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這些百姓今日如同瘋了一般,竟然敢這樣對待他們,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真的以爲季家是吃素的。
“外面現在不太平,老老實實在府中待着。”
自己丢臉的一面,越少人知道越好,現在大家夥都在氣頭上,可以理解,但是就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也不相信那些百姓敢沖進來。
“好……我……知道了。”
沈曼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爺會發這麽大的火,當下不敢多說什麽直接乖巧的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
邵安帶着一群小弟已經回到季家的外圍,看到眼前發生的情況後,趕忙帶着衆人隐藏起來,他可不想将這些百姓的怒火招惹到自己的身上。
“安哥,現在我們怎麽辦?就這麽回去的話,家主恐怕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小弟望着不遠處的季家心有餘悸的說道,對方的手段他十分的清楚,今天的事情,很大的責任在他們,因爲他們沒有完成家主交代下來的任務。
“家個屁的主,季無道已經完了,他招惹到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你們仔細看,季家被這些百姓欺負成這個樣子,都不敢出來放一個屁。”
“從今天開始,日後這裏将不會在有季家的一席之地,跟着左公子,我們的未來将會無比的輝煌,機會我們隻有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公子失望。”
聽到小弟的話語後,邵安十分不屑的說道,等到合适的時機回到季家,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勸說自己的哥哥棄暗投明,跟着季無道實在是沒有前途。
“安哥,你說的對,以後您要是發達了,可一定不要忘記我們這些兄弟啊!今天要不是安格說服了左公子,恐怕我們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根本就不可能這樣安然無事的離開。”
對于邵安的一席話,這些家夥還是十分認可的,以往他們覺得,隻要跟随季家主的腳步,那麽他們便可以在這裏橫行無忌,一直這樣逍遙快活下去。
可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他們才發現,他們一直在坐井觀天,之所以能夠嚣張到現在,那是因爲他們沒有遇到茬子,否則的話,他們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
“公子,或許你還不知道,季家整整一天一直被百姓圍堵着,不管是誰在裏面出來,必然會遭受到無情的打壓,各種碎石土塊垃圾等東西,會劈頭蓋臉的招呼過去,在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季家就要徹底的玩完了。”
莊園中,秦懷玉一臉笑容的來到公子的面前,輕聲彙報着,公子大人大量沒有親自動手将季家滅掉,但是這些百姓似乎根本就沒有放過季家的意思。
“預料之中。”
對此,李治并沒有任何的意外,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完全就是自找的。
“活該,做出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情,早就應該遭受到報應了。”
對于季家,蔣天晴沒有一點的好感,得知這個消息後,依舊是一臉的憤怒之色,恨不得對方現在就滅亡才好呢。
“小成,交代下去,弄點好吃的,咱們今天好好的慶祝一番,讓大家不醉不歸!”
少了季家這個礙眼的東西,在自己的面前蹦跶,李治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這一段時間大家夥跟在他的身邊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再難的情況下,都沒有一人有離開的意思,實在是難得。
“公子說的不錯,是值得好好的慶祝一番,我去幫助小成。”
公子的心情舒爽,秦懷玉自然也會跟着高興,尤其公子此時與蔣天晴在一起,他也不想留在這裏充當一個大燈泡。
夜色降臨,李治的莊園内,一片的燈火通明,莊園内的所有人全部聚集在一起用餐喝酒,在李治的命令下,今夜隻爲高興,吃喝沒有限制,讓所有人都興奮的大聲歡呼着。
相反,此時的季家,安靜的可怕,整個莊園内都是黑漆漆的,因爲他們生怕弄出點亮光來,會給外面的百姓指路,讓他們有了攻擊的目标。
直到深夜的時候,那些圍堵在季家門口的百姓們,這才紛紛散開,季家也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
而邵安等人整整等待了一天,見到這些百姓散去後,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向季家摸去。
砰!砰!砰!
“快點開門!”
邵安強忍着嘔吐的沖動,一邊砸門,一邊開口道。
沒有動靜,仿佛裏面的人,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媽的,你們這些混蛋想死不成,老子是邵安,還不趕緊将門打開?”
見到沒有人理會自己,邵安趕忙自報身份,畢竟他與哥哥一直都是家主的心腹,他就不信裏面的人敢不給他開門。
果然,在得知回來的人是安哥後,一直緊閉的大門終于緩緩打開了。
邵安狠狠的罵了裏面的人一通後,這才急沖沖向内院走去,畢竟他還要将地契拿給公子呢。
“他媽的,你是怎麽辦事的?老子不是讓你将那些百姓轉移走了嗎?”
季無道看到邵安回去後,整個人氣急敗壞的嘶吼後,抓起身邊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老爺,這事情不能怪我啊,您是讓我将那些百姓轉移走,可是我們帶人根本就沒有走到船廠,就被左冷禅的人給擒下了,他早就在周圍埋伏不少人,就等着我們自投羅網呢。”
邵安趕忙躲開丢過來的東西,一臉苦澀的說道,同時,他還将小弟帶過來,讓他将衣服掀開,讓家主看看他身上的瘀青,證明他沒有說謊。
“老子怎麽就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聽到這樣的解釋後,季無道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被左冷禅給算計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隻是心頭這股怒火要是發洩不出去的話,他恐怕晚上都無法入睡。
“啪!”
當下揮手狠狠給了邵安一巴掌,若是這個家夥帶人與那些人拼命的話,引起船廠那些人的注意,今天他恐怕也不會輸的那麽慘。
邵安低着頭,一臉的怨毒之色,這個脾氣暴躁的季無道,自己本事不濟,卻要将所有的錯誤全部歸到他們的身上,根本就不考慮他們的死活,爲了達成那個目的,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