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胖子,怎麽現在又給我打電話?”鄭楚對着手機笑着說道。
電話的那頭自然是顧元顧胖子。
“555~,楚哥,我也想辭職。”
“怎麽了這是?”鄭楚故作好奇道。
“本來我以爲把赫赫搞掉上面應該來一個好點的上司,誰知道這次來的更誇張,來了一隻蜘蛛精。”
“去球吧!還蜘蛛精你怎麽不說白骨精啊!”
“說白骨精也可以啊,你是不知道她來到這裏幹了什麽,連我們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上去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董佳佳小妮子吓得都不敢說話,還有艾拉,臉都白了,最主要的是她把你之前所有的方案全部都否決了。”顧元在電話的另外一頭訴苦道。
“否決就否決呗,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要是不幹點事怎麽能夠鎮住你們這群老油條。”薛宇道。
“關鍵是她要扣我們獎金啊,楚哥你說這還能忍嗎?”顧元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個分貝。
“嗯?爲什麽?”
“她說你之前被客戶投訴的太多,雖然你走了,但我們作爲一個團隊理應受到處罰。”
薛宇瞬間明了,敢情這顧胖子不是來訴苦的而是來尋求幫助的。
調笑道:“怎麽,你這是來找我幫你們解決?别想了,我都已經辭職了。”
“不是,楚哥,你辭職的原因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天你應該還沒找到工作吧,不如還來這裏上班,順便還能把我們獎金的事情解決一下。”
“别想了,不可能,沒事我就挂了。”
“好吧!”顧元低落道。
挂電話之前薛宇通過電話聽到了那頭激烈的争吵聲,比如說‘就知道鄭楚不靠譜’‘他根本就沒把我們當朋友’‘自己意料地跑了把我們都在這裏受苦受罪’‘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爲什麽我們要去背鍋’。
薛宇冷笑一聲,職場如戰場,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同事當成朋友,大家來到這個社會上都是來賺錢的,所以不要講什麽人情,最大的人情就是錢。
将電腦關上,薛宇打算去外面找點吃的,現在不知爲什麽越來越懶得做飯了,雖然外面的飯還沒有自己做的好吃,但就是不想動手。
“哦豁!我家門口什麽時候成垃圾堆了?”
自己家的門口不知什麽時候堆了一大堆被丢棄的家具,包括台燈、餐桌、沙發。
雖然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基本上都沒壞,不用想,很明顯就是蘇芒扔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潔癖,每到一個地方首先幹的事情就是将物品換一遍,就比如剛到公司就把之前辦公室的擺設全部扔出去換了一個新的,這裏也是。
“哎呦,這麽好的東西怎麽扔了呢?不是浪費嗎?你說是不是啊小楚。”房東張阿姨心疼道。
“張姨這是買菜去了?”
“對啊!買了點芹菜回頭去包個芹菜餃子,小楚你吃了沒?”
“還沒呢!”
“那剛好,我多做一點,一會消除你一起來吃,啧啧,這麽好的東西怎麽就丢了呢!”張阿姨還是有些念念不忘。
薛宇心中一動,開口說道:“我也感覺這東西丢了一些可惜,也不知道壞沒壞,這樣吧,張阿姨你看那些有你看上的就拿回家,反正丢了也可惜,我看那些小型的家電就不錯,應該也沒壞,壞了也沒事我來修。”
張阿姨瞬間喜笑顔開,臉上的褶子都快笑出來了。
“哎呦,這怎麽好意思呢!還是小楚你有能耐,電器都會修,哪像我家老頭子就隻會去公園跳個舞,其他的啥也不會,哪像你這麽心靈手巧,工作又體面,以後誰家女孩找到你啊不要太享福哦!”
“嘿嘿。”
有時候還能說什麽,難道跟她一起讨伐她家老頭子?
晚飯有着落了,薛宇也就不用出去找吃的了,最多就是修理一下這些電器而已,剛剛薛宇大緻掃一下,并沒有壞,最多有些線路短路,很輕松就可以收拾。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聲音是唐果果的,錄好歌曲之後唐果果首先便發給了薛宇進行試聽,的确很不錯,然後薛宇就截取了其中高潮的段落作爲自己的手機鈴聲,這幾天早就看原來的系統自帶鈴聲不爽了。
“嗯?”
薛宇眉心微皺,因爲來電提示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陳珊珊。
思考了一下薛宇便直接拿起手機接聽。
“喂。”
電話那頭先是沉默一會兒,随後便是質問道:“這幾天爲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你難道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薛宇無語道。
“那隻是你單方面提出的,我并沒有同意。”
薛宇瞬間隻感覺這個陳珊珊腦子有病,男女生分手還有單方面和雙方面嗎?
“那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同意了?”
