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麽回事?”
蘇子嬰口中快速的說道:“少城主發現此次玄虎城密探攜帶火藥,此事本應該禀告城主,但少城主并沒有如實禀告而故作不知,據探子傳來消息玄武城密探打算在七天後的元宵節遊街花會上引爆炸藥,意圖擾亂花垣城帶走韓少君掠走少城主。”
“楚楚是打算做什麽?”
蘇子嬰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低聲說道:“少城主打算将計就計,在此過程中殺了韓少君和三公主,故意引發兩城大戰。”
“隻有韓少君和三公主?”
“……是。”
“呵呵,就沒有城主。”薛宇冷聲說道。
蘇子嬰低頭不敢多言,事關城主生死大事也不該由他來議論。
薛宇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于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想,到底是心中的魔瘴被釋放,還是因爲劇情的慣性,也許兩者兼而有之吧。
薛宇看着跪倒在自己腳下的蘇子嬰反問道:“你可知這次告密的後果,不管如何我都會阻止楚楚,失敗了自然會引起兩城大戰,成功了那麽楚楚也會失去少城主之位,甚至會貶爲庶民,但不論如何對你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結局,無論成功與否你都是一個告密者,受人唾棄。”
蘇子嬰渾身一顫,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子嬰無懼,一切都是爲了報答少城主恩情。”
薛宇一臉古怪的搖了搖頭,特麽的,幸虧我不是陳楚楚,更沒有這麽一個報恩者,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公子可知如何做?需要小的配合做什麽?”蘇子嬰道。
“先不要聲張,你現在跟随在少城主身邊一定能夠接觸一些隐秘的東西吧,我需要你把花符偷過來。”
花符,換做另外一個說法就是虎符,利用花符可調動城防軍。
毛爺爺說的對,從槍子裏出政權,隻要有了軍隊那麽一切陰謀詭計都可以橫掃。
“是,小人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公子。”
“回去吧,不要讓楚楚起了疑心。”
“是。”
一直到傍晚時分衆人才慢慢歸來,每個人手中都帶着大批的獵物。
兔子、獐子、鹿、狼……
當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少城主手中的那具虎屍,虎死威猶在,光是在旁邊待着就讓人膽戰心驚。
“母後,兒臣爲您獵來山君,祝我花垣城威震天下,四海臣服。”陳楚楚高聲說道。
四周圍觀的士兵大臣也齊齊高呼道:“威震天下,四海臣服。”
“好好好,哈哈,楚楚有心了,來人,把這山君帶回城主府,由巧匠銷制出虎皮,放于我的王座之上。”城主也是臉色大喜。
太陽慢慢下山,天色變晚,大軍并沒有回城,白天狩獵晚上自然要好好使用這些獵物了。
篝火晚會走起。
“裴兄。”
薛宇看了看韓爍,輕聲說道:“看你臉色并不好,看來是在狩獵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
韓爍臉色能看道:“的确如同裴兄所說,少城主要對芊芊下手。”
“嗯?”
“今天在狩獵的時候陳楚楚放冷箭想要射殺芊芊。”
至于結果如何薛宇并沒問,很明顯是失敗了,不然陳芊芊也不會活着回來。
“她爲什麽要這麽做?明明已經登上少城主之位,不出意外的話整個花垣城都是她的,芊芊對于他沒有任何的威脅,爲什麽要對芊芊趕盡殺絕?”韓爍一臉怒氣的說道。
薛宇沉默不語,這種事情的确是不好訴說呀!
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先這樣吧,你保護好芊芊,不要讓楚楚有任何能夠得手的機會,現在要做的就是收集證據,廢去她這個少城主之職。”
“怎麽不殺了她?想要那要除掉一個人還是很輕松的。”韓爍眼神中殺氣畢露。
“不行,楚楚乃是花垣城的少城主,如若真動了她必然引起整個花垣城動蕩,而且還是你動手,到時候定然能夠引起兩城大戰死傷無數。”薛宇搖頭道。
“爲了芊芊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戰争。”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芊芊?如果芊芊知道因爲她而引起戰争她會如何想?”薛宇反問道。
“我……”
韓爍一時啞然,有些不知如何接話。
“算了,交給我就行了,對了,聽說你們玄虎城的使者都已經來了。”
韓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爲何話題轉化的這麽快,但依舊是點點頭道:“是。”
“而且還帶了火藥?”
