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如獄。
不要拿土地爺不當神,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神仙。
土地公吃着香燭對于薛宇的叫喊完全不搭理。
“呵呵,叫我出來我就出來了?我就不出去。”
魚日也在一旁說道:“走吧老黑,這老頭就這性格,他要是不出來能在這底下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你閃開點兒。”
“幹嘛?”
“閃開點就知道了。”
薛宇雙手胸前結印口中默念咒語,片刻之後右腳猛的朝着地面一踏。
“驅神。”
隻見一道金光劃過,下一秒土地公突然出現在薛宇的身邊。
魚日滿臉的驚訝,土地公更是驚駭。
前一秒還在自己的廟裏吃香,下一秒怎麽跑這裏來了。
沒有絲毫猶豫, 直接朝着地底鑽去。
“還想跑?給我回來。”
薛宇一把抓住土地公的小辮兒像拔蘿蔔一樣把他從地裏給拔了出來。
“你你你……你怎麽抓到我的?”土地公一臉的不可置信。
“嘿嘿,你猜。”
驅神:可以拘傳以及調遣山神土地,又能役使陰司鬼差或黃巾力士。
西遊記中大聖經常用這招來叫喊山神土地出來幫忙,屬于七十二地煞神通之一,看清楚這不是求是‘拘傳、調遣’,由此可見此項神通之強。
不過呢一般人就算學會也不敢用,畢竟山神土地都歸屬于天庭,就算官職再低那也是正式的公務員,一般人還真頂不住。
“嘿嘿,我再跑。”
土地公有種土撥鼠一樣再次鑽入地底,整個人消失不見。
“出來。”
又是一道金光劃過,土地公的身影再次出現。
魚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興奮大聲的說道:“這個好這個好,老黑,教教我,我要學這個,看他以後還敢不搭理我。”
土地公也看出來了薛宇使用的是神通法術, 而且還是專門針對土地山神一類的神通法術,跑是跑不掉了。
“魚日小子,還有你叫黑鷹是吧!找我幹嘛?”土地公嘟囔道:“要是關于七公主的就别問我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敢招惹,
天庭要是怪罪下來我可頂不住。”
“喂,你這人也太膽小了吧,虧我弟妹對你這麽好,我表弟成親時還讓你當長輩做高堂呢!”
土地公滿臉驚慌的朝着四周瞅了瞅,拉着魚日快速的說道:“别說别說,小聲點兒。”
“怎麽了?”
土地公沒好氣的說道:“還怎麽了?我那是被逼的好不好,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土地公哪敢做七公主的高堂,這要是被天庭知道了,尤其是王母娘娘知道了非得把我皮扒一層。”
“哈哈,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土地公,是我要找你的,想問你借點東西。”薛宇笑着說道。
“借什麽東西?”
薛宇折紙土地公的背後道:“功德金雲。”
一句話猶如踩到了土地公的尾巴,直接跳到一旁一臉戒備的說道:“想都不用想。”
“通融通融嘛!我給你交換。”
“那也不行,老頭子的我身後的這團金雲這是我一點一點存起來的, 存了整整三百年, 想都别想。”
魚日探過頭好奇的問道:“老黑, 什麽是功德金雲?在哪兒呢?”
“功德金雲,顧名思義就是功德凝結的雲氣,有這功德金雲在身百邪不侵,逢兇化吉,是土地公這幾百年來守護一方所得到的天帝獎勵,就在土地公的後腦勺出,金光閃閃的。”薛宇解釋道。
“真的假的,我怎麽看不到?”
“你當然看不到,凡人怎麽能看到功德金雲。”土地公大聲的說道。
“很珍貴嗎?”
“把嗎字去掉,非常珍貴,功是善行,德是善心,你個混小子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了。”
薛宇道:“簡單來說就是做好事,而且要做很多很多好事,土地公守護一方平安整整300年才積累這一團功德金雲,這功德金雲也象征着土地公的善心與功勞。”
薛宇得一番話也讓土地公極爲自豪與滿意,仰着頭驕傲道:“不要拍馬屁拍馬屁也不會給你。”
“看您說的,主要是你做神仙也用不到這功德金雲,我也不白要用東西給你交換行不行?”
