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鄧佳佳回到家時還沒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兒。
打開房門,客廳的桌面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段西風則是圍着一個圍裙。
“佳佳回來了,快洗手,我把飯都已經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段西風手裏端着一碗雞湯笑着說道。
鄧佳佳并沒有動彈,反而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段西風将雞湯放下走到鄧佳佳身前,蹲下身整個頭貼在鄧佳佳的肚子上。
“讓我聽一下我的小寶貝在幹什麽,寶貝,快出來,爸爸在等你。”
鄧佳佳一把将段西風推開,面色冷漠道:“你辭職了?”
段西風身體一僵,眼神也有些躲閃:“你……你怎麽知道?你放心,佳佳,我們明天就去找工作,一定能找到的,實在不行我去工地搬磚都行,一定可以養活你們娘倆。”
“哦!你把挪用公司的錢還上了?”
“我把房子賣了,還差100萬,到時候我去銀行貸款,一定會想辦法還上的,隻要我還上了錢就不會去坐牢,沒事的。”
鄧佳佳呼吸明顯重了幾分:“你把房子也賣了?那我們娘倆以後住哪兒?住大街嗎?還是住在這個出租房裏?”
段西風有些羞愧道:“這……這裏也住不了了。”
“嗯?”
“我今天下午找了房東把之前的押金要了回來,我現在特别需要錢,房……房東同意了,不過要我們後天就要搬出去。”
這下鄧佳佳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甩在段西風的臉上。
段西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跪在地上将鄧佳佳摟住。
“佳佳,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養活你們娘倆的。”
“滾開,你現在還能找到工作嗎?真以爲我什麽都不懂,挪用公司資金,緻使公司資金鏈斷層,現在哪個公司還敢用你?你告訴我啊!”鄧佳佳大聲的喊道。
這點的确是沒錯,段西風目前是在世界500強的公司内工作,也是因爲這樣工資才會這麽高。
現在曝出這樣的醜事大公司自然不會再接納他,小公司段西風也看不上,賺的錢自然也不會有現在這麽多,鄧佳佳能夠看上段西風不也是因爲他的錢嗎。
鄧佳佳拿起手機撥通電話,十幾分鍾後一個狂躁的敲門聲響起。
鄧州面露狂怒,大步的走進來。
“小舅子,你怎麽來了?”
嘭~
“咳咳……”
鄧州一腳将段西風踹出兩米遠,無視他在地上痛苦的掙紮又上去拳打腳踢。
“可以啊孫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魄力,敢去挪用公款去炒股,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有能耐啊?”鄧州蹲在地上拍了拍段西風的臉嘲諷道。
段西風将近40歲,鄧州二十四五歲,身強體壯,人高馬大,段西風隻有被挨打的份兒。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給我拿20萬,不然我弄死你。”
“我……我真沒錢了。”
“沒錢?哈哈,你把我妹妹肚子弄大的時候怎麽都沒錢?晚上爽的時候怎麽說沒錢?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現在想弄死你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20萬,一分都不能少。”
段西風艱難的爬起身對着鄧佳佳乞求道:“佳佳,佳佳,我是真沒錢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勸勸小舅子吧,我一定會對你和孩子好的。”
“對我好?怎麽對我好?嘴上說說話,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難道要讓我跟着你喝西北風?還是讓我跟你睡大街?錢必須要給?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至于孩子,我明天就會去醫院把他打掉。”鄧佳佳冷漠道。
段西風臉色一僵,眼神中更是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你……”
