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聽到這聲叫聲薛宇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極爲開心,身體也癱軟了下去,屁股坐在石頭上,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媽蛋,終于來了,再不來的話我就真累死了。”
不多時不遠處的草叢發出陣陣稀稀疏疏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雙綠色的眼珠出現,最後兩雙三雙,最後整整五雙眼珠。
伴随着一股兇煞的氣息,五隻野狼出現在薛宇的周圍。
五隻狼很明顯餓了很長時間了,很有章法的将薛宇圍在中間,根本就沒有絲毫逃離的機會,口中涎水滴落,眼神中滿是對獵物的猙獰。
薛宇就坐在一塊巨石上大口地喘着粗氣,嘴角卻滿是笑容。
就在這幾隻野狼想要撲殺而來時薛宇伸手打了一個響指,緊接着五隻野狼突然之間雙眼一翻昏昏倒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昏睡咒。
效果還是這麽棒。
在修行世界高于自身等級的效果不太很明顯,但在這無魔世界簡直就是bug,心念一動就直接睡着,之前在其他世界做過實驗,最少也得睡兩個小時。
休息了一會兒,待到體力恢複了一些薛宇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邁步走到距離最近的一隻野狼身前,沒有絲毫猶豫一刀捅在野狼的脖子處,猩紅的鮮血瞬間從中流出。
“艹,下次要菜穿越到殘廢的身上直接自殺終結世界,太他媽麻煩了。”薛宇無語道。
扭頭朝着四周看了看,從腳下找出一個小木棍塞在嘴裏,用牙齒緊咬,然後拾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深吸一口氣猛地朝着自己殘廢的左手砸去。
伴随着一陣咔嚓聲,薛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眼更是變得通紅布滿血絲,氣息淩亂。
“唔~”
劇烈的疼痛感直沖識海,真正讓薛宇感覺随時都能昏迷過去。
“再來。”
嘭嘭嘭嘭嘭~
一連五下,殘廢如同雞爪的左手此時直接被砸成肉餅,僅僅因爲血肉筋骨讓這肉餅與身體相連。
血液不停的從手掌中滴落,薛宇更是疼的渾身打顫,大汗淋漓,整個人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雙眼泛白,眼圈發黑,單單憑借着最後一股韌性不讓自己昏迷。
“艹,好疼。”
口中的小木棍被吐出,身體如同蚯蚓一樣慢慢的靠近野狼的傷口,濃郁的血腥味直沖鼻腔。
這個時候也不管腥不腥了,大口的開始吞咽野狼的鮮血。
吸血療傷。
度過吸血鬼日記世界後系統所賦予的天賦神通,可通過吸食血液來治療傷勢。
看起來有些像是吸血鬼的能力,不過薛宇并沒有吸血鬼血統。
薛宇很少動用這項能力,主要是因爲先知先覺的他基本上沒有受過傷,能讓自己受傷也意味着這個世界無法把握,這跟等死有什麽區别。
随着鮮血的湧入,薛宇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處變得溫熱起來,随後溫度越來越高。
低頭看去,隻見被砸成肉餅的左手竟然詭異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就像是吹氣球一樣,不斷的變大,從一個肉餅再次充實起來。
雖然看不到内部的情況,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鍛煉的肌肉、骨頭、神經等都不斷的開始重新連接愈合。
不多時,身下的這隻野狼已經變得幹癟起來,而右手的傷勢僅僅隻是讓骨骼重新連接。
沒有絲毫猶豫,踉跄的爬了起來,提着短刃重複剛剛的動作将另外一頭野狼捅破喉嚨。
再次趴在上面開始大口的喝着鮮血,左手再次開始變得發癢,伴随着極緻的疼痛與溫熱不斷的愈合。
重複着如此的動作,整整喝幹了四隻野狼的血薛宇的左手才完全的愈合。
站起身低頭看着自己的左手,新玉盒的左手比較白嫩,比身上其他的肌膚都要白。
