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微微皺眉,他們出來吃飯,還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這麽大,這麽奢華的酒樓,若是說沒有一點存料,他是說什麽都不會相信的。
“掌櫃的,這就是蘇家人在這裏的特權嗎?要知道這幾位可是我的貴客!”
蘇文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沒有想到,原本是帶公子過來享受一下美食的,不承想卻被對方如此的刁難。
“喲!你也算是蘇家人?借着蘇家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你覺得本掌櫃會買賬?”
聽到蘇文的話語後,掌櫃突然放肆的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嘲諷道。
“左公子,今日因爲我的原因,讓您受委屈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蘇文羞愧的低下自己的腦袋,以往來這裏的時候,掌櫃絕對不會這樣對待他,如今落得這樣一個結果,顯然是受到他人的指使。
“本公子今天還偏偏要在這裏吃飯!”
李治直接對他擺手,而後坐在椅子上看着掌櫃,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主要他也想看看,這個蘇文到底有沒有能力将這件小事給處理了,當然他也想看看,遭受到這樣的屈辱,他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掌櫃的,來者是客,開門做生意,都是爲了賺銀子,今天在這裏的消費,我全部出雙倍價格。”
蘇文死死的攥着拳頭,就因爲自己是庶出,現在就連出來吃個飯都要看其他人的臉色,這讓他很是窩火,不過在公子的面前,他還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本掌櫃已經說了,今天這裏的所有美食,已經被預定出去了,所以諸位還是請便吧!”
這樣的提議,掌櫃絲毫不爲之所動,能夠經營這麽大的酒樓,又豈會差那三瓜倆棗的。
“一個庶出也學其他少爺在這裏消費,簡直是贻笑大方!”
掌櫃已經認準好羞辱對方了,那麽這裏的夥計自然也會在别人的授意下,針對他們的。
“放肆,區區酒樓夥計,也敢說出這樣的話語?”
蘇文身邊的随從一臉怒色的吼道,之前在掌櫃的交代下,他過來預定宴席的時候,對方絕對不是這個嘴臉,萬萬沒有想到掌櫃帶着貴客過來後,一切都變了。
“行了,少在這裏充大尾巴狼了,小文子的經濟來源都是蘇家給的,之前蘇大少已經交代過了,從今天開始,小文子已經無法調用蘇家任何的資源了,什麽都沒有也想在這裏吃白食?本掌櫃沒有将你丢出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掌櫃輕蔑的看着蘇文,憑借一個庶出的身份,不好好在蘇家夾着尾巴做人,妄想展露自己的才華,簡直就是在找死。
“左公子,實在是抱歉,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我們換一家吧!”
憋屈,無比的憋屈,在蘇貝貝的授意下,這個掌櫃今日一定不會賣給自己這個面子的,與其在這裏繼續遭受屈辱,倒不如直接離開會更加的舒服些。
李治玩味的看着他,怪不得這個家夥在得知自己的情況後,會如此執着的過來與自己商談合作的事情。
單單從這件事情看,就能夠知道這個蘇文在蘇家有多麽的不受待見,一個酒樓内的小二都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嘲諷他,怪不得他會有那樣的野心,這完全就是被逼出來的。
“本公子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酒樓,将顧客向外面趕的,實在是妄爲此地第一酒樓的招牌。”
李治很是輕蔑的開口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或許與這個掌櫃無關,但是對方的嘴臉實在是讓他感到厭惡。
“哼,老子做事自然有老子的衡量标準,像你們這種低賤之人,根本就不配進入這裏!”
掌櫃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麽的過分,奈何上面的壓力他實在是承受不起,所以,隻能在心中說聲對不起了。
“喲,怎麽這麽吵鬧,真是影響本少爺的心情,掌櫃的,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
就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而後兩道身影出現在幾人的面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對此,李治并沒有任何的意外,而是冷靜的坐在一旁,靜靜的望着面前發生的一切。
“兩位少爺大駕光臨,實在是讓小店蓬荜生輝,您放心,這邊出了一點小插曲,馬上就解決,包廂已經爲兩位少爺準備好了,還請兩位移步……”
看到來人後,掌櫃如同哈巴狗一樣的過去狂舔着對方,讓衆人感覺到一陣的惡寒。
“有勞!”
蘇貝貝聽到這樣的話語後,臉頰上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顯然這一切事情,都是他計劃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羞辱他們。
“怎麽到哪裏都會遇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事情。”
看到掌櫃與那些夥計圍繞在兩人身邊噓寒問暖的樣子,李治很是不滿的嘟囔道。
“左冷禅是吧,這裏是貴族才能夠進來的地方,你不會連進入這裏的資格都沒有吧?哦,本少爺明白了,一定是這個廢物誇下海口,所以你們跟着過來了,現在掌櫃慧眼識人,将一切事情猜穿,啧啧……”
蘇飛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道,此時他的心中真的是很興奮,原來報複人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往往會比教訓更加的過瘾。
“左冷禅,要不本少爺給你一個在這裏吃飯的機會如何?隻要你在本少爺的面前跪下,磕三個響頭,大聲說一句,爺爺我錯了,本少爺就爲你圓夢如何?”
蘇飛說着說着便開始有些得意忘形起來,甚至不斷在腦海中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畫面,李治向他認錯的場景。
“我覺得你不應該叫蘇飛,而是應該叫蘇廢,殘廢的廢!”
如此羞辱殿下,簡直就是在找死,秦懷玉的雙眼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機,說完這句話後,直接邁步向前走去。
“掌櫃的,本公子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準備上好的包間,然後好酒好菜伺候着,本公子或許會放過你一馬,否則的話,這間酒樓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李治一把拉住秦懷玉,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而是再次将目光落在掌櫃的身上,隻是這一次的話語聲有些冰冷。