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麽不可能的,此事天下皆知,不信你可以問我大哥。”
劉依依将目光轉向燕藏鋒,燕藏鋒也是面露歉意道:“千行說的沒錯,我父親當年的确是至尊盟的左使,不過在十八年前我父親就失蹤了,官禦天更是派人追殺我們母子,我與至尊盟并沒有什麽關系。”
劉依依悄然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被薛宇給騙了,随即惡狠狠的瞪了薛宇一眼。
“對了千行,你怎麽會與依依姑娘認識?還有這些年你過得怎麽樣?”燕藏鋒問道。
“人家現在可是至尊盟的堂主,堂堂的天照堂任堂主,而且還是官禦天的弟子,你說過得怎麽樣?”
燕藏鋒大驚道:“什麽?千行你是至尊盟的人?”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了,”薛宇吐槽道:“現在大半個江湖都歸順于至尊盟,可以說大半個江湖都是至尊盟的人,我爲什麽就不能是至尊盟的人了?”
“千行,聽大哥的,離開至尊盟,官禦天殘暴不仁、狼子野心,整個江湖被他搞得人心惶惶,你不要再幫官禦天助纣爲虐了。”
如果不是因爲薛宇有宗師級的演技可以清晰的看到燕藏鋒說這些話的時候并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情流露,還真有些懷疑燕藏鋒是不是神經病。
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己小看了古代的兄弟情宜。
幾十年未見的兒時朋友,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讓自己離開奮鬥多年的至尊盟,然後再說自己師傅壞話,這家夥情商到底得有多低?
“好了,不要說醉話了。”薛宇拍了拍燕藏鋒的肩膀說道。
“我沒喝酒。”燕藏鋒急道。
“藏鋒,你還沒聽懂嗎?這卑鄙小人根本就不願意放開他的榮華富貴,哼,你還想勸她離開至尊盟?在說你說胡話呢!”劉依依一臉厭惡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劉依依到底哪來的自信敢跟自己如此說話,但情商的确是挺不錯的,至少比燕藏鋒要高。
“爲什麽不離開?千行,聽大哥一句勸,我……”
“爲什麽要離開?當年燕叔叔也爲至尊盟效力,更是貴爲左使,爲什麽你爹可以而我就不行?如果當初我有如此高位我娘也不會死了,如今這一切都是我用血和汗換來的,所以不要用你的觀念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指責我,反過來如果我們互換一下位置也許你做的會比我還絕,你還願意放棄嗎?”薛宇反問道。
薛宇還是比較喜歡郭德綱的一句話,不明情況勸别人大度的人要離他遠一點? 因爲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雷了會把你給劈了。
未經他人苦? 莫勸他人善。
“藏鋒哥哥才不會像你這樣呢。”劉依依怒聲道。
薛宇笑了笑也不說話,還是不要跟腦殘進行争論? 因爲他會将你拉到他同一水平線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也許吧? 算了,我在這裏也不是跟你吵的? 藏鋒,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去禅覺寺找百裏去惡讨要一份武功秘籍。”薛宇直截了當的說道。
“什麽秘籍?”
“《天意四象決》”
劉依依不滿道:“爲什麽你自己不去要?”
“百裏去惡不喜歡至尊盟的人? 我去的話一定不會給我? 可我很需要這份武功秘籍。”薛宇也不隐瞞。
“呵呵,那就更不可能去了,現在的武功已經很高了,要是再得到這份武功秘籍不知道江湖中還有多少人受到你的迫害? 你死了這條心吧!”
薛宇沒有管劉依依的言語? 雙目直視燕藏鋒,等候他的回答。
燕藏鋒面露糾結之色,随後搖了搖頭道:“抱歉,千行,我不能爲你去取。”
“就知道會這樣。”
下一刻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一把抓住劉依依的脖頸。
燕藏鋒神色大驚? 劉依依也在薛宇的掌心之下面色通紅,呼吸困難。
“千行? 你要幹什麽?快放開依依姑娘。”
薛宇冷眼看着劉依依,輕聲說道:“教你一個乖? 這個江湖以實力爲尊,不要以爲長着一張漂亮的臉所有人都對你跪舔? 長得漂亮是你的優勢? 但同樣也是你的禍根? 在這亂世之中就是取死之道,嘴臭也是,隻要我稍稍用力就可以讓你直接香消玉殒,知道了嗎?”
