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算過了,下月初八是好日子,有時間就定在下月初八?”薛素梅道。
“是不是有些急了?”果老師道。
“急什麽急,素梅,你别聽他的,就下月初吧,果然和桃子都已經領過結婚證了,再急能有多急,還能有這個急?早點辦婚禮早點邀請那些親戚朋友見一次,到時候就可以早點要孩子了。”馮老師揮了揮手大氣的說道。
聽到孩子的問題薛素梅也是雙眼放光,不住的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其實婚禮還是次要的,就是一個形式而已,反正結婚證都已經領過了,最重要的是孩子,您說對吧馮老師?”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婚禮随時都能補辦,你們倆要是喜歡多辦幾場都沒問題,主要的是孩子,果然你三十五了,桃子也有32了,尤其是桃子你,就算你媽在這裏我也得說兩句,再等個一兩年你就成高齡産婦了,還有果然,前兩天我專門去醫院查的,醫生說男人過了35歲之後精子質量就會下降,到時候對下一代孩子不好。”
說到孩子這個問題上三個老人瞬間站在了統一的戰線上,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靠邊站,唯獨這個不行。
楊桃臉色通紅的低下頭不知說什麽好,薛宇桌子下抓住楊桃的手,對這三人大聲的說道:“爸、媽、阿姨,你們放心,這個問題我考慮過,我和桃子也想要個孩子,我們會努力的。”
“光努力有什麽用,還得要有補品,我讓你爸買了一些專門的補品,等回頭你倆把它給拿走,不,還是别了,這樣吧,以後每天中午來我那兒吃飯,我專門做好了放那裏,吃過飯之後再把那些補品給吃了,一天都不能少記住了嗎?”馮老師呵斥道。
薛宇瞬間變得無力,不滿道:“天天去?我不上班了呀?”
“那也不行,賺錢哪有我孫子重要。”
薛素梅也點頭道:“對,這個馮老師說的沒錯,賺錢哪有孩子重要,既然馮老師給你們買了補品了我就不買了,我就給你們做好吃的,給你們做一些食補,甲魚啊枸杞啊烏雞啊什麽的,馮老師,以後隔三差五的就讓他到我那裏去吃飯,我來監督他們。”
“也行,反正就隻有一個目的,早點兒要生孩子。”
薛宇也是一臉的蛋疼,薛素梅的補品更狠,全部都是給男人補的,這是怕我虛啊!
一場家宴兩方都是皆大歡喜,臨走之時薛素梅和馮老師更是依依不舍,互訴衷腸。
楊桃拉是蘇青說道:“姐,你沒事吧?我怎麽看你今天的臉色不是很好?”
蘇青的臉色的确不是很好,而且從剛剛的聚會中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默。
蘇青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哪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真不用,都是一些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你去上班吧,家裏還有大姨和你姐夫呢!”
“對了,姐夫到底去哪兒了?今天怎麽沒來?”
蘇青很明顯臉色一暗:“你姐夫公司裏有點事,等下次再讓他給你補上。”
“那行吧!”