“不可能。”
看到土地公油鹽不進,薛宇給魚日示意了一個眼神兒,魚日會意,上前摟着土地公的肩膀嘿嘿笑道:“不給就不給呗!走,前兩天托人在京城帶了兩壇好酒,嘗嘗?”
一說到酒土地公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不過還是搖頭道:“不……不用,我不喜歡喝酒。”
“哪讓你喝酒了,就是讓你幫我看看這酒有沒有夠年份,主要是怕人給騙了,你活了這麽多年對酒年份應該了解一些吧,走。”
收完拉着土地公朝着村子中走去,土地公這是半推半就。
開始的時候堅決不喝,勸了好在一會兒再勉強嘗嘗,然後就是放口大喝,不多時就與魚日和薛宇兩人稱兄道弟,滿面通紅。
一個時辰後土地公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酒氣彌漫,薛宇也滿意的低頭看着掌心處那團氤氲金雲。
這功德金雲充斥着一股浩瀚之感,乃是土地公守護一方300年才積累而成,爲天地對他的嘉獎,由此功德在身萬邪不侵逢兇化吉,弱視會加以利用可用于修煉,也可用來煉寶,可以說是萬金油的存在。
薛宇要它當然是想将其練入自己的雲氣之中,畢竟功德金雲也算是一種雲氣。
沒有絲毫猶豫,薛宇張嘴将那金雲一口吞下,金丹内一股吸力傳來,功德金雲沒入其中與那雲紋相互交融。
金丹之上那渺渺的雲紋也慢慢泛起金色,充斥着一股莊嚴肅重之感。
薛宇盤膝坐于床榻之上,不斷感悟騰雲駕霧神通,将這功德金雲熔煉。
采集天空的雲氣所施展的騰雲駕霧隻能說是最低級的,高不過百米,速度也就像是一個電瓶車,還沒有自己用輕功跑得快,說是雞肋也不爲過,說出去都丢人。
一直到後半夜薛宇才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
下一刻薛宇的腳下憑空升起一團金色的雲團,那雲團拖着薛宇直入青冥。
咻~
身影不斷穿梭于雲層之上,狂風乍起卻吹不動一絲的衣訣。
谷蜼
半個時辰後薛宇從天上落下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如果說之前是電瓶車那現在已經換成了汽車,速度提升了好幾倍,不過與自己心目中朝遊北海暮蒼梧的騰雲駕霧還是有些差距,很正常,畢竟功德金雲更多的是在守護方面,速度并不擅長,現在已經很滿意了。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閃眼,腳下的白雲變成了金雲,太引人注目了。
看着還在呼呼大睡的兩人薛宇輕輕一笑,也回到房間打坐練氣,積累法力。
第二天一早薛宇是被哭腔給驚醒的,蘿蔔頭一樣的土地公正坐在地上嗚嗚大哭,好像損失了幾百萬一樣,滿臉的痛苦。
如此一幕讓薛宇也是有些尴尬,跟欺負老人家一樣。
“别哭啦!”
“我就哭。”土地公繼續抹着眼淚道:“這可是我存了300年的功德,我自己都舍不得用,你們太壞了,故意引誘我喝酒騙我的功德金雲,虧我還當你們是朋友,555~”
薛宇抿了抿嘴,伸出一根手指。
“什麽?”
“每個月一壇桃花醉。”
土地公哭聲瞬間變小了很多,不過還是不停。
“兩壇。”
“嗚嗚~”
“太過分啊!最多三壇,多了沒有。”
土地公噌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抓住薛宇的那三根手指大聲道:“成交。”
薛宇:“(ー_ー)!!”
“現在就給我。”
“沒有。”
土地公又是一臉哭腔道:“你……你騙我?連我這種老人家都騙你還是人嗎?”
“沒騙你,主要是喝完,過兩天我去京城給你帶過來。”
“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
“我相信你了。”
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薛宇就已經摸透了土地公的脾性,老小孩一樣,屬毛驢的,隻能順着毛捋。
不過自己的确騙了人家的功德金雲,也就是每個月三壇酒而已,值了。
吱呀~
魚日踉跄的腳步從房間走出來,面色有些浮腫,看來昨天晚上的酒勁兒還沒完全醒過來。
土地公看着魚日的樣子得意道:“活該,敢跟我老人家拼酒,呵呵,再多喝幾年奶去吧!”