薛宇不停的握動左手一會兒變拳一會兒變掌,雖然依舊沒有什麽力氣,但也不複之前的雞爪形象,已經是一個完全正常的手臂。
薛宇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哈哈,終于好了。”
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就是薛宇的計劃。
周少樸當年因爲重傷變成殘疾,主要可分爲兩個部分,一個是身體外在的殘疾,另外一個是因爲損傷骨骼以及神經外加幾十年藥毒的積累所變成的累死于癫痫的症狀。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大腦肯定也受過損傷,沒有變成癡呆傻子已經是得天之幸了。
内在的傷勢想要治療好比較麻煩,首先就是要把身體裏的藥都給排出掉,然後再利用吐納術一點一點的進行休養,通過身體的自我恢複能力進行調整。
外在的強勢就是殘廢的手和腳了。
其實通過吐納術2.0進行修複經過長時間也是可以慢慢恢複的,不過整天拖着一副殘廢的身體實在是太影響行動以及形象,所以薛宇就想用一些其他的手段。
就比如吸血療傷。
強制性重新打碎手和右腳的骨骼、神經以及筋骨,然後利用吸血療傷的天賦能力通過吸血來快速的恢複。
好處就是可以快速的恢複,壞處自然也有,那就是太疼了,疼的自己差點都沒堅持過去。
民國雖然是亂世但在廣東還是比較安居樂業的,自然不可能跑過去吸人血,被人當成妖怪就不好玩了,而距離周府不遠處的浮雲山自然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這山中一些野生動物還是比較多的,于是就發生了如今的一幕。
“不過很明顯動物的血還是無法跟人血相比,整整四隻野狼才完全讓自己的手恢複,想必想要恢複右腳會更麻煩。”
“不行,得好好想想辦法,不然恢複一半血不夠了就更麻煩了。”薛宇喃喃自語道。
薛宇無法想象腳剛恢複一半沒血了,因爲疼痛無法移動,想想都比較痛苦。
心念一動,一根根樹藤猶如活物一般從頭頂的大樹垂落下來,繞過薛宇将最後一隻還在昏迷的野狼捆綁的嚴嚴實實,就算醒了也不可能逃離。
“得存着點兒食物,到時候一步到位。”
說完坐在石頭上從腰間的包裹中取出水囊和早已準備好的幹肉塊大口都吃了起來,得好好的補充一下體力。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因爲身體的原因薛宇在這山林中逛的範圍并不是很大,也幸虧這個時候還是民國,野生動物比較多,也沒有什麽保護動物之說。
雖然自己體質太差,但天賦神通的發動根本就不需要什麽特殊的能量,心念一動所有進攻自己的野生動物全部昏昏倒地。
薛宇先是用動物溝通舒服了一隻野豬,然後有野豬把其他昏睡的動物全部拖到之前捆綁野狼的位置,用樹藤将他們全部牢牢的捆起來。
整整忙碌了六天積累了十三隻野生動物,八隻野狼,三隻野豬,兩隻豹子。
然後又是慘無人道的自殘事件,親手再次用石頭将自己的右腳全部砸碎,疼的薛宇差一點昏迷過去,如果不是提前準備好了銀針封鎖穴道,估計還真的醒不過來,在這荒山野嶺之中要是真的昏迷了事兒可就大了。
第七天出來的時候薛宇手腳全部治療好,就連身體也好了幾分,畢竟吐納術行走坐卧均可修行,加上每天在這山脈中移動有利于身體的鍛煉,加速恢複。
……
“媽,您還是回去吧,我守在這裏。”周少白對着跪在蒲團上的老夫人說道。
“不用,我就在這裏等少樸。”周老夫人堅定的說道。
周少白一臉的頭疼,無奈道:“娘,大哥的傷勢都幾十年了想要治好腿腳肯定需要很長時間,您年齡這麽大了天天守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兒,早晚寒氣重,别到時候大哥出來您又生病了。”
“不行,我一定要說在這裏,給你大哥祈禱,爲娘什麽也做不了,隻能跪在這裏祈求上天還有你爹的保佑,哪怕有一點作用都是值得的。”
周少白心中歎了一口氣,這一點他又如何不知,大哥的身體可以說是他們一家最大的事情,也是周老夫人唯一的心病,隻要能治好大哥的身體别說在這裏跪着了,就是讓他立即死去估計都願意。
周少白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我也陪着娘一起跪。”
