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臉無奈的看着陳芊芊,三個人之中韓爍和陳楚楚都有帶兵的經驗,唯有陳芊芊從來沒有經曆過,他們都知曉打仗不是過家家,因此除了糧草之外大都是簡裝從行。
韓爍上前一步柔聲說道:“放心,有我在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陳芊芊看了看韓爍又看了看陳楚楚,嘴角露出一抹會意的微笑。
如果薛宇要是打開他心通觀看陳芊芊的内心話,就知曉是什麽情況了。
你還安排我明明白白,我一定要把你和楚楚安排的明明白白。
陳楚楚擡頭看了看天色,高聲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裴司學,我等告辭。”
“告辭。”
車隊緩緩地朝着城外行駛,路兩側的居民也露出歡呼聲,好像從來沒有擔心這次剿匪的失敗。
“公子,我們回去嗎?”樂松詢問道。
“我讓你買的東西買來了嗎?”
“買來了。”
“走,去日晟府。”
“是。”
薛宇讓樂松買的是風筝,而且還是最漂亮最美觀的那種,最主要的是大,也幸虧今日有風,不然飛都飛不起來。
“就在這裏,把風筝放上去。”
“是。”
幾人停留的位置位于日晟府後院不遠處的空地處,距離是日晟府不過有一裏的路程,如果視力好一些的話便可以直觀的看到整個日晟府的布局。
不多時一個鳳凰模樣的風筝出現在天空,在清風之下不停的晃動,在其尾部更是挂有一個碩大的鈴铛随着微風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響。
薛宇摸了摸下把喃喃自語道:“一隻是不是有些單調了?樂松。”
“小的在。”
“再多放幾隻。”
“是。”
日晟府書房中正在看書的大郡主眉心微皺。
“梓竹,外面什麽聲音?”
“郡主,是風筝,天上不知誰放起了風筝,聲音是風筝後面的鈴铛發出的。”
“風筝?”
陳阮阮心中一動,眼神中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推我出去看看。”
“是。”
薛宇等人距離日晟府并不遠,再加上放長線,剛好風筝懸挂的位置就處于日晟府的上頭,擡頭便能夠觀測到。
整整十三隻風筝,顔色各異形态各異,有鳳凰、有燕子、有孔雀、有蜈蚣……
每一隻風筝的後面都挂着一個鈴铛,随着微風飄動發出陣陣聲響,本來雜亂的聲音在這13隻風筝共同的作用下形成一股特殊的音響,說不上好聽但卻悅耳。
“這便是風筝嗎?好羨慕它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飛行,可我就隻能夠被限制在這個小院子中。”陳阮阮聲音低落道。
“郡主你看,風筝落下來了。”
陳阮阮快速的擡頭觀看,卻見的風中在天空不斷盤旋,但高度卻不斷的降落,不多時并落在兩人不遠處的草坪上。
梓竹很自覺得跑過去将那個風筝撿起來,然後一臉邀功道:“有字。”
“拿來我看看。”
梓竹别低頭看着那風筝上面的字迹,疑惑道:“這……字好熟悉啊!”
“是裴司學。”
“郡主,你怎麽知道?”
