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社的樓，電梯裏，仿佛醒來一點了的天野绫子好奇地問：“陶會長……樓……樓裏還有……客人住的房間嗎？”
陶知命感覺她是顧忌前原玖美奈在場，要不然以她之前的舉動和言語，此刻還不已經貼了上來。
于是陶知命就說道：“沒有客人住的房間，隻有我住的房間。”
天野绫子果然看了看一旁目不斜視，守在電梯按鈕旁邊的前原玖美奈。
“玖美奈是我的财務秘書，以前也在長信銀行工作。”陶知命介紹了一下。
“前原前輩……非常專業。”天野绫子說了句客套話，心裏還在琢磨他說的那句話。這裏隻有他住的房間，然後他帶當着這個财務秘書的面将自己帶到這裏來了。
陶知命聽得笑了，然後說道：“玖美奈應該叫你前輩才是，畢竟她畢業也隻有不到三年。玲子醬，現在是主任社員還是系長、課長？”
“主任社員……”天野绫子吸了一口氣，再次看了看前原玖美奈。
這麽說，這個才畢業不到三年的女孩，已經是這個據常務大人所說，可以調動千億円級别的資金、自己也有至少數百億円的男人的财務總管了？
至少今天晚上這麽重大的合作，就是由她在忙。
“所以玖美奈，有時間可以多向天野前輩請教。”
前原玖美奈頭也沒回，低了低頭說道：“是，請多關照，天野前輩。”
電梯停在7樓，天野绫子又回到了這裏，随後陶知命就打開了居住區的門對她說道：“洗個澡吧。”
天野绫子現在覺得前原玖美奈就是這位陶會長不會避諱、最受信任的那種人了，于是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踮起腳尖閃了閃, 背着手甜甜笑了笑：“好的。”
看着她好奇走進去的背影，前原玖美奈有點不安地問道：“會長大人……我……”
陶知命看她偷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又低下頭的臉，問道：“怎麽了？”
前原玖美奈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說道：“我去……會客室的沙發……”
她低頭鞠了鞠躬, 陶知命卻拉住了她的手拽了回來, 然後手上用了些力，就讓她靠在了自己身前。仍舊捏着她的手掌, 轉在她腰後摟住之後, 前原玖美奈已經心慌地急促呼吸起來：“會長大人……”
陶知命低頭看着她緊張的臉，笑着問她：“今天晚上, 想要一個女人。你的答案呢？”
居住區的門還開着, 前原玖美奈很緊張，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劇烈不已。
可怎麽突然毫無征兆地就對自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而且話裏有話。
想要一個……但這裏不是有兩個嗎？
前原玖美奈大着膽子擡頭看向了他，眼神裏有點委屈。
天野绫子也是在銀行工作的人, 今天和她一起辦理手續，前原玖美奈确實覺得某些方面她比自己還要經驗豐富一點。
難道說，會長大人這是在暗示自己, 讓自己做出選擇嗎？
以他和住友的安齋大人那麽好的關系, 如果覺得天野绫子更加順從，難道不能把她從住友銀行要過來？
不對。前原玖美奈咬了咬嘴唇，會長大人不是這個意思。
從長信銀行離開, 來到他身邊工作這麽久了。小野寺财富也好, 次元文化也好, 其中的專業骨幹那麽多，但是兩家會社擔任社長的，始終是他最信任的人。
WanderDance以前的社長是趙君, 現在雖然是折口君，但他上面有會長大人管着, 下面有入江君注意着, 現在并不能很好地得到與社長職位相稱的權限。
這樣的話，整個蟠桃會的财務秘書, 又怎麽可能是不受信任的新人？現在的蟠桃會可不比當初自己加入的時候了。
前原玖美奈十分清楚，會長大人的私人資産規模，其實已經超過了1500億円。
像今天晚上這種交易，隻要他願意, 大可以把資金從已經投入進去的外彙和股票市場中抽出來。
就算如此，65億円的流動資金, 他也可以比較輕松地先拿出來, 借給安齋常務用幾天。
被他以這樣的親密方式摟抱着，前原玖美奈想起這個男人所具備的實力, 也不禁意亂情迷起來。最主要的是，他真的是憑借他自己的能力做到這一切的啊。
我的答案？
