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砍你!”上田夏納心慌慌,幹脆就表現得一如既往地傲嬌,“好心叫你喝藥,爲什麽要砍了我!”
“這個啊……”陶知命放下水杯語重心長地說道,“《三國》知道嗎?”
上田夏納懵懵地點了點頭:“知道啊。”
“在夏國,《三國》是四大名著之一。另外三本知道嗎?”
“……好像《西遊記》是的,還有什麽?”上田夏納就知道這倆。
“還有一本《水浒傳》,一百零八好漢的故事。”陶知命歎道,“當初給我取名字的時候,父親大人本來是要讓我像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樣叫太郎的。但是呢,他的霓虹語不是很好,最後就給搞錯成這個樣子了。”
上田夏納不知道怎麽又說到了這裏來,不過……聽聽他以前的事挺好的,她甚至覺得有點小竊喜。
這家夥在對自己說他以前家裏的事。
“然後就很苦惱了。因爲大郎這個名字啊,在《水浒傳》裏也有一個。那個角色是一個長得很醜,又很矮的家夥。”
上田夏納不禁笑起來,然後說道:“你又沒有長成那樣,苦惱什麽?”
“哎,這不是重點。”陶知命繼續講道,“雖然那個叫大郎的角色長得又矮又醜,可是後來娶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妻子。”
“诶?”上田夏納愕然問道,“怎麽辦到的?”
“因爲他其實是個好人,很努力地工作!”陶知命正色道,“但是他的妻子,卻很嫌棄他的容貌, 向往富貴的生活。最後, 她和另一個富豪勾搭上了!”
“啊!這樣的女人……”
“而且!爲了能和那個富豪在一起,她做了很多壞事!就在家裏!那個叫大郎的角色撞破了他們的奸情,卻被那個富豪打傷了!可恨的是,那個女人最後在他受傷的情況下, 用毒藥害死了丈夫!”陶知命瞪着眼睛看着她, “所以别對我說,大郎, 該喝藥了!有心理陰影的!”
“你!”上田夏納臉通紅, “爲什麽會這樣想?我又不是那個……”
“诶?我隻是說有心理陰影,你代入成大郎的壞老婆了嗎?”
“誰壞了!”上田夏納氣極, 随後又反應過來, “不是,我沒有那樣想!”
陶知命一直擺手:“不行不行,不要逗我笑,會撕破傷口的。”
“……明明是你自己在戲弄我!”
“好了。”陶知命收起了微笑, 然後看着她,眼神開始變得柔和,“夏納, 我還有一個夏國名字, 不常用,知道的人很少。”
上田夏納看着他的眼神,心裏一甜, 有點期待地問道:“要告訴我嗎?”
陶知命點了點頭:“叫陶知命, 知曉命運的意思。聽你叫我大郎的話, 總覺得你想砍我。以後私底下,你就叫我本命吧。”
“……你這家夥!”上田夏納沒想到他剛說完正經的話,馬上又是不正經的調侃, “臉皮可太厚了!就像父親大人說的一樣!”
“……好難受。”陶知命捂住了胸口,“我這, 可是爲你受的傷啊, 會留下永遠的傷痕的。到了這種時候,你還不明白我的真心嗎?”
“……”上田夏納剛剛有點感動, 随後就把腦袋别開了,嗫喏着,“誰知道!你這家夥,太會演戲了, 我跟媽媽今天都沒看出來!”
“哎……難過。”陶知命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想砍我。”
“……原句是什麽意思?”上田夏納覺得這句話挺有味道的, 後面一半肯定是他改過了的。
“夏國的古詩。意思是,我的心雖然在你身上, 但你卻想着别的人。”陶知命一聲長歎,“難道我們倆, 終究逃脫不了大郎的宿命?”
“喂!”上田夏納被他撩得心情一會起一會落的,“你就是這樣看待我的嗎?我是那種女人嗎?”