“上面寫的是醫術。”
“啊!還真的是裴司學,我明白了,一定是昨天裴司學送來的東西你不願意就想到用放風筝的辦法,郡主,要不您就同意吧,讓裴司學給您瞧瞧腿疾,不是說按照這個方法很大的機會能夠治好嗎,要不咱們試試?”梓竹快速的說道。
“不用了,推我回去。”
“……是。”
另一邊也心滿意足的對着衆人說道:“走吧!回去。”
“是。”
第二天薛宇又用了飛鴿傳書,傳書的内容依舊是後續的醫術方法,不過大郡主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第三天薛宇找來了一隻八哥,用他心通給八哥教話,同樣是後續。
第四天沒有去,第五天也沒有去。
不過在第六天的時候直接派樂松送信,邀請大郡主出來遊玩。
一處湖泊前,薛宇一臉笑意的看着精心打扮但又故作不在意的大郡主。
這幾天的時間薛宇也已經慢慢摸清楚大郡主的性格,用現在的話來說她的性格屬于‘悶騷型’的,明明很在意,卻又裝着一副随意的樣子,仔細看她身上的裝束以及臉上的妝容就可以看出來,但臉上卻是很随意漫不經心。
“裴恒見過大郡主。”
“裴司學。”陳阮阮語氣清冷道。
“想要邀請大郡主出來還真是難啊!裴某可是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裴司學根本無需如此,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郡主罷了,當不起裴司學如此費心費力,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回去了,梓竹推我回去。”陳阮阮面無表情的說道。
“……梓竹。”
薛宇一臉笑意的看着大郡主,整個湖泊前就隻剩下自己兩個人,至于梓竹早就在薛宇地暗示下跑得遠遠的。
薛宇輕邁腳步,推起大郡主的輪椅。
“難得今日陽光明媚,如此回去實在是有些浪費春光,不如就讓裴某帶着大郡主再次逛逛吧!”薛宇笑着說道。
說完根本不理會陳阮阮的回應,直接推着輪椅朝着遠處走去。
在薛宇看不到的位置陳阮阮臉色有些微紅,畢竟大郡主是背對着。
他心通全力運轉,薛宇仔細傾聽陳阮阮的心聲。
“怎麽辦怎麽辦?接下來我該怎麽說?”
“好緊張,裴司學要是說一些不該說的我應該怎麽弄?”
“都怪梓竹,竟然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回去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這一幕讓薛宇突然想到之前看了一部電影,劉德華的《我知女人心》,他心通的作用比它更高級一些,簡直是泡妞利器。
薛宇低下頭,慢慢靠近陳阮阮的耳旁,柔聲說道:“大郡主好像很緊張。”
“啊……”
一聲尖叫,陳阮阮下意式的躲閃,耳朵更是變得通紅,剛剛薛宇在說話的時候一絲熱氣噴灑在他的耳朵上。
“你……你不要離我這麽近。”
“哈哈哈。”
如此小女兒的一幕自然惹得薛宇哈哈大笑。
“大郡主很緊張?”
“沒……沒有。”
“那爲什麽耳朵都紅了?”薛宇調笑道。
陳阮阮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大聲的說道:“裴司學,你與芊芊有婚約在身,而我是芊芊的大姐,如此做你可知羞恥。”
薛宇也知曉剛剛做的的确是有些過了,畢竟這裏不是現代。
起身對着陳阮阮躬身行了一禮:“的确是裴某之過,不過裴某也要澄清一句,我與三公主雖然有婚約在身,但三公主已經與韓少君結成夫婦,這婚約自然也就作廢了,等三公主返回願将此事告與城主請求及解除婚約。”
“婚約之事怎能如此兒戲?”
“兒戲?我倒沒有如此覺得,我待芊芊如妹妹一般,本身并不同意這門婚事,現在現在芊芊已經與韓少君成婚,如此有我在中間也讓他們讓人尴尬,解除婚約是皆大歡喜之事,不是嗎?如此我才能去追求自己幸福。”薛宇道。
陳阮阮沉默了一下,眼睛瞟着不遠處的湖泊,口中确實很随意的說道:“那不知裴司學可有中意之人。”
“當然有。”
“哦!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陳阮阮渾身一顫,心髒是砰砰直跳,不過口中卻是故作憤怒道:“裴司學請自重,我累了,我要回去,梓竹,梓竹,過來。”
如此高聲的呼喊梓竹雖然不能在當做聽不到了,快速的跑了過來。
“推我回去。”
“是,大郡主。”
薛宇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再說話,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再說可能就成反作用了。
回到日晟府,梓竹懷中掏出一封信紙遞了過去收到:“群大郡主,這是裴司學走之前交給我的一封信,您要看看嗎?”
“不看,丢了。”
“是。”
梓竹做勢離開。
“等一下。”
“額?”
