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噻!”嬌嬌興奮的說道。
“嗯嗯,好香啊!不行以後我一定要經常來。”
“少吃點吧!要不然以後該胖了,你要是胖了陳圓圓就更不喜歡你了。”大嘴吐槽道。
四個人行走在夜市的街道上,嘴裏也沒有停下,買了一些零食邊走邊吃。
“狗哥,欽哥在哪啊?”
“我也不知道,找找呗。”
随着四人的行走不擇時便來到一處隊伍排的極長的小攤前,還沒靠近就聞到一股濃郁的烤肉味直沖鼻腔。
“喂,你看那個是不是欽哥。”
“怎麽可能,欽哥那麽叱咤風雲,啷個可能嘛!”
“對哦,對哦!不可能是欽哥的,狗哥你說呢!”
老狗并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燒烤的,其他人看不出來他又如何看不出來呢,更何況旁邊還有劉爸在收錢。
不知爲何老狗心中升起了一股憐憫,還有心痛的感覺,大邁步的走了過去。
“欽哥。”
薛宇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擡起頭,嘴角一笑。
“老狗,你怎麽來了?”
嬌嬌等人也是張大的嘴巴。
“真的是你欽哥?”
“我還以爲看花了眼呢!”
薛宇笑着說道:“你們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把手裏的東西忙完就過去。”
說完又扭頭對着一旁的劉爸道:“老漢兒,這幾個是我同學,你幫我招呼一下。”
“你同學啊!好好好,都是好娃,來,這邊坐。”
老狗趕緊說道:“不用了叔叔,我們自己找地方坐就行了,您先忙。”
“對對對,您先忙,不用管我們。”
“我們自己來就行了。”
這段時間薛宇燒烤攤已經變得更大了,最近買了一個更大的推車,在燒烤的地方也放了幾張桌子,算是有一個固定的攤位,同樣的每天賺的錢也變得更多了。
老狗幾個人圍坐在桌子前靜靜的看着正在不停忙碌的薛宇,心中都是感慨萬千而又不知道開口說什麽。
隻能說很不是滋味兒,要知道劉聞欽在學校中可是風雲人物,長得帥籃球打得好,每次籃球賽一開始不知道有多少女孩都會專門跑過去觀看,而現在卻一身油煙的圍在燒烤攤前,面對客人的催促也隻是笑笑,甚至有些脾氣暴的更是直接開口就罵,對于這種薛宇也并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趕緊道歉。
最是敏感的嬌嬌眼圈有些通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道:“老子去打死那個龜兒子,催催催,催命啊!”
不過卻被老狗一把給拉住了:“不要給欽哥添亂,欽哥一定經曆了很多。”
幾個人也都不再說話,手裏的東西也瞬間不香了。
隊伍排的依舊很長,不過幾個人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一個小時後,薛宇解掉身上的圍裙,用盤子端了一大摞烤串兒走了過來。
“餓了吧!來嘗嘗老子的手藝如何。”薛宇笑着說道。
幾個人都沒有伸手去拿,嬌嬌幾人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從一個人人矚目的風雲人物變成了如今,最不想讓人看到的應該就是自己那些曾經的好朋友了。
薛宇很明顯看出了幾人的想法,笑着說道:“生活所迫嘛!有什麽啊大不了的,趕緊嘗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老狗伸手直接抓起三串然後大口的撕咬,其他人看到老狗行動也都有模有樣的學着。
“這才對嘛!不要看不上了燒烤,偉人都說了工作沒有貴賤,再說了老子的燒烤很好吃的,很賺錢哦。”
幾個人剛吃下第一口就感覺到了,烤串兒不是沒吃過,但像這種好吃的烤出來還真是第一次吃到。
“哈哈,還是欽哥厲害,在學校是風雲人物,現在做烤串兒也是風雲人物,剛剛我數了一下隊伍,啧啧,幾百個人排隊,欽哥你要上天了。”老狗大聲的說道。
“那當然,須知少年淩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就算是燒烤我也要做燒烤大王,以後你們幾個想吃了就過來,随便吃。”
“真的假的,欽哥你沒騙我吧!”