“你什麽你?你還看不懂嗎?在這個社會上沒錢你想怎麽辦?錢才是最主要的,以前你有錢可以養着他,現在呢?我還年輕。”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打掉他,這是我的孩子,絕對不行。”
嘭嘭嘭~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段西風隻能抱着頭在地上任由鄧州毆打。
“就憑你還想碰我妹妹?要不是看你還有兩個錢老子早就找人弄死你了,二十萬,明天給我弄過來,我知道你老婆住在哪,她也懷孕了吧,你不想這個孩子也留不住就就乖乖的聽話。”鄧州拍着段西風的臉說道。
看到兩人離開,段西風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強忍着身上的痛苦緩緩站起身。
從懷中掏出一個錄音筆,歎了口氣說道:“果然說的沒錯,我一個老男人能夠看上我什麽,也就隻有錢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鄧佳佳直接去醫院打胎,對于她來說肚子裏的孩子不過是一個籌碼而已,從頭到尾都不過是爲了錢而已。
段西風則是拿着錄音筆找了一個熟悉的律師事務所,直接以敲詐勒索将鄧州告上了法庭。
有錄音筆這樣的直觀正确很輕松就想起定罪,三年之内是别想出來了。
至于鄧佳佳沒有籌碼也就沒有了威脅的能力,想要去蘇青那裏鬧的話隻需要抵死不承認就行了。
要說唯一讓段西風難受的就是錢沒了,爲了這個套足足虧了自己500萬,自己這上半生的全部身家。
不過這對于他也是一件好事,有了這件事他也更能夠認清自己,與蘇青之間也更加的恩愛。
女拳就不用出口了,社會本來就是如此。
而此時的薛宇同樣爲了另外一件事努力。
要孩子。
這件事并不需要催促,放着如此一個大美人在身邊,薛宇每天晚上都是極盡沖刺,半哄半強迫地讓桃子嘗試着各種羞人的姿勢。
不過有句話怎麽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每天早上的時候桃子都是容光煥發,薛宇則是捂着腰。
也幸虧吐納術已經到了宗師級,雖然在這方世界沒有超凡能力,不過卻将薛宇35歲的身軀調養到了20多歲的最佳狀态,20多歲的小夥一夜七次郎都沒問題,别看白天咱捂着腰,晚上的時候還是能夠讓桃子嗷嗷求饒。
兩人的婚期也逐漸到來,薛宇則是背着楊桃偷偷摸摸的找了一個律師,至于準備了什麽東西先保密。
婚期如約而至,兩家人都在積極的籌備婚禮,不過薛宇也終于遇到了前女友。
正在民政局上班的時候這位前女友找了過來。
薛宇并沒有像原著中果然那樣懵逼,而是趁着上廁所的空直接給楊桃打了電話,薛宇可不想讓兩個人的感情出現裂痕。
兩個人直接約在一處茶館中,不過薛宇眼睛一瞄就看到在屏風的隔擋處楊桃就坐在那裏,兩張桌子僅隔了一張屏風,随時可以聽到對方的談話。
看到這一幕的薛宇也松一口氣,有時候夫妻之間或者是男女朋友之間出現的分手或者是離婚其實最大的障礙就是隐瞞,不管這個隐瞞是好是壞還是有意無意,都會給對方心中造成一個難以愈合的裂痕,随之的裂痕也會越來越大,最後造成不可收拾的結果。
薛宇就是擔心出現這種情況才會提前給楊桃說明情況。
果然的前女友叫廣美,長得也很漂亮,也很有氣質,上身穿着一件杏黃色的外套,一條黑色的褲子,打扮很簡單樸素,畫着淡妝,一副優雅的女性模樣,身上還噴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是吸引人,通過記憶薛宇也知道這是果然比較喜歡的女性裝扮,很明顯這位前女友完全是按照果然的喜好來打扮的。
“果然,來喝茶。”
“謝謝。”
“不用這麽客氣的。”廣美神色有些尴尬道。
“你還記得你以前經常帶我來這間茶樓,你說閑着沒事的時候來這裏喝喝茶、看看書、靜靜心那麽很多不開心的事情都忘了。”
薛宇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搞錯了吧,不是這間茶館。”
“我又沒得失憶症,你知道我在美國的這三年最想的就是這間茶樓的茶,我說了很多朋友在這家茶樓帶了一些茶葉茶具什麽的在美國怎麽泡都不是這個味兒,後來才想明白原來是喝茶的人不對。”
說這些話的時候廣美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薛宇,就差直接說出來想念他了,而這讓躲在一旁的楊桃雙拳緊握,滿眼的怒火,心中更是罵罵咧咧。
薛宇輕輕一笑:“是嗎?你都是在這裏買的什麽茶葉?”
