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諸位。”
心念一動,五個分身瞬間消散,而在薛宇的識海之中多出了五道煉制丹藥的記憶。
薛宇嘴角輕輕一笑,這也是薛宇上個世界才發現的功能,分身能力有些類似于鳴人的多重影分身, 可以主動去學習知識技能,學會之後還能夠帶回來讓主體共用,也就是說如果薛宇願意的話可以多出5倍的時間學習東西,刷技能熟練度。
真元丹,具有可提升真元,增進修爲之功效。
最适合薛宇目前使用。
盤膝坐于床榻之上, 丢一顆真元丹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瓊漿流轉身軀,不過很快就被丹田中的金丹吸納, 頃刻間轉化爲真元提升修爲。
薛宇緩緩睜開雙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一顆可以減少半個月的苦修,五瓶,每瓶10粒,足夠用一段時間了。”
除非是仙丹不然肯定會有丹毒,而且人體自身還有抗藥性,這種真元丹也是隔一個月才能服用一粒,不過這種限制對于薛宇來說卻基本不用。
七十二地煞中有‘服食’之法,别說是丹毒了,就是毒藥也能輕松消化,而且薛宇的天賦一欄中還有‘五髒廟’,兩者相加絕不是1+1=2的效果,可以直接将真元丹當成糖豆吃,薛宇要做的就是适應,适應暴漲的真元,其他的并無大礙。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月已上中天,薛宇繼續吞食丹藥進行修行。
一夜無話。
随着太陽的升起薛宇也緩緩睜開雙眼,雙眸中精光一閃,不過很快就被收斂了下去。
薛宇輕吐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感受着體内暴漲的真元臉上滿是滿意之色。
五瓶真元丹用了兩瓶,看來之前所想的用一段時間也是不行了,不過如此修行倒是可以停幾天,剛剛眼神中閃爍的精光就是真元暴漲無法控制的表現。
洗漱一番之後薛宇就朝着蘇山舞的房間走去。
“王爺幸不如使命,養元丹已經煉制成功。”薛宇伸手将玉屏遞了過去。
蘇山舞更是一臉的興奮,看着瓶子輕輕一嗅感受着其中濃郁的藥香,大聲道:“好好好,辛苦你了黑鷹。”
“多謝王爺關心,隻是……”
“直接說。”
“是,王爺,屬下畢竟也是新手,而且這養元丹煉制也極爲麻煩,王爺給的藥材全部耗盡。”薛宇故作慚愧道。
“哈哈,本王還以爲是什麽事呢,不過是一些藥材而已, 這是本王的令牌,有什麽需要盡管去倉庫去取,無需擔憂。”
“多謝王爺。”
“對了,這養元丹直接吞食就可以了嗎?”蘇山舞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錯,養元丹用了30多種名貴藥材煉制而成,藥力極大,王爺每隔三天吞服一粒,決不可不可貪多。”
“哈哈,本王明白,你先去忙吧,本王去試試。”
“是。”
蘇山舞興高采烈的返回卧室試藥,薛宇也起身離開。
現在蘇山舞的府邸跟自己家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對于府中的那些下人對薛宇的态度也是大爲改變,下人的最會察言觀色,而薛宇的行爲在他們眼中就相當于第2個主人,絕不敢有任何放肆。
天已大亮,薛宇直接朝着大理寺去點卯,對于又曠工一天的薛宇衆人也已然習慣,并不敢多說什麽。
“來,去内庫把禮部侍郎馬玉坤的資料全部找來。”薛宇吩咐道。
葉茂然愣了一下,面露難色道:“那個……大人,事關禮部侍郎馬大人,沒有管大人的手谕屬下取不過來。”
管大人,也就是大理寺卿管南異,大理寺的最高領導人。
薛宇伸手掏出蘇山舞的令牌遞了過去說道:“拿這個令牌去。”
看到令牌後的葉茂然心中一驚,趕緊躬身雙手接過。
“是。”
葉茂然沒有直接去内庫,他是轉身朝着管南異所在的房間走去。
“要禮部侍郎的卷宗何用?”管南異疑惑道。
“小的不知。”
“算了,去取吧!”