“誰也不敢騙大力嬌你,我還想多活幾年。”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劉爸在一旁收拾攤子,薛宇跟他們幾個坐在桌子前訴說着當年學校中的美好,歡聲笑語從中傳出。
“對了,周六晚上沒事吧!”
“沒事,怎麽了欽哥?”
“沒事過來給我幫忙,我做了一家門面開始做大排檔,幫我收拾收拾東西。”
“好嘞,肯定過來。”
“我們幾個也來。”
“還有我,還有我。”
薛宇看了一下表道:“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明天還要上早自習呢!以後有時間再過來玩兒。”
“嗯,那我們先回去了。”
“回去吧!”
薛宇對着他們離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聞欽,想回去嗎?”劉爸問道。
薛宇笑着搖了搖頭道:“已經回不去了,隻希望他們能夠代替我的路走得更好更遠。”
劉爸手中的動作也爲之一停,歎息道:“唉,都怪我,要不是……”
“老漢兒,你又來了,現在也很好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你的病也控制住了,我上不了學以後讓你孫子好好上學不就行了。”
“對,那你就早點結婚早點讓我抱個孫子。”
“這個不急,慢慢來,對了老漢兒,門面裝修明天你去跟着一下,必須要按照我之前的要求來,别讓他們偷工減料。”
說到這個問題劉爸瞬間喜笑顔開,鄭重的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盯緊的。”
燒烤做了一個多月現在開始更新換代,由一個燒烤攤變成門面,這種生意做大的感覺劉爸自然是開心不已,即便是再累心裏也是舒服的。
……
“狗哥,你在想什麽?”嬌嬌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老狗問道。
“我也不知道。”
“别想了,你沒聽到欽哥說嗎,學校有學校的好社會有社會的好,燒烤很賺錢的噻,一晚上三四百百塊,我老漢兒不知道要下多少面才能賺過來的。”
“對對對,我媽不知道要開多長時間的出租車。”大嘴道。
“我老漢不知道要賣多少報紙。”咪咪道。
老狗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不過不知怎的在他心中劉聞欽屬于那種雲端上的人物,不應該從事這些凡間的東西。
回到家之後一番吵吵鬧鬧就各自睡下。
老狗與他老漢兒屠夫的關系并不好,在他的心中母親的離開都是因爲他的老漢兒,而且屠夫是一個粗人對于感情的表達很是不會,隻能用自己粗犷的方式來愛老狗,可惜每次都是以願違。
随着鬧鍾的響起四個人再次歡歡喜喜的朝着學校趕去,學校已經成爲了她們的第二個家,去上學也已經成爲一個習慣,目的就是爲了考上大學但爲何要考大學就不知道了。
馬拉松隊伍正式集合,不過目前隻是處于磨合狀态,至少要等到老狗和馬田關系冷卻才可以。
很明顯目前還不行,兩人的關系目前絕對是處于冷戰階段,馬田是被老狗撕了試卷無奈來到這裏的,而老狗也認爲馬田成爲隊長之後的任何行爲都是在針對自己,當然他也沒想錯,一時間馬拉松的隊伍更是艱難無比。
“來,我幫你捶捶。”李安然側過身開始錘打老狗的大腿。
因爲‘公報私仇’的緣故老狗整條腿蹦了三圈蛙跳,此時已經處于麻痹的邊緣,乳酸已經完全充斥于其中,上個樓都是呲牙咧嘴的。
老狗也是直接愣了下來,看着蹲下身給自己捶腿的女神臉色明顯有些微紅,趕緊把腿扯開。
“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沒關系的,我是你同桌。”
“真……真不用,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噻?”
“你問。”
“爲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你不會真的喜歡老子吧?”老狗瞪大的眼睛說道。
“幫你捶腿就是喜歡你了?”
“不然嘞,除了欽哥你還是第一個對我這麽好的人。”老狗道。
李安然心中一顫,故作不認識道:“欽哥?誰啊?”
“劉聞欽啊!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不過現在已經退學了,我跟你說,我跟欽哥的關系特别好。”
“那你能跟我說說他嗎?”
