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青色巨掌讓三公主黃兒也是吓了一跳,身影快速躲閃。
薛宇看着那巨掌的威力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用法力來施展凡間武學有些掉價,最主要的是無法發揮法力全部威力, 但有時候的确挺好用的。
在薛宇看來,法力的作用更像是一個杠杆來撬動天地的力量,施展凡間武學就是一單位的法力爆發出一單位的力量,但若用來施展法術就是一單位的法力爆發出十倍,甚至百倍千倍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
三公主黃兒定下身形,一臉凝重的看向薛宇。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爲何出手傷人?”薛宇高冷道。
“哼,你管我是誰,起開,我要殺了這個負心之人。”
說完右掌一揮,一股無形的勁風搖着薛宇襲來。
又是這招,看起來威力甚大其實也就那樣,薛宇現在越來越懷疑這方世界的武力值了。
到底是規則的緣故還是七仙女本身的緣故。
心念一動法力運轉,薛宇的周身憑空升起道道金光,那金光不斷旋轉化作一柄巨大的金鍾倒扣在周身。
武學·金鍾罩
咣~
咣~
咣~
二公主黃兒打在薛宇周身的力量全部被這金鍾鎮飛,發出陣陣轟鳴聲。
“凡間竟然還有你這個修爲之人,不過你以爲憑借這就能擋得住本公主了嗎?殺~”
二公主黃兒欺身而上,猶如睡意一般突然出現在薛宇面前,柔弱無骨的小手拍打在金鍾之上,伴随着一聲轟鳴聲整個金鍾轟然破碎,薛宇更是感覺到體内法力一震,五髒六腑劇痛難忍。
如此一幕卻讓薛宇面露驚喜之色,我就說嘛,堂堂的仙女怎麽可能連凡人都打不過,就算是雞犬升天被帶入天庭成仙的也不是還未成仙的凡人所能欺辱的, 能量的等級都不一樣。
“老黑, 你沒事吧?”魚日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
“閃開, 我不客氣了。”二公主黃兒怒聲道。
“哼,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隻要我黑鷹站在這兒就沒有人可以傷我朋友。”
“找死。”
一道黃光滑過,狂暴的法力朝着薛宇湧來,仿若大海怒潮,洶湧澎湃。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閉口禅。”
二公主黃兒臉色一變目露驚恐之色,洶湧澎湃的力量瞬間消失不見,而她體内的法力更是猶如死水一般瞬間歸寂于體内,周身柔弱無力,從虛空跌落。
薛宇靜靜的站在原地也沒有實戰其他的法術,傷是不能傷,畢竟是天庭公主真把她打傷了後續肯定會很麻煩,至于定身術之類的,你一個凡人還想定住仙人?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二公主黃兒再次能夠感受到體内法力的活躍,不過這次倒沒有再次進攻,反而一點戒備的看着薛宇。
“這是何妖法?”
薛宇搖了搖頭道:“不是妖法,是異術, 你應該是紫兒姑娘的姐姐吧,爲何你們姐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此鬧事?”
“鬧事?除了我還有誰?”
魚日從薛宇的身後探出頭大聲的說道:“還有你二姐,那個穿橙色衣服的仙女。”
董永這個時候也是驚喜道:“你是我家娘子的姐姐?”
“閉嘴, 什麽娘子,你不是又要成親了嗎,薄情寡義的負心郎。”二公主怒聲說道。
“切,不是你家二姐讓我表弟寫的休書嗎?你們一家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讓寫休書現在用來打人,怎麽?有理沒理都讓你們家占了,合着我表弟就隻能吃虧?”魚日不滿道。
黃兒也是一愣,道:“我二姐來過,你們見過她?”
董永點了點頭道:“對,二姐來過,她還說隻有讓娘子死了心不能下凡才能免受剔骨之苦。”
黃兒根本不懷疑這是假的,畢竟這太符合二姐的行爲了。
“哼,肯定二姐她,我這就去找她說理去,董永,抱歉。”
說完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魚日撇了撇嘴,很是不滿道:“都是什麽人啊!”
