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也是一團能量,之所以能夠生老病死就是因爲能量不能常住于世上,此乃天意,要想長久于世,就是有違天道,行逆天之舉,方可維持,這邪祟之所以這麽做就是吸取人身上的能量。”
“原來如此。”
“别說這麽多了,走吧!”
“等會兒。”
王翰從袖子中掏出自己那隻小老鼠,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左道的緣故這小老鼠一動不動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雕像,活靈活現,煞是可愛。
王翰将老鼠往地上一抛,口中默念咒語,下一刻那黑鼠迎風見長,須臾間化作一丈大小,堪比百獸之王。
王翰一臉狂熱的摸着黑鼠的皮毛道:“有他在我身邊我才感覺到放心,走吧!”
無心也驚訝的上下打量着這黑鼠:“你這個是南疆的縱鼠之術吧?”
“你也知道縱鼠之術?”
“知道一些,南疆地區曾見人用過,不過想要培養如此一個鼠王是花費不小,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麽大的一個。”
王翰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爲了培養我這個寶貝我可是花了差不多有1000黃金。”
說話雖然面露得意但難以隐藏臉上的肉疼之色。
無心自然也看出了王翰心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可以了,能有如此鼠王護身的确是寶貝,隻希望你以後能夠善用。”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過鋪滿白骨的通道,眼前猛一寬闊,一個碩大的溶洞出現在眼前。
“沒想到在這府邸之下還有這麽大的一個地下坑洞,還真是奇異啊!”王翰道。
無心雙目微閉,右手呈劍指輕輕在眼前一劃,靈視打開,最後聚焦在遠處的水潭之中。
“小心,那邪祟就在水潭之中。”
王翰操縱着鼠王護在自己身邊,面色凝重的盯着水潭,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在水面上漂浮的那團頭發。
咕噜噜~
水潭發出一團團聲音,那頭發随即躍入空中化作透明人形,一個侍女模樣的女鬼出現在虛空之中,臉色慘白呈透明狀,雙目流下血淚,頭發如同活物一般朝着四周張牙舞爪。
無心上前一步怒聲呵斥道:“孽障,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死了就應該好好去的地下呆着,竟敢強取生靈陽氣,肆意殺戮,當真是該死。”
無心的話更是激怒了女鬼綠蘿,雙目中滿是暴虐。
“就憑你?”
說完化作一道殘影朝着無心撲殺而來。
王翰那這一幕稍稍挪動了幾下腳步,作爲‘召喚師’這種近戰還是交給莽夫吧!
無心也是冷哼一聲,身影一躍與那女鬼戰在一起。
女鬼渾身透明,整個神魂都依附在那團頭發上,也就是說頭發才是她進攻的武器,唯一能夠與物質接觸的事物。
頭發如同長鞭,每一次揮舞都伴随着音爆,充斥着狂暴與力量的感覺。
一陣勁風襲來,無心趕緊躲閃。
轟隆~
伴随着一生悶響,無心身後的巨石直接被鞭打成碎石。
“我去,威力這麽大,王翰還不趕緊來幫忙?”無心大聲吼道。
王翰讪讪一笑,腳步向後挪得更快了,不過也知道如果無心出示自己肯定也跑不了,在拍身邊的鼠王。
“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給我滅了那鬼東西。”
鼠王嘴中發出幾聲吱吱的叫聲,四肢用力,猛的朝着女鬼綠蘿躍去。
“讓你的老鼠咬住那團頭發,那東西才是它的本體。”
“好,鼠王,咬她。”
無心與鼠王交相合作,一個體型巨大力大無窮,另一個則是動作靈活左蹦右跳,無心以鼠王爲跳闆,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襲擊到綠蘿,一時間讓綠蘿壓力大增。
“喂,無心,還有沒有其他手段,我的鼠王對着鬼東西能力有限啊!”王翰喊道。
無心這時候也懶得再玩兒,伸出手掌在身邊的岩石棱角上輕輕一劃,伴随着一陣疼痛泛有熱流的鮮血瞬間覆蓋在整個掌心。
“孽障,看掌。”
伴有鮮血的手掌直接按在女鬼綠蘿的肩膀上。
“啊……”
伴随着痛苦的哀嚎聲女鬼綠蘿直接倒在地上,身軀相比于之前變得更加透明,肩膀處更是冒着濃郁的黑煙,如同硫酸潑灑。
女鬼綠蘿此時一臉的恐懼,驚恐的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王翰也是興奮異常,沒想到這不知從哪來的法師還真有幾分手段。
“打呀,快把他打死啊!”王翰大聲的加油道。
無心冷哼一聲:“我是誰?我是你無心爺爺。”
“殺了你~”女鬼怒聲吼道,頭發一甩從立人一般朝着無心射殺而來。
“哼。”
無心沒有絲毫的躲閃,右手直接朝那利刃一樣的黑發抓去,伴随着疼痛頭發入骨三分,但下一刻女鬼綠蘿比之無心更加的痛苦。
“啊……”
頭發無火自燃,瞬間變得焦黑,身上的能量再次潰散幾分。
鼠王也瞅準時機猛地朝着女鬼的頭發上撲殺而去,又是一大堆頭發被割裂,化作黑煙消散于空中。
“把繩子丢給我。”
王翰直接把手中染有紅色血水的繩子丢給無心。
女鬼綠蘿面露恐懼的看着無心,事不可爲,唯有逃跑,轉身就朝着水潭飛去,水潭連接的地下河可以從中逃跑。
“想跑?”
