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至尊盟就像是在争奪國運,已經浩浩蕩蕩坐擁整個江湖,而海鲨宮和鑄劍城就像是兩個反王,隻要将他們征服那麽官禦天就成爲了真正的武林皇帝。
“千行,這次進攻海鲨宮你有什麽想法?”
高大的步攆上官禦天與薛宇相視而坐,而擡步攆的人數足足有二十八人,每一個都是江湖中的好手,由此也可以看出官禦天的強勢。
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與皇帝無異,也有資格乘坐這樣的步攆規格。
薛宇沉默了一下說道:“海鲨宮乃是赫連霸收攏當年的拜火教而建,當年的拜火教如此強大都能夠被義父所擊敗,那麽海鲨宮自然也不堪一擊,而且整個海鲨宮就隻有一名絕世高手也就是赫連霸,上次我偷襲将其打傷距今也不過半月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傷勢應該還沒有完全好,唯一讓人頭疼的就是海鲨宮的地理位置,位于飛燕山之上,三面環海,唯一的上山通道也被其破壞,隻有通過飛天線道才能夠上去。”
官禦天聽後哈哈大笑,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說的好,當年拜火教如此強大都能被我擊敗,如今的海鲨宮不過是在拜火教的基礎上建立而成,對我來說不過是土崩瓦狗而已,無需擔憂,至于赫連霸,即便是沒有受傷也不過是一條老狗,殺他如屠雞。”
“義父威武。”
“别拍馬屁。”
“嘿嘿,千行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義父可想好了怎樣踏上飛燕山?”薛宇問道。
飛燕山的确是最大的難題,易守難攻,三面環海,唯有一條上山的通道他已經被赫連霸給毀了,并且建造了飛天線道,嗯,其實就是類似于我們在景區中所見的上下山索道。
也不知道在這種古代社會是怎麽樣出現這種黑科技的,不過能夠出現真氣也就無所謂了,本身就是玄幻色彩。
飛天線道每次最多隻能上去十個人,雖然很麻煩,但卻很好的保證了飛燕山的安全,十個人上去還不夠殺的。
屬于物資儲存,作爲海鲨宮的大本營自然儲存了大量的物資,堅持個半年以上還是沒問題的,所以圍困基本上不可能。
而這些情況就使得海鲨宮猶如一個烏龜,讓人無從下口。
“飛燕山就是一個烏龜,讓人無處下口,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地方可以我助們登上飛雁山。”官禦天笑着說道。
“義父說的是鑄劍城?”
“哈哈,我兒果然聰慧,不錯,就是鑄劍城,鑄劍城以鑄造兵器而聞名于江湖,不過世人卻不知曉他們不僅僅鑄劍厲害,更是善于鑄造各種奇淫技巧,此次圍攻海鲨宮不過是明面上,暗中你我前去鑄劍城去做另外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要比圍剿海鲨宮更重要。”官禦天面色嚴肅道。
淩霜劍。
薛宇腦海中瞬間出現這三個字,不過依舊故作疑惑道:“義父說的是?”
官禦天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故作得意道:“千行,你手中的劍如何?”
薛宇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長劍是用百煉精鋼鍛造而成,雖不能說削鐵如泥,也是極爲頂級的神兵利器。
“還……還好吧!”
嗡~
官禦天突然之間一掌朝着薛宇的長劍打來,薛宇下意識的舉劍抵擋。
叮~
隻聽得一聲脆響,長劍直接崩碎。
“義父……”
官禦天收回掌力,輕聲說道:“你的劍在江湖中的确還不錯,但對于絕世高手來說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強悍的掌力就可以将它震碎,在這個江湖上能夠配得上絕世高手的劍就隻有兩把。”
“哪兩把?”
“一把是鑄劍城的烈火劍,烈火劍是鑄劍城的根基所在,十年方能鍛造出一把,其性如火,削鐵如泥,是這天下間一等一的寶劍,另外一把則是世界上最爲堅固的寶物,任憑你絕世高手也無法将其震斷,那便是淩霜劍。”官禦天振聲說道。
“淩霜劍?世間真的有這種神劍嗎?它不是傳說嗎?”
