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叟還有水三娘都面露死灰之色,兩個人一個人身受重傷,另一個隻是一個剛化形的小妖,面對這麽個擁有800年修爲的大妖根本就是死路一條,除了逃跑沒有任何資格有什麽其他的行爲。
咻~
一聲音嘯從遠處傳來,伴随着一股凜冽的劍氣,虛空之中的狼妖突然從空中跌落,鮮血如同雨水一般撒在兩人的臉上。
這時候兩人也看到那道音嘯而來的流光到底是什麽了,那是一柄劍,一柄青綠色的劍,但看起來又不像,因爲它更像是一件藝術品,就像是從地裏長出來的一般。
狼妖直接被凍穿心髒,眼神中滿是驚懼與死灰之色,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會被一柄劍直接殺死,沒有絲毫防禦的殺死,直接洞穿心髒,剿滅元神,隻留下完整的内丹以及一具身軀。
“是主人的仙劍。”水三娘大聲的說道。
獐叟變成人形沒有絲毫形象的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兩個人就直接魂歸地府了。
至于說薛宇能夠殺死這隻擁有800年修爲的狼妖對于他們來說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随着這些時日的接觸他們越發的感覺到薛宇的深不可測。
仙劍直接飛回竹林,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也都緩緩站起身,然後朝着狼妖的屍體走去。
一擊斃命,沒有過多的招式,天劍直接洞穿心髒剿滅元神。
其實如果真的要占多的話絕對不可能這麽輕松,800年修爲的狼妖可不是說着玩兒的,就算這段時間不停的磕也不過五百年的法力而已,再配合其他的招式雖說想要滅殺這是人妖很簡單,但絕對不輕松。
隻是狼妖也沒有想到在這竹林之中還有一個高手在等着,而他隻想虐殺眼前這兩隻小妖,騰空而起虛空中卻無處借力,更沒有任何的防禦。
而仙劍乃是攻伐之寶,對付這種沒有任何防禦的事情那簡直就是喝水那麽簡單。
獐叟再次化爲原形,馱着水三娘同時拽着狼屍不緊不慢的朝着竹林趕去,沒有了死亡的威脅心神終于安定了下來。
“主人,奴婢有點見不到主人了。”水三娘從獐叟的身上扒下來金色凄慘的抱着薛宇的大腿哭訴道。
模樣是要多慘有多慘,梨花帶雨,加上胸口的傷勢以及碎裂的手臂讓人忍不住心疼。
對于二人的行爲薛宇自然也知曉,搖了搖頭道:“你們啊!以後絕不可再爲這種事犯險,這一次是剛好被我感應到了,下次若是離崂山遠一點可就真的是神死魂消。”
獐叟在一旁讪讪的不說話,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畢竟找到紫蘊龍王參的是他,慫恿水三娘去偷參的也是他。
薛宇右手一翻,一顆碧綠的丹藥出現在掌心,随着丹藥的出現腳下竟然泛起淡淡的綠色,這些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破土而出。
屈指一彈,丹藥丢入水三娘的口中,入口即化,濃郁的藥力迅速流轉來修複身軀。
水三娘也不敢猶豫,盤膝坐在地上開始運功療傷。
“那個……老弟,我……”獐叟讪讪的說道。
“下不爲例。”
“嗯嗯,以後再發現這種靈藥直接告訴老弟你。”獐叟趕緊說道。
“我要閉關煉丹了,水三娘也要好好療傷,這些時日不要去招惹其他的妖修。”
“這個老弟放心,我這老頭了腿也就隻能送個話跑跑步,其他的你叫我去我也不敢啊!這些日子我就好好修煉,絕不亂跑。”
“那就好,對了,我聽小葵說花姑子這些時日與那人族安幼輿走的很近。”薛宇道。
獐叟臉色一變,神色有些緊張。
由不得他不緊張,随着這些時日的接觸雖然口中依舊喊着老弟,但他自己心中知曉這聲老弟不過還在維持以前的交情而已,但真實在面對薛宇時卻是心中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平等。
之前的那一劍滅殺800年修爲的狼妖也是在他心中不斷的回放,當兩個人差距太大時沒有人可以如此的平淡。
獐叟也知曉陶醉對自家閨女有意,現在自家閨女竟然跟一個人族搞在一起,如果陶醉真的在意的話那可就出大事了。
獐叟急切道:“老弟你放心,花姑子我肯定……”
薛宇咱也知道獐叟是如何想的,不過自己是薛宇不是陶醉,擺了擺手道:“老哥你誤會了,我心向仙道,對于兒女私情早已看淡,與老哥說這些是因爲花姑子少女心性,據小葵所言花姑子與那安幼輿私定終身,但人妖有别,妖氣與人氣相沖,如此必有死傷。”
“私定終身?”獐叟的話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滿臉的驚怒道:“老弟沒騙我?”
