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麽忽然有種頭疼的感覺。”
杜歸正騎着摩托車,戴着頭盔,在安路區的大馬路上溜達。
他忽然感覺到一陣頭疼。
“啊啊啊啊……”
“卧槽,好疼,好疼……”
杜歸趕忙把摩托車停在路邊,摘下了頭盔。
頭疼的地方,是在眉心。
但檢查了一番。
卻根本沒看到任何傷口。
“媽的,什麽情況?”
杜歸對着摩托車的後視鏡看個不停:“我這也沒傷口啊,怎麽會忽然那麽疼?該不會是得了什麽絕症吧?”
當即。
杜歸就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
【可能是腦瘤。】
真就是水一百度會沸,人一百度會死。
杜歸臉都綠了。
“不是吧,我才二十六啊……”
“不行,我有空得去醫院拍個腦部CT看看,要是我得了腫瘤,得花多少錢啊……”
這時候。
杜老闆想的還是錢。
沒錢寸步難行,有錢處處是天堂。
但現在,他沒空去醫院。
醫院可以随時去,但鬼母和無頭鬼,卻不能再等了。
以杜歸小心眼的性格。
報仇隔夜,已經讓他很難受了。
鬼母和無頭鬼的仇,更是隔了好幾夜。
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我要是把鬼母弄死,民調局應該會給我不少錢吧?”
“就算我得了腦瘤,也夠我花錢做手術的了。”
杜歸這麽想着,心裏就松了口氣。
于是。
他騎上鬼摩托,拿出報仇雪恨水,往嘴巴裏噸噸噸的灌。
上次他就是這麽遇到鬼母的。
眼下不知道鬼母在哪,隻能故技重施。
……
而另一邊。
安州大河的河面上。
黑煙滾滾……
魚蝦都漂浮了上來,全都死絕。
那黑煙中,隐隐有什麽東西在顫動。
緊接着。
它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樣,猛地對準了一個方向。
黑煙頓時散去了一些。
隐隐能看到,那是一根約莫五十公分長,鏽迹斑斑,還有着幹涸的血塊凝固的一根青銅棺材釘。
但緊接着。
棺材釘又像是失去了目标一樣,開始瘋狂轉動。
最終。
它對準了一個方向,直接沖了過去。
那并不是杜歸所在的安路區。
而是平水區。
棺材釘的速度極快。
沒過多久。
它便遇到了一隻穿着中山裝,看起來病恹恹的怨鬼。
瞬間,棺材釘從怨鬼的天靈蓋上刺了下去,直接沒入其中。
在整個過程中。
怨鬼都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怨鬼顫抖了一下。
身體被黑煙所包裹。
等黑煙散去。
這隻病恹恹的老鬼,雙目便被黑煙所取代。
它的氣息,更是可怕到了極點。
直接越過了兇神,怪異……
達到了一個極爲可怕的層次。
棺材釘操控着它,開始在平水區内遊蕩,尋找着那個目标。
……
如家飯店。
地底下的那口枯井中,咕嘟咕嘟……
有水流的聲響浮現。
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
“媽的,鬼母在哪呢?”
“怎麽感覺消失了一樣。”
“連别的鬼也沒了……”
“難道鬼母和無頭鬼,在我報仇雪恨水的影響範圍之外?”
杜歸騎着鬼摩托,在安路區内亂逛。
周圍一片祥和,還時不時的能看到行人。
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鬼母和無頭鬼的下落,連一些普通的鬼物,都沒碰到。
“不應該啊……”
杜歸疑惑的說道:“報仇雪恨水拉仇恨的力量我試過,幾乎沒有鬼不把我當做殺父仇人,除非是在一公裏外。”
報仇雪恨水的影響範圍,基本就這麽大。
超過範圍,那些鬼物就收不到信号了。
自然不會來追殺他。
當然……
杜歸不是一個人。
此時在安路區内,他的鬼員工們,也都在暗處遊蕩。
包括躺在水晶棺裏的明朝古屍。
還有那元朝古屍的黑色棺椁,全都一并帶上。
可以說,杜歸手段盡出。
布下了天羅地網,這麽大的牌面,不是給鬼母的,而是給無頭鬼的。
但正在這時。
忽然……
杜歸感覺到了一陣惡意。
有什麽東西鎖定了自己。
他猛地順着方向看去,卻發現那惡意隔了一條街。
“什麽東西?”
“好像還挺兇的,該不會是鬼母吧……”
“不行,追上去看看。”
杜歸說做就做,立馬騎着摩托車追了過去。
……
在這條街的另一頭,無人的陰暗角落裏。
占據了劉名身體的那個存在,正操縱着紙人新娘,讓它的鬼蜮向着防空洞那邊移動。
但莫名的……
紙人新娘卻好像發現了什麽敵人一樣。
它急躁無比。
死死盯着街道的背面。
“劉名”皺着眉,伸手點在了紙人新娘的蓋頭上。
“趕緊去找鬼母。”
“其他的,以後再說。”
劉名感覺到了紙人新娘的殺意。
那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瘋狂,隐隐讓他有種無法掌控紙人新娘的感覺。
但好在。
劉名還是強行控制着紙人新娘離開。
說來也奇怪。
離開以後,鬼蜮瞬間移動幾百米。
紙人新娘又恢複了正常。
好像剛剛的殺意,全都是一場空一樣。
劉名搖搖頭,看向前方。
那是一片大廈,大廈的四周,有圍欄環繞,占地面積有三公裏,是安路區的創業園。
防空洞就坐落在創業園的下方。
但正在這時。
紙人新娘再次躁動不安了起來。
它猛地轉過身。
鬼蜮都停止了移動。
劉名看向後方,便看到一個人,騎着摩托車,正在瘋狂向自己這裏追過來。
“趕緊走!”
劉名一臉陰沉的看着那人,強行控制着紙人新娘移動。
棺椁就在紙人新娘身下坐着。
要是紙人新娘和那個人打起來,棺椁必然會暴露。
要知道,這可是陪葬者的棺椁。
紙人新娘瘋狂掙紮。
但還是控制着鬼蜮,瘋狂移動。
在後方。
杜歸騎着摩托車,眼神極度兇狠。
“我還以爲是鬼母呢……”
“原來是隐靈會的王八蛋啊!真是巧了!”
“卧槽,那是棺椁?”
杜歸愣住了,他能感覺到,那具棺椁和元朝古屍的黑色棺椁隐隐有種相似感,似乎也是一具陪葬者的棺椁。
“别走,把我棺椁留下!”
杜歸立馬大吼了起來,騎着鬼摩托,一把将油門把手擰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