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哲興奮的說道:“姐,薛宇說了,接下來幾天他每天都會做一首詩送給你,今天這是第一首,後面還有呢,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些事給收集起來,然後再讓薛宇寫福字蓋上章,放在淡泊書局,這可是大宗師的秘寶,比皇家的還厲害,咱們的淡泊書庫還不得起飛啊!”
範若若心頭一顫:“每日都有?”
“對啊!這是薛宇親口說的,他說每一首都不比這個差,我一直以爲他隻是武力高強呢沒想到詩才也這麽好,怪不得别人都叫他詩劍雙絕,不愧是能追上我姐的人。”範思哲得意洋洋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範思哲和範閑離開,諸詩韻與林玉君語氣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與嫉妒各種恭喜與吹捧。
第二日也的确如同範思哲所說,薛宇再次寫了一首詩傳了出來,範閑也專門爲薛宇造勢利用檢察院來進行傳播。
當範思哲帶着抄寫詩詞的紙張來到院子中時,不僅僅昨日諸詩韻與林玉君還在,而且還有另外三個打扮豔麗的女孩同樣也在此地。
這些都是範若若的閨中密友,也有一些平時不過是點頭之交但同樣也跑了過來。
“範思哲,詩帶來了嗎?”範若若看到範思哲來了之後趕緊跑過來詢問道。
範思哲嘿嘿一笑,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詩詞地址過來。
其他的女子也趕緊圍上來踮起腳尖看着頭觀看。
《一剪梅》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颦,千點啼痕,萬點啼痕。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這首詞是以女主的口吻寫出來的,同樣是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相比于蝶戀花可謂是更加的露骨,尤其是最後一句。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充分表達出了自己對範若若的想念,看天上的雲想你,坐着也想你,走路也想你。
如此露骨的表達讓範若若瞬間臉色羞紅,但也充滿了甜蜜。
至于身邊的那群小妖精更就不用說了,一個個酸得牙都快掉了。
天下五絕之一的大宗師如此露骨的表白有哪個女人能夠頂得住?
一時間整個小院中醋意升騰,酸氣四溢,就算是情商低下的範思哲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若若姐,妹妹現在恨不得以身代之,要是有哪位男子能夠如此對妹妹我,不要說這身份了就是與她遠走高飛也願意。”
“是啊是啊!世間怎會有如此奇男子,爲何我碰不到啊?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不僅給若若姐如此才華容顔,便是她的心上人也是萬裏挑一,萬裏挑一。”
“哎,同人不同命啊!”
範若若這次倒沒有反駁,那首詩緊緊的貼在懷中頭顱朝着遠處的天空張望,眼神中滿是愛意。
不僅僅隻有這個小院中是如此,現在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一股酸氣的範圍之中。
從一個月前開始的宣傳到如今關于大宗師薛宇和戶部尚書之女範若若之間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基本上是各持觀念,有的人欽佩大宗師薛宇的癡情,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但不可否認堂堂天下五絕之一的大宗師如此情誼的确是令人欽佩,當然即便是不屑一顧也不敢表達出來,萬一要被大宗師一劍給砍了找誰說理去。
而從薛宇每日傳出一首詩詞也成爲各大酒樓、書院、青樓的争讨的事宜。
如果僅僅隻是一個武力高強的大宗師也就僅僅隻讓人敬畏而已,但這位大宗師做出的詩詞也同樣如同他的劍一般威壓天下。
不管是《臨江仙》的豪邁,亦或者是《俠客行》俠氣都讓人稱贊不已,而現在的《蝶戀花》《一剪梅》表達出對女子的愛意的詩詞同樣惹人遐思。
一字字一句句之間濃郁的情感讓人聞之心生蕩漾,尤其是在那些青樓紅坊之間,那些青樓女子争相彈唱,甚至有一些清倌人放出豪言,如果大宗師願意前來她們必将掃榻相迎。
