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才是一位有大法力的人。”
王翰疑惑的撓了撓頭,實在是沒有看出來。
“不說這些了,你的老鼠養的怎麽樣了?”薛宇随口問道。
說道自己的拿手好戲王翰自信道:“大人請看。”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隻看起來極爲可愛的小老鼠,右手輕輕一抛,那老鼠落在地上迎風見長,頃刻間化作一丈大小的龐然大物,周身籠罩着一股黑色的魔氣,尤其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起來極爲滲人。
一丈大小的老鼠堪比叢林中的老虎,不過真要是打起來可以輕松的吊殺老虎,畢竟這隻老鼠可是用左道之法養起來的,身體内伴有魔氣,不是凡物所能相比。
“大人,這隻老鼠已經被手下養成一丈大小,除非能夠遇到傳說中的天材地寶,如此已經算是達到極限了,撕虎裂豹不在話下,更難得刀槍不入,威力驚人。”王翰得意的說道。
“花費多少?”
王翰臉上的笑容一僵,讪讪道:“那個……那個……”
“說。”
“……八百兩黃金。”
薛宇也是臉色一黑:“800兩黃金老子都可以組建一個軍隊了,你就養出了這麽一個玩意兒?刀槍不入?那大炮能不能頂住?”
“那個……”
王翰額頭汗水直冒,刀槍不入隻是一個說辭,其實就是防禦高點而已,真要是一排排槍來射擊的話也防不住,更何況是大炮。
“這東西隻能算是護道手段,就是一個出其不意而已,讓你訓練的偵查鼠如何了?”
“大人放心,已經投入使用,效果非凡,而且屬下還開發出了炸彈鼠,就是培養大一點的老鼠身上綁着炸彈沖入敵營,老鼠這種東西沒有多少人會在意的,所以效果特别的好。”王翰興奮的說道。
薛宇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下去吧!”
“是。”
……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時分無心才穿好衣服起身朝着顧府走去。
“……大人,您這是?”
“好不容易碰到這種事情當然要見識一下了。”薛宇笑着說道。
“大人,您不怕?”
“不是還有法師你保護我嗎,還是說法師保護不了我?”
“哈哈,怎麽可能,不過是一隻小的邪祟而已,大人請。”
月牙一臉擔憂的拉着無心的手臂說道:“無心,小心。”
“放心吧!沒事的。”無心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薛宇在前,左右各站着無心和王翰,身後還跟着一對士兵,每個人身上除了挂着長槍之外還有手榴彈之類的,打一場小型戰役都夠了。
“不知無心法師在哪處寶地修行?”王翰笑着詢問道。
“我啊!雲遊四海,師法天地,不過我觀閣下身上也有靈氣,閣下又是誰?”
“我不過是大人手下的一名小兵而已,負責保護大人的安全。”王翰打的哈哈道。
無心若有所指道:“看來司令手下真是能人輩出啊!”
“哈哈,比不得法師。”
說話間衆人已經來到後院,薛宇僅僅隻是站在門口,不是害怕,是擔心那鬼魂看到自己後不敢出來。
那些士兵也站在薛宇身後保護着他,王翰則是跟着無心走了進去。
“開始吧法師。”王翰這個時候還是不相信無心。
王翰這想法自然早就被無心看出,很是随意的一笑
“不要着急,先讓我運功一番。”
站在原地雙手雙腳擺出一股練武的姿勢,有些像十段錦,又有些像跳大神。
開始的時候王翰還能夠堅持,後來越是看越是不耐煩。
“無心法師,你在搞什麽鬼?還不趕緊去捉妖,不會是騙子吧!”
“不要着急嘛!我正在溝通一下陰陽,看看這邪祟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也看出了點什麽,這宅子裏死了不少人呀!”
“廢話,不死人怎麽知道這裏有邪祟?”王翰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我說這院子裏因爲邪祟死了三個人呢!”
王翰眉心一皺,這次都沒有反駁,因爲的确是如此。
無心邁步在院子中走動,最後在一處石桌前停下腳步。
“第一個人應該就死在這裏。”
說完又朝着遠處的一株枯樹走去,指着指粗大的樹幹。
“第二個人應該是在這裏被人吊死的吧!我說的可對,王副官?”
