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是去上學還是搬家啊!怎麽這麽多東西?”薛宇無語的看着面前的大包小包。
冬青撓了撓頭,也不尴尬:“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未來三年我都可能住在學校,加跟加有什麽區别啊?”
“也是。”
冬青是孤兒,之前一直在外面租房子,現在住學校宿舍,跟住家裏沒什麽區别。
“我叫了輛貨拉拉,自己搬。”
“哦!”
東西裝好之後是朝着魔都大學而去,金澄開車,薛宇與冬青坐在後面,杜小潔去上班了。
薛宇手中拿着一個魚龍玉佩不斷的摩擦,臉上一直帶着微笑。
“張哥,趙吏找到了嗎?”
“找到了,現在好吃好喝的供着呢,就是有點傻。”
“啊?”
“死不了就行了,該給他點兒苦頭嘗嘗,真以爲自己是擺渡人就可以百無禁忌了,你也是,雖然修煉一直挺刻苦,還要記得,便是蚩尤在面對昆侖那群天神時也被打的隻剩一個靈魂,你不過是使用蚩尤的力量而已,不要自大,小心謹慎才能活得更久。”薛宇道。
“我明白。”
“咒語念了多少遍了?”
“十一萬零九百八十二遍。”
“還不錯,不要懈怠。”
“放心吧張哥,我知道。”
“這個送給你。”
薛宇拿出一根繩子遞給冬青。
繩子通體呈暗金色,材質看不出來,但編的很是花哨,兩頭各用一枚青色的寶珠連接,看起來很有藝術品的感覺。
“這個是捆仙繩,我練的,記住咒語。”
冬青眼前一亮,興奮的點了點頭道:“謝謝張哥。”
薛宇把咒語告訴他之後整整一路上冬青都在不停的把玩,一會是變成腰帶,一會兒變成手環,一會兒又變成項鏈。
反正就是越來越滿意,畢竟這東西嚴格來說也算是一件法寶。
半個小時後,兩輛車終于來到了目的地。
今天是開學季,整個學校人山人海,大包小包。
研究生是今天開學大學生也是今天,那些個十七八歲的小朋友一臉興奮的四處觀望,在父母的幫助下提着大包小包奔赴各自的報名地點。
三人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是爲何看到這一幕心中都甚是愉快。
“阿宗,我怎麽感覺我老了。”金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
“把感覺去掉,就是老了。”
“……”
冬青也笑着說道:“哪兒老了,别聽張哥瞎說,橙子姐還是年輕漂亮,可能是心态不一樣了吧,沒有他們這種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希望。”
“人可能還沒老,但心是真的老了。”
“哈哈,别感慨了,走吧!”
研究生有專門的報名地點,在兩人的陪同下冬青直奔目的地,魔都大學兩個人還是挺熟悉的,外加一個從這裏畢業的金澄,不存在迷路的現象。
“你好,我是15屆金融系研究生,我叫夏冬青。”冬青對着正在百無聊賴的兩個接待人員笑着說道。
“哈哈,終于來了一個,等的花都快謝了,夏冬青是吧!你等一下,我查一查。”
“嗯。”
“找到了,學弟你好,我是研二的學長,名字就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估計轉頭就忘,上面就是你宿舍,四樓403,今天是報道時間,明天有人會通知你們開會,到時候安排上課事宜。”接待的學長笑着說道。
冬青也趕緊道謝道:“謝謝學長。”
“去搬東西吧,這是你的鑰匙。”
“謝謝。”
冬青的東西挺多,不過并不是什麽大件兒,雜七雜八的東西比較多。
一部分留在車上慢慢去搬,薛宇和金澄兩手空空看着冬青搬東西上樓,以冬青目前的修爲搬量騎車上去都不會覺得累。
“哇塞,研究生的待遇這麽好嗎?兩人間宿舍,宿舍還這麽大?這也太爽了吧!”金澄瞪大的眼睛看着路過的那些宿舍布局。
薛宇也沒得說,宿舍的确很漂亮。
兩人間,不是那種上下鋪,也不是上床下桌,就是兩張席夢思床,旁邊放有電腦桌,宿舍的最中央還有一個大大的跟會議桌一樣的東西,可以在上面工作,也可以放一些零用品。