“不同意,隻要我不同意那麽你就還是我男朋友,告訴我這幾天爲什麽不給我打電話?”陳珊珊大聲的質問道。
腦子有病。
薛宇直接挂斷電話将手機丢在一旁。
“分手應該體面誰都不要說抱歉,何來虧欠我敢給就敢心碎……”
再挂。
“分手……”
挂。
“分手……”
挂。
“分手……”
薛宇怒了,掂起手機大聲的吼道:“陳珊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都說了已經分手了,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必要做敵人吧!”
“……我沒同意,那就不算分手。”陳珊珊倔強道。
(*′???`*)智障
薛宇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天你不是要打算跟我說分手嗎,隻是被我給捷足先登了對吧?所以說我們倆誰先提出來有什麽意義嗎?不都是打算分手?”
“誰說我要跟你分手的?是你自以爲是而已,我不同意。”陳珊珊大聲的說道。
“……能不能不要這麽無理取鬧,我滿足不了你的要求,達不到你想要的生活質量,而且我現在也辭職了,我們兩個分手對誰都是一個好的選擇,就這樣吧!不要再打過來了。”
說完直接挂上電話,怕陳珊珊又打過來更是直接關機。
另一邊陳珊珊看到再次被挂了電話臉色氣的發青,再次撥打過去卻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怎麽了珊珊?”一個身穿空姐制服的女孩問道。
陳珊珊将手機收起來,強笑道:“沒事兒。”
“那趕緊收拾一下吧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嗯。”
另一個女孩也是探頭小聲的說道:“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我跟你說,男人得哄着,不能跟他們天天吵,他們都是大豬蹄子,你隻要稍微哄一下就可以把他們哄得能飛上天。”
陳珊珊眼前一亮,突然間想到這麽多年都是鄭楚在哄自己,而自己卻沒有哄他的經驗。
小聲的問道:“該怎麽哄啊?我們這幾天一直都在鬧矛盾。”
“嘻嘻,這個問我呀,我可是很有經驗的,跟你說……”
兩個人邁步朝着飛機上走去同時低聲小聲的交流經驗。
“這……床上怎麽哄?”
“那方式多了,跟你說……這樣……這樣……還有這樣……”
兩人說話雖然小聲卻不時的傳來一聲聲驚呼,惹得的旁邊人目光注視。
一夜無話,薛宇再次抱着電腦開始自己的掙錢大業,整個房間不時傳來薛宇嘿嘿的笑聲,也幸虧這是在自己家裏,不然還以爲有鬼出來了呢!
唐果果依舊在忙着自己新歌發布的事情,唐明則是到了新的醫院開始新的工作,薛宇都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起身洗臉刷牙,給伯爵喂了食物,開窗戶讓它出去溜達幾圈,同時安排它遠離貓狗和人類幼崽。
吐納術已經成爲薛宇的本能,行走坐卧一呼一間都會下意識的運轉吐納術,這幾日雖然一直都在熬夜但薛宇依然能夠感受到自身的變化,肚子上的小肚腩感覺也快要消失了,不過因爲一直沒有運動的緣故使身體總是感覺有些不舒服像是老化的零件,準确的來說就像是零件沒有上油總感覺有些不對稱。
薛宇摸着下巴喃喃自語道:“要不,出去跑跑步?”
扭頭看了一下外面的太陽,又看了看表針上已經将近十一點的指針。
“算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摸了摸有些鬧騰的肚子,薛宇還是準備出門去吃點飯,這幾天天天在家呆着總感覺有些想要生鏽,想要找工作又懶得去,工作哪有自己在家賺錢舒服,還不用受老闆的氣。
推開房門,巧合的是對面的蘇芒也走出了門。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驚訝的看着對方,當然,薛宇是假裝驚訝的,畢竟熟知劇情的他怎麽會不知道蘇芒一定會住在自己隔壁。
“你好,我叫鄭楚,沒想到能夠在這裏遇到你。”薛宇主動的說道。
蘇芒眼神則有些古怪,甚至有些戒備的打量着薛宇。
蘇芒的想法薛宇自然能夠猜到,苦笑道:“真的隻是巧合,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壞人沒有跟蹤你,你應該是昨天新搬來的住戶吧,我在這裏都已經住了三年了。”
蘇芒也伸出手道:“抱歉,我叫蘇芒,昨天剛搬過來。”
“你好。”
“你好。”
點頭之交而已,兩人并沒有繼續在說什麽,點了點頭便相顧無語向外面走去。
咚咚咚~
空曠的走廊裏滿是蘇芒踩踏地闆的聲音,薛宇低頭朝着蘇芒的腳上看去。
“蘇小姐,雖然我說話可能有些多餘,但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作爲孕婦還是不要穿高跟鞋了。”薛宇突然開口道。
蘇芒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你怎麽知道?”
随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麽,快速的從包裏拿出一瓶防狼噴劑對着薛宇,大聲道:“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
薛宇:“(ー_ー)!!”
薛宇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防狼噴霧的力量還是比較惡心的,還是不要正面接觸爲好。
“蘇芒小姐你是電影看多了吧?這裏是中國,我隻是好心做一個提醒罷了,你要是不想聽也就無所謂。”
蘇芒也知道自己有些反應過激了,而且好像不是人家跟蹤自己,是自己跑過來的,再說了這裏是中國,治安最好的國家。
“你……你怎麽知道我懷孕了?”