“啪啪,如果沒有人給你通風報信的話那你還真有兩下子,第三個人死在哪?”王翰冷眼問道。
“第三個人自然是那口井裏了。”
話剛落音,一股濃郁的黑氣突然從井口中爆發。
無心與王翰兩個人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的都後退了兩步。
“你看到了嗎?”
“你看到了嗎?”
“你看到了什麽?”
“你又看到了什麽?”
“滾蛋。”×2
無盡的發絲從井口中如同雜草一般瘋狂的冒出,就像是蠕動的蠕蟲,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再次肯定會臉色發白,不過現在足夠讓人臉色發白了。
兩人下意識的站在一起,面色凝重的看着叢中冒出的頭發,須臾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井中漂浮而出。
身着白衣、臉色慘白、眼角下流有血淚,周身衣物無風自動懸浮于空中,身軀呈透明狀态,至于那些四散的頭發全部都是從她的發絲中瘋長出來的。
具有不死之心的無心自然無所謂,卻是一旁的王翰卻是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無心調笑道:“怎麽,怕了?”
“誰……誰怕了?我……我隻是第一次看到邪祟而已。”王翰嘴硬的說道。
門外的薛宇通過風語者自然能夠全程觀看到裏面的局面,尤其是女鬼綠蘿更是給了他不一樣的感受,相比于一年前此時的綠蘿更加的虛弱,同時身上還給人一種混亂之感。
薛宇心中了然,作爲形、能、意中的能意混合而成的生物,能量即将耗盡,意念也快要崩潰,簡單的來說就是女鬼綠蘿要消散了。
怪不得她現在又開始出來作怪,求生的本能讓她忘記了來自薛宇的恐懼,唯有重新吸收能量才能夠繼續存在于世間。
“這就是大人一直說的邪祟嗎?”王翰道。
“對,就是這個鬼東西,害怕了沒?”無心調笑道。
“害怕?怎麽可能,我怕這個鬼東西?開玩笑,現在她出來了,滅了她。”
“不用你說我也……”
咻~
女鬼綠蘿因爲即将消散的緣故現在整個思維一直處于混亂狀态,全靠本能出來獵殺生物吸收能量,有兩個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怎麽還忍得住呢!
頭發一甩,隻見兩縷頭發如同城市一般朝着兩人卷去。
“小心。”無心口中大聲喊道。
王翰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身影快速躲閃。
卻沒想到那頭發極爲靈活,況且在能量的加持下可以自由伸縮長短,根本無視兩人的躲閃如同自動導航一般朝着兩人轉去。
無心還好,王翰體型微胖,這一年更是養尊處優,僅僅隻是多扇兩下就有些氣喘籲籲。
無心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調笑道:“有什麽手段還不趕緊使出來,要不然一會兒就隻能去見閻王了。”
“你給我閉嘴。”
王翰怒聲吼了一聲,這個時候也不再隐藏什麽手段,黑色的看起來油光發亮的小老鼠從懷中抓了出來。
朝着地上一抛,口中默念咒語,下一刻那老鼠迎風見長,須臾間化作一丈大小,猶如猛虎一般。
黑色的毛發、細長的尾巴、血紅的眼珠、還有那一雙大門牙……
看到突然出現的一丈大小的老鼠别說是無心了便是那女鬼也是愣了一下。
“我去,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大隻的老鼠?”無心驚訝道。
“嘿嘿,這可是我的寶貝,去,給我咬死這個女鬼。”
女鬼綠蘿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頭發一甩,鞭子一般的頭發朝着黑鼠射來。
“吱吱~”
那黑鼠露出一雙大門牙,血紅色的眼珠滿是猙獰之色,對着那頭發直接一咬,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将其咬斷沒有絲毫的阻攔。
“好鋒利的牙齒,這老鼠成精了嗎?”無心驚訝道。
王翰也是一臉的得意,念動咒語催促着黑鼠朝着女鬼撲殺而去。
咻咻咻~
一聲聲悶響,那長發猶如蛛網一般朝着黑鼠籠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其牢牢的捆住,緊緊的裹成一個蛹狀。
無心臉色一變:“你這大老鼠看來不行啊!”
“哼,怎麽可能?我的寶貝是最棒的,不知道老鼠打洞靠的是爪子嗎?”