劉依依在薛宇的手掌之下有些呼吸困難,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這一刻她感受到了死亡。
薛宇擡頭笑着說道:“燕藏鋒,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内我要見到《天意四象決》,當然,你也可以找人來救她,不過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了她就要死。”
說完便帶着淩榮離開食神居,至于那些吃飯的少俠們沒有一個趕緊行阻攔。
一路上劉依依不斷掙紮,薛宇直接給了她一個昏睡咒扛回家。
“大人,您這是……”萬朝鳳一臉疑惑道。
“這是食神居的劉依依。”
萬朝鳳瞳孔一縮,昨天還說食神居不願意過來做菜,今天倒好,直接把人家的女食神給打劫過來了,同時内心也打了一個寒顫,很慶幸自己昨天晚上的決定,如此睚眦必報之人要是沒有自己那一番舉動現在萬馬堡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剛走兩步的薛宇又停下,頭也不回說道:“晚上将我所居住範圍的侍衛撤走。”
萬朝鳳臉上露出一抹會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小的明白。”
看着萬朝鳳的表情薛宇就知道他誤會了。
你明白個屁。
不過也懶得解釋。
……夜晚……
薛宇靜靜的坐在院子中品茶,劉依依依舊在床榻上昏睡。
耳朵輕輕一顫,薛宇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口中幽幽的說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話剛落音,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過,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薛宇的面前。
眼前是一個女子大約四十歲左右,不過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也就是剛到三十而已。
身穿一身灰色道袍,衣訣飄飄,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仙氣,但一雙眼睛卻是冰寒,好似沒有任何的情緒一般。
薛宇擡頭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以爲等不到你了呢,死心師太。”
來人赫然就是死心門死心師太,劉依依被自己掠走,作爲她的唯一弟子,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死心師太眼神中冰寒一閃,冷聲說道:“至尊盟果然對我死心門賊心不死。”
薛宇啞然失笑,擺了擺手道:“師太不要誤會,至尊盟的确還沒有識破師太的身份,我不過也是恰逢其會才認出師太您的身份而已。”
“哼,巧言善辯,如若認不出我爲何要抓走我的弟子?”
“呵呵,說我巧言善變也罷,不管您相不相信抓依依姑娘的确如同我白日所說,跟師太您沒有任何關系,說句不好聽的,死心門一脈單傳,雖不願臣服我至尊盟但也并不大影響,隻要您不出來專門給我們至尊盟做對,我師父自然也不會與您爲敵。”薛宇道。
“别這麽多廢話,把依依交給我。”
“那可不行,我還在等着燕藏鋒爲我帶來《天意四象決》,七天,七天之後隻要燕藏鋒把《天意四象決》帶來我會把依依姑娘完整的交給你,至于現在,不行。”薛宇搖頭說道。
“你找死。”
說完朝着薛宇攻來。
薛宇眼神中也露出一抹興奮之色,點了點頭道:“一直都說打開任督二脈變爲絕世高手,可以随意碾壓其他武者,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我與絕世高手到底有何差距。”
“哼,雲泥之别,區區小狗還敢亂吠。”死心師太不屑的說道。
薛宇也是臉色一沉,畢竟被人罵了任誰都不會爽。
手中長劍出鞘,真氣運轉,劍刃之上劍罡彌漫,冰冷的劍氣彌漫在這院落之中與天空的月光相融。
“殺~”
腳踏飛燕遊龍步,落塵劍法猶如流星一般在空中劃過。
死心師太卻是冷笑一聲,伸出劍指,以指代劍,與薛宇的長劍交擊在一起。
隻聽得一聲脆響,薛宇更是感覺到劍身上傳來一股巨力,手臂有些微顫,差點拿不住長劍。
薛宇銀牙一咬,借助這股巨力身影騰空而起,從上而下猶如彗星一擊再次朝着死心師太劈砍而去。
死心師太依舊沒有任何的動彈,手指輕彈,那看似柔弱無骨的手指擊打在薛宇的劍身之上。
下一刻,薛宇整個身軀猶如被汽車撞了一般,體内的真氣更是狂暴地湧動,振動内髒。
薛宇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應聲而飛,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假山之上,擦掉嘴角的鮮血,在看到手中的長劍時更是瞳孔一縮,在那長劍被擊打的部位直接留下一個缺口。
要知道跟薛宇長劍觸碰的并不是什麽神兵利器,僅僅隻是一根手指而已,而就是這根手指讓自己的百煉成劍直接出現一個缺口,絕世高手真氣之強讓人驚駭。
“不愧是絕世高手,僅僅憑借真氣就讓我如此好還手之力,厲害。”薛宇誇贊道。
這句話說的極爲由心,死心師太的絕技的是七絕琴音,屬于音波功,而現在僅僅憑借強橫的真氣就讓自己毫無還手之力,要是使出自己的絕技呢?