“不,淩霜劍并不是傳說,而是真有,五百年前大将軍應順天的配件便是淩霜劍,不過當年應順天與劍祖一戰,淩霜劍遺落于棋城之中,世間便再也沒有了淩霜劍,不過淩霜劍既然可以鑄造出第一把,那麽也就可以鑄造出第二把,我們此次前往鑄劍城就是爲了淩霜劍。”
薛宇呼吸故意加快了幾分,驚聲說道:“鑄劍城可以鑄造淩霜劍?這怎麽可能?”
“之前自然是不可能,但是現在卻可以,千行,爲父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足以改變江湖的秘密。”官禦天雙眼看着薛宇道。
“義父……”
官禦天沒有意外的将魔劍遺族的身份告訴了薛宇,說出了魔劍遺族與當年大将軍應順天的關系,更是點出了自己的目的。
薛宇眼神中閃過一抹不知所措,低聲道:“義父,那爲何要這個秘密告訴千行?畢竟……”
“哈哈,因爲你是我的兒子,我官禦天的兒子,真正的兒子。”官禦天高聲說道。
“義父……”
官禦天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此物乃是我魔劍遺族的傳家之寶,唯有我魔劍遺族家的血液才能夠将其點亮,千行,滴一滴血上去。”
“是。”
劃破手指上的傷口,一滴鮮紅色的血液滴落在玉佩之上,下一刻玉佩猛然發出紅色的光暈。
薛宇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義父,這……”
“還叫我義父,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是我的兒子,親生兒子,身上流的是魔劍遺族家族的血液,是大将軍應順天的後人,而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官禦天顔色激動道。
“當年我去江湖中曆練與你母親相識,兩個人私定終身,本想在江湖曆練之後向你外公家去提親,可在最後家族出現事故,爲父我提前返回家族接任少主之位,等我再回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你母親了,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痛苦中尋找你的母親,可卻一直沒有消息,直到你的出現,孩子,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一直念念不忘的父親,孩子,不要恨爲父……”官禦天抓住薛宇的手說道。
薛宇腦海中快速的思索這個時候應該用什麽表情才對。
激動?
憤恨?
生氣?
難過?
最後所有的一切都化爲沉默,官禦天臉上也露出失望的神色,苦笑的搖了搖頭:“你是應該恨我的,畢竟是我讓你們母子在外流浪這麽多年,是我……”
薛宇站起身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官禦天的腳下。
“爹。”
官禦天先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臉上滿是狂喜之色,快速的将薛宇扶起。
“哈哈哈,好好好,千行,我的好孩子,哈哈,好好好,我們父子聯手,整個天下都将是我們的。”
重新認祖歸宗兩人自然是無話不談,官禦天臉上的笑容更是沒有斷過,連續數天都是如此,一直到一處岔路口前。
大部隊依舊不慌不忙的朝着海鲨宮趕去,而另一邊薛宇與官禦天帶着一些侍衛則通過另一條路前往鑄劍城。
就如同官禦天所說,赫連霸不過是冢中枯骨,淩霜劍才是根基所在。
“20年前我以慕容華的身份與鑄劍城的劍尊達成協議,給他淩霜劍的鑄造方法讓其鑄造淩霜劍,我答應他鑄造出來的第一把淩霜劍屬于鑄劍城,沒想到劍尊竟然同意了,哈哈,還真是有意思,千行,你可知爲何淩霜劍難求?”官禦天得意的說道。
“孩兒不知。”
“淩霜劍的鑄造極爲困難,不僅所需要的材料天下難求,更是需要最爲頂級的鑄劍師才能夠打造,即便如此也隻能鑄造出來劍胚,需要在劍池中孕養淩霜劍劍氣,不然隻是一把空有其名的武器罷了,成不了淩霜劍,而之後更是需要這500年才能出一顆的九龍石爲其點開靈性,還有最關鍵的一步,想要解封淩霜劍我有我們魔劍遺族的血液才可以。”官禦天得意的說道。
薛宇也是一陣啞然,這一連串的條件已經限制了天地間絕大部分的武器。
頂級的材料、高超的鑄劍大師、數十年的劍氣溫養、五百年一顆的九龍石、魔劍遺族家族的嫡系血液……
而這劍尊竟然還相信第一把淩霜劍會給自己,實在是太幼稚了。
官禦天懷中取出九龍石,雙目中滿是興奮之色。
“九龍石已經到手,淩霜劍也該出世了,我們魔劍遺族也是時候打開先祖的寶藏,一統天下。”官禦天振聲說道。
薛宇看着意氣風發的官禦天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問題,甚至忍不住詢問道:“爹,爲什麽一定要打開先祖的寶藏?”
