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說的。”陶知命笑呵呵地看着他，然後才說道，“挺好。遇到了問題，肯面對去解決，就是進步。雜志的知名度，可以靠這樣的特别活動迅速膨脹一下，但還是要靠穩定和高質量的内容去支撐。提的這些方案，很多都需要我去協調資源，這也沒問題，畢竟我是會長。”
陶知命思考了一下就說道：“确認你的決心就行了。具體的方案，明天再專門開一次會議，讨論預算和執行的方式，然後決定怎麽做吧。電通那邊，就像你說的一樣，拒絕他們。次元文化要用多久賺到多少錢，我并沒有那麽在乎。隻不過你自己的收入和次元文化的發展挂鈎着，你多用心吧。”
植野洋介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無法生活。在現在開始的階段，最低限度地能保證我能獨立存活就行。更多的花銷，就偶爾蹭一蹭你的吧。”
“有覺悟了，也變精明了。”陶知命有點感慨，植野洋介也不容易。當初是個陶大郎一樣的内向宅男，現在被拖着拽着成長了。
拿出來的創意，也像模像樣。陶知命倒不在乎這是他自己的點子，還是召集底下人想出來的。能有解決的辦法給他，就可以。這是堂堂社長應該做到的, 也是他必須學會的。
次元文化的事情很多, 陶知命又跟他講了講自己從香島帶回來的一些版權合作，看怎麽利用次元書店的渠道，利用次元文化的出版力量去推進。
植野洋介有點擔心：“國外的作品，很難賺到錢吧？”
陶知命就是要先做一波文化輸出, 财大氣粗地說道：“至少這五年裏, 我會提供足夠的資金支持給次元文化，戰略性虧損沒關系, 這都是爲了開拓市場。”
“……那我不是一直隻能拿基礎的薪水, 得不到分紅？”
“隻要你們達到我的目标，就有由會長發放的年度特别獎金啊！”陶知命賊賊地說道, “放心, 會長大人可以每年爲次元文化提供特别借款，不用利息的。電通不合作算個屁，我們自己就能茁壯成長！”
“特别借款……能有多少？”
“每年10億到50億，夠多了吧？”
植野洋介無語了：“……所以五年後就算開始賺錢了, 也要還你的借款！而且借款這麽多的話，那我會多少年沒有分紅？”
陶知命瞪起眼睛：“别人的會社想要經營的資金，得靠銀行的貸款, 還要還利息。這麽好的條件, 如果你搞不起來，那還叫個屁！而且，如果某個事業部可以賺錢了, 就能夠獨立出去成爲單獨的會社啊, 從裏面可以拿分紅。跟着我混, 眼界不要這麽窄。哪怕是現在的收入，不比你去别的會社做社畜強？”
“……眼界需要慢慢提高！我已經很努力了！”植野洋介感覺心累，這家夥确實跑得太快了。
陶知命樂呵呵地搭上他的肩膀：“那今天就先幫你開開眼界。你今天這一蹭, 蹭走的可是價值百萬円的享受。”
他簡單介紹了一下二樓和三樓的區别，植野洋介的嘴巴聽大了, 心也猛跳起來, 隻聽陶知命小聲問道：“那麽洋介啊，你是想去二樓呢, 還是三樓呢？”
“……會死的吧？”植野洋介吞了一下口水。
“适可而止，控制自己，也是人生修行的一部分哦。”
植野洋介呆呆地看着他：“這也是某種考驗嗎？”
“我可是想好好地培養你啊，東大的幼龍什麽時候才能成爲真正的猛龍, 很有氣勢地站在我身邊呢？”
植野洋介眼裏光芒閃爍，随後咬了咬牙：“那當然要挑戰二樓了！”
陶知命笑哈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要活着出來哦, 而且還要繼續工作。”
……
臨别前, 陶知命再次摸了摸最滑溜的汐水的臉，笑着說道：“再等待一段時間, 我的房子還在改造中。到時候，你們就徹底住過去吧。”
三姐妹留戀不已, 但隻能低頭應是。
