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治的話語後,轱辘整個人都傻了,開什麽玩笑,自己這要是答應公子的請求,估計這輩子算是扔在這裏了。
他這個人散漫慣了,就對這些技術類型的東西感興趣,至于管理當官,他真的沒有興趣,所以這件事情,說什麽他都不會接受的。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時候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
轱辘的回應李治并不意外,其實在心中,轱辘的确是最好的人選,既然對方不同意,他隻能在心底暗道一聲可惜。
“公子,我們還需要去其他地方轉轉嗎?”
秦懷玉在一旁開口道,他已經感受到公子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趕忙在一旁提醒。
尤其早上出來的比較早,已經逛了不短的時間了,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他有些擔心公子餓肚子。
“不用了,先回去吧!”
再去其他地方,結果與這個地方差的也不會多,這裏的地形已經可以确定,适合修建船廠。
“是!”
聽到公子的話語後,秦懷玉松了口氣,趕忙去取車,然後載着公子與轱辘回去。
“公子,這大早上的你們去哪裏了?不會是偷偷出去吃好東西了吧!”
幾人剛剛邁入酒樓,蔣天晴有些迷糊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臉的不悅之色。
“剛剛到這裏,所以本公子早上起來出去随便轉轉,之所以沒有叫你,那是因爲你睡的跟小豬一般,誰敢貿然叨擾你。”
對于這個丫頭的話語,李治苦笑不得,在她的眼中能夠吸引她的,隻有美食,自己出來可是有正事的,而不是出來散心的。
“我哪裏像公子說的那麽不堪!”
蔣天晴磨着口中的小虎牙,對着公子比劃一下自己的小拳頭,顯然對于這樣的說辭很是不滿意。
“行了,今天沒有其他事情,好好休息吧,我們會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在委屈一下,本公子會盡快尋到一處莊園的。”
這個丫頭是出來散心的,不過自己現在可沒有時間帶着她出去玩,讓她自己出去的話,他還真的有些不放心,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酒樓比較好。
“公子,休息一整夜了,本姑娘已經滿血複活了,你們要做什麽,帶我一個呗,你放心,我就在一旁看着,保證不會搗亂的。”
回想酒店房間中的環境,蔣天晴是一點待下去的心情都沒有,她甯願跟在公子的身邊奔波,直到身體疲憊了,才會不去想那些不好的東西,一覺到天亮。
“行吧,隻要你不累就行。”
之所以讓她留在這裏,就是怕把她累着,既然她不想這樣,李治自然不會強求她。
“小樂呢?還沒有起來嗎?”
這一次一同過來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在這裏了,唯獨沒有看到小樂的身影,更何況,他還有事情需要詢問小樂。
“不知道!”
“老師,房間中也沒有。”
衆人面面相觑,同時搖頭,沒有人注意那個小家夥,小成在老師詢問後,就回到房間中尋找小樂,而後這才開口道。
“趕快去找!”
李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自己不過是出去了一趟,這個小家夥竟然丢了,真不知道這些家夥還能夠做些什麽,竟然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
“是!”
衆人對視一眼後,趕忙答應下來,而後紛紛向門口方向走去。
“小樂,你去哪裏了?公子正找你呢!”
剛剛走到門口,運輸隊員便看到了小樂的身影,這才急忙開口道。
“怎麽回事?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當小樂再次出現在李治的面前時,李治的眉頭頓時擰在一起,因爲小樂全身都髒兮兮的,顯然剛剛經曆過什麽。
聽到公子的話,小樂整個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爲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公子生氣,而現在這樣,一定是自己惹公子不開心了。
“小樂,你倒是說話啊!你剛剛做什麽去了,爲何将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老老實實的告訴公子,公子是不會怪你的。”
看到小樂唯唯諾諾的樣子,蔣天晴趕忙上前一步,聲音輕柔的說道。
“我……我……我就是想回家看看,隻是……那裏再也找不到我的家了……”
小樂死死抿着自己的嘴唇,聲音哽咽的說道,可是不争氣的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般,不斷向下掉落着。
“小樂,有本公子在這裏,一定會幫助你讨要一個公道的,一會你帶路,本公子過去看看,到底是誰霸占了你的家園!”
這樣的解釋讓李治的目光一下子溫和了下來,輕輕伸手撫摸在小樂的腦袋上,輕聲安慰道。
“哼,孫家在這裏吃癟了,想必那個地方現在掌控在季家的手中。”
蔣天晴似乎沒有明白公子話語中的意思,直接開口道,事情已經擺在面前,根本就不需要繼續調查了,可以直接落錘定音了。
“老師,先吃點東西吧!”
衆人圍在小樂的身邊噓寒問暖的時候,小成再次進入廚房中忙碌起來,準備好飯菜後,這才開口道。
早飯後。
李治就讓小樂帶着衆人前往他的家,作爲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小樂自然熟悉這裏的一切,七轉八拐後,便出了縣城,直奔海邊。
很快,映入衆人眼簾的是一處建設尚未完成的船廠,隻不過工匠已經停止做工了,唯有幾隊護衛來來回回的巡視着,給人一種軍事重地的感覺。
“公子,我的家,原本就在那裏,現在……”
望着自己曾經的家已經消失無蹤,還有面前的這片海,父母的屍體,早已經消失無蹤,小樂指着遠處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着,要不是公子在這裏,恐怕他早已經跪在地面上放聲大哭了。
“不管是誰毀掉了你的家園,本公子都爲幫助你讨要回這個公道!”
李治輕輕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例如小樂這樣的遭遇實在是太多了,隻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遇到了自己。
既然遇到了,那麽他就要治理這股歪風邪氣,無論對方有什麽背景與底蘊,都必須要承受相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