前原玖美奈深深吸了一口氣, 兩人之間随之擠得毫無縫隙，她輕聲說道：“我希望，您能越來越信任我。會長大人，帶她回來, 不是爲了要等我做決定又趕走她吧？如果您想……我可以……”
她不會傻到提要求，因爲會長大人不缺女人。她也不會傻到拒絕, 因爲那意味着會長大人會開始考慮别的安排了, 畢竟她以後大概率可能嫁人、成爲主婦。
反正隻要知道, 會長大人對他的女人都很不錯就行了。
身爲财務秘書的前原玖美奈, 最清楚這一點：至少在物質财富這個層面, 會長大人對他的女人們相當不錯。
陶知命笑了起來，松開了她的手，随後說道：“你現在，比以前更聰明了，聰明得恰到好處。”
擁着她走向居住區，陶知命心裏澎湃着異樣的爽快。
他其實很清楚前原玖美奈的心思，這層窗戶紙，隻等他什麽時候點破罷了。
但今天也許是被天野绫子身上的異香點燃了情緒，陶知命恰好想借這個由頭，看看前原玖美奈的覺悟到了哪一層。
果然，她已經足夠了解自己了, 而且她也足夠聰明了。
在她心目中，自己的需要是第一位的, 這一點對她這個位置來說，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如若不然，她就不要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
唯獨對她，陶知命需要從最低點開始慢慢再往上拉，最後讓她心甘情願。
管它是什麽測試也好，陶知命現在并不在乎這個。
因爲他也已經是因爲實力，就讓天野绫子這一類女人提前在内心裏跑完了全部前戲的男人了。
果然，當天野绫子從衛生間洗完出來之後看見了前原玖美奈，一點意外都沒有。
前原玖美奈懂了。
對她來說，這是向前邁出了最重要一步的一晚。
但對天野绫子來說，隻是一晚而已。
……
天野绫子一早就被送走了，而前原玖美奈居然吃到了陶知命買回來的早餐。
随後陶知命笑着說：“現在可以安心把安排去會社裏輪值的辦公室社員都調回來了。你還記着我以前說過的話呢？挑選的都是長的漂亮的。但兔子是不吃窩邊的草的，隻不過你不同，你是看護我這老巢的一棵樹。”
前原玖美奈和他的關系迥然不同，明白地甜笑着點了點頭。
陶知命想起昨天晚上她的順從，是一種臣服般的自覺，和天野绫子一同徹底丢開了内心的包袱。他的手伸進了被窩裏，輕輕探過去撩了撩，引得前原玖美奈差點嗆到牛奶了。
“會長大人！”前原玖美奈擦了擦嘴角，不禁嗔了一句。
陶知命笑呵呵地說道：“我喜歡這樹洞。玖美奈，等住友的貸款下來，要繼續購置點不動産。其中，爲自己挑選一套吧。”
前原玖美奈不禁心中高興，點了點頭。
陶知命站了起來整理着衣裝，一邊說道：“學習也不要停止，接下來，有些事就可以安排辦公室的社員去做，而你則需要站在我的高度去考慮，怎麽成爲一個出色的财務部長。”
“我明白的！”
陶知命走到了門後，回頭笑了笑：“吃完了就準備上班吧。”
他分了個親疏，不論是在兩個女人的待遇上，還是在對住友和三井的幫助上。
面對野島達雄的求助，陶知命則隻是說了一些同樣的理由，随後支援了15億円。
不多，但也絕對不算少了。至少對野島達雄來說，也算是有所收獲。
而從這次降息的新聞正式報道出來之後，首先就是加速湧入彙市和股市的資金，讓霓虹円的彙率加快了升值的腳步；與此同時，霓虹的股市指數也一路走高。
陶知命越發感覺到東京真正的熱度就要來了，因此這天起來之後就往孫正義那邊跑。
去年決定新開一家舞廳開始，就動起了這麽個念頭，也不知道他那邊的研發搞得怎麽樣了。
現在那家舞台……不，應該叫做此時第一家經營方式十分完善的量販式KTV歌舞廳，硬裝都已經接近尾聲，所需要的就是專門的設備了。
孫正義看到他來，開口就說道：“正要聯絡你。”
“說說情況！”陶知命興緻勃勃地問。
孫正義瞅着他說道：“這個機器……成本真的很貴啊。這個專利，會有價值嗎？”
“當然有價值了！而且成本貴，隻是因爲現在配套技術限制的原因啊。”陶知命非常有信心，“相反，它的市場比想象的大多了。”
“……不就是卡拉OK歌舞廳的市場嗎？哪怕每家店都用上這個新一代的點歌系統，也隻有區區幾萬台的銷量吧？”孫正義還是難免直搖頭，“成本的劣勢太大了。”
陶知命反倒很開心：“這麽說，系統的部分已經搞定了？”
“……隻是你要求的那種效果的話，已經可以實現了。”孫正義鬼精鬼精的，帶着他往研發室那邊走，然後問道，“你非常看好？”
