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那些宗教信徒,堅持了一輩子的信仰卻被告知你的神是僞神,你會有什麽想法?
苦練武功隻爲報仇雪恨,最後卻被告知死的那個是你仇人,你的仇人其實是你的恩人。
光想一想心态都得爆炸。
官禦天雙目直視薛宇,振聲說道:“千行,的确如你所說,棋城寶藏的打開已經沒有什麽必要的意義了,我還是想打開看看,這畢竟是我們魔劍遺族500年來的堅持,你明白嗎?”
“孩兒明白,千行定當完成爹的夢想。”
“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衆人再次啓程朝着鑄劍城而去,不過這次官禦天在也沒有了之前的緊繃,好像對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在意,整個人慵懶了很多。
如果說之前爲了淩霜劍官禦天肯定會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的朝着鑄劍城,但這些時日隻要天一黑就會找地方休息,不緊不慢,晃晃悠悠。
薛宇經曆一個個世界,沒有任何任務,就像是在感悟生活一般,在這魔劍世界亦是如此。
不過人生最讨厭的就是沒有目标渾渾噩噩,所以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薛宇就給自己設置了一個小目标。
成爲天下第一高手,壯大至尊盟,成爲真真正正的武林皇帝。
七天後,衆人終于來到了鑄劍城。
鑄劍城在整個江湖屬于中立勢力,卻沒有人敢絲毫的小觑。
鑄劍城從建立伊始目的就是爲了要鑄造出各種各樣的神兵利器,這裏擁有整個江湖中最頂級的鑄造大師,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神兵利器大部分都是鑄劍城鑄造而成。
江湖中那些武者每一個都夢想着擁有一把鑄劍城打造出來的兵器,人在江湖上闖蕩需要的是什麽?
更厲害的武功、更鋒利的兵器、更美的女人、更烈的酒……
兵器能夠排在第二位,也可以看出鑄劍城的實力。
不是沒有人打過鑄劍城的主意,但卻沒有一個人成功。
首先便是鑄劍城的城主劍尊,劍尊本身就是一個打通任督二脈絕世高手,家傳絕學成龍斬配合鑄劍城的烈火劍可謂是威力無雙,便是赫連霸也不敢掠其鋒芒。
其次便是鑄劍城的人脈。
想要在江湖上生存兵刃必不可少,鑄劍城能夠打造出最好的兵器,不知有多少江湖勢力與鑄劍城有生意往來,無形中也擴大了鑄劍城的人脈關系,有時候遇到仇家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隻需要甩出一把神兵利器就有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爲了這把神兵利器不要命的去追殺這個仇家,得罪了鑄劍城可謂是得罪了大半個江湖,有錢就是這麽任性,有技術也是如此。
“拜見至尊盟盟主,劍雄有禮了。”
鑄劍城外,鑄劍城少城主劍雄帶領着侍衛前來迎接官禦天一行人。
薛宇仔細的打量這位鑄劍城的少主劍雄。
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挂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郁。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随意綁着,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着,顯得頗爲輕盈。
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矮了。
任千行附身區身高大約1米85左右,劍雄則比薛雨低了整整一個頭。
薛宇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劍雄,自己本身就是英俊潇灑,但以前的這位鑄劍城少城主卻是生的極爲俊美,甚至可以說是美豔來形容,一個男人生的這麽美實在是讓人有些心動。
不過别人不知道自己卻是極爲清楚,眼前的這位劍雄根本就是女兒身。
其實想想也是極爲蛋疼,當年劍尊極其信任一個命師,而這位命師爲鑄劍城推算國運,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後代不能出現女兒,不然整個鑄劍城必定出現大亂,嚴重者城毀人亡,因此劍尊的那些侍妾所生的女孩全部被其溺死。
劍雄也是女兒身,不過其母爲保全其性命從小就将其女扮男裝,當成男兒來養,便是劍尊也沒有發現破綻,一直到如今。
想想眼前的劍雄是女兒身,如此生的美麗也算是正常。
“你便是鑄劍城的少主劍雄?”官禦天上下打量眼前劍雄說道。
面對官禦天這個江湖上最大的boss,劍雄沒有任何的膽怯,落落大方道:“沒想到盟主大人能夠記住晚輩的名字,劍雄三生有幸,父親就在大殿中等候,盟主大人請。”
“嗯。”
官禦天暗中來訪,自然不會大張旗鼓,衆人邁步走進鑄劍城。
薛宇也仔細的朝着四周打量,整個鑄劍城依山而建,不過這山并不是尋常的青山綠水,而是一處火山,不過卻是死火山。
整個鑄劍城顔色極爲灰暗,看起來有些壓抑,主要的是溫度極高,往來敲打鐵塊的聲音來往不絕,給人一種極爲忙碌的感覺。
城池中來人衆多,一個人手中都攜帶兵器,除了鑄劍城成本身的人員之外,更多的則是那些外來人員,在此處都是爲了求劍。
不多時衆人便來到大殿之中。
“哈哈,盟主大駕光臨,鑄劍城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輝。”劍尊大聲的說道。
眼前的劍尊看起來四十多歲,面容有些消瘦,但看起來極爲精煉,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他手中的那柄長劍。
劍刃成火紅色,劍身極長,目測至少有一米五左右,看起來有些誇張。
薛宇腦海中瞬間出現這把劍的名字。
烈火劍。
在淩霜劍消失在這五百年間,烈火劍的名字響徹整個江湖,削鐵如泥,其性如火,乃是江湖中一頂一的神兵利器,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這把神劍,可惜的是鑄劍城從鑄造開始便将烈火劍作爲做鎮之寶,從來不外賣,但同樣也激起了江湖人士的好奇心,越是這種欲就還迎越是能夠吸引他人的目光。
“劍尊,我們又見面了。”官禦天道。
劍尊眉心一皺,對于這句話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盟主說笑了,你我二人神交已久,不過今日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
官禦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低聲說道:“是嗎?不知道淩霜劍鑄造的如何了?”