魚日眼中的渾濁瞬間沒有了,怒聲道:“就憑你,你這三寸蘿蔔丁的身材我喝你三個,昨天晚上是我狀态不好,要不然你現在能站起來?”
“死鴨子嘴硬。”
“呦呵,老黑你别攔着我,看我把他的頭打到地裏去。”
好一分努力下才将兩個人勸好,土地公繼續回到自己的神廟中補覺,魚日則是與自己一起吃着早餐。
“哎,你吃飯就吃飯老盯着我幹嘛?”薛宇無語道。
“老黑,我怎麽感覺你長高了?”
“有嗎?”
“有,而且好像變得壯了,難道是我眼花了?”魚日疑惑道。
“哦!最近武功有一點突破。”薛宇随口說道。
“好吧!”
其實魚日一點都沒看錯,也隻是因爲兩個人這段時間經常待在一起沒什麽太大的感覺,薛宇要是現在回京城的話肯定會把那些熟人吓一跳。
就是薛宇自己也沒有想到修煉‘降龍伏虎’會讓自己的身軀有如此大的變化,薛宇有預感,後面體型還會繼續變壯,隻有強壯的身體才能降龍伏虎。
伸手輕握,薛宇能夠感受到強大的肉身力量,感覺就是天也能夠一拳打破。
三十六天罡之法中的降龍伏虎本就是煉體之法,練到高深處便具備擎天巨力,有一力降十會之強大的力量。
就像兩個人面前的石桌,之前雖然也可以擡起來不過卻需要運轉法力,現在僅憑借肉身的力量就可以輕松将其擡起,隻能說不愧是道門三十六天罡神通,果然厲害。
咣~
一聲大響,兩個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去,隻見董永滿臉驚慌的鑽了進來,然後就四處亂看。
“喂,表哥你幹嘛呢?被賊追啊?”魚日調笑道。
“比賊還恐怖,表哥你這有什麽躲的地方沒,快讓我躲一躲。”董永驚慌失措道。
“躲的地方是沒有,最多床底……”
“董永,董永,我看你往哪兒跑。”老族長氣喘籲籲的也從門外跑了進來。
說完直接上來一把抓住董永的手臂。
“族長,你有話好好說,怎麽了這是?”魚日上前道。
董永低着頭滿臉羞愧道:“族長,是我對不起春喜,要打要殺随你便。”
老族長臉上的怒氣變成了哀求,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這一會可把董永和魚日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攙扶。
“族長,您這是幹什麽,快起來快起來。”
老族長抓着董永的手臂道:“董永啊!老朽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人,我今天就求求你了,你要救春喜一命啊!”
“春喜?春喜她怎麽了?”
老族長歎聲說道:“哎!那個狗官賈大人他貪圖春喜的家産,要娶春喜爲妾啊!春喜要是嫁給他不就是掉進火坑,肯定會受到百般折磨啊!現在隻有你,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把春喜娶過來那賈大人他就沒辦法了。”
董永也是滿臉的糾結道:“可是族長,我和娘子夫妻情深,上次我答應娶春喜就是想要了斷我跟娘子的塵緣,不想讓她再受苦,現在我知道我家娘子還在苦苦掙紮着,我又怎麽可以背棄她呢?要不你再找個人娶春喜吧?”
“我又何嘗沒有想過别人呢,要不是你在正經的當天頭婚我也有足夠的時間,現在好了現在誰不知道娶了春喜就是跟賈大人作對,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你說我該怎麽辦?”
“族長啊!您讓我爲晨曦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可就是不能娶春喜。”
“我現在沒有人敢娶春喜啊!”
“有。”魚日突然舉手大聲說道:“有一個人敢娶春喜。”
“誰?”
“我。”
正在看熱鬧的薛宇更是直接把口中的茶水給噴了出來。
魚日怒視道:“咋滴?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