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開口道,話語說的十分婉轉,并沒有直接說賞賜的問題。
“你們這些人,本公子可是調查過,這麽多年在長溪縣,你們可是沒有做過什麽好事,百姓怨聲載道,想要留在本公子的身邊做事,你們這是打算爲本公子的臉頰上抹黑嗎?”
聽到對方的話語後,李治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留下來的意思。
“公子,小人之前已經說過了,是我們眼瞎跟錯了主子,并且之前的所作所爲,那都不是我們心中情願的,我們也是被逼的,還望公子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留下來做事。”
“更何況,公子之前不是說了嗎,隻要小人将地契給您弄來,您就讓我留在這裏做事,公子,您不能反悔啊!”
邵安有些惶恐的望着公子,生怕他會反悔,他做了那麽多,還不是爲了能夠留下嗎?
“休要胡說八道,本公子何時答應你們絲毫的條件?”
李治輕蔑的掃了邵安一眼,這種劣迹累累的家夥,他根本就不可能将之收爲己用。
“左公子,您不能這樣啊,爲了幫助您将地契弄到手,小人已經徹底與季無道撕破臉了,若是您不收留我們的話,恐怕我将死無葬身之地啊!”
邵安真的有些驚慌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按照公子的命令完成了任務,他居然會不收留自己,難不成之前的那些話語,都是在戲耍自己嗎?
“你若是對季無道忠心耿耿的話,又豈會因爲本公子的幾句話而這樣做,說到底這一切都與本公子沒有太大的關系,完全是因爲你自己的貪婪,更何況,就算是得罪了季家,你真的會吃虧嗎?”
李治瞟了他懷中一眼,目的不言而喻,借着自己的威名去季無道的面前作威作福,将地契拿到手不說,必然會連帶拿季家不少的好東西。
這些他都不打算繼續追究下去,卻也不希望他會一直在這裏礙眼。
“你最好懂得見好就收,老師是不可能收留你們這種人的,莫要爲自己招惹不痛快。”
小成寒聲說道,老師的話語他已經聽的十分清楚,這些家夥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回去拿份地契,竟然也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實在是夠讓人無語的,不過對方是季家,倒是讓他心中很是舒爽。
“公子,您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就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邵安很是不甘心的祈求道,要是能夠得到公子的庇護,那麽日後他必然還能夠獲得更多的好處。
“将他們趕出去,再繼續逗留的話,将他們直接押送到官府!”
見到這些家夥依舊不依不饒的乞求,李治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看來自己真的是給他們好臉了,讓他們有種可以得寸進尺的錯覺。
這樣的話語一出,邵安等人頓時不敢吱聲了,憑借他們的所作所爲,要是被送入朝廷的話,必然會被關押起來,這絕不是他們希望的,所以隻能低着頭離開了。
“我就知道公子的本事不是蓋的,果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切塵埃落定後,轱辘這才興奮的說道,地契到手了,這也證明他們終于可以在這裏動工了。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所有的事情結束後,小樂這才來的李治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面上,不斷的叩頭道謝。
“小樂,這個船廠雖然修建在你家的位置上,但是本公子不會虧待你,會按照正常的收購價格,将你家的房子購買下來,或者是在船廠中給你留下一定的股份,這樣可好?”
李治親手将小樂扶了起來,而後這才嚴肅的開口道,他絕對不會去占一個孩子的便宜。
“不……不……小樂不要,公子對小樂的恩情,小樂無以爲報,怎麽可能還要這樣貴重的東西,小樂願意将一切都送給公子。”
聽到這樣的話語後,小樂連忙搖頭,不斷的拒絕着,要是沒有公子,這個地方他都沒有資格涉足,更不要說是幫助父母讨要回一個公道了。
“本公子不差你那點東西,你也不用拒絕,這件事情就聽本公子的。”
他能夠感受到小樂心中的想法,但是自己真的不需要他如此做,該屬于小樂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轱辘,地契現在已經到手了,我們這邊随時都可以動工,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一定要将圖紙做到完善,一旦開始制造,本公子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失誤。”
小樂的事情定下來後,李治這才将目光落在轱辘的身上,最近一段時間,他們一直在研究圖紙的問題,大概的方向已經可以确定,但是細節差的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公子之前繪制的圖紙,我覺得就十分的不錯,可以嘗試一下。”
對于李治弄出來的東西,轱辘沒有絲毫的懷疑,讓他自己重新繪制一張圖紙,還不知道要浪費多久的時間,索性不如就使用公子那張,真的可以。
“那張圖紙隻是給你一個參考,我們一定要有創新的精神,那張圖紙上的東西,實在是太過于老套,必須要更新一番才行。”
李治瞥了這個混蛋一眼,想在他的面前偷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凡他有這樣的想法,他都會主動将發條給他上好。
“也好,不過我需要幾天的時間構思,這個急不來。”
見到公子如此的堅持,轱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隻能點頭答應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轉眼間十天的光陰流逝,莊園中的李治終于再次得到消息,那就是季無道逃跑了,甚至連家眷都不要了,獨自一人離開了。
至于以往飛揚跋扈的小妾沈曼,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風光,沒有季無道的賞賜,她再次被打回了原形,平日之中,甚至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了。
誰都沒有想到,以往在這裏呼風喚雨的季家,會在頃刻之間倒塌,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
酒樓的生意不用多說,火爆的一塌糊塗,就連他們購買回來,生意向來十分不好的布店,此時也是人滿爲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