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門外的花壇坐下,趙吏還順手從便利店中拿了兩塊啤酒和一袋花生米,也沒有用筷子,你一粒我一粒就是啤酒就喝了。
“冥王沒說要見你,不過我估計也快了。”趙吏道。
“能感覺出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
“嗯?”
“陰卷上沒有你的名字,哦!陰卷就是民間流傳的生死簿,你本應該在一百年前就死了,但現在卻又好生生的出現在這裏,不是妖不是鬼也不是神,最主要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趙吏喝了一口啤酒說道。
薛宇也跟趙吏碰了一下,輕輕的喝了一口,感受着啤酒花的香味兒。
“所以你到底想問什麽?我的身份?還是我所知道的東西?”
“都有,你到底是誰?”
“我?哈哈,我就是張顯宗。”
“還是不願意……”
“沒必要跟你撒謊,我的确是張顯宗,騙你們又沒有好處,陰卷身沒有我的名字這一點我也不清楚。”薛宇挑了挑眉道。
趙吏沉默了一下,道:“好,那下一個問題,這100年你去了什麽地方?”趙吏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薛宇。
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問題,趙吏調查過薛宇,百年前的華北王信息自然很好查,但自從在平安城失蹤之後便沒了消息,自己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之一,再次出現就已經到了2014年,這其中他到底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知道了什麽東西?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消失的100年裏,隻要搞清楚了這一點就可以知道全部。
薛宇哈哈一笑:“我不是你們的犯人,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而且你也打不過我。”
趙吏:“……”
“我隻是想知道答案,冥王派我來調查,現在是我,下一次不知道是誰呢,甚至冥王會親自來見你。”趙吏威脅道。
薛宇捏了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撇了撇嘴道:“随意啊!我剛好也想去面見冥王呢!你既然調查過我就應該知道嶽绮羅。”
趙吏眉心一皺,嶽绮羅這個名字他自然知道,百年前的那場詭異中他也是親身經曆的一員。
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整整一座城池陷入夢魇之中,自相殘殺、相互吞食,血腥、恐怖、欲望……
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靈魂擺渡人再走入那座城池時也是吓得渾身打顫。
每次想到這一幕趙吏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一個血腥的畫面。
用屍體堆成了高山之上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姑娘站在其上,臉上挂着清純而又柔美的笑容,但那笑容卻充滿了冰寒,猶如魔王降世,帶來殺戮與死亡。
“不要這麽看着我,我不是那種瘋子,嶽绮羅所做的事情也不是我所示意的,甚至你們應該感謝我,是我一直在鎮壓她,隻是我突然失蹤才放開了她的禁制,造成如此的一幕也非我所願。”薛宇道。
“你想要放她出來?”
“對,再怎麽說她也是我的姨太太,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的女人在無間地獄受罰我作爲她的男人當然要救一下,你說是不是?”
趙吏臉色陰冷了下來,難看道:“難道你不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嗎?”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現在我回來了,隻要有我在就沒問題。”薛宇自信的說道。
趙吏面無表情,但心中怒火卻猶如波濤,即便是不在當年那個恪守戒律的無名,但心中依舊有着自己的正義。
薛宇揮了揮手笑着說道:“算了算了,有些事情真的沒法跟你說,就算說了你也不信,所以找機會還是讓冥王來吧!剛好還可以跟冥王談談條件。”
“條件?你想有什麽條件?或者你認爲冥王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趙吏冷笑道。
薛宇再次喝了一口啤酒,撓了撓頭道:“哎,我也有點頭疼啊,一個從上古活下來的原人憑我現在的實力還真不行,所謂的條件都是建立在雙方實力持平的基礎上,不然根本就是送菜,我就是那盤菜,不過不這樣做不行啊!”