“那你是哪種女人?”陶知命笑吟吟地看着她了。
上田夏納支支吾吾地,然後又轉移話題:“那個小野寺留奈,是怎麽回事?”
陶知命臉上的笑容慢慢沒了, 上田夏納本來是理直氣壯的,竟忽然心裏有些慌亂:“我不是不相信你上午說的話, 但是……”
“你真的想問清楚嗎?”陶知命平靜地看着她。
上田夏納看着他的眼神, 忽然心裏一酸。
那天的電話裏, 第一次聽到了他說那麽多心裏話。
他對自己說過, 不想欺騙自己。但此時此刻的上田夏納, 卻有點害怕他說的不是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可是如果不是真的愛着自己,爲什麽又要爲自己做到這種程度呢?
“不問了嗎?”陶知命又平靜地問了一句。
上田夏納咬着嘴唇,眼眶紅了起來。
陶知命長長歎了一口氣,手在肩膀上輕輕捏了兩下:“所以,上田大人這一刀,也是真的想砍我啊,之前下手也不算輕。”
上田夏納心裏更加酸澀,眼淚是沒忍住掉了下來。
這麽說的話,父親大人是知道的。那番話,其實也是他真心的質問。
“你不理解也好,不接受也好,已經有過這樣的事實了。”陶知命靜靜地說道,“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跟你沒有這麽熟悉呢。但現在, 留奈已經是我事業版圖裏很重要的一環了。”
上田夏納的眼淚一滴滴地掉着,甚至有點後悔爲了避免那個時刻的尴尬, 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
“……那……以後呢?”
事已至此,她隻能繼續開口問了這麽一句。
陶知命平靜地說:“以後,她仍然會作爲小野寺财富的社長,繼續存在于我的生命裏。爲了讓她徹底忠心地爲了我的事業而用心工作,我以後會收她的女兒爲義女,爲了将來的事業好好地培養。”
上田夏納點了點頭,灑落了幾滴眼淚:“我知道……父親大人是很特别的一個人。他也許很清楚,沒辦法要求你也做到像他那樣。但是……但是我……”
“你希望未來的丈夫能像上田大人那樣,是個專一的男人。”陶知命替她補上了這句話,“就算上田家已經沒有了男性的繼承人,他也沒有選擇找另一個女人,再生一個孩子。”
上田夏納後悔來這裏了。
明明隻是擔心他的傷勢,卻突然就把這個話題說得這麽明明白白。
說到這種程度,就連她自己,都再也無法在他面前死撐着說自己不喜歡他,說之前那些話隻是爲了請他幫忙打敗森次郎。
于是她越發的難過,爲什麽恰恰是在現在這樣的時刻,才認識他。
爲什麽恰恰是在他變成這樣之後,才認識他。
這些時日以來,她早已經悄悄地了解過,以前的陶大郎,是怎樣一個簡單的人。
雖然那時候的陶大郎,她也一定不會喜歡的。
可現在的他,卻讓人又愛又恨,難以割舍,又無能爲力。
上田夏納擡起頭抹了一下眼睛,竟主動拉起了他的手,帶着淚眼誠懇地說道:“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愛情已經不再神聖了。但你能把生命都交給父親大人來裁決,我明白你的心的。那是你嘗試付出的信任,因爲你知道了謙太哥哥的事之後,一定是因爲知道了父親大人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一家人,都是可以值得你信任的人。不要因爲姿子再有陰影了,好嗎?一點點地,一點點地再變回來,再次相信,好嗎?”