薛宇笑而不語。
獐叟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了,多謝老弟告知。”
說完轉身離開竹林,演繹出了一個老父親對自家女兒絕對的關切。
腳下傳來亂石翻動的聲音,不知何時正在修行中的水三娘現出原形,龐大的身軀盤在一起,身上那碩大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傷口處那道道綠色的光芒散發着柔和而又充滿生命的氣息。
水三娘也是氣息平穩,有丹藥相助要不了幾日便能完全恢複。
薛宇也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紫雲龍王參,嬰兒手臂粗細,通體紫玉色,其上帶有雲紋,已成人形,看起來極爲不凡。
這紫蘊龍王參已有千年藥力,在輔助薛宇準備的一些其他靈材可練制出九曲靈參丹。
此丹藥可以提升法力,一粒便可提升百年法力。
這隻是對于普通人的功效,對于薛宇來說卻是收真一,察二儀,列三才的輔助丹藥,功成可凝結金丹。
地仙之法始也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數。身中用年月,日中用時刻。先要識龍虎,次要配坎離。辨水源清濁,分氣候早晚。收真一,察二儀,列三才,分四象,别五運,定六氣,聚七寶,序八卦,行九洲。五行颠倒,氣傳于母而液行夫婦也。三田反複,燒成丹藥,永鎮壓下田,煉形住世而得長生不死,以作陸地神仙,故曰地仙。
天罡之法中的‘九息服氣’走的是天仙之道,地煞之法中的‘弄丸’走的則是地仙之道。
相似之處他們都是金丹大道,是最後的結局一個是天仙一個是地仙而已。
仙分五類,天地人神鬼。
鬼仙最次,天仙最高。
但五者都是超脫之法,尤其是天地二仙。
鬼仙陰中超脫,神象不明,鬼關無姓,三山無名。雖不輪回,又難返蓬瀛。終無所歸,止于投胎就舍而已,古今佛徒正緻力于此,乃曰得道,誠可笑也。鬼仙乃五仙最下品。
人仙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術,信心苦志,終世不移。五行之氣,誤交誤會,形質且固,八邪之疫不能爲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
地仙得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不可見功,唯以長生住世,而不死于人間者也,爲陸地遊閑之仙。是五仙仙品中之中乘。
神仙以地仙厭居塵世,用功不已,關節相連,抽鉛添汞而金精煉頂。玉液還丹,煉形成氣而五氣朝元,三陽聚頂。功滿忘形,胎仙自化。陰盡陽純,身外有身。脫質升仙,超凡入聖。謝絕塵俗以返三山,乃曰神仙。神仙悟得大道,登上大羅天,解脫無累,随時随地可以散聚元神,天上人間,任意寄居。神通廣大,又被稱爲大羅神仙。是五仙仙品中之上乘。
天仙由于神仙厭居三島,傳道人間,道上有功,人間有行,與造物同參,經萬古而不朽,及其一旦功行滿足,受天書以返洞天,是曰天仙乃爲五仙仙品中之無上上乘。
有機會的話薛宇當然想走天仙之道,騰雲駕霧長生不死,朝遊北海暮蒼梧,坐看滄海桑田紅塵變化。
奈何‘九息服氣’太過于高深,以薛宇目前的能力還沒有資格去感悟,所積累下的劇情點全部都加在了‘胎易化形’之上。
畢竟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無奈之下隻能轉頭去研究稍微低一個檔次的地仙,而在地煞七十二法之中的‘弄丸’就詳細講述了地仙的修行之法。
這方世界先積累一下經驗,也許下個世界就可以了,不行的話就下下一個世界。
地仙同樣走的也是金丹大道,不同于這方世界妖族所練出來的内丹。
金者,堅剛永久不壞之物;丹者,圓滿光淨無虧之物。以喻本來圓明真靈之性也。
真意發真知,靈知也自應。三家合一家,倏爾身心定。
虛室卻生光,靜中又複陽。采來勤鍛煉,化就紫金霜。
靈竅慧光生,性現塵情滅。朗朗夜明珠,無處不皎潔。
噪性化真性,人心變道心。若非神火鍛,礦裏怎分金?