“你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謝謝誇獎,這是我的優點。”
“……”
“其實吧你們幹嘛一直抓着這點不放啊?知道蚩尤的事情又不是我自己,昆侖上的那群天神都知道,甚至從來不放過能夠殺死他的機會,冬青的家人不就是這樣死的。”
趙吏喝了一口酒道:“就是因爲這樣才得好好問問你,你不屬于昆侖,同樣也不是我們冥界,放任你實在是太危險了。”
“早說嘛!這好辦呀,正所謂打不過就加入,我加入冥界不就行了。”薛宇開了攤手道。
趙吏也被薛宇的腦回路搞得一時間有些發懵。
“不要這麽看着我,我說的是真的,不管我來自哪方勢力但絕對比不上冥界和昆侖這點不可否認吧?”
趙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句話還真沒說錯,人間經常說天地人三界,天界其實就是昆侖,地界自然就是冥界了,下的兩個事例也來自這兩個地方,其他的不管什麽勢力或者是特殊種族之類的不過是一些小玩意兒而已,豈能跟着兩方相比。
舉個簡單例子,這兩方相當于美國和中國,那麽其他的也就是一些中東小國家了,最多有些小麻煩,真要是發力了分分鍾将你從這個世界地圖上抹掉。
“我對冥界也沒什麽惡意,你看是不是?”薛宇道。
趙吏依舊沉默。
“這樣吧,你回頭可以跟冥王說,我也可以幫她保護冬青,我的實力你都應該知道的,有我在你不也輕松點。”
“不行,你太危險了。”趙吏搖頭道。
“這倒也是,蚩尤的靈魂對于你們來說太過于重要,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靠近,那你們說怎麽辦?總不能把我給殺了吧?除非冥王親至不然你們也殺不了。”
“那可不一定,真以爲我們冥界的軍隊是擺設嗎?”趙吏冷聲道。
“嘿嘿,你不會以爲我也隻是擺設吧?我當年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建設天津城自然也有能力……躲避你們。”
趙吏臉色一冷,被人這麽威脅任誰都不會開心。
“你可以把我的話轉告冥王,就看她敢不敢賭了,是相信蚩尤命大,還是相信我能夠殺死蚩尤,再說一遍,我不願與你們爲敵。”薛宇道。
趙吏深深的看了薛宇一眼,最後說道:“我會轉告冥王的。”
“謝了。”
兩人同時舉起手中的啤酒碰了一下,然後共同喝下最後一口。
“不過瘾。”
“店裏還有。”
“算了,下次吧!”
“也好。”
起身返回商店,跟冬青打了個招呼三個人就開車回家了。
杜小潔開車,薛宇坐在副駕駛,金澄坐在後面玩手機。
“阿宗,我要是長得醜的話你還會不會看上我?”杜小潔突然問道。
“說的你長得漂亮我能看上你一樣。”
“你……”
“哈哈,逗你玩呢!看你小氣的。”薛宇嘿嘿一笑,然後探頭在杜小潔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别鬧,開車呢!”
“嘿嘿。”
“我感覺阿宗說的沒錯呀,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好不好,隻要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的男人一般都不會拒絕。”金澄坐在後面大聲的說道。
一句話直接得罪了兩個人,不排除他是故意的,反正薛宇和杜小潔都是臉色一黑。
這個時候作爲男人的薛宇就隻能做出一件事兒,那就是趕緊澄清。
“小潔,别聽橙子瞎說,你就是我的藥,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治療了我的病,沒有你我早已死在人世間,所以對我來說遇到你是我的幸運。”薛宇深情的說道。
“咦,好惡心,你們兩個夠了啊!沒看到後面還坐着一個人嗎,想膩歪回家膩歪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金澄使勁搓了搓手臂。
杜小潔卻是一臉的開心,如果單憑薛宇這些話當然不足以讓她有這種心情,不過誰知道後面還坐着一個金澄呢,任何事最怕做對比,隻要對比一出來心情也會變成好心情的。
“老娘開心。”
薛宇也是松了一口氣,哄還是好哄的。
正所謂你是我的藥,一日見效。
一日不行就兩日,兩日不行就天天日,總有一天會見效的。
……
另一邊,掂着關東煮的小雪慢慢的回到了家,不管在外面遇到了什麽事隻有家才能讓她開心起來,在家中有一個一直在等她回來的人。
掏出鑰匙開門,本想開燈的不過突然想到了時間已經十點多了,這個時候阿江應該已經回來了,臉上露出一抹開心,輕輕的将包和鑰匙放在桌子上,蹑手蹑腳的朝着卧室走去,想要給男朋友一個驚喜。
緩緩的推開房門,卻看到阿江早已躺在床上睡着,小雪有些不滿的嘟着嘴,不過也沒有說什麽,脫掉外套露出玲珑的身材,雖然還穿着秋衣秋褲,不過卻是突兀有緻,這一點小雪還是很自信的,老天自然沒有給自己一個惹人的美貌但卻給了自己一副惹火的身材,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這是小雪最自豪的地方。
輕柔的躺在阿江的身邊,手指在阿江的胸口畫圈圈。
熟睡的将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小雪然後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回來了?”阿江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雪伸頭在阿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柔聲說道:“這麽早就睡了,我還給你買了關東煮,吃不吃?”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阿江閉着眼睛嘟囔着說道。
“哦!”
