狂揮舞。
暴雨傾盆。
所有人的心底,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們知道,墓主人的棺材被激怒以後,墓主人一定會知道,而且肯定不會不管這具棺材,因爲那代表了墓主人的一部分力量。
但是等來等去。
卻沒有等來墓主人,反而等到了安州鬼王。
徐老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焦急的說道:“會不會,它就是安州的墓主人?”
一旁的韓老搖搖頭:“不,我和元清親眼見過墓主人,那是一個黑暗中的人影,絕對不是安州鬼王。”
唐元清握緊了拳頭,冷聲道:“别忘了,安州鬼王是個人,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他既然出現在這裏,肯定也是沖着墓主人的棺材去的。”
“怎麽辦?”
徐老追問:“我們得做點什麽。”
唐元清冷冷說道:“我進去看看,不管是敵是友,棺材都不能被他得到,否則的話,他極有可能想要竊取墓主人的力量。”
說話間。
唐元清雙目中閃過一絲幽暗之色。
下一秒,他直接消失不見。
整個人瞬移進了王府區内。
但剛沖進去。
緊接着。
唐元清便倒飛了出來,重重跌在了地上。
“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噴出。
唐元清倒在了地上,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
“唐老!”
“元清,元清!”
所有人震驚失色。
張全有趕忙沖上前,一把扶住唐元清。
唐元清臉色慘白,抓住張全有的手臂,咬牙說道:“所有人都退開,禁止進入王府區!那裏面有東西!”
韓老震驚的問道:“你遇到了什麽?”
“一具棺椁,一個陪葬者!”
“什麽?怎麽可能!陪葬者怎麽能把你傷成這樣!”
“我的力量,被壓制了。”
“是那具棺材,它把我所有的力量全都壓制住,那裏隻有鬼才能進入!”
……
在王府區内。
八個擡棺鬼停了下來。
杜歸站在青銅鎖鏈上,皺着眉,看着前方的濃濃青霧。
那青霧将整個王府區的外圍,全都包裹住,形成了一個環。
并且,一具棺椁在其中若隐若現。
那便是最後一名陪葬者。
杜歸目光陰冷:“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去,我現在沒空對付你。”
棺椁微微震動。
轟的一聲。
棺椁的蓋子被打開。
一具身披金縷玉衣的屍體,從裏面飄了出來。
那隐藏在玉甲之下的陪葬者,露出了無比詭異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渴望,有貪婪,卻又有仇恨和掙紮。
似乎,它被某種力量影響了,想要不顧一切的殺死杜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