陶知命神清氣爽地離開到了一樓，植野洋介居然比他起得早一些。
“怎麽樣？猛龍。”他笑呵呵吐槽。
植野洋介表情複雜地看過他，忽然說道：“大郎，你也去過二樓嗎？”
“怎麽？想要對比一下, 确認一下自己的實力？”
植野洋介神情古怪地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我們都和同一些女人……”
“你特麽這是産生了奇妙的親切感嗎？”陶知命吐槽了一句，跟河野美姬打了個招呼就和植野洋介一起離開, “成年人的世界, 尤其是有權勢的大人物的世界, 現在感受到一些了吧？努力就是了, 下次就不會輕易帶你來了, 你自己來也沒用，不會接待你的。關于這裏的一切，誰也别說。”
植野洋介忍不住問道：“這裏是你的秘密産業？”
“怎麽可能？”陶知命淡淡說道，“别打聽了。理解成最高級的風俗店就行，像這樣的地方，東京肯定有很多個。洋介，克制住了自己，精神也還不錯，我還以爲你今天會爬不起來。”
植野洋介對此沒說什麽，但許久之後才感歎地說道：“忽然覺得自己也變成惡魔了。”
“難道不是神明嗎？”陶知命打趣了一句，随後才收斂起笑容，“不要想太多了。心裏有比較高的道德準則, 不必爲此糾結什麽。你想想, 霓虹有多少風俗店？大家在這世界, 各有生存之道。”
“果然也是修行和考驗的一部分。”
植野洋介當初能跟着陶知命一起獵過豔，其實也不是道德标兵。
隻不過昨晚的場面和那種放縱的感覺, 給他的心理沖擊比較大。看了看鎮定自如開車的陶知命，他又忍不住問道，“那三樓除了你說的雙胞胎，還有什麽特别的？”
“保持神秘。”陶知命笑了笑，“努力吧。”
“……”植野洋介長歎一聲，“我果然還是不夠強大啊。”
陶知命帶他過來，就是因爲在目前自己身邊的骨幹裏，最信得過的就是趙元曦、入江雄太和他了。
和植野洋介的關系特殊，他作爲東大出身，潛能也不小。
就當做社會閱曆的速成班吧，反正以陶知命對他的了解，這家夥也不是什麽純情文藝青年。不管是陶大郎的記憶，還是陶知命重生後對他的認識，植野洋介目前這個階段都是比較受荷爾蒙控制神經的。
讓他體驗一下頂級享受，女人什麽的在他心目中至少不那麽神秘或者神聖了。
也更明白财富和權勢的威力，那是迥然不同的世界。
眼界提高了，至少不會對公司裏的某些女員工眼睛發紅，盡管陶知命告誡過他别輕易談戀愛，因爲他戀愛狀态會腦殘，hold不住别人。
被十二單齋王折磨過的植野洋介果然大受震撼，忽然就感覺世界不同了。
動力可以說是很足了，怪不得今天還顯得很精神。
這就是内心強大的惡魔般的力量嗎？
就連今天的會議，哪怕陶知命在場，他也多了一些别樣的氣勢。
陶知命感慨不已，這就是所謂女人的洗禮啊，還是齋王的洗禮。
……
“次元文化決定不和電通合作了？”赤岩心水感到很愕然。
某種程度上來說，電通和其他的廣告代理商就是兩個層次。次元文化做出這種選擇，那并不僅僅是所謂利潤的降低，就連包含成本在内的廣告營收，也會降低不少。
“……是的。”手下反而覺得很擔心，“我很擔心，他們又會在這個領域玩出什麽很有競争力的新模式。”
“不管什麽模式都需要賺錢！雜志這樣的東西，收入主要就是靠廣告。至于他們出版的書籍、磁帶、錄像帶，已經在代理販賣商、其他大型連鎖店甚至審核層面完成了圍剿。”赤岩心水揮了揮手，“賣出去的數量少，廣告收入也少，能有什麽樣的新模式能解決這些問題？”
“是這樣……産業的鏈條，都有阻礙。”手下也心安了一些，“他想要通過三井和住友的資源去解決這些問題，也需要付出代價的。付出得越多，被三井住友掌控住的利益或者情分也越多，這就達到戰略目的了。”
“這就是堂堂正正地打垮他。”赤岩心水目露寒光，“以爲賺到了一些錢，就可以完全用錢解決問題嗎？隻要利益的均衡突破了臨界點，就是三井住友抛棄他的時候！”