死心師太冷眼看着薛宇,聲音清冷道:“交出依依,我可以看在官禦天的面子上饒你不死。”
薛宇擦掉嘴角的鮮血緩緩站起身,輕聲說道:“師太莫急,晚輩還有武功沒有使出來,想要向什但讨教一番。”
死心師太面若冰霜,冷聲道:“當真以爲本座不會殺你?”
“前提是能殺得了我。”
“既然你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手指一甩,一道氣勁從指尖迸發而出,猶如手槍子彈一般。
薛宇腳踏飛燕遊龍步,七道身影分别從七個方位奔赴而出,每一個都真實無虛,便是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般無二。
看到這一幕的死心師太神色大便,驚聲說道:“分身魔影,你與赫連霸什麽關系?”
“想知道?打敗我就告訴你。”
“哼,那本座我就殺了你。”
這一刻死心師太動了真怒,腳踏八卦步,身影快速流轉,一雙肉掌潔白無瑕朝着薛宇拍來。
那玉手看起來柔弱無骨,但薛宇卻不敢小瞧它的威力,僅僅隻是一根手指就讓自己的劍差點崩碎,如果被這一掌拍中那麽整個人必死無疑。
七道身影分從不同的方位朝着死心師太刺去,或砍或撩或刺或點,每一道劍法都真實不虛,讓人分不清真假。
死心師太面無表情,沒有絲毫的驚恐與害怕。
“千手觀音掌。”
卻見死心師太掌心翻動,一雙玉手朝着七個不同的方位拍去,猶如千手觀音一般。
“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多還是我的分身多。”
每一道手掌都拍打在薛宇的分身之上,沒有如往常那般破碎消失,反而随着每一掌的打中分身一分爲二,刹那間幻化爲十四道身影再次朝着死心師太擊殺而去。
死心師太也是神色一驚,對于薛宇的這幻術更是充滿了不信。
剛剛的那千手觀音每一張都拍打在實處,也已摸清其中六道都是幻影,唯有位于後心處的那道長劍才是真實不虛,但那長劍一擊不中便快速撤開讓自己的掌力無處拍打。
薛宇也知曉自己根本不是死心師太的對手,唯有利用鏡花水月的幻術,以遊走的方式來消耗他得真氣。
……半個時辰……
此時的薛宇氣喘籲籲,臉色發白,丹田内的真氣更是已經消耗大半。
反觀死心師太,雖然也是臉色難看,身上的衣衫更是出現多處破損,手臂處也有幾道劍痕,但也僅僅隻是如此。
至于真氣,絕世高手已經打通任督二脈天地之橋,真氣在體内運轉大循環,隻要不是一瞬間的大幅度消耗,基本不用擔心真氣耗盡。
薛宇收起長劍,整個人停留在距離死心師太二十米遠的位置。
“呼呼……不打了,不打了。”薛宇擺了擺手氣喘籲籲的說道。
死心師太面若冰寒,臉上更滿是惱怒之色。
“哼,小輩,敢如此欺辱本座,你這是找死。”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