皇宮,東宮。
太子與長公主相對而坐,在二人面前的桌榻上整整齊齊的擺放出紙張上都是關于薛宇寫出來的詩詞。
《臨江仙》《俠客行》《蝶戀花》《一剪梅》
還有這幾日傳來的《長相思》《虞美人》《更漏子》《漁家傲》
薛宇也比較有意思,既然是裝逼那就裝得狠一點,每日一首詞,每首詞都換一個詞牌名。
其中更是音律、風格大變,僅僅是六日時間所出産的詩詞就已經讓天下之人欽佩不已。
之前薛宇曾經踏空而行被稱作劍仙,後因爲寫出《俠客行》和《臨江仙》被稱之爲詩劍雙絕。
而現在随着這幾首詩詞的出現劍仙這個名字已經沒人再叫了,相比于武力,在慶國這個文化荒漠的國度人們更喜歡稱他爲詩仙。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栖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
太子放一下手中的紙張歎聲說道:“不愧爲詩仙,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短短一行字道盡了相思之苦男女之情,這位範若若姑娘我也見過,的确是有才情,但姿色也隻爲中上,也不知這位大宗師到底看上了哪方面。”
長公主雙眸中也是流光閃耀,隻要是女人,不管這個女人到底性格多麽狠辣或者是無情,對于這一篇篇的愛意沒有一個能夠頂得住。
長公主撇了太子一眼道:“大宗師又豈是常人所能相比,不然憑借他的力量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也許更多的是爲了心靈的共鳴吧!”
太子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的确是如此,也許我等凡夫俗子無法與大宗師相比,境界不同。”
“太子,司南伯還是沒有開口嗎?”
“沒有,這幾日司南伯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陛下呢?”
“父皇同樣是如此。”
長公主冷哼一聲道:“一群老狐狸,此時早已在京都鬧得沸沸揚揚我就不信他們不知道,一個月了也差不多了,明日上朝你将此時奏于陛下,求陛下賜婚,之前因爲你與範閑的關系早就已經鬧僵,這次倒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太子也點了點頭,這件事的确是教好薛宇的大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另一邊,薛宇與範閑兩個人也大馬金刀的坐在院子中喝茶。
“我說你夠了啊!每天一個詞牌名,文抄公也不是你這樣做的。”範閑一臉的嫌棄道。
“咋滴,嫉妒啊!”薛宇挑了挑眉道。
“呵呵,開什麽玩笑,我隻是看不得某人這麽猖狂而已。”
“還說不嫉妒,不過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了配合你的計劃,到底好了沒,這都一個月了,也該結束了吧!”
範閑點了點頭道:“明天是最後一天,我會去請陛下賜婚。”
“慶帝?我成親還需要他來賞賜?可是堂堂大宗師。”薛宇不滿道。
“哎呀!不要注意這些細節嘛!大宗師的号召力非常強但比之皇帝還是差了點,有陛下賜婚強強聯合不更好嗎?”
薛宇很是随意的擺了擺手道:“随你吧!我懶得搞這麽多事兒,說好了明天,要是再往後推我可就要去搶婚了。”
範閑大怒道:“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多虧了這段時間你幫我造勢,現在我可是詩仙哎!啧啧,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能把李白的名号給搶過來,真是有意思啊!”薛宇嘿嘿直笑。
範閑也是一臉蛋疼的看着薛宇,就連範閑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本以爲自己給薛宇釜底抽薪的造勢已經很完美了,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不要臉的配合了,一天一首詩将自己的名聲達到了頂點,是赢得了詩仙的稱号,這讓範閑這個知情者滿臉的郁悶,因爲還是自己推上去的。
“要不要臉,還要不要臉了,臭不要臉的。”
“我想,我樂意,再過兩天我就美人在懷了,是不是很嫉妒啊!”
“滾。”
“哈哈。”
“對了,明天還寫詩嗎?”
“寫啊!爲什麽不寫,我還沒裝逼裝夠呢!”
範閑:“(?益?)”