“……但我們付出的代價也有點大。”
赤岩心水轉身盯着他：“所以集英社的上市計劃，必須順利！隻要成功上市了，股價漲起來，所付出的那一點代價算什麽？”
“是！”
赤岩家的能量畢竟還是很大。
哪怕植野洋介幹勁十足，碰到的困難也越來越多。
書籍雜志的販賣代理商給次元文化的利潤空間同樣少，除了次元書店，其他零售端的門店将他們的書籍和雜志都擺在不起眼的地方。想要出版的書籍和錄像帶磁帶，也在審核的層面被拉長了流程。
陶知命疑惑地問火納江陽水：“你爺爺爲什麽這麽恨我？岩崎家退位了，雖然三菱有受損，但赤岩家的地位上升了啊。”
“……三菱受損，從長期來看，赤岩家也會受損啊。三菱現在沒有一直對付你，隻不過内部還在穩固之中。”火納江陽水雖然年輕，但這些事畢竟是他爺爺曾經教導甚至勸導過的。
“要不你多跟我一起出現一下，再氣一氣你爺爺吧？”
“……”火納江陽水無語了，“我雖然是真的脫離了赤岩家，但也不能蓄意去謀害他吧？這也是對我能否被信任的考驗嗎？”
“反正我是有點惱火的。”陶知命斜睨着他，“仇可是越來越深了，要是得你死我活，你幫誰？”
“老實說，我覺得爺爺低估了你的實力。”火納江陽水想了想說道，“如果他發現你不是那麽輕易能被打倒的話，就會放棄的。在他心裏，赤岩家的未來更重要。我知道，他是準備從商業上讓你受挫，然後被三井和住友放棄，接下來就任由宰割了。”
“但是……”火納江陽水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你和三井、住友的關系，比他想象的要親密。你在他們的常務面前，地位也比我想象的高很多。”
陶知命咧嘴笑了：“是不是對我更崇拜了？”
“……”火納江陽水倔強地别過頭，“但你打不過我。”
“有沒有覺悟？你還想打老闆？”
“總之我是支持你别讓他用那種思想去經營集英社的，這件事上，我肯定會幫你。”火納江陽水很肯定地說，然後頓了一下還是歎道，“但是，也不要結成死仇吧？雖然你搞死過岩崎藏之介那條毒蛇，但赤岩家和三菱……畢竟還是很可怕的。”
陶知命淡淡回答道：“這我當然知道。”
各大财團的根本，基本上不會被陶知命撼動。就比如三菱，擔負着霓虹很多的軍工重任，那哪裏是讓他可以動手的領域？
陶知命也沒有什麽心思徹底扳倒哪個财團，但是讓其中某個吃些不觸及根本的虧，而陶知命又有足夠存在的實力，最後終歸會達成平衡，相安無事。
從現在的局面來看，陶知命覺得是得秀一秀實力和肌肉了。
要不然，赤岩心水還當他是機緣巧合下一顆暴走的棋子。隻有岩崎藏之介在臨死時問過，逼死他的計劃，到底是陶知命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住友成彌那些老家夥想出來的。
而陶知命沒回答。
就連親曆了一切的岩崎藏之介都不确定這一點，赤岩心水終究難以想象，陶知命這樣一個之前的小人物能計劃并且借勢推動這一件事。
這才是他把握滿滿地跳出來想爲三菱出頭的原因吧。
反正掌控三菱，憑赤岩家的實力辦不到，那就搞搞陶知命。如果成功了，可就占了爲三菱“複仇”的情義名分。
陶知命咧了咧嘴，眼裏露出狩獵般的光芒。
赤岩心水确實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不光是能力，還有自有财富和可調動财富的規模。
這可是千億円級别的資金！
就連木下秀風都不清楚，他的财富規模後面，又加了一個0。
今天1.25萬，前天請假欠的兩更補完，求保底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