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滿不在乎的揮揮手,而後徑直向包廂方向走去。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秋香與夥計頓時僵住了,感情讓裏面的人怒火中燒的人是公子,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大跌眼鏡。
就在李治打算推開包廂門的時候,門居然在裏面打開了,季家主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正好與李治來個對臉。
“季家主竟然如此的熱情,主動前來迎接本公子,着實讓本公子有些意外啊!”
李治有些戲谑的看着對方,略微打量了一下對方後,這才幽幽開口道。
“家主,他就是左冷禅!”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季無道的臉色就是一黑,家主此時有多麽的憤怒,他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他隻能硬着頭皮開口道。
“左冷禅!”
季家主咬牙切齒的在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一臉的怒氣,死死的盯着面前這個年輕人,果然是好膽色。
“怎麽?季家主這是覺得本公子招待不周,打算離開了?”
面對季家主的怒火,李治就如同沒有感受到一般,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态度。
“左公子,既然你主動邀請本家主過來赴約,而你卻遲遲不肯露面,讓本家主白白在這裏等待幾個時辰,這樣真的合适嗎?”
這小子的話語讓季家主的眼前一陣發黑,不過還是強忍着怒火質問道。
“爲什麽不合适,季家人對于本公子的所作所爲,季家主難道覺得合适?”
自己能夠過來赴約已經算是給他臉了,要是這樣的小事他都接受不了的話,那麽他們之間也就沒有什麽事值得一提了。
“好膽!”
季家主怒極反笑道,感情這個王八蛋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季家宣洩心中的不滿嗎?
“本公子的膽子再大,也沒有季家人的膽量大,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将整個長溪縣的百姓生死置之度外,若不是本公子發現的及時,你季家必然會遭受到滅頂之災,哪裏會有這樣的機會與本公子在這裏談天說地,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挑自己毛病的同時,你丫的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你的人都做些什麽,對自己發難,真的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臉。
“季家主,我們公子能夠給你這樣一個機會,已經是季家天大的榮幸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蔣天晴對于公子的崇拜,不需要任何的解釋,況且她也看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季家在公子的手中根本就翻不起任何的浪花。
“你是一個什麽東西,本家主與左冷禅說話,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發言!”
季家主這叫一個火大,憑借他的身份,就連左冷禅身邊的一個女人,都敢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實在是豈有此理。
對于左冷禅這個人,到現在他還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所以說話的過程中,多少他還會有那麽一點的顧慮,但是這個女人又算的了什麽東西,不要以爲有左冷禅在給她們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他這麽講話。
“怎麽?季家主覺得她的話有什麽不妥嗎?本公子倒是十分贊成這樣的話語,季家之人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你難道不打算給本公子一個交代嗎?”
李治自然不會讓自己的人吃虧,當然,他也不會将這個丫頭與這個家夥說那些沒有營養的廢話,而是單刀直入開口道。
“呵呵,那你倒是說說,你想要個什麽交代?”
季家主冷笑着看着左冷禅,自己還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呢,這個家夥就開始對自己發難了,果然如同季無道所說的那般,這個家夥真的不是一般的嚣張。
“冤有頭,債有主,無心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恐慌,但是卻觸犯了大唐的律法,必須要接受朝廷的制裁,這一點毋庸置疑。”
“本公子也知道你動用了關系,将人撈了出來,對此,本公子隻能奉勸你一句,不要自誤,免得爲季家招來滅頂之災。”
李治平靜的開口道,季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慢慢的發掘,但是眼下發生過的事情,他斷然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它過去。
“當真是好大的口氣。”
季家主滿是嘲諷的看着李治,不管對方在其他地方多麽的有底氣,但是這裏是長溪縣,再長的爪子,也不可能伸到這邊來。
“本公子隻是給你一個忠告,做與不做是你的問題,咱們拭目以待。”
與自己叫闆,季家還不夠資格。
“季家能夠在這裏縱橫這麽多年,不是被吓大的,有什麽本事,使出來讓本家主看看。”
季家主十分的有底氣,一個外來者跑到自己的面前指手畫腳,自己沒有動手抽他,已經算是脾氣好了。
“季家主還真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語,季無道在長溪縣這麽多年,爲何百姓們會怨聲載道,他的所作所爲你就一點都不清楚嗎?”
“還有,船廠那塊地皮,原本那個地方有不少的百姓居住在那裏,你們又是怎麽将他們趕走的,用的什麽手段,還需要本公子提出來嗎?”
“這麽多年,季家在這裏侵吞百姓田地,強取豪奪他人商鋪的事情,數之不盡,需要本公子爲你一一列舉出來嗎?”
李治冷聲開口道,自從他将季無道趕出長溪縣後,他便派人四處打聽季家在這裏的所作所爲,着實讓他有些大跌眼鏡,但是更多的還是憤怒。
“左冷禅,你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真的以爲自己是菩薩轉世嗎?我季家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我季家的東西,絕對不會落入外人之手,咱們走着瞧!”
季家主沒有想到,這個王八蛋竟然會将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當下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道。
“記住,機會本公子隻會給你這一次,若是你不懂得珍惜的話,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
李治打心眼裏不想弄出太多的流血事件,也知道天下間這樣的惡人數不勝數,若是他們懂得懸崖勒馬的話,他願意給對方這樣的機會。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走!”
對于他的這套說辭,季家主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還有許多的關系沒有動用,他就不信他還鬥不過一個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