刺啦~
一聲悶響傳來,黑色的蠶蛹中突然探出一雙鋒利的趾爪,緊接着便是那黑鼠碩大的頭顱。
四肢用力,身體一躍直接朝着半空中的女鬼撲殺而去。
王翰一臉得意的看着無心,在他認爲隻要自己的寶貝靠近女鬼那麽世間就沒有他它咬不碎撕不爛的東西。
啵~
王翰:⊙_⊙
“哈哈,原來你這黑鼠隻能攻擊實物啊!”無心哈哈大笑。
那大老鼠也是人性化的撓撓頭,不明白爲何明明已經撲過去了卻直接從中鑽了出來。
無心上前一步大聲道:“還是看我的吧!”
食指放入口中輕輕一咬,鮮血瞬間從中流出。
指尖猛的一甩,兩滴鮮血朝着女鬼綠蘿射去。
伴随着一股惡臭的濃煙以及女鬼瘋狂的哀嚎,四周的發絲快速的收縮,随後化成一團鑽入了枯井之中。
王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尤其是還在裹着手指傷口的無心。
這麽厲害的一隻邪祟竟然被一滴血給吓跑了,這……這怎麽可能?
“你……”
“哈哈,别你你的了,我的血厲害着呢,一般的小鬼都可以直接将它斬滅。”無心大大咧咧的說道。
薛宇這個時候邁步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人。”王翰恭敬的說道。
“大人。”無心依舊是大大咧咧。
啪啪啪~
薛宇毫不吝啬自己的掌聲,稱贊道:“法師果然好手段,厲害,厲害。”
王翰小聲的嘀咕道:“我的寶貝也很厲害的,誰知道對鬼竟然無用。”
“敢問法師,那是邪祟可被消滅了?”
“哦!沒有,鑽井裏去了,不過大人放心,她跑不了,一會兒我親自下井将她給抓出來。”無心自信道。
“好,可需要準備什麽東西?”
“一根麻繩即可,如果他陪我就更好了。”無心指着王翰道。
王翰臉色一黑,能不面對那隻女鬼還是不要面對的好,自己一身的手段都在縱鼠之術上,自己不過肉身凡胎而已,可剛剛也确認了自己的寶貝對鬼體無用。
“大人,我……”王翰趕緊說道。
“好,王翰你就陪無心法師下去一趟把那邪祟給鏟除了。”薛宇吩咐道。
王翰無奈,恭敬的說道:“是,大人。”
對于薛宇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的。
不多時就有人送來了麻繩,無心與王翰褪去身上的衣物,順着麻繩進入那枯井之中。
王翰戰戰兢兢的落地,心中也悄然松了一口氣,幸虧那女鬼沒有在中途伏擊自己,不然自己的二百斤肉掉下來可就麻煩了。
無心點燃火把,光亮照見四周。
“嘿,看把你吓的,不就是一隻女鬼嗎?我輕輕松松的就給你對付了。”無心笑着說道。
“能對付你還叫我下來幹嘛?”王翰沒好氣道。
“嘿嘿,一個人太無聊了下來嘿嘿我嘛!”
“那幹嘛找我啊?”
“廢話,不找你找誰,好不容易碰到個修行之人怎能輕易放過,你的那隻老鼠對付女鬼不行當個肉盾還是不錯的。”
“……”
“好了好了,走吧!”
拿着火把順着地下溶洞兩人邁步向前行走,井底的空氣并不好,伴随着一股污濁讓兩人下意識的捂起鼻子。
“好多骸骨啊!”王翰看着腳下的白骨擔憂道。
無心也拿着火把低頭看了看。
“都是一些小動物的骨頭,看來都是被那邪祟卷下來的,不用害怕。”
“誰……誰說我害怕了,對了,無心,那些是爲何要把這些小動物卷上來,難道真的像民間傳說那般吸食陽氣?”
無心我偷看了一眼王翰:“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那你是如何修行的?”
“哦!我就是在路邊撿到了一本書,然後随随便便就練成這樣了。”
“……你還真是……算了,民間的說法也不算錯,所謂的邪祟其實就是強行停留在世間的一股能量而已,人其實也是一股能量,之所以有生老病死就是這些能量在不斷潰散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