一行三個人就跪在山腳下,周少白能說是最後一個加入的,能說是最後一個加入的林靜雲從第一天開始就陪着老夫人跪在這裏,這幾天的時間也讓老夫人對林靜雲的感官急劇的提升。
“嗯,媽,你看前面那個人是不是大哥?”周少白指着遠處從台階下慢慢走着的人影道。
周老夫人與林靜雲也下意識的擡頭觀看,随後搖了搖頭。
在這原始山脈中呆七天身上早已破爛不堪,況且前幾天還下了一場雨,一身的泥濘,頭發更是散亂,不仔細看的話根本都認不出來。
最主要的是遠處那人下台階的姿勢根本就是一個正常人,而自家兒子是一個殘疾人。
“媽,真的很像大哥呀!您仔細看看。”
周少白越看越像,自家大哥光看背影都能認出來。
薛宇這個時候也在不斷的靠近,當快走下去的時候看着跪倒在山腳下的三人嘴角露出笑容大聲的說道:“媽,少白,我回來了。”
周少白猛地的站起身,興奮的大聲喊道:“媽,大嫂,真的是大哥,真的是大哥,我沒看錯,是大哥。”
周老夫人也在林靜雲的攙扶下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薛宇那一身破爛不堪的衣衫以及滿面的污垢滿是心疼之色,不過當目光集中在薛宇的左手和右腿上時卻又激動的渾身顫抖。
邁步朝着薛宇走來,也許是跪的時間有些長了使的身體有些踉跄,薛宇趕緊上前。
周老夫人抓住薛宇的左手不停的翻看,然後又蹲下一把抓住薛宇的左腿。
“好了……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周老夫人激動的連聲音說話都是顫聲。
薛宇也笑着說道:“媽,我的手腳好了,您不用再擔心了。”
周老夫人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又一次跪倒在地雙手合十,對着浮雲山不斷的叩拜,大聲的說道:“感謝老天保佑,感謝祖宗顯靈,感謝老仙長。”
林靜雲與周少白跟着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直至薛宇把他們扶起來。
“少樸,老仙長呢!我要給老仙長磕個頭。”
哪有什麽老仙長,不過是薛宇用鏡花水月造出來的幻術而已。
“對對對,我也要給老仙長磕個頭,上次見面我說話不對,沖撞了他老人家得好好跟他道歉。”周少白道。
薛宇道:“媽,浮雲子道長不願意與外人接觸,給我治好傷之後就把我趕了下來,不喜歡别人打攪他。”
“那可怎麽辦,如此大恩怎能不報?”周老夫人焦急道。
“媽,真的不用,他老人家仙風道骨,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我們這些俗禮哪能入人家的法眼,在來之前他專門吩咐我不允許去打攪他,不然他老人家怪罪了可就不好了。”薛宇安慰道。
說道怪罪老夫人也不敢說話了,生怕真的觸怒了浮雲子。
周少白眼珠一轉道:“媽,既然老縣長不想讓我們去打擾他清修那就别去了,不如這樣,回去咱們給老先生做一個長生牌位怎麽樣?”
周老夫人歎了一聲說道:“也隻能這樣了。”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坐上車,一路上老夫人也不管薛宇身上的邋遢,抓着他的左手死活不願意放開,不停的翻看,眼神中滿是欣喜怎麽也掩飾不下去。
薛宇也不反抗,任由老夫人翻看,對于她來說兒子是她唯一的心病,你以爲終身抱憾卻沒想到柳暗花明,這一刻她隻想回到家中飛給自家男人上一炷香,好的報報喜。
當薛宇下車後整個周府都驚動了,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大少爺正常的走路時更是歡呼不已。
管家周伯更是吩咐家人放起了鞭炮,不逢年過節的放鞭炮也沒人反對,甚至覺得鞭炮放的有些少了。
柳湘君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了眼睛一直盯着薛宇的手腳,期期艾艾的有些不敢說話。
薛宇也沒有在意,直接返回自己的小院,安排下人你自己打洗澡水。
這七天在山林裏茹毛飲血過的可是極爲苦逼,身上都臭了,現在隻想好好的大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