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宇也是靜極思動,同時也去接觸一下劇情主角,不然到時候系統發标就麻煩了。
“炊餅,新鮮出爐的炊餅喽。”
“炸糖糕,又甜又香的糖糕。”
“糖葫蘆,冰糖葫蘆,不甜不要錢。”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人族的城池中每天都是如此的熱鬧,各行各業都在爲着生活而奔波,充斥着妖族之間沒有的煙火氣,這是爲什麽花姑子喜歡往人族稱之裏跑的原因。
薛宇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水三娘則是緊随其後,不同于花姑子的沒見過世面,水三娘整個心都放在薛宇的身上,最是會察言觀色。
“唉,小姑娘,一個人在外面走啊!”
“要不要哥哥陪着你啊?”
“就是就是,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有我們哥倆陪着想去哪兒就去哪哥倆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剛走到轉角處就看到如此狗血的一幕,兩個無賴調戲一個小姑娘,路上來往的行人也隻是面露憤怒卻又不敢前去走來,很明顯認識這兩個無賴,隻能對被她調戲的小姑娘面露憐憫之色,多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啊,可惜了。
那女子很是美豔,一身印花的長裙在風中翩翩舞動,身上還帶有一股很是特殊的氣質,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怪不得會被這兩個無賴糾纏上。
薛宇也停下腳步靜靜的看着眼前一幕。
水三娘擡頭看了一眼,隻當是自家主人起了别樣的心思,比如說英雄救美,要知道很多話本小說中都是這麽寫的,小聲的詢問道:“主人要不要奴婢去處理一下?”
薛宇搖了搖頭道:“不用,看着。”
女子赫然就是鍾家大小姐鍾素秋,隻是不知爲何被這兩名無賴給糾纏住了,不過薛宇看的分明,鍾素秋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與恐懼之色,反而隐藏着一股好奇,這也是爲何薛宇沒有讓水三娘動手的原因。
鍾素秋手中的桃花扇一擺,撇了撇嘴道:“兩位小哥,你們說話放尊重點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嘿嘿,這個好,你能怎麽個不客氣法?”那無賴更是得意道。
“夠味,大哥,實在太夠味兒了,我喜歡她。”
說完直接伸手去拉鍾素秋的手臂。
“滾開。”
隻見鍾素秋身影一躲那無賴直接撲了個空,同時身影下蹲手肘直接頂在其中一名無賴的胸口處。
随着一聲悶哼,無賴捂着胸口臉色有些發白,很明顯剛剛那一肘直接打在了他的氣門上。
“這丫頭是個硬點子,大哥一起上。”
“好。”
兩人同時揮動着手臂朝着鍾素秋撲來,鍾素秋冷笑一聲不退反進直接插入二人之中,雙手用力直接格擋同時進攻。
四周的路人也都停下了腳步,他們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柔弱的姑娘竟然武功這麽好能與兩個無賴打在一起而不落下風,有些甚至大聲的鼓掌叫好。
路人的較好讓鍾素秋更加的興奮,拳腳之間更顯得飄逸靈動,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更多的是在戲耍兩個無賴。
另一邊水三娘臉色卻是一變,深深地看了鍾素秋一眼,小聲的說道:“主人,有古怪,那女子身上沒有人氣。”
薛宇也點了點頭,人有人氣妖有妖氣,眼前這個鍾素秋身上卻沒有絲毫的人氣,關鍵是也沒有妖氣,這就古怪了。
而且鍾素秋不過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家小姐,何時能有這種身手了。
薛宇雙眸中閃過一抹金光,神光照射,最後又閉上了眼睛。
什麽也看不到,如果不是氣息感應不對前的這個人就是鍾素秋,而不是什麽幻術或者是妖魔所變,她就是一個人,就是之前自己所遇到的鍾小姐。