擁有獨立衛生間和陽台,甚至可以在陽台裏擺上小竈。
至于說空調、熱水器、電視什麽的就更不用說了,這裏簡直就是一個溫馨的小家,也怪不得冬青大包小包的都搬過來。
以魔都目前的房價即便是租房子每個月都是一筆不小的負擔,就像眼前的宿舍,全部都是精裝修,如果要是租出去的話估計以冬青之前在便利店工作的工資都不夠。
“403宿舍到了,幸虧不是404,不然總感覺膈應。”薛宇道。
“我不怕這個東西。”冬青道。
推門而入,宿舍中早就有人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收拾床鋪,明顯是情侶。
魔都大學再開放也不會出現男女混合宿舍,所以男的必然是冬青的舍友。
聽到開門聲兩個人也扭頭看來。
“呦,新舍友來了,呂哲我就說吧,你的舍友肯定是一個暖男,看面相都是。”
說話的是那個長頭發的女孩,長得挺漂亮,最主要的是給人一種很可愛的感覺,旁邊的是她的男朋友,高高帥帥,瘦瘦的,很有精神的一個小夥。
呂哲放下手中的箱子,快步朝着冬青走來,直接伸出手道:“你好,新舍友,我叫呂哲,這是我女朋友蘇文秀。”
冬青也趕緊伸出手握手道:“你好,我叫夏冬青,這兩個是我朋友。”
薛宇點了點頭笑道:“張顯宗。”
“金澄。”
呂哲指着另外一個床鋪道:“我來的比較早就選了裏面那個床鋪,這個是你的,都是靠窗,沒什麽區别的,你要是不喜歡咱倆還可以換一換。”
“不用不用,這個也挺好,就這個床鋪吧!”
“那行,你先把東西收拾一下一會兒咱們一起去吃個飯,我得東西還沒收拾好呢!”
“不用不用。”
“那行吧,反正咱們兩個要住在這一起三年了,有的是機會。”呂哲笑着說道。
呂哲說完就轉身陪着自己的女朋友繼續收拾床鋪,冬青薛宇三個人也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不過在路過房間中央時兩個人都是有意識的一左一右繞了過去。
冬青的東西有點多,主要是比較淩亂,因爲他真的把這個宿舍當成未來三年的家了,呂哲東西比較少,除了那一床床鋪之外就是一台電腦和一些洗漱用品,很快就收拾好了。
打了聲招呼就帶着自己的女朋友離開了。
外人離開,薛宇與冬青相互對視一眼,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搬了張椅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宿舍的中央兩側。
薛宇翹着二郎腿,冬青抱着手臂,擡頭朝着天花闆看去。
如果不是兩人目光有些彙聚,不然真以爲兩個人是在看空氣呢。
“有點胖。”
“還有點矮。”
“繩子倒是挺結實的。”
“嗯,質量不錯。”
“舌頭出來的有點短了。”
“很有經驗啊!”
“吊死鬼嘛!見的多了。”
“也是,這種死法聽說挺痛苦的,我估計他應該沒那麽多事兒。”
“感覺也是,胖的人死得更快。”
金澄有些疑惑的看着兩個人自言自語,不過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眼神中閃過一抹興奮。
女人這個東西很是奇怪,越是怕的東西就越是喜歡。
不信你去看看那些所謂的鬼屋,裏面叫聲最凄慘的都是那些女的,但同樣的,去玩鬼屋最多的也是這些女的。
跟薛宇一起待時間長了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每次碰到都是各種哭,但要不了幾天就想要再去看看。
就比如金澄,五樓事件讓他吓的好幾宿噩夢,但越是如此越是覺得興奮,甚至不惜當着杜小潔面說要做薛宇的女朋友,并不是開玩笑,而是在玩真的,氣的杜小潔差點跟她撕起來。
所以現在的金澄跟薛宇兩人的關系有些暧昧,說是男女朋友吧不是,但要說不是吧又比正常的朋友親近的多。
逛街的時候都要摟着薛宇的手臂,除了沒睡在一起之外其他的根本就不在乎杜小潔的殺人的目光。
薛宇扭頭笑道:“想看看?”