陶知命看着她滿臉期許的模樣,一時竟不忍再說什麽傷她心的話。
傲嬌的表面下,其實是一顆很單純的心。
可是陶知命卻不是能做到舍棄小野寺留奈的人,他也早已不是重生前還隻有二十來歲時的那種心态。
于是陶知命沉默着沒回答。
上田夏納眼裏的光一點點地黯淡下去,手卻沒有松開,仿佛還保留着最後的一絲期望。
陶知命拉起她的手,緩緩地擱在了自己的心口。這個動作,讓上田夏納眼裏的光又重新熱烈起來,閃閃發亮。
他的心在上田夏納掌下跳動着,上田夏納的心跳也随之加快,但又把手掌往後縮了縮,像是羞怯,又像是怕弄疼他的傷口。
“我現在無法給你這個答案,夏納。”陶知命先這麽說了一句。
上田夏納的眼神失去了一些神采,然後又勉強笑着搖了搖頭:“我明白的。”
“但是廣告牌上的話是認真的。”陶知命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我想要守護你的未來,改變你不得不接受其他大家族聯姻要求的命運。”
上田夏納怔怔地看着他。
是啊,現在雖然已經知道了,父親大人不是真的想接納森次郎,但他卻因爲哥哥的事,對那個岩崎家有過承諾。
不是森次郎,也會有某個别的人。
他們……都是些讓人惡心的家夥。
“實際上,我已經改變了上田家的命運。”陶知命繼續說道,“如果今天的表演很成功,現在事情應該已經有了變化。回家之後,不能再因爲我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會放棄你這件事,因爲你被大家都關注着,就讓上田大人那樣用力砍我了。下一次,還是輕一點。”
上田夏納懵懵地看着他的臉:“還……還有下一次?”
“是啊,才剛剛開始呢。”陶知命爲難地說道,“隻有等事情徹底成功的時候,才能讓你和伯母知道爲什麽要這樣。”
上田夏納還沒明白是什麽意思,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着跑進劍道社:“那個森家,召開發布會宣布放棄和上田前輩的婚約啦!陶前輩赢啦!”
陶知命眼裏光芒一閃,上田夏納驚喜地站了起來。
“啊……痛痛痛!”
“诶?”上田夏納慌慌張張地重新坐了下來,“沒事吧?”
陶知命苦惱地說道:“有什麽辦法呢?誰讓我不能松手?”
上田夏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仍然被他握在掌心,聽着他這番話,想着剛剛聽到的消息,一時癡了。
森家,真的就這樣放棄婚約了?
可是,爲什麽還要繼續去挑戰父親?
還是說,他以後隻是去向父親修行劍道?
“大郎……”
“叫本命!”
上田夏納神情一滞,氣惱地鼓起嘴。
陶知命樂呵呵地看着她。
“……看在你有傷的情況下,就不跟你計較了!”上田夏納這時才把手抽回來,“森家這不是放棄婚約了嗎?這件事還沒有成功嗎?”
陶知命伸出手:“不讓捏着,就不告訴你。”
“……無賴!”上田夏納羞惱地啐了一句,眼睛看着别處,“很熱!”
“所以都說了,熱就脫掉衣服啊。”
“……”上田夏納紅着臉瞪回來,“不說我就回去問爸爸!”
“那你回去吧。”陶知命伸手去打開彭博機了,“我工作一會,也要休息了。”
上田夏納完全拿他沒辦法,氣鼓鼓地坐在一邊。
陶知命還真的看了一會行情,然後就開始打電話了:“老趙,森家确實召開了發布會嗎?”
“……是,剛才的新聞。”趙元曦遲疑了一下問道,“你的傷?”
“皮肉傷,商量好的。”陶知命看了一眼上田夏納,“這筆賬,反正是要讓他用女兒來賠的。”
上田夏納一臉懵逼,因爲陶知命跟趙元曦說的華語。
加密通話,緻命無比。
“……真是服了你,至于這麽玩命嗎?”趙元曦感慨了一句就問,“什麽安排?”
“廣告位都出了錢了,既然第一階段的目的達到,就執行第二階段的計劃吧。換廣告的費用,再出給他們。”
“我知道了,這事你放心,好好養傷吧。”
陶知命挂掉了電話,上田夏納就開口了:“剛才說的什麽?”