“是。”
看着葉茂然的離開管南異摸了摸下巴,眼神中神色莫名。
“一個禮部侍郎而已,犯不着爲了他開罪王爺,不過這個黑鷹,哼,好是嚣張啊!”管南異冷聲道。
對于薛宇管南異是越來越不喜,在自己的地盤上對于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敬畏,仗着王爺對她的喜愛甚是嚣張,不過不喜歡不喜歡,他還是不願意因爲這些事情開罪蘇山舞。
之前說過蘇山舞爲當今皇帝的親弟弟,一母同胞。
兩人年齡差距大,當今皇帝奪得王位時蘇山舞還不過是小屁孩兒,皇位坐穩蘇山舞才剛剛成年,對于這個親弟弟自然也就沒有什麽戒備之意,而且因爲是一母同胞所以也是極爲寬容,因此蘇山舞雖然沒有什麽實權但卻無人敢小觑,真要是惹了他皇帝怎能輕饒。
不多時關于馬玉坤的卷宗便全部送來。
宏遠三年進士,先入翰林,後被外放做官,之後一路高升做到了如今的禮部侍郎,深受當今皇帝信任,卷宗之上也記載着馬玉坤的一些收受賄賂之事,不過這些是對于皇帝來說無傷大雅,隻要能夠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務貪一些也無所謂,隻要别鬧得太大。
看着馬玉坤的卷宗薛宇想到了和珅,兩人很像,同樣會做事兒也會做人也很開,不過皇帝喜歡。
薛宇砸了砸嘴,并未多說什麽,皇帝的想法他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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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宇自己也做過皇帝,對于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熟悉,一個朝廷之中需要清官但同樣也需要能做事的官,即便這個能做事的是貪官。
水至清則無魚,要是一個朝廷之中都是道德品節高尚之人,那這個皇朝離覆滅也就不遠了,當然了要都是那種貪官污吏的小人也不行,兩者必須達到一定的平衡,這點就要看皇帝的能力了。
禮部侍郎馬玉坤能力不錯,貪點就貪點,無傷大雅。
“嗯?”
突然間又在其中看到一條信息,這才恍然大悟。
宏遠十八年淮南大水,淹沒十八縣,淮南知府貪污朝廷赈災銀兩,緻使受災之地百姓流離失所死生無數,淮南縣令柳運纖一紙禦狀告上朝廷,狀告淮南知府貪贓枉法,卻沒想到這個淮南知府早有預料提前送上大批的銀子來到京城運作,而找到的就是這位禮部侍郎馬玉坤。
主要是淮南知府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就是馬玉坤一時間也被沖昏了腦子,一番操作之下原告變被告,這個淮南縣令柳運纖被斬首。
想了一下薛宇又起身找到了關于淮南知府的卷宗。
果然不出所料,既然這些事情被寫入大理寺的卷宗之中很明顯皇帝自然知道,薛宇也看到了那位淮南知府的下場,嗯,挺慘的,抄家滅族,不過理由并不是貪污赈災銀兩,而是其他原因。
薛宇合上卷宗,喃喃自語道:“看來當今皇帝也不是傻子,該殺的殺該抓的抓,隻是顧及顔面并沒有爲柳運纖平反,至于馬玉坤,相比于一個已經死了的柳運纖,這位禮部尚書還是有大用并未處理。”
薛宇畢竟熟知劇情,從馬天龍找自己薛宇就已經知曉到底誰在後面搞事。
柳宜宣。
此人可謂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尤其是擅長作畫,丹青妙手極爲厲害。
不過柳宜宣并不出名,家中有一個患有眼疾的姐姐,初來京城時兩人如同乞丐一般,後來被馬天龍看中養在府中,對外宣稱是書童,也是從柳宜宣來到之後馬天龍文采大增,再各個詩會中極爲露臉,而薛宇知道其實馬天龍拿出來炫耀的書畫詩詞其實都是柳宜宣的,也就是說馬天龍就是一個抄襲者,全都是抄的柳宜宣。
柳宜宣甘願做馬天龍背後的那個男人,之前黑鷹知曉時也隻當是柳宜宣再報恩,也有賺取錢财爲其姐姐治病的緣故,但現在很明顯隻是一部分原因。
這個柳宜宣姐弟其實就是當年淮南縣令柳運纖的子女,現在跑到馬家你就不用說了。
薛宇也是有些頭疼,這個柳宜宣人不錯,之前黑鷹也接觸過,溫文儒雅,心地善良,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報仇,找到禮部侍郎馬玉坤貪污受賄的證據而已,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皇帝不會讓他這麽做,因爲馬玉坤對皇帝還有用。
馬天龍這個人其實也行,雖然是禮部侍郎之子但卻沒有那些官二代的毛病,也從來不欺壓百姓之類,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歡裝,雖然把柳宜宣作品說是自己的,但給柳宜宣這銀兩是一點都不少,不過幾年的時間柳宜宣在京城連宅子都買了。
黑鷹經常與二人一起喝酒,對二人可謂是極爲了解,不過也是因爲了解才有些難辦,畢竟左右都是自己的朋友。
“算了,還是親自去見一見吧!”