院外傳來陣陣哀嚎聲,董永臉色一變快速的沖了出去。
風語者感知之下薛宇自然也都看得清楚,二公主黃兒怒從心頭起,也幸虧知道不能傷及凡人,不過即便在輕柔也不是那群凡人所能夠頂得住的,整個前院的賓客絕大部分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婚禮自然是舉辦不成了,董永忙前忙後的将這些人送去看大夫,一直到晚上才結束,
另一邊,二公主回到天庭直奔天牢而去,天牢之中橙兒得意洋洋,紫兒卻是一臉的痛苦。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是董郎寫的。”
二公主橙兒道:“休書在此還說什麽不可能,人心本來就易變,董勇也一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不要相信她。”三公主黃兒從外面闖了進來大聲的說道:“二姐,你幹的好事。”
“七妹,不要相信二姐,是她下凡逼着董永寫下修書的。”
二公主橙兒臉色一變,怒聲道:“三妹閉嘴。”
“我幹嘛要閉嘴,你做了還不讓人說嗎?你拿七妹逼迫董永,說七妹爲了他在天庭受苦,董永這才寫下了休書。”
“想害死七妹不成?”
“哪裏有害七妹了,七妹有權知道真相。”
“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又如何?難道真的要爲了董永剃去仙骨?難道你不知道七妹倘若剃去仙骨會如何嗎?”二公主橙兒怒聲說道。
“我……”
“你給我閉嘴。”
說完直接揮動手中的流雲長袖朝着黃兒打去,三公主黃兒也不甘示弱,同樣也用流雲長袖還擊。
兩人都沒有動用法器都是用自己的水繡進行運轉法力攻擊,一時間法力湧動,戰意彌漫。
谷種
周圍的天兵天将看到是兩位公主在打架也都轉過身就當是沒看見,如果一個個都偷偷的斜眼觀看。
公主就是公主,就算打架都這麽好看,美翻了。
随着不斷的戰鬥兩人也慢慢的打出了火氣。
淩霄殿中王母娘娘眉心微皺,高聲道:“外面發生了何事?”
天兵天将快速從外面跑來恭敬的說道:“啓禀王母娘娘,是二公主和三公主在打架。”
“打架?荒唐,堂堂天庭公主竟如此放肆,把她們喊進來。”
“是。”
不多時一橙一黃兩道光芒飄然落下,隻是臉上依舊不對付。
“母後。”
“母後。”
兩人的聲音中都充滿了可憐,好像剛剛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王母娘娘看到這一幕也是一臉的笑意,心中的怒氣也悄然消散,調笑道:“怎麽了二位?好端端的怎麽打了起來。”
三公主黃兒上前抱住王母娘娘的手臂告狀道:“母後,二姐她瞞着我們下了凡間逼着董勇寫休書,而且還不準我告訴七妹。”
“母後,不要聽她胡說,橙兒這樣做也是爲了七妹着想啊,要不是三妹從中作梗七妹早已了斷塵緣,不會再有痛苦了。”
“這麽做而且還瞞着七妹真以爲對她好嗎?要不是我去找董永質問還被你埋在鼓裏呢!”黃兒怒聲道。
“好啊!真是好的很啊!”王母娘娘怒極反笑道:“原來兩位都私下了天庭去了凡間,還在天庭大大出手,攪的天庭不甯,簡直就是膽大妄爲,本來是我太過于驕縱你們二人了,來人,把他們關入天牢,以正天條。”
兩人都是心中一驚。
一旁的太白金星對這兩位公主也是頭大,真是二貨,别人還不知道呢自己不打自招了?
不過太白金星也知道王母娘娘說的也是氣話,自然不會将他們二人關進天牢,趕緊上前說道:“娘娘恕罪,二位公主也是姐妹情深,其情可憫,您就别生氣了。”
王母娘娘也找到了台階,直接揮手道:“如此還不趕緊退下。”
說完轉身離開,三公主黃兒滿臉的不願,還想開口去讓王母懲罰二姐,不過卻被太白金星給攔住了。
“三公主,娘娘說的沒錯,還不趕緊退一下,要不然赤腳大仙來了有你們的麻煩。”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隻見一身白袍的赤腳大仙邁步走來,最是吸引人的是他那一雙看起來大于常人數倍的腳,行走起來龍行虎步,周身法則環繞,每行一步腳下都會步步生蓮,幻化氤氲白光,顯化天道規則,讓人毫不懷疑他的強大。
看到赤腳大仙進來兩位公主都是心中一驚,隻想趕緊躲起來,王母娘娘同樣是頭大。
衆人頗有一種見到教導主任的感覺。
“參見娘娘。”赤腳大仙行禮道。
王母娘娘雖然頭大但同樣也點頭道:“大仙又有什麽話要說啊?”