薛宇在一旁看的分明,不出意外的話段西風應該是按照自己所教的東西開始出手了,這也是個好事,最多錢沒有了嘛!可對于段西風這種父母雙亡全部感情付至于蘇青身上的人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
另一邊。
段西風雙眼布滿血絲,臉色黝黑,頭發亂成雞窩,胡子拉碴,細看的話會發現臉上更是分泌的各種油脂,很明顯就給人感覺睡眠不足的樣子,身上也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臭味以及煙味。
打開房門,段西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然後點燃一根煙。
“你發什麽瘋,沒看到我懷孕了嗎,還抽煙?”鄧佳佳不滿道。
如果是以往的話段西風肯定會快速的掐滅煙道歉,但這次段西風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依舊在那裏自顧自的抽煙。
“說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鄧佳佳上前一巴掌把不斷洗手手上的煙給扇飛。
段西風也沒有生氣,再次抽出一根煙點上。
這下就連鄧佳佳也看出了有些不對。
“怎麽回事兒你?是不是你老婆不願意跟你離婚?對了,我哥要結婚買房子,還差20萬,你給我轉點錢。”
段西風大口的抽了一口煙,動物彌漫在眼前,鄧佳佳更是咳嗽了幾聲。
“我沒錢了。”
“……什麽意思?你是不是不願意借錢,我現在可是懷孕了,孕婦不能生氣你不知道嗎?”鄧佳佳怒聲說道。
段西風從懷中掏出錢包,然後一張卡一張卡的放在桌面上,就當鄧佳佳以爲段西風要給錢時。
“這是我所有的銀行卡、工資卡和信用卡,所有的卡加在一起還有2萬塊錢,你哥要是要錢的話就把這2萬塊錢拿走。”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沒錢了。”
“這不可能,你是公司主管,年薪上百萬,還有你這麽多年的存款,是不是都給你老婆了?現在也懷孕了,我也是你老婆,到底給不給,你要是不給我就親自問那個蘇青去要。”鄧佳佳道。
如果是之前段西風聽到的話肯定會是心情急迫,爲了不讓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被蘇青知道肯定會各種滿足鄧佳佳的要求,不過有了邪異的指點自然也有了一些底氣。
段西風斜躺在沙發上,随意的揮了揮手:“你去吧!”
鄧佳佳這下也有些狐疑起來,也不生氣了,一屁股坐在段西風的面前。
“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段西風沉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悲痛道:“炒股,被人騙了,他跟我說一定能夠賺到錢的,我把所有的錢都投進去了,而且還挪用了公司的錢,五百萬,整整五百萬,我把房子賣了,現在什麽也沒有了。”
悲痛這一點沒有作假,畢竟自己辛辛苦苦30多年賺的錢全部都沒了,怎麽不可能不心痛,公司的錢其實并沒有挪用,要是真的挪用公司的錢到時候他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了,現在把錢耗幹也是爲了擺脫鄧佳佳,但要是名聲臭了的話以後想在這行繼續做下去就不可能了。
鄧佳佳還是有些不信,狐疑道:“你是不是在騙我,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一下錢都沒了?”
段西風慘笑一聲:“騙你有什麽好處嗎?我現在什麽都沒了,公司也打算起訴我,想我段西風這麽多年卻活成了一個笑話,真是一個笑話。”
“把你手機給我。”
鄧佳佳直接從段西風懷裏抽出手機,熟練的打開手機上的一個APP。
段西風本身就有炒股的習慣,不過僅僅隻是玩玩兒,通常也就是四五萬塊錢,就是用手機裏面一個股票的APP來的,這點鄧佳佳一直都知道。
剛打開頁面看到那500多萬的金額時鄧佳佳是心頭冰涼。
嘭~
手機直接砸到段西風的臉上,鄧佳佳大聲的喊道:“段西風,你是不是瘋了,五百多萬啊!就這麽沒了?”
段西風抱着自己的頭也是歇斯底裏道:“你以爲我想嗎?是他騙了我,他跟我說一定能夠賺錢的,我們倆這麽多年的朋友我怎麽可能不會不信他。”
“真的是你全部的錢?”
“還有公司的,我本來想賺了一筆之後然後利用時間擋到把公司的這筆錢再還回去,可現在……嗚嗚,我不想坐牢。”
鄧佳佳也是心頭冰涼,好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
段西風猛的擡起頭,一把抓住鄧佳佳的手。
“佳佳,你會等我的對不對?不是想結婚嗎?我現在就跟蘇青離婚然後我們結婚,我算過了,五年,最多就5年,五年之後我就會出來,那時候我們的孩子也該長大了,我一定在牢裏好好表現,你會等我的對不對?”
啪~
鄧佳佳一巴掌扇在段西風的臉上,這個時候的她變得極爲冷漠,冷漠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滾開。”
說完站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嘭了一下關上房門。
“佳佳,佳佳,開門啊!”