“看出來的,再加上把脈。配合一點經驗,還是可以輕松的做到的。”薛宇聳了聳肩道。
“把脈?”
“就是那天在三亞,你和我朋友撞在一起,我扶你的時候無意中按到了你的脈搏,當時隻感覺你的脈搏有些奇怪,加上看出你當時臉色不是很好,很是嗜睡的樣子,所以我推測你可能懷孕了,現在看來并沒有看錯。”薛宇笑着說道。
蘇芒雖然生在中國,但大學以及工作都是在國外,對于中醫也隻停留在别人的說法中,不知道中醫的确有切脈這一個說法,但從來沒有實踐過。
“你還會中醫?說中醫一般都是那種年紀大的老頭子嗎?”
“我說的話也沒錯,中醫不同于現代醫術,它對經驗的要求非常高,所以越是年齡大經驗也就越豐厚,至于我嘛!你就當成是天才好了。”薛宇道。
蘇芒臉上的戒備才完全消斂,歉意道:“真是抱歉。”
“沒關系的,不過還是建議你把把高跟鞋換掉,畢竟你現在剛懷上孕,處于危險期,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謝謝,對了,鄭先生這是要去吃飯嗎?”
“對啊!昨天晚上熬夜剛起床,肚子裏快鬧翻天了,不吃飯就要餓死了。”
“不如我請鄭先生吃飯吧!”
“嗯?”
“我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最反感的就是吃藥,醫生給我開了很多藥,每次吃他們就像吃毒藥一樣,想要了解一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蘇芒期待道。
薛宇擺了擺手道:“這個還是别了,同時也建議你不要随便聽陌生人的話去吃藥,醫院醫生還是更加正規的,我這種最多也就是二把刀。”
“怎麽能這麽說呢,你能一下就摸出我懷孕了就說明一定很厲害,鄭先生不會像電視中說的那樣陋帚自珍不願意傳授吧?”蘇芒調笑道。
“你這麽說我可就吃得下去了,不過我的診金可不低,之前得請我吃頓大餐。”薛宇笑道。
“那當然了,請。”
“嗯。”
蘇芒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奔馳,越野版,也不知道這麽一個柔弱的女孩爲什麽喜歡開這種狂野的車,用她的話說就是空間大坐着舒服。
兩人找了一個餐館,相視而坐,因爲還沒有到12點的緣故餐館的人相對比較少。
“蘇芒小姐……”
“你可以叫我蘇芒,不用這麽客氣,畢竟咱倆現在也算是鄰居了,以後很多事情可能都需要找你幫忙。”
“那好,蘇芒,我看你化好妝應該是想要出門上班,這麽明目張膽的曠班真的可以嗎?”薛宇故作疑惑道。
蘇芒也是被薛宇這句話給逗樂了,捋了一下額間淩亂的發髻,笑着說道:“能夠十一點才出門上班可以看出我并不是普通的員工,所以即便我曠班也沒有人會說我什麽。”
“啧啧,沒想到還能碰到一個都市女強人,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
兩人又相互對看了一眼,随後哈哈直笑。
瞬間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拉近了很多。
穿梭于各個世界之間薛宇做過學霸、做過皇帝、做過武林高手,技能欄裏有人際交往這一項的話薛宇一定是可以達到宗師級,面對不同的人說不一樣的話,話術可以是得到了滿分。
“我來再給你把一次脈吧,上次倉促之間也沒有看出什麽。”
“好的。”
蘇芒伸出左臂放在桌面上。
“右手?”
“啊?”
“男左女右。”
“好吧!”
薛宇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蘇萌的脈搏之上,然後閉目感知,整整過了5分鍾才把手拿下來。
“怎麽樣?”
薛宇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出了一些其他的話。
““喜脈”中醫上又叫“滑脈”,懷孕後的脈象不像正常人那麽短促有力,又不像生疾病時那樣細軟無力,用物理上的波形來形容,正常人就是窄而高的波峰,懷孕了變的平緩,但峰高沒有降低。
打個比方就像有一排氣泡,在患者血管中遊過,依次經過你的無名指、中指和食指,速度較快,一個接着一個,簡單點就是像一個小鐵珠依次滾過你的手指的感覺。”
看到蘇芒想要去摸自己的脈搏嘗試,薛宇笑着說道:“我說的這些都是中醫的經驗,讓人摸的話感覺不出來的,畢竟需要長時間的經驗接觸才行。”
“那我沒問題吧?”
“沒什麽問題,你和胎兒都很健康,不過在懷孕期間會出現一些特殊的生理反應,這點是應該要注意的。”
“比如呢?”蘇芒急切道。
“比如嗜睡、嘔吐、頭暈、乏力、食欲不振,這些都是沖氣上逆,胃失和降的反應,都屬于正常情況,隻要好好調養很快就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