隻是語氣中也有一股不耐煩。
“娘娘,小仙聽說二公主和三公主爲了七公主的事情在天牢有傷和氣。”
保姆娘娘心中一沉,果然……不過還好不知道她們下凡了。
太白金星自然也知道王母的想法,趕緊上前說道:“誤會誤會,王母娘娘剛才已經戒谕了,大仙您有什麽高見呢?”
“不敢不敢,小仙以爲二位公主一時沖動也就算了,小仙前來主要是爲七公主的事情,到現在七公主的事情還沒有懲戒,希望王母娘娘嚴律法紀,以敬效尤,今天亂的是天牢明天就是巍峨的聖殿了。”赤腳大仙的聲音明顯加重了幾分。
二公主看到又是說自家七妹的事情,大聲的說道:“大仙所言未免危言聳聽了吧!”
“就是,七妹根本就沒錯,何須懲戒?”
“住口。”王母呵斥道。
看到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太白金星趕緊打圓場的說道:“這個……小仙覺得赤腳大仙的話極有道理,這個……小仙又覺得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啊!”
看看,這話說的多有水平,和稀泥和的多好兩邊都不得罪。
不過很明顯赤腳大仙已經聽夠了這樣的話,直接反駁道:“既然事關重大就該從速計議,娘娘,小仙鬥膽想請衆仙前來,一塊商議七公主的事情。”
“大仙啊!這個是不是太倉促了些?”太白金星道。
“哪裏倉促了,我相信處事公正的王母娘娘是絕對不會偏袒自己的女兒的,這件事情到底如何處置讓大夥一塊商量一下不是更好嗎?”
這句話看着是在跟太白金星說的,其實是故意說給王母娘娘的,直接将王母架在火上烤。
“既然如此那就召集衆仙家一起商議吧!”王母娘娘擺了擺手道。
“是,小仙這就去召集衆仙。”赤腳大仙這才滿意的離開。
“母後。”
“母後,你怎麽可以……”
“好了,你們二人趕緊回去。”
看到母後生氣兩人也不敢再多說什麽了,這才行了一禮然後慢慢退了出去。
看着坐在神座之上面露無奈的王母,太白金星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這赤腳大仙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明知道七公主是娘娘您的女兒,還……”
“好了,”王母娘娘擺了擺手道:“不怪赤腳大仙,自從玉帝進入歸墟之地曆劫之後天庭雖然有本宮掌管但若不是有赤腳大仙鎮守天庭,謹守天條,此時的天庭還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呢,那些個仙人各個桀骜,也就隻有赤腳大仙才能鎮得住,他一直要嚴懲老七也是爲了天庭威嚴,哀家自然不會怨他。”
太白金星這才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最擔心的就是王母娘娘和赤腳大仙兩人鬧翻,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玉帝不在,不知何時才能返回,王母要是在和赤腳大仙鬧翻那就真完了。
“可老七畢竟是本宮的女兒,倘若剃去仙骨打入凡間,這……太白金星你可有辦法?”
“這……”
太白金星來回踱了幾步,突然之間眼前一亮,興奮道:“娘娘,小仙有辦法了。”
“哦!”
……
“土地,土地,你确定你不出來?”薛宇對着眼前還不到自己膝蓋高的土地廟說道。
土地廟不到膝蓋高,就位于董家村的村頭,廟中有泥相,旁邊放着貢品插上了三炷香,輕煙袅袅,詭異的是這些煙氣卻都朝着那泥塑的土地相口鼻之間飄去。
“吃了我的香,還不出來見我?”
位于土地廟下方的一處虛無空間之中,一個蘿蔔丁一樣的老頭大口的吞吐那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