……
第二日早朝。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話剛落音,一個身穿盔甲的将軍邁着大步走了出來,高聲說道:“啓禀陛下,臣有事啓奏。”
“說。”
“北有齊國挑釁我大慶,先是派人去皇宮刺殺陛下,後又派遣成技術牛欄街刺殺太常寺協律郎,雖被大宗師薛宇格殺,但其險惡用心人皆知之,爲維護我慶國威嚴,護我百姓子民,臣懇請陛下對北齊用兵,以正國威。”
整個朝堂瞬間安靜了下去,慶帝高高坐于龍椅之上面露怒色道:“大膽,你可知兵者那是生死存亡之地,如若用兵那必然是兩國大戰血流成河,會有多少百姓受此殃及,不過是一小小的刺殺,又怎能與我秦國百姓安居樂業相比。”
那大臣直接跪倒在地,高聲說道:“陛下,您是我慶國之天,天若不存百姓何生,北齊之心乃是亡我慶國,如何能忍?此戰不僅僅是臣的心思同樣也是我慶國千萬百姓之心思,還請陛下下令。”
文官之首的林相這個時候也邁步走了出來,高聲說道:“陛下,陳将軍所言甚是,北齊亡我國之心不死,更是派遣殺手刺殺陛下以及我慶國官員,如此繼續我慶國大亂,群龍無首,還請陛下出兵讨伐。”
一文一武同時請求出兵,朝堂之人沒有一個傻子,很明顯兩人都是私下商量好的,擡頭看了看眼前的陛下,啧啧,根本就是在演雙簧啊!
沒有絲毫猶豫,所有人盡皆高呼道:“還請陛下發兵讨伐北齊。”
慶帝的臉色都有些發紅,站起來指着群臣怒聲吼道:“反了反了,應該如此逼迫朕,你們可知倘若動兵便是使我慶國多年的和平毀于一旦,又有多少家庭破碎,你們想過嗎?”
範閑低着頭撇了撇嘴,隻能說慶帝的演技真牛逼,要不是自己知道具體過程還真信了,這朝上的大佬們一個個也都是演戲高手,看看前面那個白發蒼蒼的老言官哭的是眼淚鼻涕一起流,不知道的還以爲家中死人了呢!
反正就是一個推辭一個谏言,一推一托之間最後‘無奈’之下禁地終于同意群臣的進谏出兵讨伐北齊,正式宣戰。
事情安排好之後一旁的侯公公正要高喊退朝,太子邁步上前拱手道:“啓禀父皇,兒臣有事啓奏。”
“哦!何事?”
“不知父皇可曾聽說大宗師薛宇之事,大宗師薛宇對戶部尚書之女範若若情深意重,每日作詩一首,每首都乃是絕世之作,更是願意爲此女入贅範家,兒臣已派人打聽過,範若若與大宗師薛宇二人情投意合,以私定終身,今日兒臣懇求陛下賜婚。”
太子的話剛落音,一旁的範健臉色一黑,聲音低沉道:“太子這是想插手臣的家事嗎?”
太子趕緊拱手道:“承乾不敢,隻是看到兩位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實在是心有戚戚,因此才特來進言,還請司南伯恕罪。”
慶帝也擺了擺手道:“好了,此事乃是司南伯之家事,太子就不要過問了。”
“父皇此言差矣,此事不單單關乎司南伯的家事,更關乎我慶國國運之事。”
範健也是怒極反笑道:“太子說笑了,臣不過是戶部尚書而已,如何當得起國運,薛宇雖是大宗師,我範健也不至于賣女求榮。”
“司南伯恕罪,承乾并無此意,如果隻是薛宇單方面看上若若小姐承乾也不會說什麽,若是逼迫承乾也會站在司南伯一方,大宗師雖強但我慶國也不至于用一女子來換取未來,倘若如此隻會被北齊之人叫罵我慶國更無一人是男兒,但據承乾調查得知薛宇與若若小姐兩人情投意合、兩情相悅,甚至薛宇我是願意爲了若若小姐入贅,如此有情有義之人當真是大好男兒,因此承乾才認爲應該順水推舟,不僅司南伯有一個好女婿,也能爲我慶國拉攏一位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