水三娘暗自運轉法力,神色戒備的看着遠處依舊在戲耍無賴的鍾素秋,随時準備出手。
薛宇拍了拍水三娘的肩膀,搖了搖頭道:“沒事。”
的确沒什麽問題,薛宇隻是很驚訝,驚訝神筆的力量竟然如此神異。
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這個‘鍾素秋’應該就是從畫中走出來的那位,也就是安幼輿所畫的那個。
玄真三寶:《玄真寶鑒》、太極金環、神筆。
這三樣寶物是玄真派的傳承之寶無上根基,《玄真寶鑒》記錄着玄真派的功法秘籍神通法術;太極金環則是防禦至寶,現在就挂在自己的身上;而神筆一直被安幼輿拿着,其作用可以畫假成真,有些類似于神筆馬良。
可以将畫中之物化爲活物,眼前的這位‘鍾素秋’就是那是詩畫選婿大會中馬子才所帶來的那副畫中走出來的,這也是爲何‘鍾素秋’身上沒有人氣也沒有妖氣的緣故,她就是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靈而已,自然也就沒有了人氣,也不屬于妖。
思考接遠處的戰鬥已經結束,結果自然是兩個無賴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周邊的人群大聲的歡呼,鍾素秋是得意揚揚的離開這裏。
“走,跟上去。”薛宇道。
兩人緊随其後跟着鍾素秋,不遠不近,隻要不跟丢了就行。
薛宇也仔細的打量這位‘鍾素秋’,跟花姑子她們有些像,對什麽東西都好奇,都想要感受一下,給人一種傻傻的感覺,在路上買東西的時候被坑了好幾次,如果不是看她身上的穿着比較豔麗,很明顯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估計應該有很多人圍上來了,這種人傻錢多的肥羊可不常見。
半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一處空曠的巷子中,走在最前面的‘鍾素秋’也停下了腳步,忙得轉身看着薛宇二人。
“你們兩個要跟我到什麽時候?說,爲什麽要跟着我?有什麽目的?”‘鍾素秋’大聲的呵斥道。
水三娘撇了撇嘴,嘲諷道:“路朝天各走一邊,這又不是你家爲什麽說我們跟着你?”
“呵呵,半個時辰前你們就在我身後,去哪兒你們跟我到哪兒,還說不是跟蹤我,鬼信啊!你們到底是誰?”
“你……”
薛宇按一下水三娘的手,上下打量着‘鍾素秋’,驚歎的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姑娘可知你是誰?”
“哈哈,這是笑話,我自己是誰我不知道嗎還需要你來問。”
“是嗎?那姑娘姓氏名誰?家住何方?父母又是何人?”薛宇調笑道。
“我叫……你管得着嗎?不要再跟着我了,要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
薛宇輕輕一笑,對着一旁的水三娘道:“拿下她,注意不要把她弄傷,對了,她怕水火。”
最後兩個字水火直接讓鍾素秋臉色大變,水三娘則是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滿是興奮。
“想跑?”
水三娘身影一閃直接朝着‘鍾素秋’撲去,速度之快猶如閃電,而且動作行爲極爲刁鑽詭異,招招都是朝着要害不去。
蛇這種生物本身就是以偷襲爲主,一擊斃命。
無法逃脫‘鍾素秋’隻能無奈應戰,腳尖輕點整個人猶如柳絮一般朝着水三娘攻擊而來。
感受着手臂上的酥麻水三娘嘲諷道:“這就是你的力量?啧啧,太弱了。”
弱是真的弱,針對普通人時還有壓迫力但對于水三娘這個擁有500年修爲的大妖來說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出拳的手也變成了掌,生怕一拳直接将‘鍾素秋’打死,掌風淩厲直接交‘鍾素秋’振飛。
‘鍾素秋’臉色狂變,知曉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女子的對手,借助這股反震力朝着遠處飛去。
“别想跑。”水三娘緊随而來直接朝着‘鍾素秋’的腳踝抓去。
“嗯?”
