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兩人的目光同時鎖定在不遠處的辦公室。
“找到了。”
沒有絲毫猶豫,薛宇與風叔一左一右朝着辦公室的門堵去。
“喂,你在幹嘛?”
“這裏是私人會所禁止亂闖。”
辦公室的艾迪這個時候自然也看到了薛宇等人,臉色一變,在桌子上胡亂扒了幾下然後快步朝着門外走去想要逃離。
正在健身的那些肌肉男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放下手中的器材堵在辦公室的門口,一個個雙臂抱胸,露出碩大的肱二頭肌和胸大肌,看起來極爲有沖擊力。
阿苗與林警官也是臉色微變,一左一右站在薛宇的身邊,手中更是掏出點38。
“你們想幹什麽?讓開。”
“嘿嘿,阿sir,我們什麽也沒有做啊,你掏槍幹嘛?不會是想對我們開槍吧,這裏可是香港,是守法律的,我們都是守法公民。”
“對呀對呀,都是守法公民。”
“就是,這裏是私人會所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阿苗與林警官臉上也露出忌憚的神色,他們還真不敢開槍,每次開槍回去都要寫報告的,面對恐怖分子當然可以随意,在眼前這些人并不是,而且自己幾人還是私自闖進來的,真要是開槍了到時候報告不知道怎麽寫。
領頭說話的那個肌肉男臉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也是認準了阿苗兩人不敢開槍才敢如此嚣張的。
嘭~
一聲悶響,臉上嚣張的笑容還沒有臉去整個人就被薛宇給踹飛了。
薛宇活動了一下手腕對着風叔說道:“這裏交給我了。”
“好。”
對付一群肌肉男自然不需要用神通,法術也不用,體内的真氣也不行,不然一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
薛宇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後整個人猶如狼入羊群,隻聽得一聲聲慘叫,接着就是人群紛紛。
本來還擔憂薛宇安全的阿苗和林警官想要上前幫忙,但下一刻就是目瞪口呆,好像整個三觀都受到了沖擊。
“厲……厲害。”
“不……不愧是不死神探,我服了。”
這次林警官是真的服了,不爲其他光爲他的戰力就已經心服口服。
眼前的這個肌肉男哪一個不是膀大腰圓,渾身肌肉隆起,光看他們舉起了杠鈴就是這小身闆碰不起來了,現在整整三十個肌肉男打架,準确的來說是薛宇單挑他們30個,關鍵是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隻能躺在地上哀嚎。
三分鍾後。
薛宇舒了一口氣,終于發洩完了,雖然僅僅隻用了兩成的力道,但打人就是爽,比打沙包有意思多了。
“嘿嘿,前輩,累不累?要不要喝口水?”阿苗一臉谄媚的說道。
林警官對阿苗的不要臉深深的不屑,沒有多說什麽話,轉身朝着旁邊的櫃台拿了一瓶飲料遞了過來。
“況警官,喝口飲料,休息一下。”
“謝謝。”
正要起身找風叔,風叔的時候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怎麽樣?抓到艾迪了嗎?”
風叔搖了搖頭道:“沒有,讓他跑了。”
“啊?”
“我是故意的。”
薛宇道:“怎麽說?”