收真一,察二儀,列三才,分四象,别五運,定六氣,聚七寶,序八卦,行九洲。
可凝結金丹。
薛宇煉制二轉金丹九曲靈參丹就是爲了輔助自己凝結金丹,因此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踏上金丹大道。
與妖族的内丹不同,金丹乃是大道,丹成之日便是踏入仙道之時,就是所謂的成仙。
道經《大洞經》曰:“洞源與洞明,萬道由通生。”又曰:“洞明喧擾光,帝心大神通。”又曰:“十通由斯生,妙行由此興。”又曰:“初曰通炁,次曰通神,終曰通靈。萬通成真,道備登宸。”《莊子》曰:“夫線人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未來舍,而況人乎?”此神通之力,由禅定而發。小乘諸仙,但得五通,即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是也。
大乘諸仙,于此五通外,兼得漏盡通,共爲六通。若是大乘大覺金仙,則得十通。
正所謂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過目前的薛宇也隻是想一想而已,正統的金仙大道難之又難,畢竟丹成之日就是成仙之時,但也有取巧之法。
這就是先凝結金丹,不過這個金丹卻是次等金丹,需要不停的打磨,由一轉到最後的九轉,九轉成仙,成就無上大道。
而九曲靈丹就是薛宇爲自己準備踏入金丹的寶物。
心念一動直接封禁整個竹林,金丹是自己最重要的時刻絕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攪。
同時又将水三娘挪移到外圍,再次在竹林的内側布置陣法。
天罡之法中有‘六甲奇門’,地煞之法中有‘布陣’不需要精通,稍稍研究一下就可以布置一些簡單的陣法,當然,這個簡單隻是相對的,對于其他人來說卻是精妙無比。
就比如說一個高中生我學習的知識可能對于他來說很簡單但對于一個小學生來說卻如同天書。
法力運轉靈焰自生,眼前的丹爐經過薛宇改造内部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主要是在其中添加了一些陣法,能夠更好的爲煉丹所用。
薛宇沒有着急的去煉丹,而是平息打坐,旋轉吐納術3.0讓自己的心神以最快的速度平靜下去。
一個時辰後緩緩睜開雙眼,眼神平和,神清自若。
“該開始了。”
……
獐叟急急忙忙的回到家,獐婦正在悠哉悠哉的澆花。
“老頭子,這麽急着跑回來幹什麽?不是去陶老弟那裏去了嗎?”獐婦疑惑道。
“花姑子呢?”獐叟急切的問道。
“我哪知道,自從化形之後天天不着家,你的寶貝女兒你還不了解嗎?”
獐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三大口,每次極爲陰沉。
獐婦自然也看出了自家老頭子的不對勁,放下手中的水壺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事?”
獐叟沉默了一下開口道:“花姑子跟一個凡人攪在了一起。”
“這有什麽……”
“還私定終身。”
嘭~
獐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的站起身怒聲道:“反了天了她,到底怎麽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陶老弟說花姑子跟一個凡人私定終身讓我回來看看。”
“陶老弟,難道他……”
獐叟擺了擺手道:“應該不是,陶老弟已經跟我說清楚了,他心慕先到對于之前的事情早已放下,應該就僅僅隻是提醒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