無心手中繩索一甩,直接捆在女鬼綠蘿的腰部,本應該不懼怕物理攻擊的身軀這個時候卻被一個小小的繩索給捆住了,伴随着從繩索中泛起的黑煙以及疼痛女鬼瞬間知曉那紅色其實就是無心的血液染成。
“給我回來!”
手臂一拉,女鬼綠蘿再次甩飛。
王翰這個時候也不再躲閃,邁步走了出來得意洋洋道:“嘿嘿,看你這次往哪兒跑。”
女鬼綠蘿癱倒在地,腰間系着繩索,雙目猙獰地看着兩人,這個時候也知曉自己已經沒法再出去了。
仰天一聲怒吼,就在無心兩人戒備時女鬼綠蘿突然朝着遠處的牆壁撞去。
嘭~
那牆壁上布滿了符文,整體看着像是一個八卦的圖案,在女鬼觸碰的瞬間泛起道道金光直接将其彈飛。
綠蘿沒有絲毫的猶豫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着牆壁撞去,每一次撞擊身體都會變得透明一分,能量也在快速的減少。
王翰走到無心的身邊,一臉詫異的看着不斷撞擊放着光芒牆壁的綠蘿。
“無心,這……這女鬼在幹嘛?”
無心也有些發愣,撓了撓腦袋:“不知道。”
女鬼依舊在撞擊牆壁,每一次撞擊身體都會透明一分,不過頃刻間就變得極爲虛幻,可那女鬼目光中充滿堅定,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
“喂,再撞你就真的魂飛魄散了。”無心大聲的說道。
嘭~
嘭~
嘭~
突然之間女鬼綠蘿高聲喊了一聲道:“小姐,綠蘿再也不能陪伴您了,先走一步,啊……”
嘭……
又是一聲猛烈的撞擊,整個牆壁都出現了裂痕,但從中迸發出的金光更加的濃郁,在這金光之下女鬼綠蘿一聲慘叫,然後化作青煙消散于天地之間,唯有一團頭發從空中飄落。
無心伸手接過那團頭發,目光中充滿了莫名。
“無心,那女鬼呢?”
“死了。”
“死了?”
“對,這就是她附身之物。”無心道。
王翰仔細打量了一眼無心手中的頭發,有激動也有絲絲的害怕。
“王翰,你說那女鬼爲何不要命的去撞擊牆壁?還有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無心問道。
“我怎麽知道,不過能夠讓那女鬼如此不要命的去撞擊,可能後面真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吧!算了别管了,我們出去吧!”