卻沒想到正在逃竄的‘鍾素秋’突然變成一個薄薄的紙片,順着牆壁的縫隙直接鑽了進去。
紙片依舊是‘鍾素秋’的模樣,直接從三維變成了二維,一雙眼睛倒是活靈活現不斷地轉動,其他的全部被壓成了薄片。
水三娘抿了抿嘴,餘光掃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并沒有任何行爲的薛宇,心中暗怒。
這可是主人交代給自己的第一個任務,要是連這個小東西都收拾不了以後還怎麽敢說話。
心念一動,道道蛇影從手臂處遊動而出,蛇影通體成黑色,乃是水流組成,猩紅的眼睛裸露的獠牙在水三娘操縱下朝着‘鍾素秋’撲殺而去。
‘鍾素秋’再次化爲人行不斷的躲閃,眼神中滿是忌憚之色。
嘶~
‘鍾素秋’臉上猛的一疼,隻見一隻水蛇突破防禦咬在‘鍾素秋’的手腕處,正常人被咬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一個傷口,而‘鍾素秋’到手腕除了有傷口之外竟然突然下凹同時伴随着一股潰爛。
“啧啧,原來真的怕水,那火呢?”水三娘掌心一張一道火焰憑空而出,熾熱的溫度讓四周的雜草也爲之變得焦黃。
‘鍾素秋’更是痛苦的哀嚎一聲腳步不斷後退。
薛宇搖了搖頭,對于接下來的戰局沒有任何的意外,‘鍾素秋’不過是用神筆畫出來的靈而已,又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也就比普通人強一些,面對水三娘這個擁有500年修爲的大妖自然沒有什麽反抗之力。
一炷香之後水三娘擒着不斷掙紮的‘鍾素秋’走了過來。
“主人。”
“把她帶回竹林嚴加看管。”
“是。”
‘鍾素秋’依舊在不斷的掙紮,大聲的喊道:“你到底是誰?爲何抓我?”
“主人想要抓你哪裏需要什麽理由,再廢話舌頭給你拔掉,走。”
如此一個特殊的東西薛宇當然想研究一下了,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麽形成的,神筆?
心念一動,直接變換了一個容貌,化作一縷青煙朝着遠處飄去。
今日縣衙之中極爲熱鬧,就連鍾雲山父女兩人也在此處。
衙門之上一個身穿官袍的老者高坐于其上,而在下面左右兩邊分别站着鍾雲山鍾素秋以及熊雄父子。
熊雄跪倒在地大聲的說道:“巡撫大人,此乃鍾雲山污蔑之舉,本官……學生生性純良,成爲這崂山縣令之後更是兢兢業業,努力做一個父母官應該做的,在學生的治理下崂山縣雖不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也算是欣欣向榮,如果學生行那狼心狗肺之舉當年泰山大人也不會将星兒交給學生,毒殺妻兒之說純屬污蔑,況且大人親眼所見鍾雲山之女奪取貢品,才是大不敬之罪,如此一個不尊朝廷,不敬皇上之人的話如何能信,請大人明察秋毫,還學生一個清白。”
鍾雲山也趕緊上前說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況且當年熊雄在進京趕考之時家中的确已有妻兒,可當他回來沒多久妻兒便全部重病身亡如此巧合之事誰人能信,至于說小女搶奪朝堂貢品更是子虛烏有,小女隻是一尋常女子如何能夠去搶奪朝廷貢品,況且那日就在家中宴請一些小姐朋友,很多人均可作證。”
鍾素秋跪在地上滿臉焦急的點頭道:“大人,的确如此,當時我就在家中,而且小女子不通武功,如何能夠帶領賊人搶奪朝廷貢品,還請大人明察。”
“大人,學生……”
“好了。”巡撫大人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煩。
堂下的衆人趕緊閉上嘴,不敢高語。
此時的兩方人都是恨透了對方,熊雄心中驚懼爲何鍾雲山會知曉當年之事,更是直接将這件事給捅了出來。
鍾雲山心中也是飽含殺意,自家女兒竟然涉及搶奪朝廷貢品之事,絕對是這個熊雄搞出來的,就是逼迫自家女兒嫁給他那個蠢笨如豬的傻兒子。
張巡撫無奈的摸了摸眉心,沒想到今日會遇到如此之事,本來雙方的案件都是很簡單的一個事情,隻是背後所涉及的事情讓人頭的。
熊雄毒殺妻女隻要查清很容易就判決,但其背後的嶽父卻是一個麻煩事,此人雖已告老還鄉但人脈猶在,必須要謹慎處理。
至于鍾雲山一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商而已,以民告官從來都沒有什麽好下場,但前些時日朝廷貢品被奪,張巡府作爲此地最高官員有責任尋找回失蹤的貢品,根據當時保護貢品的官員指認,搶奪共品之人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但子女又有充分的證據表明當日并不在現場反而在家中,且有很多人作證。
如果是平時屈打成招就好,關鍵是上頭下來的要求是必須奪回供品,因此堂下此女必然是關鍵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