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着東西,蔣天晴一邊開口道,她認準了孫家不會來人,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不能妄自下達結論,吃東西。”
李治并沒有多說什麽,無論對方今日是否過來,對于他來說,都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況且,當初豪擲五千兩銀子的時候,他已經在仇勿語的面前證明,自己對他的重視了,能夠成功将他收入麾下,已經是賺了。
“吃飽了,天色已經黑了,孫家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顯然那個孫老三沒有回來,這個時候就算孫家來人,也沒有用,除非他們心甘情願将銀子送回來,但是我覺得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放下手中的筷子,蔣天晴輕輕拍打着自己的小肚子,一臉的滿足之色。
話音剛落。
秦懷玉快步走了回來,隻是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顯然事情出了岔子。
“怎麽回事?”
看到秦懷玉的臉色,李治的臉色也變了,這種超出他掌控的事情,着實讓他不爽。
“秦大哥,你倒是快說啊,是不是孫家人不來了?公子,你看吧,我猜對了。”
見到秦懷玉沒有開口,蔣天晴一臉得意的看向公子,她剛剛說什麽來着。
“公子,孫老三回來了,隻不過回來的卻是他的屍體。”
秦懷玉沒有隐瞞,直接開口道,将一個死人送過來,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
李治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猜測,看來這個孫家主并不是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事情實在是太巧了,約定的時間剛剛到,孫老三竟然死了,他這是打算給自己來個死無對證嗎?
“可惡,孫家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爲了逃避懲罰,竟然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公子,看來以後我們得小心了。”
蔣天晴的臉色很難看,孫老三是害小成成爲孤兒的兇手,公子一直在幫助小成讨要公道,現在人死了,估計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而孫家隻是死了一個人,并不會影響到什麽。
“确定孫老三真的死了嗎?”
輕輕敲打着桌面,李治平靜的詢問道,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孫家做戲給他看的,他必須要弄清楚。
“整個孫府上下披麻戴孝,此時正在大辦喪事,爲了防止對方耍詐,我親自潛入了,孫老三的确死了,被人亂刀砍死的,死相慘不忍睹。”
這一點不需要公子親自吩咐,他已經主動去查探了,人是真的死了,但是死因不明,短時間内無法查到。
“什麽?怎麽會這樣,孫家就算想要掩蓋自己的罪行,也用不着這麽做吧!”
蔣天晴被秦懷玉的話吓了一跳,通過秦懷玉的講述,她自然能夠聯想到孫老三此時的樣子。
“先這樣吧,過幾天再說。”
不管真相如何,孫老三真的挂了,那麽于情于理,他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去找孫家的麻煩。
“是!”
秦懷玉恭敬的答應一聲後,直接退下了。
“天色不早了,本公子派人送你回去。”
秦懷玉那個混蛋臨走時那古怪的笑容,可是映入李治眼簾的,那個王八蛋這是要給自己創造機會嗎?真當本太子是種馬了?
“不用,我還沒有玩夠呢,公子,你直接派人告訴爹爹,我晚上不回去了,在這裏睡。”
蔣天晴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帶着小柳走了,這裏她可是輕車熟路,留在這裏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然沒有什麽擔心的。
對此,李治隻能無奈的笑着搖頭,随意的找來一個下人,讓他去蔣府跑趟退。
連續三天,蔣天晴一直留在李治的莊園中,玩的不亦樂乎,不得不承認自行車的魅力,讓這位大小姐徹底忘記了什麽叫疲倦,每一次都是精神極度的亢奮。
“公子,孫家主前來拜訪。”
李治喝着茶水,看着蔣天晴騎着自行車不斷在自己的面前來回騎行着,曬着陽光,很是惬意,就在這個時候,秦懷玉跑過來禀報道。
“讓他進來吧!”
李治微微皺眉,這個時候身爲家主,不在自己的府中安排弟弟的身後事,跑到自己這裏做什麽。
“公子,孫家一定是怕了您了,不然的話,他絕對不能主動前來拜訪的。”
蔣天晴穩穩的将自行車停在公子的面前,一臉笑容的說道。
很快,孫家主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走了進來,隻是他的臉色很是不好,顯然這幾天他根本就沒有休息好,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憔悴。
“孫家主的氣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好,該好好調養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見到他這個樣子,李治可以斷定,孫老三真的死了,而且還不是他做的,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是這個德行。
“左公子,孫家不幸,老三死于非命,這幾天本家主一直在忙碌這件事情,想必公子已經知曉了吧!”
孫家主輕聲開口道,面容很是憔悴的坐在椅子上。
“原本本公子還有些懷疑,但是見到孫家主後,本公子相信事情是真的。”
李治輕聲說道,并未給他什麽好臉色。
“左公子,你未免太小看我孫某人了,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孫家主的情緒有些激動,顯然對于公子這樣的話語十分的不滿。
“孫老三平日之中的作風,本公子也是略有耳聞,實在是想不到誰有膽子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要知道他可是被人稱之孫家猛虎的男人。”
李治的話語中充滿了調侃之意,要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蔣天晴在一旁冷冷的開口道,小樂的遭遇她早就聽說了,所以對于這種人,她是發自骨子中的恨,這種人渣,早就應該死了。
“人死如燈滅,你們又何必與一個死人計較呢!”
孫家主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歎息一口氣道,自己弟弟的作風,就連他都不敢恭維,不管怎麽說,那也是孫家人,他都應該幫助弟弟說句話。
“死了算是便宜了他,這麽多年他的所作所爲,你心中應該比本公子更加的清楚,要是繼續讓他逍遙法外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呢!”
李治寒聲說道,拿一個死人說事,根本就無法掩蓋他曾經的罪行,不将他拿出來鞭屍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