正要起身,小雪突然想到了今天在便利店那群女人說的話。
晚上要是不關燈哪個男人行啊?哈哈哈。
想到這裏小雪突然不想起來了,右手慢慢伸進男人的衣服裏面,然後不斷的向下移,整個的頭則是埋在阿江的脖頸之間,嘴唇不斷的遊走,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火熱。
這一套行徑下來很明顯就是在發情嘛!根本無需多言,而且兩個人也已經好幾天沒有行房事了,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算是夜夜也不爲過,身體倍好。
但下一個阿江突然按住小雪的手,眼睛依舊沒有睜開,不過語氣中卻帶有一絲的不耐煩道:“明天還上班呢,今天太累了,早點睡吧!”
然後一翻身,鼾聲如雷。
小雪雖然有些不開心,不過也知道自家男人的确是累了,随後起身下樓。
買的東西不吃就浪費了,還沒有洗臉刷牙。
一套忙下來之後又是過了将近一個小時,換上睡衣摟着自家的男朋友就慢慢陷入夢鄉。
一夜無話。
生物鍾的作用下小雪第二天早早的醒來,翻了個身卻發現自家男朋友早已起床。
看了看表才六點多,這就有些奇了,自家男朋友上班得到八點左右,一般不到最後時刻根本不願意起床,甚至有時候連早餐都懶得吃。
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剛要走出卧室就聽到一聲聲嬌喘,那是女人在特定時候才會發出的聲音。
小雪開門望去,但眼前的一幕就讓她憤怒不已。
沒有什麽所謂的出軌,但這一幕比出軌更讓她心痛。
自家男朋友将背對着自己坐在電腦前,電腦中放的是日本小電影,聲音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右手邊放着衛生紙,而自家男朋友一手操縱着鼠标另外一隻手在身下不斷的起伏。
眼前的一幕根本就不需要解釋,又不是單純的小女孩兒,兩個人同居已經一年了,怎麽可能不熟悉。
放着女朋友在房間裏不用,趁着女朋友睡覺他自己跑到客廳裏自己玩。
用現在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殺傷力不強,侮辱性極高。
小雪的腦海瞬間又浮現出昨天晚上那群女人所說的話。
晚上要是不關燈哪個男人行啊!
不關燈哪個男人行啊!
哪個男人行啊!
行啊!
良家婦女……
這一刻小雪覺得異常的諷刺,就連昨天晚上幫自己出頭的那兩個女孩最後安慰的笑容也變成了嘲笑。
她們能夠好聲好氣的安慰自己是因爲她們本身就有一個好看的臉,有了足夠的資本才能夠去安慰别人。
如果她們跟自己一樣呢?會不會還像昨天晚上那麽豁達。
不會。
肯定不會。
因爲她們沒有承受過這樣的侮辱。
因爲她們不懂得這樣的侮辱。
小雪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沒有多言,也沒有去生氣,因爲她害怕失去自己這個男朋友,轉身返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