“這個艾迪隻是一個小角色,而且我剛剛在他身上發現了一個刺青,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那有什麽用,人都跑了。”林警官不滿道。
“跑了不代表找不到,我現在可以确定的确他們是在用屍體運毒,給。”
林警官下意識的接過風叔丢過來的東西,整整兩包毒品,用手一稱就有兩公斤左右,足矣判死刑了,當然。香港是沒有死刑的。
“我艹,這麽多。”
風叔伸手從口袋裏抽出一張靈符,左右對折頃刻間一隻紙鶴出現在手中,左手小指有一絲淡淡的血液,輕輕在紙鶴的雙目周一抹。
“去~”
紙鶴無風自動,在阿苗和林警官震驚的目光下朝着窗外飛起。
“飛……飛了。”
“我也看到了。”
風叔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吧,先讓紙鶴去探路,明天我們親自去看看。”
薛宇也點頭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先去吃飯,再帶你們找地方住。”
“我請客,兩位前輩到來得好好招待一下。”阿苗趕緊說道。
并沒有去什麽大的飯店,畢竟阿苗兩個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員,随便找了一家比較可口的蒼蠅館下館子,味道倒是不錯,很讓風叔滿意。
天色已經黑了,也沒有去酒店,當然也沒有去阿苗他們那裏。
記得以前剛剛總是說千尺豪宅,薛宇總以爲香港很發達千尺豪宅應該很豪華,長大之後學會了換算才知道所謂的千尺也不過是一百平米而已,100平米也就能夠稱之爲豪宅,可見香港的确是寸土寸金。
開車帶着風叔和阿蓮來到嘉嘉大廈樓下,從上車開始風叔就讓阿聯坐在後面,下車行走也是站在兩人中間。
薛宇無語道:“風叔你不用這樣防備我好吧!我有女朋友的。”
“呵呵。”風叔不屑的撇了撇嘴。
薛宇嘴角一抽卻又無可奈何,這老頭子簡直就是一個愛女狂魔,隻要是任何雄性接近阿蓮都會讓他炸毛。
阿蓮則是在一旁偷笑,最喜歡看到這一幕。
“呐,我就住在這裏,家裏還有一個堂弟,這幾天風叔和阿蓮就住在我家吧!對了,我樓上是驅魔人族馬家開的靈靈堂,風叔知道嗎?”
風叔臉色一正道:“驅魔龍族馬家,鼎鼎大名,這一代的馬家傳人是誰?”
“馬小玲,對了,你應該認識他的姑姑馬丹娜。”
“認識,老朋友了。”風叔眼神中閃過一次落寞。
“那感情好啊!”
說話間三人已經上樓,打開房門複生和珍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薛宇的到來珍珍很是開心的走了過來。
“天佑,你回來了?他們是……”
“這個是珍珍,我女朋友,來,珍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風叔,這個是風叔的侄女阿蓮,風叔是東平洲的前輩,專門過來查案的,這幾天就借宿在這裏。”薛宇道。
珍珍趕緊說道:“風叔你好,我是珍珍。”
看着珍珍的溫柔的性格風叔嚴肅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好。”
“你好珍珍姐,我叫阿蓮。”
簡單的做了一下分配,風叔住在自己家,阿蓮去樓上跟珍珍住。
一般風叔是絕對不會同意阿蓮在外面住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珍珍的單純與善良打動了他。
洗過澡薛宇就起身回房間繼續修煉,烏鴉的那身僵屍血在肚子裏還沒有完全消化,雖然可以通過吐納術2.0讓其自由增長真氣,不過如果主動修煉的話煉化的效果會更快。
客廳中就留下風叔和複生兩個人了,一左一右誰也不搭理誰。
風叔本身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複生當然也不會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不過現在兩個人到發現了共同點。
“我感覺還是梅蘭芳唱的好,京劇大師,尤其是他唱的《貴妃醉酒》和《天女散花》。”風叔說道。
“切,京劇有什麽好聽的叽叽喳喳的聽不懂,還是越劇好聽,尤其是袁雪芬大師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和《西廂記》,特别好聽。”複生反駁道。
“呵呵,你一個小屁孩兒能聽懂嗎?”
“藝術不分年齡,你以爲都是你啊,天天也不知道幻想着啥。”複生嘲諷道。
“你懂個屁,這是情調。”
“呵呵。”
“再給我呵呵試試,你家大人沒教你要尊重老人嗎?”
“你家大人沒教你要愛護小孩嗎?”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也不再看電視了也不在看電視了,開始互相嘲諷擡杠。
風叔很明顯是小看了複生,雖然複生看起來隻是一個八九歲小男孩的樣子,但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怪物,足足比風叔大了20多歲,吵架一點兒都不輸。
“哼。”
“哼。”
最後誰都沒吵赢,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各自返回房間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床,相互看到之後也是冷哼一聲然後轉身。
“叔叔,好不好看?”阿蓮提着裙擺一臉開心的向風叔炫耀。
“什麽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是珍珍姐的,我穿着看好不好看,待會我也要去買一套。”
對阿蓮風叔極盡寵溺,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好,盡管去買。”
今天是周六,珍珍也沒有課,馬小玲也不知道跑哪裏去捉鬼去了一時間也很無聊,阿蓮的到來剛好有人陪她,最後帶着複生三個人一塊兒去逛街。
“天佑,你這個堂弟該教育教育了。”風叔看着複生的背影說道。
“嗯?”