劍尊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怒聲說道:“你到底是何人?爲何知道淩霜劍的事情?”
官禦天笑而不語,劍尊臉色一陣變換。
“是你,慕容華。”
“哈哈,看來劍尊是想起來了。”
劍尊也是臉色陰沉:“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聞名天下坐鎮江湖的至尊盟盟主官禦天竟然是魔劍遺族的後人,如果這件事情傳入江湖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震驚。”
劍雄這一旁有些迷茫,低聲詢問道:“爹,什麽是魔劍遺族?”
劍尊對于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比較愛護的,也是出于對官禦天的忌憚,解釋說道:“還記得在劍池中溫養的淩霜劍嗎?淩霜劍是500年前大将軍應順天的佩劍,是天地間最強大的魔劍,魔劍遺族乃是當年大将軍的後人,隻是任誰也想不到官盟主竟然是魔劍遺族的人,官盟主今日到來難道就是爲了淩霜劍?當年我們已經簽好協議,你給我鑄造淩霜劍的方法,而我鑄劍城來鑄造淩霜劍,不過鑄造出來的第一把淩霜劍歸我鑄劍城所有。”
薛宇在一旁輕輕一笑,也不知道這個劍尊是實在太過于自信,還是太過于相信官禦天的話,竟然會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淩霜劍的鑄造艱難官禦天比任何人都清楚,怎麽舍得給别人?
“哈哈,劍尊說笑了,我官禦天既然答應過你就不會反悔,今日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
“什麽事?”
“淩霜劍在這麽多年的鑄造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不過卻還缺少一樣寶物來爲他開啓靈性,今日便是來爲劍尊送寶物而來。”官禦天道。
說完從懷中掏出九龍石,看着那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的九龍石,官禦天繼續說道:“此物名爲九龍石,古老傳說一句話,九龍石乘雷玉上天,它取自龍的胞衣,加上神土息壤,才能造就這500年一顆的九龍石,它可以讓人功力大增,長生不老,力量神奇,長生不老不過是虛言而已,但卻是這世間最頂級的天材地寶,可爲淩霜劍開啓靈性。”
劍尊面露大喜之色,伸手接過官禦天手中的九龍石,雙目中滿是欣喜與狂熱。
鑄劍城以鑄造兵器發家,整個家族血液中都流傳着鑄造的血脈,因此他們比任何人都想要鑄造出淩霜劍,如同心魔一般,也知曉爲一把劍開啓靈性是多麽重要的事情,不然隻是空有劍的軀殼的一件死兵器罷了。
“好好好,官盟主果然是一個守信之人,實在是太好了,另一件事呢?”劍尊道。
劍雄在一旁欲言又止,但在看到劍尊的狂熱之色此時卻又沒有在說什麽。
“劍尊應該知曉至尊盟正在攻打海鲨宮,不過這海鲨宮位于飛燕山之上,山路崎岖、飛鳥難度,唯有通過飛天棧道才能夠上山,因此我希望劍尊能爲我打造出上山的工具,赫連霸敢對我的兒子出手那便是不死不休。”官禦天冷聲說道。
“打造上山工具?哈哈,小事情而已,官盟主現在我鑄劍城住下,最多三天便可以造出讓盟主滿意的工具。”劍尊道。
“那就多謝劍尊了。”
兩人并沒有聊多長時間,劍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九龍石之上,匆匆的将官禦天和薛宇等人安排好之後便離開,甚是急切。
看到這一幕的官禦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是開心之色。
“劍雄少主,任某第一次來到鑄劍城,不知少主能否帶任某去逛逛?”薛宇笑着說道。
說實話,薛宇看上劍雄了。
薛宇現在身爲至尊盟的少盟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要什麽樣的女人勾勾手就能得到,院子中更是養了很多的美婢,但依舊無法與這電影中的女主角相比。
魔劍生死棋世界中露臉的女性角色不多但也不算少。
劉依依、拜玉兒、練赤雪、無心、劍雄……
按照原劇情,劉依依、拜玉兒劍雄三人傾心于燕藏鋒。
無心與逍遙郎是一對兒。
隻有練赤雪對任千行不離不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薛宇的到來自然會大幅度改變劇情,不過也不會什麽女人都上。
劉依依屬于白蓮花,看到都惡心。
拜玉兒與燕藏鋒的關系就像是張無忌和周芷若,小時便已相遇。
況且此人對于官禦天是死敵,薛宇自然也不想在家裏養一隻毒蜘蛛。
無心目前還沒有出場,是醫毒雙絕姚元勝的弟子,同時也是死心師太的小弟子。
而這其中薛宇最看上的就屬于劍雄了,從小男兒裝的她卻有一顆比任何人都渴望女兒身的心,原劇情中爲了救燕藏鋒甘願赴死,當年看這部劇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麽的心痛,現在既然能夠親身經曆自然也不願意放過。
劍雄深深的看了薛宇一眼,其實看到薛宇的眼神是也是有些别扭。
“跟我來。”
說實話鑄劍城的風景并不好,畢竟這座城池是建立于火山之上,目的是爲了引出地火來進行鑄造兵器。
因此四周主要是以山石爲主,顔色更是呈灰暗色,除了有一部分移植的綠化之外其他位置都充斥着一股荒涼之色。
兵器鑄造的聲音不絕于耳,除非是熟悉了這裏的環境,不然總感覺一股煩躁感油然而生。
劍雄突然停一下腳步,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薛宇道:“你們是在騙我爹對不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