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去,凜太郎就沒有發現有什麽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堵人了的人了,不過走到半路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問,那就是……
“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堵到自己的?”凜太郎變得有些疑惑了起來。
要是說之前的話那還好,因爲是直接從學校到花花便利店去打工走得都是已經固定下來了的路線,現在已經不去了的話,那凜太郎回去的路線自然也就有了改變,爲什麽片濑陽萊還是能夠找到自己?
難不成,是那種嗎?那種片濑家裏很有錢,手底下還有很多人,可以随便派出一車面包人來蹲點……總感覺這事多少有點不太靠譜,但是卻又不是那種完全離譜的感覺才是最讓人覺得離譜的。
搖了搖頭,凜太郎不再思考這件事,繼續朝着百貨超市前進着。
今天一整天又是和昨天差不多的一天,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吃完了晚飯之後,凜太郎也沒有想到什麽能夠讓自己好好填充夜晚的方法,于是稍微玩了會手機過後就覺得有些無聊地躺倒床上去了。
床上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不管你想睡還是不想睡,隻要你在這裏躺上一會,又不做什麽事情的話,困意就會漸漸地填滿一個人的身體,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睡去。
凜太郎成功睡了過去,然後又趕在第二天鬧鍾響起來之前醒了過來,完成了洗漱。本來想着就這麽出門出發去學校的凜太郎突然有了一種預感。
就是那種感覺會有某個人在自己上學的必經之路上堵人的這種預感。
考慮到之前兩次“偶然”遇見那個女人的場景,凜太郎覺得這并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特意繞路的話對凜太郎來說也實在是有點不太能接受。
總之,反正現在去學校也還有好長時間才上課,凜太郎決定在公寓裏先磨蹭半個小時再說。自己起得早,半個小時的話,到了學校也能不至于會遲到。
于是非常難得的,凜太郎設置好了鬧鍾,又躺回了自己疊起來的被子上,睡了個回籠覺。凜太郎不經常幹這種事情,所以也沒有真的睡了半個小時,差不多二十多分鍾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再也睡不着了。
想着反正也差不太多,凜太郎就出發了,然後又遇到了昨天傍晚回家的時候才剛剛看見的那個人。凜太郎都有些震驚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看着坐在路邊長椅上,皮笑肉不笑的片濑陽萊。
凜太郎想了好一會,愣是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麽。最後,在片濑陽萊那稍微有些此人的目光下,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早上好。”
“……好,很好。”即使是笑容燦爛如片濑陽萊現在都有點頂不住了,那雙如春陽般的眼睛現在仿佛化作了烈日,灼燒着凜太郎的皮膚:“凜太郎君……我長這麽大以來,你是第一個敢這麽放我鴿子的人。”
凜太郎覺得這鍋自己不能背:“誰放你鴿子了?你别亂說。我們可沒有約好今天會在什麽地方什麽時間見面,而且,我昨天晚上睡得晚了點,今天早上起來得晚了,有什麽問題嗎?”
“你!”片濑陽萊的眼角抽了起來。
凜太郎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接着刺激她了,這可是自己的老闆,萬一之後給自己穿小鞋,從雞蛋裏挑骨頭,那難受的其實還是自己。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凜太郎看向了片濑陽萊:“陽萊小姐,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不走的話我上課就要遲到了。”
片濑陽萊隻是站在那裏,盯着凜太郎冷笑着。
果然,自己應該再晚個十分鍾再過來的。這樣的話說不定她就已經走了……
和片濑陽萊說了聲再見,凜太郎再次踏上了前往學校的路。雖然完全沒有聽到片濑陽萊那個時間在哪裏蹲人的原因是啥,但是她都已經被鴿到說不出話了,估計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雖然嚴格來說這件事跟凜太郎沒什麽關系,因爲之前本來也沒有約好要見面,所以這不能算鴿。
時隔多日,晚一些時候來到了學校的凜太郎在學校的門口見到了大量壓着時間點來到學校的學生們走進學校的場景,這可比凜太郎平時能夠看到的冷清場景要熱鬧多了,真是令人感歎。
今天一天依舊是沒有什麽特别的事情發生,除了凜太郎來到教室的時候聽到的來自工藤以及其他和他同樣立場的同學發出來的鬼哭狼嚎。
“凜太郎!”
“你終于來了!”
“我還以爲我們今天死定了!”
“嗚嗚嗚嗚嗚……”
趕在這上課前的最後幾分鍾,凜太郎的身邊發生着各種各樣的在短短幾分鍾時間裏面完成全部家庭作業的奇迹。
中午的時候,凜太郎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想了一小會之後還是前往了操場旁邊自己經常過去吃飯的長椅。雖然不知道爲甚片濑陽萊看起來好像很閑的樣子,但是片濑葉月應該不大一樣,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應該不會三天兩頭就跑過來和自己進行一下意義不明的對話。
但是凜太郎始終是沒有想到,片濑家的孩子似乎真的挺閑的。
凜太郎這邊才剛剛坐下來,便當盒都還沒打開,穿着運動服,捆着馬尾辮,一臉冷清神色的片濑葉月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當衆。
凜太郎還以爲她隻是路過這邊而已,但是她的眼睛裏卻死死地盯着自己這邊,凜太郎覺得自己這午飯可以暫時緩一緩了。放下筷子,等着片濑葉月走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停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經常鍛煉的原因,本來就顯得有些冷漠的片濑葉月的臉在她挺拔的身姿下顯得更加冷酷,就保持現在的這個表情的話,看起來會非常具有壓迫力。
然而凜太郎隻是吃瓜群衆,不吃這一套。
“片濑葉月同學,請問你有什麽事嗎?”凜太郎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因爲這比讓自己的目光停滞在不該停滞的地方稍微禮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