“他……算了,欽哥都已經退學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見見欽哥。”
“反正也沒事幹,你就給我說說呗!我幫你捶腿。”
“也行,我跟你說啊!當年我跟欽哥是整個學校的籃球霸主,兩個合作可以說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要不是因爲最後我身高不夠沒有進籃球隊絕對能夠幫他通過那次選拔的,那麽他也就不用退學了,我也不怪他,其實以他的實力我要通過選拔輕輕松松的,要不是最後打野球……”
“什麽打野球?”
“野球啊!就是在校外給那些社會人士打球,賺錢。”
“他很缺錢嗎?”
“廢話,誰不缺錢?聽說他是因爲打球賺錢給一個女孩買禮物,因爲打野球受傷最後沒有通過選拔,不然他直接就會被大學錄取了。”老狗一臉遺憾的說道。
李安然臉色變得有些煞白,‘給一個女孩買禮物’這句話直接擊中了她的心,同時心中也明白原來是自己擋住了他的未來。
“他怎麽這麽傻,就爲了買禮物直接斷送了自己的未來?”李安然大聲的說道。
老狗疑惑的看了李安然一眼:“你這麽激動幹嘛?你又不認識欽哥。”
“我……我隻是替他感覺到不值而已。”
“沒什麽值不值得,欽哥喜歡就好,這叫用情專一。”
“這叫笨。”
老狗抿了抿嘴道:“我也感覺他挺笨的。”
“嗯?”
“其實欽哥也給我說過一些那個女孩的事,聽欽哥說那個女孩家庭條件很好,應該說是非常好,我也勸過欽哥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勉強在一起最後也隻會傷人傷己,還不如早斷了爲好,啊……疼疼疼,你幹嘛?”老狗因爲疼痛面容有些扭曲道。
李安然我表情的收回手冷聲道:“爲什麽你們男生總是自以爲是,一個女孩喜歡他不會因爲什麽家庭條件成爲阻攔。”
“切,是你不懂好吧!說得好聽,很多事情不是想當然的,知道欽哥爲了請那個女孩吃飯花了多少錢嗎?八百,對于那個女孩來說隻是一頓飯,對于欽哥來說這可是他存了一年的零花錢,怎麽比?按照欽哥的話他跟那個女孩就是蝦,一個生活在河裏一個生活在海裏,怎麽可能走到一起。”
李安然渾身一顫,一把抓住老狗的手臂,眼中含淚。
“他……他真的是這麽說的嗎?”
“你……你怎麽了?”
“快回答我。”
“是……是啊!”
李安然突然想到他們二人在約會的時候曾經劉聞欽突然之間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安然,河裏的蝦和海裏的蝦能住在一起嗎?
李安然當時隻當是再問一個生物類的問題,回答的是‘不能。’
原來那個時候說的是他們自己,自己親自将他推開的。
“李安然,你沒事吧?”
李安然搖了搖頭,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淚道:“謝謝,我沒事。”
“呼,吓死我了,我還以爲你怎麽了呢!對了,欽哥走之前給了我一封信,說以後學校會有一個來找他的女孩讓我把信交給她,關鍵是他也沒說那女兒叫什麽名字啊,真是……靠,李安然,你幹嘛?别挨老子這麽近。”老狗身體後仰語氣驚恐道。
“信呢,讓我看看?”
“幹嘛要給你看?又不是給你的。”
“我想看。”
“不行。”
李安然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溫柔道:“那麽感人的故事我實在是太想看看結局了,狗哥,你就讓我看看呗,就看一眼,我保證不給别人說。”
“不行。”
“一星期,一星期的作業,我包了。”
“那也不行。”老狗醫生嚴肅的說道。
“一個月,不行就算了。”
“嘿嘿,你保證不外傳?”
“嗯。”
“好吧!”
老狗欣喜的從椅子後面掏出自己的書包,然後從最裏面的夾層拿出一個信封。
不知爲何李安然突然有一種想打一頓老狗的欲望,在自己眼中如此重要的東西對于老狗來說僅僅隻是一個月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