讓葉茂然把卷宗送回去薛宇便牽着馬朝着柳宜宣的府邸走去。
柳宜宣的家位于朱雀大街,四周都是一些豪商的居所,這裏的房子可以說是寸土寸金,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也是馬天龍爲他買下來的。
咚咚咚~
大門打開,一個丫鬟從中探出頭看到薛宇之後趕緊打開大門,聲音恭敬道:“奴婢見過黑鷹大人。”
對于薛宇這個丫鬟還是認識的,柳宜宣的朋友不多,黑鷹算一個,之前也經常來這裏,自然是認識。
“宜宣可在家中?”
“老爺不在家,這個時間應該在書院。”小丫鬟說道。
“柳姐姐應該在吧,我去看看柳姐姐。”薛宇笑着走了進來。
柳宜宣房子比薛宇的房子要大,兩進院,兩側的空地上種滿了一些花草,剛一進門就聞到濃郁的花香。
院子中一些書畫都被搬了出來,前些日子下雨屋裏反潮,今天天氣正好,剛好用曬書。
“小玉,誰來了?”柳姐聲音從走廊中傳來。
“姑娘,是黑鷹大人來了。”
“小鷹?快請進來,小玉,去倒茶。”
“是。”
柳姐摸索着身邊的竹棍站起身,薛宇趕緊跑過去攙扶道:“柳姐,您别忙活了,我又不是外人。”
柳姐,也就是柳宜宣的姐姐,當年柳家遭受劫難兩人逃走後,也是在逃走的過程中遭受各種苦難,柳姐更是害了眼疾,目不能視,成爲了一個瞎子,如今已快三十,無人敢娶。
如此家破人亡自己更是成了殘疾,柳姐對于馬玉坤一家最是痛恨。
柳姐也摸到了薛宇的手臂,臉上滿是笑容道:“小鷹啊,可是好久都沒有來看姐姐了,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忙什麽啊?”
“柳姐恕罪,我也想念柳姐的緊,這些時日奉命前往岷山抓捕盜賊,耽誤了時日,我剛回來就來看柳姐了嘛!看,這是給姐姐帶的岷山特産。”
“好好,你能來就好還帶什麽東西,下次可别這樣了,姐姐生氣了。”柳姐笑呵呵的說道。
兩人的關系也是極好,之前的黑鷹雖然線了沉悶但更是赤子之心,對于柳宜宣一家幫主極多,柳姐知曉黑鷹孤兒的身份更是心生感慨,想到了自家弟弟。
薛宇笑着應和說一些家常話,同時利用兩人目前的接觸将真元探入柳姐到體内查看她的身體,尤其是她的眼睛。
不容樂觀啊!
柳姐的眼睛是在逃難過程中先是受了傷,再加上沒有及時治療而受到感染才造成目前如此,裏面很多東西近乎壞死了,不說目前的醫療水平就算是到了現在也基本上算是廢了。
不過誰讓這是一個超凡世界呢!高反就意味着有無限可能,不要說治療一個眼疾,就是斷肢重生也沒問題。
“柳姐,我在岷山遇到一個善于治療眼疾的大夫,非常厲害,我已經請他來京城到時候給姐你看看。”
柳姐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薛宇的手說道:“你的心意姐姐心領了,我這眼睛心裏明白,不用白費力氣了。”
“那可不行,隻要還有一絲希望那就不能放棄,姐您大好年華以後還得成親生子呢,可不能放棄,就這麽說定了,等過幾天那個大夫來了我就讓他來給姐姐瞧瞧,您可不能不同意啊!”薛宇笑着說道。
柳姐也沒有反駁,知道這是薛宇的心意笑着點了點頭道:“行,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