無心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滿符文的牆壁,這才與王翰一起離開。
……
“哈哈,不錯,師傅果然厲害,來人。”薛宇哈哈大笑道。
不多時便有管家抱來一個木盒,木盒打開,裏面整整齊齊的放着10條小黃魚。
無心面露喜色,拱手抱拳道:“多謝大人賞賜。”
“哎,無需如此,師傅值這個價。”
“大人,我也有功勞。”王翰在一旁舔着臉說道,實在是無心手中的那10根小黃魚刺激到了他。
薛宇笑罵一聲,最後也給了王翰五根小黃魚。
王翰興奮異常,随後又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井中所發生的一切,同時也不忘突出自己的貢獻。
“大人,那女鬼最後所爲實在是令人費解,在下想查一下文縣縣志,看一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無心道。
“當然可以,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對了,無心法師以後可有什麽安排?不知能否看得上我司令府?”薛宇笑着說道。
無心眼神中閃過一抹遲疑,生性自由的他自然不想跟薛宇這個軍閥扯上關系,更何況還是爲他辦事兒,正想拒絕。
“哎呀,無心老弟,這亂世你還能往哪跑啊,跟着司令至少能夠保證你吃喝不愁,再說了,你可以随便跑那月牙妹子呢!她一個女兒家家的還能跟着你流浪啊!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月牙妹子考慮考慮是不是?”王翰道。
無心抱拳道:“能否讓在下考慮一下?”
“哈哈,當然可以,王翰,你送送無心法師。”
“是。”
另一邊無心離開之後抱着自己的箱子回到了休息的院落之中。
院子是薛宇專門爲他們準備的,并不大,隻是一個四合院而已,但卻給人一種家的溫馨,尤其是無心推門而入時看到正在掃地的月牙。
月牙一臉笑容的看着無心道:“無心,你回來啦!我剛做好飯就等着你呢。”
一句話瞬間破防,流浪50年之久的無心隻感覺心中升起一股溫情,竟有一種停留下來的欲望。
“知道你是酒肉和尚還給你打了壺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
“喜歡。”
月牙白了無心一眼:“都沒喝呢怎麽知道喜不喜歡,先去洗手,我把地掃好了。”
“嗯。”
無心洗完手之後月牙早已勤快的把鍋中的飯菜端了上來,兩個小菜一壺小酒,盤坐在還冒着熱氣的炕上,看着窗外又飄落的雪花心中滿是溫暖。
“月牙,來,給你個東西。”
無心笑着将木盒推到月牙的身前。
“什麽呀這麽神秘。”
“打開看看。”
木盒打開,這根小黃魚靜靜的躺在裏面,看起來是那麽的吸引人。
所謂的小黃魚大黃魚隻是對黃金的一種稱呼而已,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在這亂世之中沒有什麽比黃金更保值的了,爲了便于儲存和攜帶黃金都被人打造成長條的模樣,也就是我們所說的金條,人們便于稱呼雅稱之爲金魚。
大金魚十兩重,小金魚一兩重。
10根小金魚就是十兩黃金,差不多就可以換400枚大洋。
要知道在這個時候大洋的購買力可是頂杠杠的,差不多三枚大洋就可以買一頭牛,一條小黃魚就可以在這文縣之中買一處宅子,還是大宅子。
“怎……怎麽這麽多金子?我……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月牙瞪大了眼睛。
“這些黃金你收好了。”
“啊……不行不行,這都是你的錢,我怎麽能收呢!”月牙趕緊說道。
“哈哈,我說過不僅要請你吃宴席還要幫你賺一筆錢,這就是我給你的承諾。”
月牙把江木盒推到無心的身前,大聲的說道:“我不要。”
無心沉默了一下,聲音低沉道:“月牙,能夠與你相遇在一起捉妖這就是我們的緣分,茫茫人海之中緣分讓我們相遇,本身就是上天的祝福,要不這樣,在你找到落腳處之前我們兩個做個伴吧!”
月牙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實在是沒想到無心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不過心中也是喜悅,亂世之中哪有這麽多的山盟海誓,隻要看對眼了願意一起就可以搭夥過日子。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月牙問道。
“那是當然,所以錢讓你拿着,以後我的錢都歸你管。”無心笑着說道。
月牙心中一甜,男人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女人來掌管這本身就是一種承諾。
“那……那丢了我可賠不起啊!”月牙故意道。
“哈哈,真要是丢了就把你自己賠給我。”
“去你的,趕緊吃飯,菜都要涼了。”
“嗯。”
月牙起身下炕,小心翼翼的将木盒藏在櫃子的最下面,然後用鎖鎖上,這是他們全部的家産。
“無心,我們以後一直要住這嗎?你有什麽打算?”月牙問道。
無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