韓爍眼睛一眯,雙目直視薛宇,帶有戒備的神色。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玄虎城使者就那幾個人,帶來的物資卻那麽一大堆,稍微有心查一下便可以找到到底是什麽東西,帶大量的火藥入城你們是想要開啓戰争嗎?”薛宇笑着說道。
“不是,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不會有任何的動作,爲了芊芊我也不會動花垣城。”
“也許吧,不過既然我能夠查到這個信息,楚楚作爲少城主自然也能夠查到。”
韓爍瞬間臉色大變,回想起來使者進城至少也有三天,但這三天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很明顯陳楚楚又在搞什麽陰謀詭計。
“不要亂猜了,你們帶火藥制成的那點小伎倆我也可以猜出來,再過七天便是元宵花會,到時候城主會與民同樂而去遊街,你們……”
“你怎麽知道?”韓爍驚聲說道。
“切,很難猜嗎?”薛宇一副你侮辱我智商的表情。
“計謀太簡陋啦,下次真的有什麽陰謀詭計的話換一個方法吧!”薛宇吐槽道。
“你懂什麽,最簡單的也是最便捷的,越是複雜的計謀越是容易出錯,隻要能夠達到目的一切都是好的計謀。”韓爍辯解道。
“這句話倒是沒說錯,既然我能夠洞悉你們的陰謀,楚楚自然也可以,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動手很明顯就是将計就計。”
“嗯?将計就計?我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就算了,約束好你的手下。”
“我明白,我會立即讓人銷毀火藥。”
“不,不能銷毀。”
“嗯?”韓爍眼神中滿是疑惑。
薛宇擡頭看了看遠方不斷行走的衛兵,口中柔聲說道:“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楚楚打算利用元宵花會來搞事情,爲什麽我們不可以,有一種計策叫做連環計,聽過沒?”
“詳細說明一下。”
薛宇低聲在韓爍的耳邊說了幾句,包括後續的計劃。
韓爍這也是越來越開朗,臉上的陰霾也消散了幾分,擡起頭雙目直視薛宇。
“我突然發現還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最是陰狠,一個個都是老陰逼。”
薛宇:“……”
...(??ˇ?ˇ??)...
事情處理好之後兩人便各自離開,韓爍去找自己的陳芊芊,薛宇則是找自己得陳阮阮。
“我來吧!”
薛宇快速上前攙扶着陳阮阮的手臂。
“你回來了?”
“阮阮,你不過才能剛剛下地行走,須知欲速則不達,每天練習半個時辰即可。”薛宇道。
“可我還是忍不住,這些年我一直都在輪椅上坐着,最羨慕的就是别人可以在我面前行走奔跑,現在我也能站起來了,我就想一直站着、走着、跑着。”陳阮阮臉上滿是笑容。
“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讓你完成這些。”
“嗯。”
又練習了大約一刻鍾時間,薛宇才将滿頭大汗的陳阮阮再次扶回輪椅之上。
“裴恒,是不是出事了?”
“嗯?”
“你不用騙我,我不瞎,能看到芊芊還有楚楚兩人之間的不和。”
“你爲什麽會認爲她們兩個出事了?”薛宇反問道。
“楚楚還有芊芊都是我妹妹,對于他們二人我最了解,可最近他們都變了,芊芊變得更好,不在嚣張跋扈,不再惹事生非,甚至知道了自己的責任,也願意去負這份責任,有這樣的變化我作爲她的大姐感到很欣慰。”
“那楚楚呢?”
陳阮阮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道:“楚楚……楚楚心有魔障,之前還能憑借那些美好來壓制,但現在我感覺她内心的魔鬼在一點點的釋放,早晚有一日會被這魔鬼所吞噬,我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楚楚與芊芊之間肯定是有矛盾,裴恒,一定要幫助她們度過這次難關,她們都是我的妹妹,我不想她們出事。”
薛宇将陳阮阮摟入懷中,柔聲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狩獵大會結束,元宵節也近在眼前。
知情的人都在爲下一場陰謀而在擔憂,薛宇也在做一件大事兒。
“公子,您看我給你找來了什麽?”樂松獻寶一般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什麽東西?”