“把信放在桌子上吧,畢竟他是裴司學,身具官身,不能如此輕辱。”
梓竹嘴角偷偷一笑,點了點頭,把信放在書桌上,随後便退出房間。
半晌之後陳阮阮才悄悄的拿起那張書信。
“《清玉案·元夕》”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裏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辛棄疾最經典的詩詞之一,一篇青玉案寫盡了元宵節的美好與繁華,讓世人在無詞可寫,其中最後一句更是千古流傳。
“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陳阮阮眼神迷離喃喃自語。
突然之間陳阮阮又想到了薛宇的那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一抹紅暈爬上臉龐。
“呸,元宵節還沒到呢,亂寫。”
雖是如此陳阮阮卻将這一抹詩詞小心翼翼地收在懷中。
第二天一早陳阮阮剛剛洗漱好,正打算去院中曬曬太陽。
“郡主,郡主,裴司學來了。”梓竹跑過來笑着說道。
“他……他來做什麽?”
“小的也不敢問,讓裴司學進來嗎?”
“不……”
“那小的讓裴司學離開。”
“别……如此把他趕走後實在是有違禮儀,讓他進來吧!”陳阮阮言不由衷的說道。
“是。”
不多時薛宇這腳步走了進來,踏着陽光,一身白衣,與那陽光同合,臉上溫和的笑容更是有如花開。
陳阮阮沒有聽過那句那天陽光正好而你又穿着白襯衣,但卻心髒狂跳。
“見過大郡主。”薛宇笑吟吟的行禮道。
“你又來做什麽?”
薛宇沒有回話,反而對着周圍的侍衛侍女揮了揮手,梓竹露出一抹壞笑,微微行了一禮便帶着他們退了出去。
“梓竹,你們幹什麽?我才是郡主,快回來。”陳阮阮急切的說道。
“郡主,我都想起來還有花沒澆呢,您跟裴司學先聊着,我們去澆花。”梓竹說話間便領着那些不易快速的離開。
整個院落中就隻剩下薛宇兩人。
薛宇很是自覺的推着輪椅,輕聲問道:“昨天我給你寫的詞看到了嗎?如何?”
“不如何,如今還沒有到元宵節,不應時,不應景。”陳阮阮撅着嘴故作不滿道。
“是嗎?到時候我再給你寫一個應時應景的,至于現在嘛!先讓我看看你的腿。”
根本不給陳阮阮答應的機會,向前蹲坐在她的身前,直接探手去抓。
一股溫熱從腿部傳來,感覺自己的敏感部位被抓住,陳阮阮臉色瞬間變得通紅,脖子、臉龐、耳朵每個部位都是成粉紅色。
“你你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快松開。”
薛宇好像沒有聽到一半,将其裙子向上提起一些,剛好可以看到整個小腿。
優美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因爲長時間不運動的緣故使得陳阮阮的腿看起來更加的白嫩而且纖細,比正常人的都要纖細。
完全不理會陳阮阮的羞澀,薛宇将其腿端起仔細的把玩……嗯,觀察。
“你……你看夠了沒有?”陳阮阮羞澀道。
“沒有。”
“還不趕緊放下,成何體統?”
薛宇擡起頭雙目直視陳阮阮,高聲說道:“如此美的腿當然沒有看夠,我決定了,必須要給它治好,讓你站起來。”
“站起來又如何?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郡主而已。”
“是嗎?”
薛宇站起身,上身朝着陳阮阮探去,臉龐不斷的靠近,在其耳邊輕聲說道:“爲了我也不行嗎?”
磁性的聲音、溫熱的氣息、再加上如此露骨的話語,一時間陳然然隻感覺渾身發顫,臉若火燒,心髒好像要跳出胸膛一般。
雙手伸出一把将薛宇推開,大口的喘着粗氣。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那樣?”
“你你你……”
“哈哈,就這麽說定了,治療你腿疾的方法你也看了,除了針灸之外還需要每日進行複健按摩。”薛宇哈哈大笑道。
“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在陳阮阮驚恐的眼神中直接将其攔腰抱起,快步朝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