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成看來,老師根本就沒有必要親自出門與衆人解釋什麽,清者自清,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若是我們就這樣逃跑了,或者是殺出去,才會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就是那樣的人。”
危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這麽多天按兵不動,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随着他這樣的話語落下後,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衆人,全部陷入了沉默,紛紛跟在公子的背後向門外走去,公子都不怕,他們自然沒有什麽好怕的。
門口,一衆護院們,此時正在努力抵禦外面的人湧進來,時不時對着身邊的人提醒道,時刻做好反擊的準備。
“全部退下!”
看到這一幕後,李治直接冷聲說道,聲音之中更是充滿了不容置疑。
“公子,現在這種情況,貿然将他們放進來,很是不安全,公子三思。”
屬下有些擔憂的說道,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殿下的安全,不可能讓殿下陷入危險,縱然讓他們去死,也不行。
“退下!”
雖然知道這些将士是在擔憂自己的安危,但是這種局面他必須要親自面對,而現在更是不能婆婆媽媽的時候。
将士們看到這一幕後,隻能歎息一聲,主動拉開門栓,隻不過他們的身體下意識向公子的身邊靠攏,以防萬一。
果然,在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李治便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如同小成與蔣天晴說的那般,數不清的百姓,手持火把将整個莊園圍的水洩不通。
“季無道,你這又是在耍什麽花樣?”
李治邁步走到門口,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季無道,直接開口質問道。
今天這種局面,就是這個混蛋在暗中運作這麽多天,想要弄出來的結果,隻是百密一疏,他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其實早就被看破了。
“左冷禅,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本家主,最近做過什麽事情,你的心中清楚,還需要本家主說嗎?”
季無道不容置疑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季家的恥辱,很快就能夠讨要回來了,得罪自己的人,全部都不會有好下場。
聽到季家主這樣的話語後,人群中有不少人想要向前面湧去,奈何人員聚集的太多,他們始終無法闖過來罷了。
對此,李治心中冷笑不已,他們抵達長溪縣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經常在外面遊蕩,而這些聚集而來的百姓,有很多面孔都是自己見到過的。
隻是那些裝作想要沖出來的家夥們,一個個情緒很是亢奮,卻故意在人群中鬧騰,始終沒有沖出來,不用問,他都知道,這些家夥一定是季家安排在這裏帶動大家夥情緒的人。
“季無道,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樣鼓動大家夥過來要做什麽?信不信本姑娘報官告你一個造反的罪名?”
蔣天晴冷眼掃視着衆人,實在是想不明白,公子哪裏能夠看出來像是一個壞人,這些百姓們都不長腦子嗎?就不會自己好好的推測一番嗎?
見到一個女人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季無道的臉色頓時黑了幾分,要知道女人一直是沒有什麽地位的,如今左冷禅身邊的女人都能夠這麽嚣張,實在是豈有此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至從爾等到達長溪縣以來,整個長溪縣就沒有安穩過,最近接二連三的有人失蹤,根本本家主的暗中調查顯示,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指向你左冷禅,不知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季無道懶得與蔣天晴争辯,而是一臉得逞的笑容道。
這些天不爲别的,就是在不斷的向這裏潑髒水,現在弄的他自己對此都深信不疑,這些壞事就是左冷禅做的。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樣的事情,爲何我們自己不知道?沒有證據,就不要在這裏亂放狗屁!”
小成聞言氣節,直接指着季無道的鼻子開罵,這個混賬東西,簡直卑鄙到了極點。
“沒有證據你覺得本家主會帶着大家夥過來嗎?本家主要做的就是,當着所有人的面,親手撕掉你們臉頰上那層虛僞的面紗,讓大家看看你們的真實面目,僅此而已。”
季無道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仿佛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壞人一般。
“是嗎?那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所謂的證據是什麽?”
李治饒有興趣的看着季無道,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本家主會讓你瞑目的,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季無道眼底充滿了嘲諷,輕聲的說完後,對着身後的人招招手,示意帶證據上來。
很快,一位衣衫褴褛,看起來如同一位乞丐的家夥被人帶了上來,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顯然這樣的場面吓壞了他。
“這位常年在長溪縣内乞讨爲生,居無定所,處處爲家,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機緣巧合之下,他看到了他這輩子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現在,你就與大家夥說說,前些日子,你看到的事情。”
季無道簡單的介紹一下這個乞丐的身份,因爲隻有這樣的人,出來作證,才有那麽一點的真實性,因爲白天黑夜他都會遊蕩在街道上。
“那……那……那是深夜十分,我……因爲肚子餓,所以四處尋找吃的東西,好不容易在牆角找到一點吃的東西,正打算填飽肚子的時候,我……我……就看到,這位公子,以及一群人押着幾個人在我的面前走過,我當時被吓壞了,隻能躲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乞丐渾身顫抖着,顯然是被季家恐吓過的,不然的話,他爲何不敢擡頭,甚至都不敢看李治一眼,如同背書一般,講述着他的謊言。
“胡說八道,你可記得,那些被抓之人的身份?”
蔣天晴的鼻子差點氣歪了,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要打斷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李治一把将蔣天晴拉了回來,示意她不要出聲,對方既然設計好一切,那麽自然會等着他們主動往裏面跳,這是絕對不理智的。
“我就是一個乞丐,怎麽可能會認識那些大人物,不過我能夠确定的就是,這位公子當時也在場,是那夥人的頭頭。”
乞丐弱弱的說完後,身體下意識向後退去,仿佛是在擔心對方報複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