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沒有想到,突然來尋找自己的人居然會是他,上次在唐府幫助自己解圍的那個青年,雖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至少在那個時候他有勇氣站出來,足以讓李治記住這份情誼。
“左公子,冒然前來拜訪,希望不要怪罪在下才好。”
坐在輪椅上的盧偉,主動對着李治一禮後,這才悠悠開口道說道,不是他不想早點過來拜訪,奈何自己的身子實在是不方便。
“盧公子,你我素不相識,本公子實在是想不明白,上一次爲何要替本公子出頭?”
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那麽李治索性直接将話挑明,他并不想欠對方什麽。
“左公子不要多想,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唐家的做法而已。”
聽到這樣的問話後,盧偉的心中自然能夠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直接搖頭笑着開口道。
李治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若是沒有圖謀的話,沒有人會傻到這種程度,去相助一個陌生人。
“或許我這樣說,公子可能會更加明白,盧家與唐家是競争對手,之前唐府廣發喜帖,盧家派我過去,至于兩家之間的關系,呵呵!”
知道對方不相信自己的話語,盧偉簡單的闡述了一下彼此之間的關系,盧家與唐家本身就是那種水火不容的局面,在那種情況下,他出言相助,并沒有什麽值得奇怪的。
“那是你們之前的事情。”
李治輕輕擺手,對于雙方之間的矛盾,他并不想參與進去,所以直接打斷他的話語。
“左公子,希望你不要多想,事情很簡單,敢于與唐府鬥争的人十分少,所以我希望能夠交你這個朋友,僅此而已。”
盧偉十分有誠意的開口道,他并沒有指望面前這位左公子能夠幫助自己做些什麽,隻是單純的想要結交一下對方。
對此,李治依舊保持沉默,并沒有表示出自己的态度,他有些不相信,對方隻是因爲這個理由。
“既然左公子不信在下,盧某人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在盧家我也沒有什麽地位,與我這樣的人結交的話,實在是幫助不到公子什麽,告辭!”
看到對方半晌沒有表态後,盧偉自嘲的笑了起來,再次對着李治一禮後,直接提出離去的請求。
“慢着。”
見到盧偉說完後,真的打算離去時,李治這才開口挽留他。
“不知左公子還有什麽指教?”
盧偉停下輪椅,再次轉身疑惑的看向李治。
“本公子交朋友從來不會去關系對方背後的勢力,也不會在意他的身份,上一次你幫助了我,沖着這一點,我認你這個朋友。”
并沒有察覺到對方有什麽企圖,李治這才緩緩開口道。
“真的嗎?”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盧偉頓時大喜,趕忙轉動輪椅,來到李治的面前,臉頰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
盧偉這樣的表現,倒是讓李治有些吃驚,敢在唐家面前如此說話的人,想必身份地位也不會低才對。
這樣的人,在這個城市中,無論走到哪裏,應該都是被人巴結的存在,怎麽可能會缺少朋友呢?
“左公子,我的朋友很少,您也看到我的樣子了,一次意外讓我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沒有人願意與我成爲朋友。”
能夠感受到左冷禅的疑惑,盧偉十分坦蕩的開口道。
盡管他是盧家的公子,但是他卻是盧家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人,手中也沒有掌握任何的資源,根本就沒有人會來巴結自己。
“既然是朋友,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助的話,大可直接開口,無需再拐彎抹角。”
交朋友隻是一個引子,若是沒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的話,那是說什麽他都不會相信的。
“公子,果然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你,但是此時我若是說事情的話,未免顯得自己有些目的不純了。”
盧偉重重的歎息一聲,神色有些複雜的開口道。
“有什麽事情,但講無妨。”
示意靈兒上茶,李治這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饒有興緻的樣子。
“左公子,作爲朋友,我過來主要還是勸說你們趁早離開這裏比較好,唐家絕對不是你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我知道公子能力不俗,但是有一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們的身上發生什麽意外。”
提起這些的時候,盧偉的神色很是嚴肅,作爲本地人,唐府的死對頭,他自然清楚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盧公子我雖然知曉你的話語是好意,但是你可能還不知道老師的本事,所謂的唐家,在老師的眼中,不過就是跳梁小醜罷了。”
“更何況,在你剛剛來此之前,唐府已經派人過來尋我們的麻煩了,結果我們不也是安穩的站在這裏嗎?”
不等老師開口回答這個問題,小成便一臉自豪的開口道,對老師說出這樣的話語,那是因爲對方根本就不知道老師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更何況,有秦大哥他們這樣的高手守護在老師的身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危險,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你們見到的,隻是唐府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而已,公子,我不是在長他人志氣,而是這個唐府隐藏的勢力,實在是太深了。”
對于小成這種沾沾自喜,盧偉頗爲的不以爲意,一兩次勝算能夠算的了什麽,一旦被這樣的勝利麻痹了自己,那麽最終的下場必然會十分的凄慘。
“唐府隐藏的勢力或許不簡單,但是你覺得本公子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嗎?無論對方使用什麽招數,本公子必然會照單全收。”
李治抱有深意的看了盧偉一眼後,這才悠悠開口,他不會向惡勢力妥協,無論對方的背景是什麽,都不會讓自己屈服,對方若敢對自己露出獠牙,他自然會将它掰下來。
“公子,我知道你們的本事不差,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您還不懂嗎?唐府能夠在這裏縱橫這麽久,你以爲他們憑借的隻是銀子嗎?”
“實不相瞞,在這裏,不單單有唐府、盧家兩個勢力,最可怕的那股力量一直在碼頭這個範圍。”
“他們的貪婪與殘忍,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就連我們盧家,想要在這裏經過,都要上交不菲的銀子,否則的話,代價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