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的态度十分強硬,根本就不給對方商量的餘地,對方若是不答應他的條件,那麽他不介意現在就與孫家好好算算這筆賬。
“左公子,您也知道,三弟外出做生意,路上遇到點什麽事情,耽擱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左公子,您看能不能再寬限些時日。”
冷汗在孫家主的額頭上浮現出來,五千兩的銀子就擺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去偏偏不敢伸手去接,這讓他很是郁悶。
“孫家主,你是不是覺得本公子有大把的時間在這裏陪你玩?本公子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還有,孫老三到現在不出現,本公子已經開始懷疑,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在暗中相助?”
爲了避免對方繼續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下去,所以李治直接給他下了點猛藥,他就不信對方還會有心思說那些有的沒的。
“左公子,話不能亂說,本家主向來做事腳踏實地,既然答應了你,等老三回來後,本家主自然會帶他親自登門。”
果然,聽到這樣的話語後,孫家主的臉色驟變,他怎麽可能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做過與否,你的心中清楚,什麽時候你将孫老三帶到本公子的面前,什麽時候你将銀子拿走,但是現在,他必須要随本公子走。”
他要的不是對方的解釋,而是對方應該表現出來的一種态度。
“左公子,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孫家主的臉色不斷的變換着,一文銀子沒有撈到,人還被對方帶走了,這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要麽本公子現在就将銀子給你,三天内,本公子要是見不得孫老三,你能夠猜測的到後果會如何。”
李治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就是他提出的條件,對方隻有遵從的份,想要更改那是不可能的。
五千兩銀子,對于尋常人來說,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對于李治來說,那就是一個數字,就算是浪費掉,也不會心疼的。
“左公子,你這是威脅本家主嗎?”
明明是過來求自己做事的,到最後反倒是自己要聽從對方的安排,這讓孫家主心中十分的窩火。
“作爲一家之主,能不能行事雷厲風行一些,這樣猶猶豫豫,磨磨唧唧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能夠做大事的人,就這麽兩種選擇,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懷玉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這個家夥既想要銀子,還不想放人,更加不想讓自己弟弟出來,所以一直在這裏繞圈子。
“空口無憑,左公子,本家主希望我們能夠立下一個字據,免得日後某些人反悔!”
在心中猶豫了許久後,他還是決定先将銀子拿到手,就算三天後弟弟沒有回歸,他也不相信左冷禅能夠對孫家如何。
“可以!”
對于這樣的事情,李治自然不會反對,十分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很快,孫家的管家就将準備東西送了過來,孫家主迫不及待的開始奮筆疾書,書寫完後,将字據交給左公子查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仇勿語的賣身契約呢?”
看不到這個東西,李治是絕對不會将銀子給對方的。
“沒有聽到左公子的話語嗎?還不速速去取來?”
與銀子相比,這個賣身契又算的了什麽,孫家主迫不及待的對管家吩咐了下去。
很快,管家就将仇勿語的賣身契交到左公子的手中,仔細閱讀一番後,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将契約撕毀了。
仇勿語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真的重新獲得了自由。
“左公子,你要的東西,本家主已經給你了,你該不會耍賴吧!”
對于他的所作所爲,孫家主并沒有阻止,而是等他結束後,這才開口追問道。
“孫家主,身爲家主你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氣了吧,區區五千兩銀子就能夠讓你這樣?你要知道,這五千兩銀子并不是那麽好拿的,你隻有三天的時間。”
李治自然不會耍賴皮,而是再次提醒了對方一句,奉勸他不要耍花樣。
“左公子放心,本家主既然答應了,那麽就一定會做到。”
孫家主此時的眼中隻有銀子,至于老三的下場會如何,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此事已了,本公子帶人回去了,孫家主好自爲之。”
示意秦懷玉将銀票交給對方後,李治這才緩緩起身,打算離開這裏。
“對了,你有沒有什麽東西要帶走?本公子給你事情,速速去收拾一番。”
突然想到了什麽,李治又坐了回去,直接将目光落在仇勿語的身上,輕聲開口道。
“多謝公子,給我一刻鍾的時間就好。”
仇勿語對着李治一禮後,轉身大步離開。
一盞茶的時間未到,仇勿語便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一個簡單的包裹,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應該是一些書籍,手中提着幾種未知名的工具,簡簡單單,多餘的東西甚至連套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隻有這點東西?”
秦懷玉錯愕的看着仇勿語,要知道轱辘在出門的時候,那可是大包小裹的,身體要是不好的話,甚至都拿不動。
“我們走。”
仇勿語爲何隻拿這點東西,李治的心中自然十分的清楚,他隻帶走屬于他的東西,至于孫家賜予他的東西,全部留了下來,他不想讓孫家人說閑話。
很快,衆人便重新回到莊園,隻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轱辘一直在門口轉悠着,顯然在等待他這個剛剛收入門下的弟子。
“公子,還真的沒有想到,轱辘會對這小子如此的在意。”
秦懷玉一邊開着車,一邊開口笑道,仇勿語邋遢的樣子,一臉的絡腮胡子,給人一種中年大漢的感覺,可是他實際的年齡,也就二十多歲,真不知道他到底承受多麽大的打擊,才會将自己折磨成那個樣子。
“挺好,轱辘的朋友并不多,能夠陪在他身邊的人更是少的可憐,如今有這麽一個弟子相依爲命,也不錯。”
李治淡淡的開口道,他也将轱辘當作了朋友,自然十分的了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