“所謂三歲看老,這就是說小時候一定要教好的規矩,不然長大之後就麻煩了,樹要趁小修,這樣才能成爲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風叔煞有介事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風叔爲何突然要跟自己說這些東西,薛宇就點了點頭道:“風叔說的對,我是得注意了,回頭好好教育教育他。”
剛走出嘉嘉大廈阿苗和林警官正掂着包子油條在門口等候。
“前輩前輩,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帶的包子油條,趁熱吃。”阿苗谄媚的說道。
林警官雖然沒有像阿苗那麽不要臉,不過還是遞過來兩杯豆漿。
“謝謝。”
坐在車裏吃早餐,同時思考着接下來要辦的事情。
風叔從懷中抽出一張靈符,左右對折頃刻間化作一道紙鶴,然後輕輕吹了一口氣,隻喝自動的轉了轉翅膀,然後迎風飛去。
這一幕雖然在昨天已經看到了但阿苗和林警官依舊是滿是興奮,生活在這個有鬼怪的世界雖然很少見到,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聽到過很多關于道術的傳說,而現在終于親眼見到了如何不興奮。
“跟上。”
半個小時後幾人來到一處半山腰,進入眼簾的則是一套别墅。
“風叔,有沒有搞錯,他就是一個販毒的,住在這裏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這次沒有搜查令是真的不能進啊!”林警官一臉蛋疼的說道。
“是啊前輩,不會是搞錯地方了吧?”
薛宇推開車門下車,四處看了看周圍的地勢,然後點了點頭道:“沒錯,應該就是這裏了。”
風叔饒有興趣的看着薛宇道:“你還懂風水?”
“略懂略懂。”
“喂,你們在我說什麽呀,能不能别再打啞謎,我們聽不懂。”
風叔解釋說道:“門前雙蛇盤踞,面對雙柱擎天,陽光難入,霧氣聚集難散,陰氣凝聚成灘,霧氣加屍氣又陰又濕,形成了吉地兇藏格。”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滿是懵逼,不過從昨天到今天看到的一幕幕已經嚴重超出他們的三觀,就算不懂也不會去反駁了。
薛宇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對風水不是很懂,但眼前的這個别墅裏彌漫着一股濃郁的屍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人在裏面養屍。”
“嗯,走吧!”
“前……前輩,我們不會真的硬闖吧,這裏不是昨天的那個健身會所,闖進去會很麻煩的。”林警官趕緊說道。
“是啊是啊!這裏住的都是有錢人,随随便便一搞我們就吃不了兜着走。”
薛宇拍了拍阿苗的肩膀笑着說道:“放心,他們不敢的,相比于我們他們更想隐藏,進去吧!”
别墅的确很大,全部按照西風的風格來建造,不過令人古怪的是如此大的一個别墅本應該擁有很多傭人的,但現在卻極爲冷清。
“看到了吧,這麽大的一個别墅卻沒有人在這打掃你認爲古不古怪?”
“是挺古怪的。”
“所以他們比我們還怕見光,不用擔心。”
風叔用鞋蹭蹭腳下的泥土,面色凝重道:“你們看,整個花園鋪滿黑泥,寸草不生,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石灰地。”
用腳一滑,黑色的土地下面的确是撲着了一層白灰,而在石灰的下面還能夠感受到一粒粒玻璃碎渣。
“碳粉防潮,石灰防腐,這是中國古代養屍的方法。”
薛宇看着不遠上牆壁上一個菊花的圖案道:“風叔,你看。”
風叔跟着薛宇的目光看去,臉色有些凝重道:“是日本九菊一派。”
“九菊一派?那是什麽?”
“天下奇門遁甲本來源自中國,在隋唐時代中日兩地交流貿易,九菊一派就在那個時候興起的,這些玻璃就是凝聚霧氣,集結日月精華,而達到操縱行屍,哼,邪術,旁門左道。”風叔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