薛宇接過瓷瓶,打開蓋子輕輕一嗅。
“别……”樂松慌張的喊道。
一股淡淡的香甜從其中傳來,一瞬間甚至有些頭暈目眩,不過僅僅也就是兩三秒鍾而已,但下一刻就見一股溫熱從小腹中升起,然後老二有些造反。
“公……公子,你沒事吧?”樂松小心翼翼的問道。
薛宇面無表情地看向樂松,眼神中無悲無喜。
嘭~
樂松直接跪倒在地,大聲的乞求道:“公子,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手太快。”
...(??ˇ?ˇ??)...
薛宇:“這是什麽東西?”
“合……合歡散。”
“嗯?”
“就是春藥。”樂松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大聲的說道:“我看您最近一直在糾結大郡主的事情,所以……所以……”
“滾蛋。”
“哎!”
樂松普通聽到了命令一般快速的爬出房間,然後大口的喘着粗氣。
“呼,吓死我了。”
薛宇仔細的端詳手中的合歡散,眼神中也閃過一次莫名的韻味。
“這不科學啊!嚴格來說現實中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尤其是小說中寫的那些不交合就會七孔流血的春藥,根本不符合人體規律。”
當然,這些話薛宇也隻是想想,一個武俠世界本身就是不科學嘛!
低頭看着手中的瓷瓶薛宇冷笑一聲:“老子追女人還需要這種下作的手段?開玩笑。”
右手一翻,合歡散被丢入随身空間之中。
又坐着看了一會兒書,薛宇便起身朝着日晟府走去。
今天晚上便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薛宇沒有回來,而是留在日晟府中過夜。
正所謂: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辘轳聲,斂眉含笑驚。
柳陰輕漠漠,低鬓蟬钗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啊……快松開,你屬狗的呀,都出血了。”薛宇大聲的喊道。
床榻之上兩人都全縮在被窩裏,陳阮阮更是隻露出兩條玉臂,臉上滿是羞紅,帶有點點的疲憊。
不過此時的她正抱着薛宇的手臂大口的咬着。
陳阮阮直接從床榻上爬起來,完全不顧自己露在外面的春光,從床榻的一角拿出一個小瓷瓶,故作生氣道:“說,這是什麽東西?”
“上面不是有名字嗎?”薛宇揉着自己的肩膀說道。
“你還知道有名字?竟然敢給我下藥,我咬死你,啊……”
陳阮阮又是撲過來對着薛宇一陣撕咬。
要知道早晨可是男人最是硬氣的時候,陳阮阮就是一絲不挂,身材嬌美的她任何男人也抵擋不住。
薛宇冷笑一聲,直接翻身上馬。
此處省略3000字。
事畢之後,薛宇将那‘合歡散’的藥瓶晃了晃,笑着說道:“我給你制作的花蜜好喝嗎?”
“花蜜?不是春藥?”
“當然不是春藥,我裴恒又豈會做那種小人行徑。”薛宇義正言辭地說道。
“那爲何上面的名字……”
“哦!标簽忘了撕了而已,東西是樂松給我的,不過被我換了花蜜,不過看來效果還真不錯。”薛宇得意的說道。
陳阮阮突然想到昨天她‘無意’的看到裴恒往自己的茶中放藥,然後又‘無意’的看到那藥瓶上合歡散三個字,最關鍵的是自己并沒有拒絕不喝,僅僅隻是猶豫了一下就一飲而盡,現在想來那些所謂的無意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你套路我?”陳阮阮眼神中滿是水霧。
薛宇一把将陳阮阮摟在懷中,輕聲說道:“能被我套路成功說明你愛我。”
一番情話讓陳阮阮身軀發軟,何時床榻上再次響起一聲聲哀鳴。
如此完成最後一步兩人的關系更是如膠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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