“嗯?”
官禦天扭頭看向薛宇,眼睛中滿是疑惑。
薛宇繼續詢問道:“爹,您說過當年爲了躲避仇人的追殺整個家族全部隐姓埋名,不過當年家族在離開之時帶走了家族所有的遺留,家族在傳承上并沒有斷絕,包括先祖的武功秘籍,而棋城寶藏裏面是當年先祖所留下征戰天下的金銀财寶。”
“不錯。”
薛宇眼神更加的古怪了,繼續說道:“至尊盟現在已經征服了大半個江湖。現在就隻剩下海鲨宮和鑄劍城,說是一句無冕之王都不爲過,而先祖的寶藏也是爲了征戰天下而用,那現在我們好像已經快成功了,所以先祖的寶藏……”
薛宇的話其實很好理解,當年大将軍應順天聚集寶藏的目的是爲了征戰天下,然後當皇帝。
500年下來朝廷的威望愈加的沒落,已經可以說是名存實亡,各大州府都是由那些武林門派江湖勢力來統治,而現在至尊盟收服了各大勢力,已經相當于名義上的皇帝,既然如此還要這些寶藏幹嘛?
不能說這些寶藏無用,就算費盡千辛萬苦打開棋城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因爲最根本的目的‘加冕成王’好像已經快要完成了。
官禦天也是一愣,随後陷入沉思,身上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固。
好像已經成功了。
已經成功了。
成功了。
了。
原劇情中官禦天,又是假死又是搞一些其他的小動作都是爲了打開棋城寶藏,完成最終的目的。
但現在因爲薛宇的強勢到來,很多東西都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再無需再搞這些小動作,既然如此爲何還要辛辛苦苦的你打開所謂的棋城寶藏?
而且因爲薛宇的插入,燕藏鋒這位氣運之子并沒有與自己成爲敵對關系,雖然兩者之間的關系并不怎麽滴,但也不是最大的對手了。
官禦天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一時間不知說什麽。
對啊!
爲何還要執迷不悟棋城寶藏?
當年大将軍映襯天身死,應家的那些先祖們應對比較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卷着家族的傳承快速的逃跑隐姓埋名,傳承并未斷絕,武功秘籍一樣也沒少,不可否認其成寶藏裏面有大量的金銀财寶和謀反用的兵器糧草。
但500年過去了,糧草就算有也是過期不能吃,兵器什麽的更不用說了,朝廷都已經破敗,想打仗都沒勁兒打去,唯一能用的就是金銀珠寶。
金銀珠寶的目的也是爲了裝備軍隊,可現在已經不需要軍隊了,因爲至尊盟已經快要統一江湖,成爲武林皇帝。
隻需要按照這樣的節奏發展,最多不過10年甚至20年,就可以直接推翻名義上還存在的朝廷,建立一個新的朝代。
官禦天臉色陰沉的坐在馬車上,臉龐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
五百年的堅持,家族從小到大耳提面命隻爲打開棋城寶藏,而現在打開棋城寶藏已經是不必要的東西了,那我堅持的意義何在?
半晌之後官禦天睜開雙眼,對着薛宇苦笑道:“千行,你可知你剛剛的一番話差點讓爲父産生心魔。”
“爹……”
“不用如此,爹沒事兒,堅持了一輩子的東西就被告知不需要了,呵呵,人生還真是諷刺。”官禦天搖了搖頭道。
官禦天的想法雖然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卻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