“嗯嗯。”
薛宇右手一揮,金澄雙目一陣清涼,然後就看到本來隻有三人的宿舍中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一個胖子,矮胖矮胖的。
此時正懸挂在頭頂的天花闆上,雙腳離地,脖子上還挂着一條白色的繩子,臉色泛青,舌頭外露。
典型的就是一隻吊死鬼,而且還在重複吊死似的鬼樣的。
上身穿着一個灰色的衛衣,下身穿着牛仔褲,戴着一個碩大的眼睛,胖胖的臉滿是喜感。
金澄搬過來一張凳子坐在薛宇身邊饒有興趣的看着還在表演吊死手法的吊死鬼。
三人的目光讓這隻吊死鬼怎麽都感覺有些不舒服,也不晃了,舌頭收了回去,就這樣直愣愣的看着薛宇三個。
“你……你們看得到我?”
“切。”×3
“你們真的看得到我?”吊死鬼興奮的說道。
沒有表演看了三個人也懶得再搭理這隻吊死鬼,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金澄繼續幫冬青整理床鋪,薛宇用紙杯接了一杯礦泉水喝了幾口。
吊死鬼噌噌的從繩子上爬了下來,先是跑道看起來最好說話的金澄跟前。
“美女,你看得到我?”
“别擋道。”
然後繞了過去。
看到真的能夠看到自己吊死鬼更加的興奮,又跑到冬青面前,興奮的說道:“帥哥你也看得到我?”
“擋到我視線了。”冬青不滿道。
然後吊死鬼又朝着薛宇面前跑來,不過在看到薛宇面露兇光時讪讪一笑,不敢靠近。
金澄把床單扯好,看着依舊興奮的嘿嘿直笑在自己面前晃悠的吊死鬼吐槽道:“冬青,你說你是不是黴星高照,怎麽到哪地方都能碰到這種事情。”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都習慣了。”
終于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之後,冬青坐在凳子上,指了指吊死鬼。
“坐。”
“哎,坐坐坐,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看到我,你這是電視裏面說的陰陽眼嗎?還說你是道士?”吊死鬼開心的說道。
金澄也被逗笑了,捂着嘴說道:“他要是倒是早就把你給捉走了,還能看着你在這裏上蹿下跳啊,道士沒有,不過鬼差倒是有一個。”
“鬼差?真的有鬼差嗎?是你嗎?”
冬青敲了敲桌子,大聲道:“别廢話,下面開始會審時間。”
“哦哦!”
“姓名。”
“唐笑。”
“怎麽死的?”
唐笑指了指頭頂的繩子道:“吊死的。”
“自殺?”
“嗯呢!”
“活該,自殺的人可是上不了天堂的。”
唐笑一愣道:“咱們中國還有天堂?鬼差不都是地府的嗎?怎麽還有聖經裏的那一套?”
“别廢話,死了多久了?”
“五年。”
“爲什麽還不走?”
“額,去哪兒?”
“去冥界,轉世投胎。”
“沒人給我說呀?而且我也不知道路在哪兒?”
冬青扭頭看了一下薛宇,然後繼續問道:“爲什麽要自殺?”
“因爲愛情。”唐笑大聲的說道。
金澄也是眼前一亮,女孩都喜歡這個調調,難得在現實裏碰到了一個,怎麽可能不感興趣。
“情殺?”
“是爲了愛情自殺,不是情殺,被你這麽一說總感覺是第三者插足啊!”
“具體講講?”
“行,那我給你好好說一說,有一個女孩,她長得特别漂亮,我跟你說……”
薛宇拿出手機輸入唐笑兩個字,然後把攝像頭對準這隻吊死鬼唐笑,很快上面就顯示出了他的信息。
“唐笑,男,25歲,出生于公元一九九零年,死于公元二零一零年,死亡方式吊死,死亡原因因寫不出畢業論文……”
正在講自己愛情故事的唐笑笑容猛的一僵,正在仔細聽的冬青和金澄也是臉色一黑,很明顯感覺到自己被騙了。
“那……那什麽,論文沒寫出來的隻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愛情,我跟你說啊,我當年……”
冬青舉起泛着金光的右手,一巴掌将其扇飛。
從有了力量之後冬青也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雖然本性依舊沒變,但很多的交流方式卻變了很多。
所謂心懷利器殺心自起,說的就是這一點,不一定有殺心,但打你的人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