“反正這筆錢是我出的，委托你來研發，應該有賺不少吧？其他都是我的事了。”陶知命吊他胃口。
孫正義有點不服氣了，爲什麽他看不出這個東西有多大的潛力？
不過，由于陶知命之前幫助軟銀搞定了SoftWing，後來又幫他牽線搭橋和NEC建立了很好的合作，孫正義對他是很服氣的。
去年底他興緻勃勃地跑過來提出了這麽一種新型點歌系統的研發建議，孫正義當時也覺得挺有市場的。隻不過現在實際做出來之後，才感覺成本頗高，他想靠這個賺錢很難吧？
畢竟陶知命的要求相比現在的點歌系統，确實高了不少。
陶知命見到了已經研發出來的樣機，現在看上去又醜又亂，線都亂接在一起。
孫正義感慨道：“軟銀本來隻是一個軟件流通商的，現在自己居然也組建起了軟件研發的團隊，還搞起了和硬件有關的東西。”
“系統集成，本來就是現在電腦的主要方向啊！”陶知命樂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讓我看看效果。”
孫正義搖了搖頭，對部下說道：“打開機器吧。”
陶知命期待地看着。
卡拉OK這玩意，就是霓虹人發明的。最早發明這東西的，用的還是磁帶，機器也醜。那家夥也沒有申請專利，導緻市場很快就被霓虹真正的電子巨頭以更先進的LD點歌機代替了。據說，最早的發明人因爲沒有申請專利，預計損失的總專利費可能達到一兩億米元。
當年陶知命還是很小孩子的時候，卡拉OK才剛剛傳入國内。那時候的卡拉OK廳，大家都是遞紙條點歌，然後排隊的。
因爲一個卡拉OK廳，也就一台點歌機，所以都是在公共場合唱。後來老大爺老大媽喜歡的街頭露天卡拉OK，大概還有一點那種風味。
就算此時的霓虹，卡拉OK也基本上都是在陌生人面前開唱。對比較拘謹腼腆的霓虹來說，也就隻有酒後放開了，才會壯着膽子玩一玩。
而且其實也不便宜，論首來算的。
于是陶知命對新歌舞廳的想法，直接就蹦出了量販式KTV的概念。
既然要搞，當然要維持WanderDance高逼格的形象。陶知命幹脆就找到了孫正義，讓他幫助研發新一代的點歌系統。
系統可以慢慢疊代，先用目前成熟的技術和設備進行集成，但核心的實現方式以及系統集成方式的專利底子，要打下來。
所以陶知命非要他把電腦的架構塞進去，然後編寫了一套專門的軟件，還要他用遙控機接收信号，又解決軟件與LD點歌機和其他傳統卡拉OK組件之間的信号傳輸問題。
曆時兩個多月，陶知命初步測試了一下，用得起來了。
當然沒辦法與全電腦的點歌系統相比，但最主要的是這種實現方式的專利啊。
陶知命顯得很開心，在别人隻能翻着點歌本，對着上面的編碼再跑到點歌機那邊輸入才能實現點歌的方式相比，這種拿着遙控器，就能調出LD點歌機裏歌庫的歌單顯示在專門點歌小電視的屏幕上的方式當然人性化多了。
孫正義就有點不理解：“以你拿出來的錢，就算設置很多包廂，每一個包廂都購置一套現有的卡拉OK系統也夠了。到底有什麽奧秘？”
陶知命笑而不語，萬維網的概念現在都還沒有被提出來，向他去解釋什麽基于服務器、網絡、客戶端實現視頻點播系統這種東西，沒太大意義。
總而言之，這可是流媒體服務系統的底子。未來，隻不過是相應的技術不斷升級，然後将軟件系統逐漸豐富。
看了看現在的雛形，陶知命就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孫君，我成立一家會社，研發這套系統的團隊，交給我吧。另外，你要不要占一點點股份？”
“……你覺得它能成爲卡拉OK這個行業下一代的标準産品？”孫正義暫時隻能想到這麽多了。
“當然！”陶知命暫時也就隻會這麽回答他。
要不是技術上還得仰仗你做個顧問，鬼才拉你進來。
隻不過這時候的霓虹，想找兩個比他更懂這方面技術的，着實有點難。
另外，時間就是金錢啊。
第一代的産品，陶知命也無須它多麽好看了。反正都是在KTV裏面裝修個大櫃子，塞進去。在這家新的Wander KTV火爆起來，把市場炒起來之前，這東西大概率都是自用。
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呢，除了響應速度的優化，還比如說曲庫的授權，比如和LD機生産商之間關于KTV專用機型的定制研發。
但無論如何，陶知命都将掀起一股新風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