“安排部下撤換廣告,明天開始換成:熱烈祝賀夏納小姐達成自由戀愛的夢想!”
上田夏納臊得臉通紅:“你瘋了嗎?”
“開玩笑的,别逗我笑,會撕破傷口的。”
上田夏納氣極:“是你自己開玩笑啊!”
“那怎麽辦,我就喜歡看到你沒擺着驕傲臉的樣子,讓人開心。”
上田夏納悶悶不樂,誰總是擺着驕傲臉了……川島姿子也這樣說,真的讓人很讨厭嗎?
陶知命又開始打另一個電話,這一次上田夏納聽懂了,而且立刻注意力十分聚焦,腦袋都湊過去了一些。
“留奈,明天會開始放上宣傳小野寺财富的廣告。你跟佐田君、川崎君他們聯系一下,安排好招待說明會的事情吧。”
“我明白了。大郎,你的傷……”
“放心吧,沒事的。”
“……雖然之前說了會睡在學校,但現在受了那麽重的傷,要不然……還是回來吧?可以照顧一下你。”
“不用,隻是點皮肉傷。就這樣了,我還要跟洋介打電話。”
“……我明白了,那你……多休息。”
陶知命挂掉了電話,就先看了看上田夏納。
小丫頭表情有點吃味,明明剛才偷聽了,但現在把腦袋别往一邊。
陶知命繼續給植野洋介打電話了:“你那個店主,你跟他認真談一談吧。我那些廣告要換了,如果能跟他談好,那種一個月的廣告位置,還來得及宣傳一下次元文化的新書店。”
“……我盡力,那條件呢?”
“先問他想要什麽條件,然後再跟我商量。就這,挂了。”
上田夏納就見他又繼續撥通另一個電話:“雄太,之前讓你了解的音樂、舞蹈、化妝團隊,有目标了嗎?”
“……是有一些,但他們很嫌棄我,覺得我什麽也不懂。”
“……你這混蛋,别逗我笑,不知道我受傷了嗎?”
入江雄太很委屈:“我在努力學習!”
“……做得好。那就從你覺得業内評價比較好、也很認真的一些當中選擇幾家吧,約見一下,明天我去見他們。另外,明天會開始換上WanderDance的一些廣告了,你注意接聽電話和信件。以現在我受關注的程度,一個星期之内應該會收到一些簡曆,選擇一個酒店的會議室,到時候好面試那些歌手和舞者。”
“我知道了。但是明天和那些團隊見面,你的傷……”
“放心吧,沒事,我又不會裸衣穿着紗布去見他們。”
“……看你有心情開玩笑,那我就不管了。這就開始聯系。”
上田夏納腦袋裏的疑問越來越多,看他不再打電話了,就忍不住問:“歌手?舞者?”
“怎麽了?舞廳啊,當然要有歌手和舞者。”陶知命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還加了一句,“年輕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爲主!”
上田夏納鼓着嘴巴瞪着他。
“是爲了藝術!”
上田夏納低頭嘀咕:“就知道氣我。”
“這件事3月就在計劃了,難道要改變?”
“……你今天,就睡在這裏嗎?”
陶知命點了點頭:“養傷啊,不适宜到處跑。”
“那明天還去見别人幹嘛?這麽着急。”上田夏納咕哝着。
“有什麽辦法啊?”陶知命歎了一口氣,“所有事情都需要我操心。”
“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啊!”
“呵呵。”陶知命很欠揍地笑了笑,“你還不回家,晚上想在這裏陪我嗎?”
“我……”上田夏納又被調戲得破防了,“你說什麽鬼話啊!”