段西風口中驚慌失措的喊着,但臉上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果然的計策果然有用,明天就去離職。
回到房間中的鄧佳佳也拿出手機給他哥撥通電話,随後便傳來争吵聲。
當鄧佳佳再次走出房間時濃郁的酒臭味兒但在整個客廳。
客廳裏各種空酒瓶,段西風早已喝得爛醉如泥,口裏還喊着‘錢還給我,還給我’之類的話。
看到這一幕的鄧佳佳愈加的厭惡,就如同他哥所說,段西風隻是一個長期飯票+ATM,但當這些所有都沒有的時候段西風有什麽值得他付出的。
就憑他年紀大?
就憑他不洗澡?
段西風現如今三十八歲,鄧佳佳不過才21歲,正值風華正茂的時候,怎麽可能在等他五年牢獄,至于肚子裏的孩子?呵呵。
不過鄧佳佳還是在等候,因爲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出門吃了個晚飯鄧佳佳就再次回到房間,段西風依舊在客廳的沙發上躺着,已經入冬的天氣讓客廳裏的段西風并不舒服,不過并沒有人理會,扭頭返回自己的房間玩手機。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段西風才醒來,看着鏡子中猶如鬼一樣的自己就是段西風自己也吓了一跳,眼窩深凹,眼球中更是布滿血絲,不過段西風并沒有去打理,反而嘿嘿笑,洗了把臉讓自己變得精神一些。
“佳佳,佳佳。”
“幹嘛?”
房門并沒有打開,房間中傳來鄧佳佳不滿的聲音。
“鄧佳佳,我去公司了,有什麽事你給我打電話,一定要注意好孩子的安全,你現在是孕婦,千萬要重視。”段西風溫柔的說道。
又安排了幾句之後段西風便拿着公文包轉身出門。
大約過了5分鍾,鄧佳佳房門打開走了出來,透過窗戶看到樓下的段西風已經開車離開。
“喂,哥,段西風已經去公司了,好,我馬上到,你在那裏等我。”
鄧佳佳換了一身衣服,緊接着也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來到了段西風所在的公司樓下。
“佳佳,這裏。”鄧州在路的另一旁對着鄧佳佳揮手。
鄧佳佳左右看了看來我的車輛,快步走了過去。
“哥,媽呢?”
“媽打麻将呢,沒空來,段西風真的沒錢了?”鄧州快速的問道。
“應該是沒錢了,昨天上網查了一下他買的那幾隻股票,每一隻都是狂跌,手機上也顯示他的錢都在那些股票裏,整整五百萬呢!”鄧佳佳道。
“會不會是在騙你?總感覺這孫子不像是那種有我用公司去炒股的魄力。”
“所以我才把你叫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會兒找機會你去他公司問問。”
“好,要是讓我知道他是在騙我們,哼,我就把他的事情兜個底朝天。”鄧州滿臉猙獰的說道。
說話間段西風失魂落魄的從公司走了出來,手中還捧着一個箱子,整個人就像是丢了魂魄一般漫無目的遊蕩。
“看,他出來了,你去他們公司問問。”
“行,等我一會兒,你去對面的咖啡廳等我。”說完鄧州快步朝着大廈走去。
半個小時後鄧州一臉陰沉罵罵咧咧的又從大廈中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鄧佳佳的對面,拿起水大口的喝了一口。
“怎麽樣了哥?你快說呀!”
嘭~
鄧州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滿臉怒火的說道:“是真的,段西風那孫子的确挪用了他們公司的資金去炒股,剛剛就是被他們公司的老闆給開除了,現在他們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要不了多久段西風那孫子就會被起訴,等着坐牢吧!”
鄧佳佳也是面色難看:“這麽說他說的都是真的了?他真的沒錢了?”
“還有個屁錢,所有的錢都被炒股投進去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整整二百萬啊!就是坐牢他也得還,要是這二百萬給我多好,這對了真沒用。”鄧州滿臉的後悔。
他現在後悔的是爲什麽當初沒有多問段西風要錢,要是知道他有幾百萬的家産也不至于隻要了十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