“就是我們之前在這裏經常喝的茶。”
“碧螺春嗎?”
“對。”
“不好意思,從你走了不到半年這裏老闆就換人了,老闆喜歡喝烏龍茶,所以現在這裏隻賣青茶。”
廣美臉色一僵,楊桃更是差點笑出了聲,這句話打臉實在是太疼了。
“不過也無所謂,你嫁的美國老頭人家是喝咖啡的,估計也喝不慣中國的茶。”
廣美神色有些黯然,歉意道:“果然,對不起。”
“不用對不起,真的,都過去了,人生總有幾次選擇,你做出了你的選擇,挺好,我呢也在經曆這樣的事情之後迅速成長,逐漸成熟,挺好,男人嘛需要經曆一些痛苦的事情,是吧?”薛宇無所謂的說道。
“不要這樣說,果然,我是真心覺得我做錯了,我是真心來向你忏悔的,我是真沒想到我會給你帶來這麽大的傷害。”廣美痛苦道。
薛宇揮了揮手道:“不用忏悔,真的,要是擱你甩我的頭一年你坐在這兒我可能會罵你甚至會動手。”
“那你罵我吧,如果你能好受一些。”
“不用了,我坐在這裏一直在想怎麽罵你,可我一句也想不起來,這就證明這事兒已經過去了,我也已經釋懷了。”
廣美一把抓住薛宇的手,痛苦的說道:“果然你罵我兩句,你罵我兩句我心裏也會舒服一些。”
楊桃臉瞬間黑了,口中嘟囔着不要臉。
薛宇将手抽了出來,搖了搖頭道:“真的,事情已經想通了,其實你之前要嫁美國那個老頭時可以提前跟我說清楚,不用等到結婚的檔頭,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走就完了,肯定放你走,畢竟都是爲了追逐自己的事業,哪能耽誤你的事業,瞅不冷子突然來這一件事就是人品有問題了,你說是吧?”
“不是這樣的果然,你知道那個時候我也小,我也年輕,總是把很多事情異想天開,我真是到了美國才發現我給你這三年帶來這麽大的傷害,其實傷害的也是我自己我每天都在爲自己的事情而忏悔,我也不好受。”
薛宇氣極反笑:“其實你不用把自己說的這麽慘,我都說過了我已經放下了,你不用忏悔什麽,再怎麽說你也能夠說出一嘴流利的英語了,也算鍍了層金了,這穿着打扮也不挺洋氣的,也國際化了,挺好的。”
廣美神情異常低落。
“我離婚了。”
“聽說了。”
活該,楊桃得意洋洋的想到。
“哎,我突然想到一句罵你的話,不知道用因果報應這個詞來形容合不合适?”
廣美并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合适,自己也感覺是報應,剛去美國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夢想,找到了未來,覺得去美國我就能怎麽樣,其實到了美國我才發現我失去的其實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到了美國半年我們就開始吵架、冷戰……”
“我覺得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東西,這些确實也跟我沒有什麽太大關系,這三年我也反思過,我們倆确實有些不合适,我這人小富即安、心志不大,你呢心高氣傲,成爲女強人的潛質,要是當年咱倆真的成了估計也得離婚。”
廣美臉上早已滿是淚水,再次抓住薛宇的手,緊緊的抓着。
“對不起果然,我錯了,你知道嗎這三年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我每天晚上都要吃安眠藥,我每天晚上也都在想着你,你知道嗎我換工作了,我是爲了你換工作的,我知道你的理想,我知道你的志向,我……”
“你說我有關系嗎?”
“有,當然有關系,我知道你喜歡攝影,喜歡去世界各地去拍照,所以我去了環球地理雜志工作,就是爲了能夠與你一起去追逐夢想,我想要補償你,用我的一生去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