“我還要工作的,接下來要聯絡幫我做金融交易的人了,要一直跟他們說話的,怕你覺得無聊。”
“晚飯呢?”上田夏納氣鼓鼓地問了一句。
陶知命指了指不遠處的方便拉面。
“走了!”上田夏納戴起了護具,準備出門。
“不用這樣的。”陶知命服了,“有什麽可害臊的,我出去隻戴個墨鏡就行了。哪有像你這樣走在路上的,至少在學校裏,别人一猜就是你,然後偷偷笑。還不如大方一點。”
“……”上田夏納還是出了門,過了一會之後就又回來了,“那就等到天黑。”
外面,山根橫久很郁悶。
他無比憋屈地喊來一個一年級生:“陶前輩在養傷,幫他去買一份晚餐回來吧!”
說完拿出剛才上田夏納交給他的錢遞過去:“要有營養一些的!”
“好的!”一年級生很興奮地溜了。
山根橫久咬牙切齒地對着剩下的社員喊道:“不夠有精神!集中!”
“哈!”
“哈!”
“哈!”
山根橫久有點想砍人,總覺得這呐喊聲像是在嘲笑他。
……
“夏納那孩子去哪了?”
晚飯過後,上田正裕才回到家。看到上田夏納不在家,不由得愕然問道。
上田晴子幫他挂着衣服微笑着說道:“這還用猜嗎?真是的,上午的時候,我也吓壞了。”
“這孩子……”上田正裕有些無奈,立刻就往電話那邊走去。
“夫君!”上田晴子喊道,“不管大郎同學是在養傷,還是他和夏納在一起聊什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都不合适吧?”
上田正裕左右爲難,隻能輕輕歎了一口氣。
“都已經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了,确實是想把夏納托付給他吧?”上田晴子爲他端去了茶水和點心,坐下就說道,“既然如此,讓兩個孩子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也是好的。”
“怎麽能把夏納托付給這個老狐狸一樣的家夥!”上田正裕嘀嘀咕咕地說着。
“那後來說的一起演戲又是怎麽一回事?”上田晴子回想着當時的情形感慨道,“能夠做到信任你的劍,也是對夏納有足夠真心了。”
“你懂什麽啊!”上田正裕有點氣悶地擱下了杯子,“那家夥,主要是爲了商業上的競争!爲了利益才有那樣的覺悟,有幾分是爲了夏納,我都看不穿!最重要的是,那家夥身邊還有别的女人!”
上田晴子聽到他這樣說,也隻能長歎了一口氣,随後挽住了他的胳膊:“但是現在又有幾個男人能像你一樣呢?尤其是像他這樣有能力又有财富和地位的年輕人。”
“我甯願是一個老實一點的孩子。”上田正裕抒發了一下心意,才無奈地說道,“所以說夏納是個傻孩子。要是她不對那家夥動心,我就可以隻用選擇和他進行純粹利益上的合作。”
“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參與這件事吧?”上田晴子看得很通透,“畢竟,可是與岩崎家有關啊。”
上田正裕無言以對,于是隻能把郁悶轉移到别的方向:“還是要問問,讓夏納早點回來!那家夥,手段太多了。夏納這個傻孩子,哪裏抵擋得住?”
“……我回來了。”沒想到上田夏納的聲音立刻就在玄關處響了起來,然後又埋怨道,“爸爸,我哪裏傻了!”
上田正裕松了一口氣,闆起了臉看着走進來的女兒:“現在多少人關注着你,就這樣跑出去,不怕遇到難堪的局面嗎?”
“難道以後我就躲在家裏,連上學都不去了嗎?”上田夏納走了過去坐在旁邊笑呵呵地說,“如果去得早一點,回來得晚一點,而且都坐汽車的話,還好的。”
“……以後讓你母親接送你!”
“……不用的。”上田夏納偷偷看了一眼上田正裕,“時間又不是都那麽固定……”
上田正裕腦殼痛:“見到那小子,他還好嗎?”
“……挺有精神的。”
“……早知道砍深一點了。”
“父親大人!”
上田夏納嗔了一句,惹得上田正裕更加腦殼痛。
這到底是砍深一點呢,還是砍深一點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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